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主家的娇蛮娘子》席尔玛

11、考验兄长陈诗嘉

　　莫氏对着女儿道：“想像你娘这样，只会打架可不行。”
　　她看了看坐在旁边的两个女孩子，都已经是大姑娘了，欣慰道：“你们两个现在也懂事了，等我忙过开春这一阵，就教你们管家。以后可不能再去街上跟男孩子混玩了。”
　　小琴听了起身向莫氏郑重道谢：“多谢婶娘。”莫氏一天多忙，她到了陈家后是亲眼见着了，如今愿意抽出时间来特意教她，可见是真心待她。
　　这些日子，莫氏冷眼瞧着，小琴是一个品行端正，不爱生事的性子，诗嘉与她相处后，也不像原来那么爱闹腾，跟着陈文豪到处捣蛋了。
　　当然今天的事情是个意外，在护短的莫氏看来，赵氏爱掐尖，她的儿子肯定也是爱欺负人的，诗嘉打他一拳也情有可原。
　　当下莫氏对小琴道：“不必客套，你跟诗嘉吃住在一起这么久，我也拿你跟她是一样看待的，以后会管家了，我就天天使唤你们，也能享享轻闲福。”
　　小琴点了点头，默然不语。
　　陈诗嘉没什么感觉，从她浅薄的阅历中，她以为管家主要就是算算账，这对她这个受过现代数学教育的人才，当然不成问题。
　　夸下海口：“不就是管家么，有什么难的？我很快就能上手，娘你以后只管放手交给我。”
　　莫氏听这话好笑，只当是不知世事的小女孩的大言不惭。心想，等我腾出手来后，要好好教你知道管家不是那么容易。
　　陈诗嘉和小琴从正房出来后，正迎上了做好心理准备来找她们的陈文豪。
　　“诗嘉，我想好了，你只管考验我吧。”他深吸了口气，挺起胸膛，像个男子汉那样大声说道。
　　两个女孩子对视了眼，有些无奈，陈文豪调皮捣蛋的时候真的很调皮很机灵，但是呆起来时真的脑筋不转弯啊。
　　陈诗嘉心想，三哥既然这么重视拜师，我若不认真考验，倒真的会让他失望了。
　　她向前踏了一步，靠近陈文豪 ，双手负背，双眼认真凝视他：“你真的考虑好要跟我学功夫么？”
　　陈文豪郑重地点了点头“嗯”。
　　“你为什么要学功夫？”陈诗嘉问他。
　　“为了变强。”陈文豪早有准备，不加思索的回答道。
　　“那你为什么要变强？”陈诗嘉接着问。
　　陈文豪顿住了，这个问题他没有准备到啊，为什么变强，当然是为了不被欺负。
　　可是这么回答，会不会被妹妹嫌弃？
　　这会儿他的脑袋瓜子转了起来，换了更动人的理由，“为了保护对我很重要的人。”
　　陈诗嘉学武侠电影里高人的风范，作了此问，没想到陈文豪给她来了个热血动漫的回答。
　　她接着发问：“那谁对你很重要呢，是不是我们这些家人啊？”
　　“是的，我想要保护阿婆、爹娘、哥哥还有你和小琴，让你们不会受欺负。”陈文豪受到陈诗嘉的启发，回答地无比顺溜。
　　陈诗嘉满意地点了点头，“不错，不错，你的回答表明你是一个可教之徒，可以让我教你拳脚功夫了。但是，”不待陈文豪高兴，她又提了要求，“我还要考验你，才能答应收你为徒。你可愿意？”
　　陈文豪苦着脸，“啊，还要考验啊？”
　　“怎么，你不愿意？”陈诗嘉作势转身要走。
　　陈文豪连忙摇头又点头，“不，不，我愿意，只是要考验多久啊？”
　　陈诗嘉安慰他：“放心吧，我只是为了考验你能不能学好功夫，不会太久的。”
　　她想了想道：“三为无极之数，孙悟空也是半夜三更学的法术，我就考验你三次吧，只要你能经过三次考验，我就收你为徒，教你功夫。”
　　陈文豪道：“好吧，请师父出题。”他记得小琴的提醒，照她说的话去说，没有再自作聪明了。
　　陈诗嘉沉吟了一会儿道：“学武是一件很艰苦的事，没有毅力的人是学不成的，所以我第一个就要考你的毅力，若你不能坚持，那么以后也休要再说要学功夫的事了。”
　　陈文豪坚定道：“放心吧，师父，我知道不肯吃苦是学不到本事的，你尽管出题考验我。”
　　陈诗嘉冷酷无情对哥哥说道：“我现在还没有答应收你为徒，等你通过我的考验再说吧。你听着，这第一个考验我要你每天卯时之前起床，帮李嫂子把厨房里的大缸水装满。只要你能连续十天做到，我就算你通过考验。”
　　卯时之前就是早上5点之前，冬天的这个时候天又冷又暗，对一向好赖床的陈文豪来说，可真是一个不小的挑战。
　　早起的主意是小琴帮着出的，陈诗嘉自己起床很勤快，从来不觉得早起算是困难，又加上了给李嫂子挑水的要求。
　　陈家倚山傍河，出门往前过了大街就是醇河码头，屋后有一口水井，平日洗菜洗衣都是就着水井在旁边洗了，但是这口井的水质一般，家里人吃的喝的都是去不远处湾里挑水的。厨房里专门备着一口缸用来挑水，管着陈家一日吃喝用水，这口缸不大，按陈文豪的力气挑五六个来回就够了。
　　早起果然更刺激陈文豪，他向妹妹求情道：“诗嘉，我可以白天挑水吗？”
　　陈诗嘉摇头：“你没听过闻鸡起舞的典故吗？想要学武当然要早起锤炼身体了，何况你就要上学了，以后练拳脚当然要挑着早上的时间了。”
　　陈文豪羞愧道：“诗嘉，你说的有道理，是我想得太简单了，我明天就早起挑水去。”
　　他斗志昂扬地到了厨房，跟李嫂子说明天要帮她挑水。
　　李嫂子听到他说要帮着挑水，以为他又无聊了在找稀奇，但仍捧场道：“好，好，那家里里水以后就要靠豪哥儿你了。”笑着帮他备好了扁担、桶子和葫芦瓢。
　　陈文豪高兴地道：“放心吧，以后厨房里的水都我包了。”
　　他已经想象着自己以后每天早起挑满了水后学得功夫，保护了家人得到全家赞赏的美妙时光了。
　　怀着美好地憧憬，他早早躺在床上，想要早点入睡以免第二天起不了床。不过兴奋地了一直辗转反侧不知什么时候才睡着了。
　　和陈文豪一样睡不着的还有小琴，主意是她提的，她真担心文豪哥哥起不了床，诗嘉就不教他功夫了。
　　一晚上，她都是浅浅入眠，醒来睡去的，估摸着时间差不多的时候起了床。
　　陈诗嘉被她起床的声音弄醒，也起了，她一晚到是好眠。
　　冬天里的早晨真的冷啊，两个人哆哆嗦嗦地穿好衣服，到厨房里等着陈文豪，等了一会儿，就见满头大汗的陈文豪挑着一桶水进了厨房。
　　陈文豪晚上一直做梦自己睡过头了，然后妹妹嫌弃他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不肯教他功夫，小琴也满脸失望地转身走了，对他说：“你还说以后罩我呢，你连这点要求都做不到。”
　　他大叫：“我做得到！”惊醒了，看外边天还黑，想再睡一会儿。
　　可躺在床上想起梦里面两个妹妹失望转身的样子，怎么都不着，还是起了，想着黑就黑吧，我到院子里先跳一会儿热热身子。
　　他热了一会儿身子满头大汗的，看天不那么漆黑了，就摸进厨房里拿了水桶去提水，回来正好碰见陈诗嘉和小琴两个等着他。暗道：好险好险，幸好没睡过去。
　　小琴惊喜道：“文豪哥哥，你这么早就起了！”
　　陈文豪把水倒进了缸里，有些气喘，“当然了，我答应的事就一定会做到的。”我不会让你们失望的，他心里默念道。
　　陈诗嘉也很惊讶，鼓励哥哥道：“哥哥，我果然没看错，你真的能做到的，加油哦。”
　　陈文豪重重地“嗯”了一声，又出去挑水了。
　　小琴对陈诗嘉道：“既然我们都起了，就帮李婶儿把火升了，再烧烧热水吧。”
　　陈诗嘉点点头，现在回去，背窝里也冷了，还不如升火就在厨房里面鼓励陈文豪呢。
　　两个女孩子就在厨房里忙活了起来，还好李婶儿留了火种，要是用打火石的火星子点火可不是她们能做到的。
　　她们一边烧着水，若是陈文豪回来了就鼓励他。
　　待水缸里的水装了半桶后，陈文豪已经是气喘吁吁了，脸上的汗像雨水一样唰唰地往下流，大冷的天，头顶上却冒着烟。
　　陈家其他人也陆续起来了，最先到的是李嫂子，她总是陈家最先起的那一个。
　　她到了厨房，发现水已经烧好，忙不及地夸着两个姑娘懂事疼人，接着又说现在天亮得晚，厨房里都是刀啊斧头的，要是哪里磕着碰着了就不好，以后还是不要摸黑进厨房干这些粗活。
　　懂事的姑娘小琴抿嘴笑了笑，陈诗嘉靠着李嫂子撒娇道：“婶子舍不得我们呢，我们也舍不得婶子，以往都是您最早起的，以后就叫我们来服侍您呗。”
　　李嫂子疼爱地刮了刮她的鼻子，“你这张小嘴最会哄人，我啊，只要听着你哄我的话，就觉得还能再干几十年呢，等我老了动不了了才再叫你来服侍呢。”
　　她还想说什么，可是看着气喘如牛担着半桶水晃当的陈文豪，再看看缸里快满了的水，惊讶到有些惊吓：“呀，豪哥儿，你这是真的要提水啊，这怎么能行！”

作者有话说

　　抱歉，更得迟了，有些拉肚子。明天中午修第八章，不是更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