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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越狱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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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着唐时的话,鹿啸天楞了楞,眼睛一转,疑问道:“不知太子此言何意?”
见鹿啸天不懂,唐时哈哈一笑道:“我的虎威大将军啊,摄政王统辖何军?”
“飞龙铁骑!”
“战力怎样?”
“唐国最强的军队。”
“摄政王贺霆为人如何?”
“能文能武,名响全国。”
“对朕怎样?”
鹿啸天红着脸,尴尬地提醒:“您是太子......”
唐时摆摆手,摇头道:“这不是重点。”
鹿啸天呆呆地道:“可您还没登基啊。”
唐时眉毛拧成一团,不耐道:“烦不烦?除了朕,那一群饭桶谁能坐上皇位?”
鹿啸天低着头道:“您是太子,自然是您。”
唐时这才喜上眉俏,笑道:“那当然,论样貌还是学识,这诸多皇子中,还真没谁能与朕比肩。”
鹿啸天见此,抱拳道:“太子,咳咳,低调。”
唐时笑容渐散,反问道:“低调?无才无能的人才会低调。等会,你给朕带偏了,继续刚才的问题,回答我。”
鹿啸天竖起大拇指:“太子果然才智绝伦。”
唐时提醒道:“啸天!朕是问你贺霆那家伙对朕怎样?”
鹿啸天想了想,回答道:“表面尊从,实际不服。”
“所以你应该谢朕,贺霆入狱,那么飞龙铁骑就无主,朕准备交给你统辖。”
“太子不可啊!”
“嗯?”
鹿啸天单膝跪地,言语透着点无奈:“飞龙铁骑世代拥护贺家父子,说句忤逆的话,就算皇帝在时,也调遣不动。”
这是实话。
不然,前世他也不会败的那么惨。
唐时沉默了片刻,最终开口道:“鹿啸天,朕只问你,能不能帮朕拿下飞龙铁骑?”
鹿啸天眼神一凛,声音高亢:“食君俸,自然替君分忧。臣肝脑涂地,在所不惜!”
唐时摆手安慰道:“行了行了,没那么严重,你立即启程到汤都城外的军营接管。”
“喏!”鹿啸天抱拳,躬身退下。
看着领命而去的鹿啸天,唐时猛灌了口茶水,说的有些口干舌燥了。这鹿啸天还真是个呆子,要是每个手下头脑都如此,他简直不敢想象那画面。
“太子!”鹿啸天又返了回来。
“......”
唐时看着他,眼前都快重影了。
鹿啸天低着头,抱拳道:“太子,臣还有一事不明,恳求指点一二!”
唐时翻个白眼,忍耐道:“说!”
鹿啸天陈词道:“贺霆虽然对您不敬,可绝不可能指派杀手谋害您。这其中肯定有误会,请您明察秋毫放了他吧。”
唐时挥挥手道:“忙去吧,不该你问的别问。”
鹿啸天情绪很大地抗议:“太子,您不能当昏君啊,快发令释放摄政王吧。如今朝堂震荡,摄政王若不在,您怎能震住群臣?”
他就这么无用吗?
唐时气得一口茶水喷出来。
这要是在以往,鹿啸天绝对被砍头了。
唐时捏着衣袖擦擦嘴,忍下那股杀意,冷声道:“鹿啸天,朕只说一遍,贺霆如果是冤枉的,朕自会救他的。”
“哦......知道了。”鹿啸天点点头,突然再次抬头问:“太子知道他是冤枉的,那为什么还不放他出来?”
“朕在等人。”
“等谁?”
“幕后主谋。”
“摄政王真是跟他们一伙的?”
唐时真怒了,拍桌而起喝道:“鹿啸天,你再不走,朕也把你关进去!”
鹿啸天这时候害怕了,一边走,一边恳求道:“走,臣这就走......不过千万不要错杀好人啊太子!”
唐时一盏茶杯甩过去:“滚!”
这鹿啸天哪都好,就是脑子不上线,好像一个没脑子的低能儿。
算了,朕目前手下人才有限,等一日人才济济,如鹿啸天这号的绝不留!
还有——这厮故意跟朕攀谈这么久,莫非有什么别的企图?
唐时眼睛提溜乱转,一种被害妄想症立刻发作,猜想鹿啸天肯定不正常。
这小子说话时看自己那眼神都不一样,炙热又明亮,莫非他是个断袖?
唐时打了个寒颤,双腿不由得夹紧,虽然内心有股莫名的兴奋感,但还是头皮发麻。唉,没办法,怪朕貌美如花。他轻叹一声,看了眼自己衣袖外裸着的嫩白胳膊,忍不住想亲上两口。所以,也难怪鹿啸天那么盯着自己,确实又白又嫩啊!
“妾身参见太子殿下!”
就在唐时自恋的时候,殿内走出来一华贵女子。她穿着明亮的大红色宫装,上凸下翘,一张美艳的脸画着精致妆容。行走间,袅袅娜娜,宫装裙裾摇曳,蹁跹曼妙。
“爱妃请起,让朕好好看看。”唐时一见她就两眼发光。
无论前世今生,棠溪都是他最喜欢的宠妃。
棠溪走到唐时身边,含情脉脉地问:“殿下,您还未登基,朕号何以使用?”
唐时一挥袖,混不在意地说:“无妨,半月后即登基。”
棠溪见他不断扫量自己,心微慌地问:“殿下,您看什么呢?怎么感觉您今天好生奇怪。”
唐时摸摸下巴,疑惑道:“奇怪么?朕......想你了。”
他忍下前世的肝肠寸断之情,轻轻把她揽入怀中,单手在其发后轻抚。你侬我侬了片刻,开口问:“今日有人指派杀手害朕,爱妃,你帮朕分析一番。”
棠溪脸色一变道:“是……是吗?”
唐时看她脸色发白,关怀出声:“你怎么了?脸色好差,是不是生病了?”
棠溪摇头低声回:“啊?无碍的,殿下无需挂牵。”
唐时叹了口气,深情无限地看着她道:“怎能不挂牵?如今这皇宫内,恐怕就只有你能真心对朕了。”
棠溪听得心慌慌,手紧张地抓着宫裙,关切地问:“那杀手......抓到了吗?”
唐时看她娇弱可怜的模样,俏皮地伸手勾了下她的琼鼻,坏笑道:“你猜?”
棠溪神色更显紧张,勉强作出笑颜道:“殿下就爱捉弄妾身,妾身一妇道人家如何猜中?”
唐时听得一脸骄傲:“哈哈,当然抓到了。”
棠溪吓了一跳,忍不住叫道:“啊!”
唐时看她一惊一乍,眼眸又有些忧心:“你怎么了?”
棠溪极力掩饰:“没,无事,只是想到死人,这才心惊。”
唐时拍拍她的肩膀,安慰说:“好了,不谈这些了,凶手很快就会送上门的,朕到要看看是哪个混账东西想要取朕的性命!”
“殿下,这凶手还有自己送上门的?”
唐时自信满满:“当然没有,不过朕自有办法。”
“什么办法?”
唐时沉思片刻,随后得意道:“爱妃,既然你好奇,那朕就告诉你好了。”
棠溪点点头,乖巧地把头枕在他胸上。
唐时轻抚她纤细的腰肢,正酝酿情绪一吐办法,就听外面一阵喧哗:“不好了!不好了!”
这两声好比惊天霹雳!
唐时震惊地看去,满头大汗的禁卫军头领徐斯冲进殿门,伏地大呼:“太子殿下,摄政王越狱了!”
越狱?
贺霆叛乱了?
唐时吓得推开棠溪,拢了拢衣袍就往外跑:“快,快带朕去!”
等他赶到天牢时,喊杀声已经接近收尾。
满地横尸,血流如注,血腥味铺天盖地呛住了他的喉管。
“呕......”唐时站在一排禁卫军前方,手叉着腰低头狂吐。
贺霆站在一众死尸旁,手提着四尺青锋,身形不动如山。他发丝凌乱,满脸血滴,目光如炬,与唐时对持。
唐时看得心悸,男人长剑血槽处不断流下鲜血,白色的囚服已经被染红湿透,尽管如此,他的伟岸身影依然如故。
而在他周遭,横七竖八躺了三四十具尸体,不是被剑穿了心脏,就是被砍掉了头颅,禁卫军伤亡惨重。
“贺霆,你怎敢越狱,还不束手就擒!”禁卫军头领徐斯见那一地尸骸,又恨又怒,咬牙切齿,拔剑相向。他发誓要把这可恶的贺霆当场斩杀,否则,难消他心头之恨。
这边已经剑拔弩张了,基本上一言不合就开打的架势。
可一旁似乎......
“呕......咳咳!咳,咳咳咳!”唐时吐得眼前发黑,一阵眩晕让他双脚发软,随时都可能倒下。
好在,几个士兵上前扶住了他。
徐斯也上前,收敛杀意,献媚地说:“太子殿下,不如您先回去吧,片刻后,属下自会提其头颅献于您!”
唐时把擦完嘴巴的手帕丢在地上,盯着李斯眯起了眼道:“大胆!徐斯,你安的什么心?朕说要杀摄政王了吗?”
“可是,他从天牢逃出了!非但如此,还斩杀了几十名禁卫军,可谓罪恶滔天啊!”徐斯吹胡子瞪眼地陈述道。
“等会。”唐时摆摆手,叉着腰,低头继续吐了起来。
好家伙,剑拔弩张的大伙没干别的,全都看他呕吐了。
徐斯有些憋火了,这太子殿下怎么回事?偏偏跟自己说话就吐,莫非看自己恶心?
“那什么,徐统领别误会,朕见不得血,闻这血腥味......呕!”唐时弯腰继续吐了起来,吐的苦胆都快出去了。
徐斯亲眼所见,一口污垢从唐时嘴中飞溅,快速准确地落在了自己的鼻子上。太子所吐,他是擦还是不擦?偏偏徐斯还有强迫症,不擦他比死还难受。所以在擦与不擦中做选择,徐斯最终还是挥袖擦掉了。一瞬间神清气爽,无比愉悦起来。
然而,他愉悦了,唐时却不高兴了,怒喝一声:“大胆李斯,朕的污垢怎敢随意擦拭?莫非嫌弃朕?”
一直自诩美男子,并且圣洁无比的唐时,如何能容忍别人嫌弃自己?
“拖下去砍了。”
唐时拍拍徐斯的肩膀,一脸的失望。
徐斯顿时大惊失色,跪地痛哭流涕求饶道:“皇上饶命啊!臣冤枉!”
“哦?莫非朕冤枉了你?”
没等徐斯说话,一旁的贺霆上前一步,他手酸的都快拿不住剑了,不满道:“太子来平乱乎?何不发令擒杀臣?”
“着急了?你等会——”
唐时瞥了一眼贺霆,故意快速收回目光,再次看向徐斯:“朕先问问徐爱卿有何冤屈?”
贺霆:“……”
他这是被忽视了?
本来越狱、屠杀禁卫军已经够他喝一壶了,徐斯这蠢货居然还能不声不响地夺走属于他的焦点。
他是怎么办到的?
贺霆第一次对自己的抉择产生了质疑。
徐斯面不慌气不喘、轻轻松松就把唐时的注意力吸引过去了。自己呢?拿着剑,见人就刺、就砍,俨然一个疯子,累的半死不活不提,依然被冷落到毫无存在感。
贺霆怒意忽地上涌,牙齿咯吱作响:好你个徐斯,把属于老子的戏份都抢了。
强行抢戏啊这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