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喵喵喵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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芹泽鸭和新见锦的见面次数不知道为什么渐渐多了起来，陆月笙和井吹龙之介每次都是在他们谈话的时候在新选组的屯所闲逛，不去听他们到底在说什么。
这次新见锦有事出门，芹泽鸭似乎没有得到消息，依旧是拎着铁扇前来拜访，可是新见锦不在，是由陆月笙接待的芹泽鸭。
他听见新见锦不在房里的消息时还愣了一下，这种情绪很明显，陆月笙都能轻易察觉。
“没关系，难得来一趟，既然他不在的话，就有你这个小姓来陪我这个老头子说说话吧。”他从容地坐在蒲团上，陆月笙立刻给他倒上茶水，芹泽鸭看了一眼身后犹豫着的井吹龙之介，朝他招招手：“你也别站着了，来吧，坐。”
井吹龙之介惊疑地看着他，犹豫地在他旁边坐了下来。
芹泽鸭抬手喝了一口热茶，看了一会儿腾空而上的飘渺雾气，突然问道：“说起来，陆先生是近藤招进来的吧？听他说，你并不是本地人？”
“是，月笙是从异乡来。”陆月笙简单地回了几句，“才短短几日而已。”
“短短几日就能这么快适应这里，陆先生怕也不是普通人。”芹泽鸭说到这里顿了顿，没有看芥川紧张起来的表情，继续说道：“不过加入了新选组，我就当你是一心一意为了幕府，从前的事情都不重要，如何？”
陆月笙笑了笑：“当然，现在的我只是新见先生的小姓而已。”
果然新选组的局长都不是傻子，这不，趁着新见锦不在就过来试探她了。
人人都说芹泽局长有勇无谋气性极大，脾气诡异多变，不好相处，可坐到现在这个位置的，哪里是不会想事的。
“那就好，不然我可不知道要怎么处置新见最喜欢的部下。”
“最喜欢这一词实在不敢当。”
“呵呵，别谦虚了。”芹泽鸭不吃这一套，又问：“不过见你的行为举止似乎与我们不太一样，不知道陆先生以前是哪儿的人？”
陆月笙脸上的浅笑一僵，但很快掩饰过去：“不过是乡下地方，不足为道。”
若是明教的事情暴露出去了，这群中原人岂不是针对死她。
见芹泽鸭还想说些什么，陆月笙抢先一步开口，说道：“芹泽先生似乎不像外人说的那样，若是将您的真性情表露出来，说不定能吸引大批拥护者。”
“真性情？哈哈哈哈哈。”像是听到了有趣的事情一般，芹泽鸭大声地笑道：“我表露的真性情，可是不能再多了。”
“您深爱着真选组，希望它有更好的发展，并且不放过一个可疑人士，您有魄力，也有想法，却没有一个完全控制新选组的心吗？”
“……”他沉默了一下，然后咧嘴露出了一个大大的笑容：“你这个小娃娃，倒是有趣。”
新选组成立起来有他的一份，他不想着这些，谁想？那个整天满脸慈祥的近藤勇吗？别开玩笑了，对别人的仁慈就是对自己的残忍。
芹泽鸭喝了一口茶，那目光深邃，有着些许嘲讽，也有些着许无奈。
可是这新选组，终究不是他的。
文久三年九月，正是秋季时，陆月笙出门时都会备上一件薄薄的外套，她不是新选组的正式队员，所以只是穿着白色的衣裳，在新选组内活动。
她现在已经在新选组呆了一个月之久，并没有做出什么出格的事情，土方岁三要不是上次在庭院中看到陆月笙与斋藤一在一起，估计都想不起来屯所里还关着一个“嫌疑犯”。
可能正是因为陆月笙太安分守己，她获得了在屯所内随意走动的资格，有时候还能和巡逻队一起去巡逻。
陆月笙从来都没有放弃过寻找五毒教的下落，可是不尽人意的，总是没有他们的消息。
回去的路也不见了，她曾经偷偷去看过，来这里时的街道取而代之的是一面实心的墙壁，根本就没有大漠的影子，更别说明教的山头了。
唉，前方无路，后方无桥，幸好教主有给她普及中原的礼节，不然她在这里都过不了这么久。
“哗！”
面前的树丛中一个身影猛地倒下，栗色短发的青年倒挂在树干上，他刻意做出吓人的表情，张牙舞爪地将自己变得恐怖，脑袋上带着少于树叶，看上去还有几分可爱。
陆月笙拿着茶杯地动作顿在那里，露在外面的金色眸子愣愣地看着他，然后不禁噗的笑出声来：“冲田君，你在干什么啊？”
“什么啊，没有被吓到吗？”冲田总司颇为无趣地晃了晃自己的身体，勾着树枝的腿一松，整个人在空中一旋便稳稳落地。
“冲田君那么可爱，怎么会吓到？”陆月笙耸了耸肩，接着将剩下的茶水喝完，说道：“今天没有事情做吗？”
“是啊，无聊的很呐，月笙也不配和我。”他孩子气地鼓了鼓腮帮子，环胸看着陆月笙：“真过分。”
“这句话应该是我来说吧，被捉弄的人可是我啊。”
“小气，捉弄月笙一点成就感都没有。”冲田总司转了转眸子，又露出来了一个神秘的笑容：“不如，月笙陪我出去逛逛作为补偿吧？反正你今天也没有事做不是吗？”
“也不是不可以。”陆月笙将手中的茶杯放到走廊的矮桌上，从一旁套上了白色的外套，侧头回道：“走吧。”
一直呆在屯所，也确实太过于无聊了些。
天气渐冷。
早晚的温度温差开始变大，但是并不像大漠一般，白天极热，晚上极冷，一件外套就可以了，而冲田总司却依旧是那一件单薄的衣裳，没有穿新选组的浅葱色羽织，嘴角带着浅笑时如温润少年，十分好看温和。
他现在树荫下，斑驳的光点洒在皮肤下，更显得他白皙，整个人像是在发光一般。
陆月笙拎着一打糕点朝他走去，冲田总司含笑着看着她，长刀抱在怀里，懒散地与她并肩走着。
“接下来去哪儿？”
“嗯……如果没有想要买的东西的话，要不要去喝茶？”冲田总司点了点下巴询问道。
“好啊。”陆月笙跟着他一路前行，街道四通八达，她并不知道冲田总司要去哪里。
青年依旧是那副时而懒散时而正经的样子，栗色的短发柔软，仿佛在此刻他就是个普通男子一般，街上的人也并没有像往常一样如同见到瘟疫病人那样避让，这样的场景才是这个青年应该经历的。
“到了。”
他停下了步伐，陆月笙抬起头，见到那熟悉的店面时有些呆愣，冲田总司偏了偏头，笑道：“发什么愣？进去吧。”
“……”陆月笙顿了顿，才重新跟着他进去。
这里是她曾经工作的客栈。
以前井吹龙之介每天都会来客栈卖上几坛清酒，随口抱怨几句芹泽鸭的暴行，陆月笙能在柜台看到新选组每天巡逻的队伍，有时候他们累了会进来讨几杯茶水。
在这一个月内，客栈已经换了新的伙计，是个年纪不大的男孩子，他的手脚利索，眼眸明亮，时时刻刻都很有活力的样子。
冲田总司将他招呼过来，要了一壶价格中等的好茶，客栈老板看见了陆月笙和冲田总司一起坐下，碍于身份问题没有过来，只是吩咐伙计给他们这一桌加点点心，然后在陆月笙望过来时回以一个浅浅的笑容。
“老板真是好人呐。”冲田总司叼着三色丸子，嘴巴里面鼓鼓囊囊的。说话有些听不清楚：“帮大忙了，如果再点点心的话晚上就没有钱吃饭了呢。”
“晚上？待会儿不回去吗？”陆月笙疑问道。
“啊，晚上的大餐我们都会去哦 。”他眨了眨眼睛，撑着下巴笑道：“当然月笙也要去。”
“我想你说的‘我们’中应该不包括新见先生和芹泽先生吧？你确定我能去吗？”
“为什么不能去？新见先生近日来不怎么呆在屯所想必今天也不会回来过夜的吧？”他继续说道：“稍微偷下懒也没事的吧。”
看来今天晚上是非去不可了，想想之前冲田总司可能也是故意拉着她出来逛街的吧，为了晚上能够顺理成章地拉她一起去吃饭。
虽然教主说中原人都是一群愚蠢又难以捉摸的人，最好不要扯上太大关系，但陆月笙在此刻还是对冲田总司的心思起了兴趣。
夜幕很快降临，陆月笙也被冲田总司带向了他们晚上聚餐的地点——吉原。
在经过前方有些熟悉的拐角时，冲田总司似是不经意地提了一句：“说起来曾在一个月前的吉原附近见过月笙呢，跟着一个看起来就不像好人的大叔，本来想跟上去英雄救美的，但是一进到这个相撞只看到一具尸体。”
“是吗？”陆月笙想了有一会儿才想起来自己曾被一个人欺骗到这里的事情，她面上不动声色，否认道：“应该是你看错了吧，我从来没有到这里过。”
“嗯……是这样吗？”冲田总司翡翠般的眸子朝她的位置转了转，却弯了眉眼，依旧是漫不经心地模样：“那大概是我看错了吧。”
陆月笙暗暗松了口气，想着中原人蠢点还是有用处的。
多亏教主悉心栽培，陆月笙才能迅速适应中原的各种习俗礼节，这里的礼节与她学的不太一样，但是问题不大，这一个月的努力都是为了融入这里不暴露自己的身份——她必须得迅速得到新选组的信任，离开这里找到五毒教的下落。
幸好这只中原人没有继续追问，不然她找不出解释。
一轮明月高高地挂在黑色的帷幕上，吉原内灯火通明，好一片繁华的景象，几乎每一个男人怀里都搂着一个浓妆艳丽的姑娘，她们身上的魅力确实很诱人，只可惜，陆月笙还是觉得大漠的姑娘们更养眼，就连师兄师弟都是那么好看。
冲田总司带着陆月笙进了一座木屋，上了两层楼拐过和拐角，两个人还没到就听到了新选组的骨干们熟悉地吆喝声，他伸手拉开纸门，里面的人回头看向这边，又把争吵的方向转到了冲田总司身上。
“总司你怎么才来啊。”永仓新八抱怨道。
“就是就是，而且还带着陆桑，也太狡猾了。”原田左之助也插上一脚：“陆桑，你可要小心这个家伙，他可坏了。”
“哦？那你说说看，我坏在哪里？”冲田总司朝他幽幽地咧了咧嘴，原田左之助浑身一抖，赶紧认怂：“不坏不坏，好着呢。”
“怂。”永仓新八颇为嫌弃道。
“怂。”藤堂平助也嫌弃道。
然后这个搞事三人组又吵了起来。
近藤勇也是习以为常了，安抚了他们几句就让冲田总司和陆月笙坐下来，他们最晚来，所以也只能坐靠门的位置，陆月笙坐在斋藤一旁边，两个人视线相对的时候互相点头打了招呼，冲田总司则是靠着搞事三人组坐的，瞬间四个人搞在了一起。
从门外又进来了两个浓妆艳抹的美人，一人坐在陆月笙身边，一人坐在冲田总司身边，她们坐下来就自觉的伸出玉手倒酒，安静地坐在那里，不会打扰客人们的对话。
陆月笙身边的姑娘倒是有些大胆，一双手除了拿着酒瓶，还慢慢地抚上了陆月笙的手背。
指尖一颤，陆月笙看着她。
“我的名字是婉竹。”她娇柔地抿嘴笑了笑，继而问道：“大人似乎是第一次来呢，可以知道大人的名讳吗？”
“叫我月笙就好。”
“真是好听的名字。”婉竹的手向上挪了挪，见她没有抗拒的意思，便直接挽住了她的胳膊，靠在陆月笙的身上。
“对我有兴趣？”陆月笙放下了酒杯，抬起她的下巴，那婉转着金色流光的眸子微微敛下，精致的五官在婉竹看来是多么的诱人。
让她很想触碰。
“没有女人会对您不感兴趣。”婉竹放任她抓住自己的下巴，放任她对自己做任何事，脸上带着薄薄的红晕，羞涩道：“婉竹亦是如此。”
身旁的斋藤一“嗤”的笑了一声，可陆月笙看过去的时候他却是一脸正经，似乎没有任何异样。
陆月笙眸子一转，低下头凑到婉竹的耳边，温热的气息呼在她的颈脖和耳旁，身体都在微微颤抖。
“好啊，那你今晚，要不要和我玩一玩呢？”
离她比较近的斋藤一和冲田总司听到了这句话，两个人的视线刚好撞在一起。
同时沉默。
据他们所知，陆月笙好像是个女的吧？这样真的没关系吗？！
作者有话说
第4章 喵喵喵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