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第 21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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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奥丁之子。”
在海拉低声的从自己的唇舌中呢喃出这个名字的时候，蕾拉几乎能够看见女人的怒火在逐渐的堆积，她方才想要松开的手却被身旁的托尔死死的捏住，男人脸上带着凝重的神色，却是在将身边的女孩朝着自己的身后拉去。
“松开你的手，否则它们将不再属于你。”
这番丝毫不给面子的警告让雷神的面上浮现出了怒火，他另一只手中的妙尔尼尔颤动着，点点的雷电波动从锤身浮现而又消失，蕾拉敏锐的察觉到了之后，就若有所思的看了一眼此刻仍旧与托尔紧握住的双手。
“我说，放开她!”
蕾拉的瞳孔猛的一缩，看见海拉的右手微微的举起，与此同时死亡女神的身侧出现了数十把的长剑，就这样漂浮在半空中，剑尖直直的指向了托尔。
“姐姐!”
女孩终究没忍住的低呼了一声，明明是很细小的音量却被面前的海拉捕捉到了，死亡女神绿色的双瞳微微的眯起，她放轻了先前命令式的口吻，朝着蕾拉迈了一步，同时就被单手举着火神之剑的戴安娜挡在了面前。
海拉没有理会面前的亚马逊公主，她的目光在扫过了戴安娜以及托尔之后，就紧紧的盯在了蕾拉的身上。
“你已经跑出来好几个月了，蕾拉。”
“该回家了。”
海拉身后的长剑仍旧警告性的漂浮在身周，然而死亡女神手上握住的长剑却已经无声无息的消失了，她轻轻地半张开双臂，对着面前的被戴安娜以及托尔挡在身后的蕾拉开口。
温和的声音让蕾拉想起了曾经的日子，她与海拉两个人窝在尼伏尔海姆的宫殿之中，明明是暗无天日的深渊，有了彼此却像是活在了温暖的阳光之下。
可是每当海拉离开尼伏尔海姆，前往海姆冥界的时候，蕾拉就会跟耶梦加德以及芬里尔四处乱窜、到处玩耍，她只是忘不了当年的巨蟒尸体，以及如今甚至连尸身都没有找到的黑色大狗。
蕾拉微微的晃了一下神，她摇摇头，透过挡在面前的戴安娜以及托尔，女孩尚且能够看见海拉透着冰冷的绿色瞳孔。
“只有你。”
蕾拉忽然轻声的开口了，目光中第一次透着那么多复杂的情绪。
就像是第一次这么说话一样，蕾拉的话语引起了面前海拉的注意，死亡女神的神情从原先的柔和变得逐渐僵硬了起来。
“回到那个，只能有你的家吗?”
一个个字就像是击打在蕾拉自己的心脏之上，女孩第一次将这些话说出口，明明从前的自己只会掩住心底的不安与恐惧，将大大的笑容当成面具一样挂在脸上的。
然而身侧握住自己左手的人将温度一点点的透过相握的双手传了过来，面前举剑挡在海拉面前的戴安娜跟曾经的耶梦加德不一样。
“姐姐，芬里尔在哪里?”
这个问题就像是瞬间冰冻住了现场的空气一样，海拉原先半张开的双臂此刻已经回到了身侧，死亡女神的右手死死的握住，浓重的杀意在她的身上缓缓的流动着。
她似乎是试图心平气和的开口，然而面上僵硬的表情让死亡女神显然漏了破绽。
“我不是告诉过你了吗，他回家了。”
这句话显然死死的捅了马蜂窝，站在蕾拉身前的托尔眼角微微扫到了蕾拉的脸，女孩此刻面上没有一点表情，原先明亮而充满了笑意的蓝色双眼此刻如同狂暴而幽深的海洋，稍不注意便似乎会席卷起滔天的巨浪。
“家?”
喷涌而出的怒意让蕾拉手中的永恒长/枪发出了阵阵的电光，女孩颤抖的双手死死的握住了自己的武器，然而就连她都无法控制此刻自己的愤怒。
阵阵的电光在蕾拉的身上滋滋的出现，白色的雷电自女孩的指尖湮没，然后又从小臂再次出现，循环往复。
站在蕾拉身后的布鲁斯微微眯起双眼，眼尖的看见蕾拉腕处浮现的、属于女武神的图腾，他看见那个图腾上似乎闪过了道道的红光，就如同戴安娜将自己的守护银镯相击时所发出的力量。
蕾拉手中的枪柄重重地敲击到了地面，亮白色的电光在永恒长/枪的枪尖一闪而过。
“跟耶梦加德一样…被死死地钉在了尼伏尔海姆深渊之中吗?”
微微带着点沙哑的声音，想必是十分震怒的蕾拉眼中浮现出一丝痛苦，死死咬紧的牙关中挤出了这句话。
像是打开了自己心中最后一道防线一样，蕾拉松开了托尔的右手，向前迈了一步，明明是轻柔的步伐却像是重鼓一样击打在海拉的心上。
死亡的女神仿佛已经知道了接下来要发生些什么，她的目光紧紧的盯着蕾拉，就像是在警告女孩，只有这句话绝对不允许她说出口。
“你知道我会做些什么，看看你的身边。”
海拉最终只说出了这句话，身后静静漂浮着的黑色长剑缓缓的消失，然而她的目光始终没有离开女孩。
“你是我的姐姐。”
“但是耶梦加德跟芬里尔也是我的家人。”
蕾拉的话语中满意着哀伤，她稍稍的抿起嘴，最终才再次开口。
面前的海拉不是真正的海拉，蕾拉从看见她的第一眼就知道了，仅仅利用神力支撑的身体让方才还同戴安娜交手的海拉分/身再也无法支撑下去了。
蕾拉看着面前目光幽深的海拉，最终缓缓地闭上眼。
——她无法离开海姆冥界。
在面前的分身消散前的最后一秒，蕾拉再次的定了定神，最终只来得及再说一句话。
“对不起。”
但是我永远不会再回去了，那个被黑暗笼罩的极寒之地。
——不会再回去了。
X
蕾拉已经安静两天了。
自从那天忽然出现的死亡女神海拉从他们的面前消失，而蕾拉最终只不明不白的扔下了一句对不起之后，她就已经整整两天闷闷不乐了。
女孩就这样缩在了自己在复仇者大厦的房间中，任凭自己对面坐着的戴安娜脸上挂满了担忧的神色，也没有丝毫的恢复。
前两天跟他们一起从九头蛇基地逃出的冬日战士——巴基·巴恩斯——此刻已经被美国队长秘密的送到了X战警的地盘。
巴基在脱离了控制之后，被哈利等三个人确认是中过夺魂咒，在九头蛇基地的时候被蕾拉杀掉的人大概就是控制了巴基的人，托尔在看过了画像之后确认是莱斯特兰奇兄弟中的弟弟拉巴斯坦·莱斯特兰奇。
然而在食死徒跟九头蛇合作之前，必然还有一段时间是利用科学的洗脑方式在控制巴基的，所以为了将可能存在的危险完全抹去，美国队长透过正义联盟同X战警联系上，请求X教授替冬日战士将脑中的洗脑机制完全抹去。
虽然X教授确实能够做到，但是为了保存巴基已然碎裂成很多份的记忆，他认为应该循序渐进，X战警可以在这段期间保护他的安全。
十分感谢X教授的史蒂夫最终还是决定在这段期间呆在X学院，托尼一边帮他处理这件事，一边翻着白眼一边嘟嘟囔囔的抱怨着。
现在整个复仇者大厦里基本就只剩下了两件事，安静窝在房间的蕾拉，以及跟食死徒合作的九头蛇。
蕾拉其实之所以这么安静完全是因为她从来没有跟海拉发生过这么大的争执，事实上，从前的她几乎是海拉说什么，自己就乐颠颠的听她的话。
——在那个寒冷而寂静的地方，他们就是彼此的世界。
缩在自己的房间中的时候，她会听着芬里尔对自己讲述着外面的世界。
对，芬里尔会说话。
当然了，海拉并不知道这件事，第一次发现这件事的时候，蕾拉下意识的交代芬里尔绝对不可以在海拉的面前曝露，为了警告他甚至还带着芬里尔趁着海拉前往海姆冥界的时候，偷偷溜进了海拉的卧室中，给他看被钉在墙上的耶梦加德。
她还记得当时芬里尔安静了好一阵子，最后甚至人立了起来，给了女孩一个大大的、热呼呼的拥抱。
——跟姐姐的怀抱不一样。
在芬里尔的讲述中，外头的世界是缤纷的。
透过白色的云朵，绚烂的阳光就那样活在蔚蓝的天空中，跟那条缝隙透进来的光线相比起来，简直美的惊人。
中庭人的土地没有一根根竖起的黑色长剑，绿茵的草地上有着鲜活的生命，就那么跑动着。
那个世界，她好想去。
蕾拉曾经缩在芬里尔的腹前，双手环抱住自己的膝盖然后用着兴奋的语气提起如果她也能离开尼伏尔海姆的话，她一定要躺在那片绿色的草地上，被温暖的阳光环抱着，仰头看向蔚蓝的天空。
芬里尔笑了出来，震动着的腹腔让女孩好奇的坐起身。
“你一定可以的。”
蕾拉轻轻地将这句话呢喃出口，然后走到窗前抬眸看向纽约上方高照的艳阳。
“是啊，我一定可以的。”
“但是你在哪呢?”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第 21 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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