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生秀恩爱系统（娱乐圈）》光中尘

14、内定

　　半个月后。

　　竞标会当天，顾远遥早早带着梦视的人来到了轻影，年轻人看着轻影的大楼羡慕不已，一个多嘴的姑娘问：“老板，你说这大楼是你选的，什么时候你给咱们梦影也选个地方建这么大一栋楼哇？”

　　这姑娘叫路小晨，在梦视是个策划好手，这次也被带了过来。

　　冯斌训了她一声：“说什么呢？老板有计划！慢慢来！”

　　他转头一脸崇拜看着顾远遥：“老板，我们这次肯定能拿到播放权，对吧？”

　　顾远遥模模糊糊地唔了一声，拍了拍旁边人的肩膀：“好好干，早晚跟着老板吃香的喝辣的，现在你们在这里等萌萌走流程，我先去跟熟人打个招呼。”

　　路小晨和冯斌：“？？？”

　　顾远遥不理他们，一副跟前台很熟的样子笑嘻嘻说自己跟另外几个人没关系，是有别的事情。前台一脸看智障的眼神看着他，偏偏知道这个男人和自己老板确实熟悉，只得把他放了进去。

　　梦视二人眼睁睁看着老板否认和他们有关系，轻松越过了钢铁前台，大摇大摆上了电梯，面面相觑。

　　路小晨小心翼翼地问：“冯哥，老板这也是有计划？”

　　冯斌道：“……没错！他肯定是去找他位高权重的朋友了！我们这次稳了！”

　　……

　　顾远遥走出电梯，熟门熟路地敲了敲门，推开门看见夏烨正在和柳卫斯讨论日程。柳卫斯看见顾远遥冲他怒目而视，夏烨把他推出门外，朝着顾远遥笑道：“今天你来得倒是很早。”

　　从那天约定好日日见面开始，顾远遥当真每天都来找他报到，阴晴风雨一日不差。他虽然日日来拜访，却没做过什么夏烨担心的唐突之举，或是提出进一步的要求，最多不过是聊聊天，拍拍肩膀，握个手，即来即走，和普通的粉丝没有什么差别。

　　半个月来，夏烨已经习惯他日日出现了。

　　顾远遥微笑着拍了一下夏烨的肩膀，听到耳边熟悉的完成任务提示。他当即抽了一发，系统机械地报告了他的奖品：“恭喜宿主获得【金钱188元】。”

　　顾远遥在心里撇了撇嘴，十分失望。这半个月来天天做每日任务，他也摸清了其中的规律。

　　他抽的池子叫做青铜奖励池，其中大部分奖品都是钱，从8元到188元再到18888元有各种档位，但一般很难抽出500元以上。简单统计，这半个月顾远遥累计抽出了约两千元，确实是一笔意外之财，但是对顾远遥来说这点钱并没有什么用处。

　　除了钱之外，他也获得了几样道具，除了一个【冷静药丸】，剩下的道具分别是：

　　【嘲讽光环】：虚拟道具，使用后周围3米内的人以任何方式攻击使用者的概率提高50%，攻击者将降低智商30%，持续时间为10分钟，不可手动解除。

　　【障目树叶】：实体道具，将树叶放在头顶，使用者存在感降低30%，总共使用时间为3小时。

　　【冷静贴】：实体道具，形态为冰宝贴，贴在头顶后可令使用者瞬间消除负面情绪，一次性使用，使用后请丢进垃圾桶。

　　顾远遥一边回忆着自己手头的道具，一边对夏烨道：“今日拍卖会，自然要来早点。”

　　夏烨表情不变：“加油。”

　　一副早已看穿了结局的模样。

　　顾远遥很不爽：“你积极一点嘛，说不定奇迹会出现的！”

　　夏烨一脸阳光的笑容：“当然，奇迹和魔法都是存在的。”

　　顾远遥：“……别阴阳怪气的，求你了。”

　　夏烨收敛了一下笑容，无辜地看着顾远遥：“顾先生，我只能说，以我对赵总的了解，他绝对不会改变主意。你和他也很熟，你不会不知道他是什么样的人吧？”

　　“如果你觉得他会改变主意，我倒是想问，他凭什么改变主意？”

　　顾远遥沉默片刻，摸了一下脸上的疤痕，笑道：“他非改不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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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五分钟的每日任务时间过后，顾远遥回了拍卖会。这次说是拍卖会，但实际上的文件之前早已递交上去，经过轻影娱乐审核，只等着出一个结果了。之所以还带了这么多人来，是因为轻影娱乐宣布的规则比较特别，并非一次出结果，而是会在拍卖会当场选出两到三个公司进一步接触。他们并不光关心价格，也关心后期网站在影片宣传过程中能够提供怎样的帮助。

　　当实际结果出来之后，被选中的公司将有资格坐在轻影的谈判桌上，那才是真正的战场。

　　所有人都知道，在场最有实力的公司无非是868视频和梦视，如果没有意外，就会是他们两家被轻影请上谈判桌，在竞争当中谈出最优惠的条件。

　　但是……如果有意外呢？

　　顾远遥一来就注意到这里的人格外多，之前说明会上出现的许多小公司都派来了代表，去了一半也还有近二十家，每家就来了一个两个，人不多，但看上去都有话要说。

　　孟其衍微微有些奇怪，小声对顾远遥说：“怎么有这么多小公司……我要是他们，看到梦视和868两家我就不来了。”

　　顾远遥也有些诧异，但转念一想飞视频有内定，别的小视频公司说不准也有依仗，反正也没人规定他们不准来这积累失败经验。

　　时间所剩不多，赵友善出现在礼堂中央。他这些年修身养性，每顿食补，把自己养得珠圆玉润，走路都颇费力气，走上台更是不容易，好不容易上去后底下的人都有种为他鼓掌的冲动。

　　事实上，他们也确实鼓掌了。顾远遥带头鼓掌，全场掌声雷动。

　　赵友善欣慰地挥手致意，还以为大家的掌声是为了表达对本次竞标会的喜爱之情，谦虚道：“各位，各位，不必客气。我先简单说两句……”

　　赵友善从口袋里拿出稿子，发表了一篇关于轻影发展（极佳）现状以及赵友善本人对轻影（巨大）贡献的演讲，用时一个小时。

　　一个小时后，赵友善放下稿件，从肥肉里挤出两只小眼睛看了一眼底下，只见大家昏昏欲睡，发出了一声痛心疾首的叹息。现在的年轻人啊，真没耐心！太让人失望了！

　　他慢吞吞小声道：“接下来，我来宣布一下结果……”

　　这时他再往台下扫了一眼，看见下面的头齐刷刷地抬了起来，快一百只眼睛盯着赵友善，眼中毫无睡意，反而燃着战斗的火焰。赵友善心里一颤，心想这些个小公司起什么劲？他们不会真的觉得他们还有机会吧。

　　赵友善计划着做视频网站把渠道圈起来不是一天两天，绝不可能将机会拱手相送。但他偏又胆小怕事，嗜血逐利的天性和对报复的恐惧让他疑神疑鬼，不得安宁。

　　他让别人递给他写着入围公司的信封，顺便吩咐把保镖和保安调过来。

　　梦视的人一听见拍卖结果也都醒了，忐忑不安地往上望去。虽然十拿九稳自家公司会在这次的名单里，但不怕一万就怕万一，万一轻影眼瞎呢？

　　顾远遥正安慰他们，突然联排座位一沉，伴随着松木气味，有人坐到了他旁边的空位上，低声笑道：“好久不见，顾先生，你没有给我打电话。”

　　顾远遥听着声转过头，发现是之前在说明会上认识的解归。868视频的顾问嘴角微勾地看着他，似乎一点也不想避嫌。顾远遥毫不畏惧地看着他，彼此从对方的眼里看见了和自己一样势在必得的光芒，两人均是提高了警惕。

　　冯斌注意到这边把头凑过来问：“老板，这位是……？”

　　“868的解归。”顾远遥道。

　　冯斌一听产生戒心，嘘了一声不让旁边人再说梦视的事情，略带敌意地打量着解归。

　　解归玩味地笑道：“顾先生，教的不错。”

　　顾远遥漫不经心道：“谢谢解先生关心啊。”

　　解归突然凑近，贴着他的耳朵道：“顾先生，你没有把飞视频的事情告诉下面人吧。不怕他们知道了生气？”

　　顾远遥不动声色推开他道：“这是梦视的私事。”

　　保持距离的意思很明确。

　　他之前也不是没考虑过联系解归，但他不想让梦视成为对方的棋子。与其知道一切，如解归所愿地仇恨飞视频，倒不如一无所知更让人无处下手。

　　解归微微一笑没说话，却指了指台上，原来赵友善已经拿到信封，装模作样拆开念道：“入围的是三家公司——”

　　“868视频。”

　　金建国手指松开，揉了揉太阳穴。

　　“梦视视频。”

　　孟其衍松了口气，小声鼓励路小晨和冯斌。

　　解归看着他们高兴的样子目露怜悯，忽然提高声音道：“各位，你们知不知道这次的拍卖有内幕？”

　　冯斌：“呵。”

　　路小晨有样学样：“呵。”

　　“以及——”台上赵友善并没有发现下面小小的骚动，顿了顿继续往下。

　　飞视频的赵平和坐在第一排，这个之前骚扰过顾远遥的矮个男人不由自主挺直了腰杆，拼命掩饰脸上还是露出了得意的神情。

　　梦视的人冲着解归怒目而视，他们对这个明晃晃的间谍毫无好感，希望他赶紧滚回868的地盘，不要在这里晃悠。

　　解归对他们的反感视而不见，继续道：“这次的赢家早就内定了，那就是——”

　　冯斌忍不住插嘴道：“请你安静……”

　　解归指着前排大声宣布：“飞视频。”

　　紧接着，赵友善报出了第三个赢家的名字：“飞视频！”

　　路小晨捂住嘴惊呼一声，冯斌的脸陡然变得铁青，死死盯着上面的赵友善。

　　会场安静了一秒，赵平和一脸得意地左右看了看，本想要收获别人的羡慕嫉妒，却猛然发现四面八方投来的全是仇恨的眼神！这时，坐在他左右不远处的人突然站了起来，朝他走过来，赵平和察觉到了危险，跳起来就往台上爬，但他的腿被两个大汉一左一右抱住往下拉。

　　赵平和什么时候见过这个阵势，抱着台子打死不撒手，拼命嚎叫道：“救命！救命！”

　　“下来！”大汉凶神恶煞叫道，“轻影娱乐和飞视频联合造假，我带你去上头条！”

　　赵平和哪里敢认，朝着赵友善大声求救：“赵总，赵总！救命啊！”

　　赵友善见小公司代表一个一个站起来的时候就慌了，小心翼翼缩在自己的保镖后面，听见赵平和求救只好派了一个保镖去救他。保镖拉着赵平和的头，大汉拉着赵平和的腿，把他当成拔河的绳子，赵平和在中间连连惨叫，赵友善不忍地捂住了耳朵。

　　现在赵总自身难保，小公司代表们一口咬定飞视频是内定，轻影娱乐欺骗企业违法，统统涌了上来。他们拉横幅的拉横幅，拿喇叭的拿喇叭，其中还有几个大汉肌肉分明，哪里是城市白领，分明是雇的打手。他们齐心协力，保安和保镖的防线一再后退，眼看就快拦不住了。

　　赵友善万万没料到事情会演变成这样，隐隐觉得这背后肯定有人操控。但他胆子小，此时已经冷汗淋淋，哪有心思思考什么内情？他靠着刚刚急忙召集的保安勉强挡着人，自己被人架着要从里面的门逃跑。

　　但他一开门就被人流堵了回去，没想到那边早就被堵住了。他两眼一黑，眼看着要完蛋，突然有人拉着他给他指了路，从一扇连他自己都不知道的小路跑了出去。

　　赵友善好不容易摆脱了追兵，擦着汗要感谢人家，一抬头却一惊，结结巴巴道：“你你你、你不是轻影的人吧？”

　　对方递上名片，露出和善的微笑：“868的金建国。赵总，那些人太凶残了。”

　　“是啊！”赵友善看了两眼名片，抱怨起来，“不就是没中，怎么能闹腾呢？心里还有没有法治社会了……”

　　金建国打断了他：“赵总，其实我有一个提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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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梦视的人被这变故惊呆了，坐在椅子上不知所措。他们对解归的敌意隐隐减少了一些，对方刚刚似乎是好意来告诉他们内幕的。

　　路小晨小心翼翼问：“解先生，你们早就知道……？”

　　她一边说一边瞥顾远遥，却见老板一脸兴致勃勃神游物外，越发看不明白。她心里不由嘀咕，这次老板不会是也没有把握吧？

　　解归冲路小晨点了点头，意有所指道：“还是消息灵通一点好，是不是？”

　　他眼看着梦视的人脸色都变得难看，脸色露出一个友好的笑容，冲他们道：“不过你们也不用担心，868会谈这方面的事情，轻影改变主意也不是没可能的。我们会努力让所有人公平竞争……”

　　“行了！”孟其衍从解归来就没说过话，突然强硬开口，“解先生，能请你先离开一下么？”

　　解归一愣，没想到居然是看上去毫无威胁的娃娃脸孟其衍开了这个口，暗想自己对梦视的资料查的不够。他看见梦视众人的敌意已经被引向飞视频和轻影娱乐，心知目的已经达成，也不自讨没趣，点点头走了。

　　孟其衍余光注意着解归，看见他还看着这边，一狠心用力抓住了顾远遥的衣领，颤声道：“你是不是早就知道这件事情？为什么不跟我们说？！”

　　顾远遥冷酷地看着他：“你们不需要知道。”

　　孟其衍一拳打在顾远遥旁边的椅背上，发出一声巨响，连前面的小公司代表都忍不住回头，有点被惊吓到。孟其衍脸色格外难看，丢下一句话：“我出去静静。”

　　顾远遥脸上充满心虚，手在腰间悄悄给发小竖了个大拇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