《红楼之黛玉穿越重生后》风棠一梦

178、应春的奶奶

　　应春正在医院里守着奶奶。她的父母果然是在骗她回家。他们没想到她会带个人回去，想要把齐焘拦在家门外，没想到齐焘是真的有几把刷子。作为专门练过的人，他现在的武力值可比应春的父母和那个村长儿子加起来还强悍得多。最后在一家子“哎哟”“疼死我了”的声音中，应春顺利地进门看到了奶奶。
　　应奶奶只听到门口有骚动，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她已经看不清楚人了，听到熟悉的孙女的声音，高兴地拉住了她的手。
　　“春丫头，你咋回来了？”
　　应春感受着奶奶枯树皮一般干燥粗糙的手，心里一阵阵发酸。
　　“我爸妈说你病重，要我回来看你。”
　　“别听他们胡说八道！奶奶我身子骨硬朗着呢！你没事干不要回来，好好读书，以后考个好大学。只要上了大学，你就能过上好日子了！奶奶就能彻底放心了！”应奶奶看着眼前模糊的轮廓，想象着孙女的样子。
　　“奶奶，你没事就好！我给你带了两罐老年人奶粉，一身新衣服。祝您春节快乐！”应春说着，把东西摆在了奶奶床边的小桌子上。然后她想了想，把奶粉放进了柜子里。
　　“奶奶，奶粉是我买给您的，您千万不要让我爸妈给拿走了。”
　　“好好好！我家春丫头大了，知道心疼奶奶了！你说什么，奶奶就听什么！你就放心吧！”应奶奶的脸笑成了一朵菊花，露出了没剩几颗牙齿的牙床。
　　祖孙俩说了会儿话，应春就走了。因为这里毕竟是村子里，为了避免父母去把村子里别的人喊来堵住她，她只好离开了。齐焘虽然能干，但是双拳难敌四手，还是尽快走了合适。
　　应春和齐焘开车到了乡镇上，找了个地方吃饭。打算吃完了就回沪市。吃了一半，一个陌生电话拨了过来。是个本地号码。
　　应春按下接听键，说道：“喂！哪位？”
　　“春春，我是你爸。你刚走你奶奶就晕倒了，你快回来救救她！”
　　对面传来了父亲熟悉的声音，但是应春不打算在相信他了。
　　“你别胡说八道，我刚刚和奶奶说话，她还好好的呢！怎么会突然出事？”
　　“我说的是真的！你刚走她就出事了。你也知道我们家的情况，我们是没钱给她看病的。你奶奶最疼你，你现在巴上了有钱人，你还是管管她吧！你要是不管，以后想管也换不了了。”
　　又是这种说辞。应春毫不见怪地挂断了电话，还把他拉黑了。应春的爸爸又去借了别的手机打给她。齐焘看到应春皱着的眉头，说道：“你赶紧吃饭，吃完了我们再回去一趟。老年人什么事都可能发生。这都不好说。”
　　应春赶紧把碗里剩下的一半面条吃了。
　　到了应春家村子的村口，齐焘对她说道：“我就送你到这里。你回去看看，没问题就出来。如果半个小时后我没看到你，也没打通你的电话，我就去找你。”
　　“好的！”应春说完赶紧回去了。她也怕是父母叫了亲族的人来，故意引她回来。
　　应春家的门口没人，门虚掩着。她推门而入。她的父母看到她，竟然难得地没有说废话，而是让她赶紧去看看奶奶。
　　应奶奶躺在地上，混无知觉。
　　“奶奶！奶奶！”应春在奶奶耳朵边叫了好几声，她毫无反应。应春摸了摸她的额头，发现很烫。
　　“奶奶怎么会在地上？”应春生气地问道。奶奶在地上躺着，他们都不知道把人抬到床上吗？
　　“大概是自己下床，不甘心磕到了吧！”应春的妈妈说道。当时我们在外面，你走了好一会儿，我们才进来，就发现她已经在地上躺着了。这可不怪我们！搞不好是不想你走，所以下床时候一着急，没站稳，才摔了的。
　　其实是他们进来找应春有没有给老人带什么好东西，桌子上就一套衣服，别的人都穿不了，他们不信没别的东西，所以就去搜找柜子，老人一着急，结果就从床上摔了下来。但是应春的父母是不可能说真话的，免得说出来了自己脸上没光。
　　应春心里着急，没时间追究真假，赶紧就给齐焘打电话，让他过来接自己和奶奶。
　　“奶奶真的出事了！请你快点来帮忙！”
　　齐焘赶紧把车开过来，把车后排的座位放平了，像个小床一样，然后冲进去把老人抱了出来，小心翼翼地放在了平铺的座位上。应春紧紧跟上，坐在边上。
　　齐焘抱应奶奶的时候，察觉到了她的呼吸还算平稳，心里的焦急去了一半。但是仍然不敢掉以轻心。他边开车边跟应春商量。
　　“我看你奶奶呼吸还算平稳，我们要不要直接送她去县医院。乡镇上的医院最多做个急救，也处理不了别的事情。我查了下路线，去县医院就比去乡镇医院多二十分钟到路程。我可以尽量开快点！”
　　应春正是六神无主的时候，她听到齐焘这么说，就说：“好的！都听你的！”
　　齐焘坐在车上驾驶座，等了好几分钟，没等到应春的父母上车。他忍不住把头伸到车窗外，问道：“你们怎么还不上车？”
　　应春的父母赶紧后退了几步，说道：“我们也不知道怎么看病，你们赶紧把人送走吧！”
　　“不知道怎么看病，还不知道怎么照顾人吗？你们不去跟着照顾吗？万一要做手术，谁来签字？”齐焘生气地道。
　　“这不是有春丫头的嘛！她奶奶最喜欢她了，就让她照顾吧！她识字的，可以签字的。”应春的父亲说道。
　　“是啊！春丫头比我们有主意，她奶奶的事就让她自己做决定好了！”应春的母亲说道。
　　“我们走吧！他们是怕花钱罢了！”应春失望地道。
　　齐焘生气地一踩油门，立刻开着车疾驰出去。好在乡村的路上没有多少人，他可以开得很快。半个小时后，应奶奶就被送到了县医院。
　　县城的医生迅速给做检查。主治医生看到应春，问她：“你父母呢？让他们来。”
　　应春无奈地道：“我父母没有来，只有我在这里。我奶奶怎么样了，您直接告诉我就行了。”
　　“你一个小姑娘家，能做什么主？快点把你爸妈喊来。”医生生气地道：“没见过这么不负责任的，老人病了都不来，让个隔代的小姑娘来。真不怕老人出问题啊！”
　　应春为难地道：“他们说了，他们不来。”
　　医生看着应春难堪地站在原地，不知所措的样子，只好说道：“小姑娘，你奶奶这个情况是要做手术的。你看样子都没有成年，没有家属签字怎么做手术？不是我们为难你，你爸妈不来，你也要想办法把他们找来。不然我们是给做手术还是不做手术啊？”
　　“医生，我爸妈是不会来的。请你们根据我奶奶的病情，该做手术就做吧！我可以签字的。虽然我没成年，但是我已经不靠父母养了。我们来的时候让他们一起过来，他们说了不来的，让我自己做主。”应春低着头说道。
　　医生重重地叹了口气。好好的一对父母，把老人的事情推给自己未成年的女儿，这算什么事儿！
　　“医生，我可以写保证书。我自己能为自己的决定负责，绝对不会连累你们的！”应春着急地说道。
　　医生又重重地叹了口气。他们是公立医院，不可以拒绝病人的。万一病情耽搁了，医院也要负责任的。好在，这家老人的情况没有那么严重。医生给应春详细讲解了应奶奶的病情。简单来说，她摔到地上把右腿摔骨折了，需要做手术；她昏迷主要是因为身体虚弱，受了刺激，倒也没有脑溢血之类更严重的事。现在老人自己昏迷着，没有子女在身边，自己也没办法为自己做决定，只有应春这个孙女帮她。腿部骨折如果不做手术，倒是也不影响生存问题，影响的是生存质量的问题。但是看到有人应该接受治疗而不能及时被充分地帮助，也不符合医生的职业道德。骨折这回事，虽然不是很严重的事，但也是需要及时处理才能更容易恢复一些。
　　医生说完，反复强调道：“你奶奶最好是现在手术，但是不做手术也是可以的，有一些人会因为费用等问题不愿意手术。或者，可以等几天，等你奶奶补充了营养，身体条件好了，让她自己决定要不要手术。这个事情也不用很着急。不是我说啊，小姑娘，你回去了要好好说一下你爸妈。这次幸亏你奶奶没有别的严重问题。老人很容易得心血管疾病，这类疾病是拖不得的。要是她遇到这种事，没有成年子女在身边拿主意，那问题就大了！”
　　应春难堪地在原地站着，不知道说什么好。好在医生很快放过了她。
　　“行了，你去买些生活用品吧！你奶奶这营养条件也太差了，怎么会这么差？虽然乡里人清苦，但是农民一般也不缺食物啊！怎么像是长期吃不饱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