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晋江独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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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苑最终拒绝了花楹的提议，为这种事找大夫来……她目前还不想成为京城笑柄，只是这种形象出院都难，更别说出门，她只能推了今日和戚宁的约定。
陆瑜回府时听下人禀报郡主今儿一上午都没出过院子，连午膳也不准备出来用，好奇之下亲自去了西院，没想到竟被女儿拒之门外。
“郡主说身体不适，不便见王爷。”回声的婆子小心翼翼，都不敢抬眼偷瞄陆瑜脸色。
“我知道了。”陆瑜和风细雨般回了，面上带着浅浅笑意走出院子，转身就对阿深道，“去瞧瞧到底是什么事。”
越不让他知道，陆瑜偏偏越会去查清，他着实想不出能女儿能有什么事，居然连人都不愿见了。
和她性子实在不符。
阿深身手好动作轻，来回一趟风袖连他的进入都没察觉到。回来时他疑惑不已，想了会儿才道：“郡主看着像……中毒了？”
“中毒？”陆瑜倏得起身，“什么状况？”
阿深倒没那么着急，只是用一种奇怪的语调道：“哦，郡主嘴唇肿了，瞧着有些厉害，寻常的病好像也不会这样吧？难道是吃了什么不该吃的东西？”
他不知今日早朝陛下的模样，陆瑜是看得一清二楚。
乍然再听到相同的症状，陆瑜眯了眯眼，忽然问道：“郡主昨夜什么时辰回府的？”
阿深报了个时辰，陆瑜心中思量了下，加上宫里和王府来回的路，说明清苑足足在宫里多待了半个时辰。
半个时辰……已然很长了。
阿深还在那儿道：“王爷，要不要找个大夫给郡主看看？”
这话过后，陆瑜却没反应，兀自看了窗外好一会儿，在阿深第三次重复询问才道：“不用，最近派人看着些郡主行程，不必跟紧，只消知道她去过什么地方，见过什么人就好。”
陆瑜往日可没对女儿这样盯过，阿深满眼不解，左右想不出这有什么关系，还是闷闷应了。
吩咐过后，陆瑜不可避免深思了会儿。
说实话，陆瑜当真没把现在这位陛下放在过心上，连当时对刘敏的关注都比不上。他也是刘渊身体真实状况的知情人之一，这样的毒跟了十几年，太医也说难以根治，陆瑜没必要将精力放在一个注定活不长的小皇帝身上，即便这位是他亲手推上去的。
相比于刘渊，他现在对刘寻反而更加注意，没想到转眼就发现女儿貌似和这小皇帝扯上了‘某种’关系。
陆瑜有些苦恼了，书房翻了几本书都没看下去，最后忍不住对阿深道：“女儿长大了，是不是真不好管了？”
阿深：……
至今连亲都没成的他实在不知该如何回答这个问题。
清苑涂了些药膏，在院里歇了两天，那不忍直视的红肿终于褪得差不多了。花楹几度看着她欲言又止，很想问问郡主当初到底是以什么心情和陛下静止了那一刻钟的。
大半夜的，没着凉已经算是郡主的幸运了。
第三日，清苑先接了一份邀请，来自时刻跟在刘渊身边的那位侍卫。
她应邀后没多久王府又迎来第二份请帖，来自承恩公府的二公子。
“……郡主？”花楹迟疑，她也有些弄不懂郡主的心思。
当初承恩公上门拜访的时候，花楹觉得郡主对云二公子是很有好感的，毕竟她从没见郡主待一个男子那么和颜悦色过，甚至几度看着人笑。可若说到这点……郡主对陛下破的例又更多，甚至默允了陛下那么亲昵的动作。
先来后到在陛下和那位云二公子那儿也不管用，连花楹自己都觉得，如果不是有那么一副身体，陛下哪方面都要胜过云二公子。
倒是承恩公世子，还能与陛下比较一番。
清苑着人回绝了云瑞，转头梨衣就在那儿暗搓搓打听今日郡主要和谁出门。
花楹当然不会告诉她实情，“郡主不过待了几日想出去走走，梨衣姑娘还是待在府里好好儿练戏吧，郡主若要人陪，自会去传。”
“喔”梨衣不无失落地应了，却并没有按吩咐老老实实待着。
她悄悄跟了清苑的马车出府，没想到，还有人与她一同跟着。
敢时刻关注并跟着清苑的无非就那么几波人，陆瑜派去的人隐藏得很好，梨衣和云瑞的手段就略显拙劣了。
云瑞本来前两日就要邀清苑游玩，听说她病了在歇息才作罢，不成想心仪女子病愈后第一个应约的竟不是自己，他难受又愤怒，想要看看那个让清苑回绝了自己的小妖精到底是谁。
云瑞如今在京城也颇有名声，一因家世和他的兄长，二因与承恩公府格格不入的纨绔风格。
承恩公高大威猛，有名的常胜将军，德阳大长公主温柔贤淑，是贵女的仪容典范，承恩公世子亦为不世出的青年才俊，这一家里突然出现个不学无术的纨绔，怎么想都令人称奇。
因此注意到云瑞在大街上略显鬼祟的身影时，有人马上道：“世子，那位是否是府上的二公子？”
云嘉回头一望，脸色立刻变得黑沉，“不错，正是舍弟。”
他匆匆道谢，赶紧跟了上去。云瑞在府里最近茶不思饭不想，父亲说他这是犯了相思病，如今注意到弟弟疑似尾随人家郡主车驾，为防蠢弟弟做出什么不可避免的蠢事，云嘉少不得要多操心。
若说要脸熟，承恩公世子在京城的权贵圈里也算是赫赫有名的人物了，只他向来高冷不近人情，出了名的难以攻克。
刘裕对他感兴趣已久，琢磨几番，想着自己与这位可也是表兄弟，关心一下表弟这么凝重的神情是要去做什么，算不得出格吧？
犹豫了一会儿，刘裕也跟上了云嘉。
这么一来，正巧出门撞见刘裕的戚宁亦难掩奇怪，凑过去也添了一份。
不多时，云嘉的后面多了被妹妹强行拉来的付歆颜，付珠颜恨铁不成钢道：“世子是姐姐未来夫婿，姐姐和他也太不亲近了！你看那戚宁鬼鬼祟祟跟着世子也不知要做什么，我们赶紧跟去看看。”
至此，清苑的车驾后面已跟了不少人马，有心人若要看也看得出来，只可惜那几位盯梢的人眼中只有自己的目标，竟也没注意他们就这样排成了长龙。
在这些人中，最摸不清头脑的约莫要数刘寻了。
刘寻来京城不久，人还不大熟，也没认全。但他肯定是知道云嘉和刘裕这两号人物的，一位是表哥，一位是堂兄，一起偷偷摸摸像是在盯人的行为让他心生好奇。
难道有什么秘密之事，竟是连这两人也都只能用这样的方式去打探？
随即，刘寻亦加入了队伍，闵秀惴惴不安，“阿寻，我们做什么要掺和进去？如果实在好奇，派人去跟着不就好了？”
“你懂什么，这是亲自与他们打交道的机会，就在京城里面怕什么，不过是跟去看看。”
引出这条长龙的马车，停在了一家珠宝阁前，正是前些日子清苑去过的那家。
清苑也没料到刘渊约定之地竟是这处，见掌柜亲自出来迎自己，挑了挑眉跟去。
她随掌柜去了二楼房内，清隽温雅的少年站在窗边回首，笑道：“郡主应一次约，却带了这么多人，莫不是担心我做什么？”
清苑：……？
作者有话说第28章 晋江独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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