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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二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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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喂!”少年清朗的声音在耳边响起,“你是何人?”
陆笑晚转头未语,眼睛便蓦然变大,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之人?!
而眼前的少年也不禁挑眉,他可没听说过他还有一个什么亲人,而且眼睛居然是蓝色的,望着他,竟然会有种陷下去的感觉,这个人会是谁。
此时林中二人,一白衣,一红衣,相貌相似,却都是一副惊异的表情,二者虽然都俊,但却可以清晰分辨出他们的身份。
“沐倾。”陆笑晚见眼前少年勾起一抹笑,大大咧咧伸出手,像要和他认识。
“陆笑晚。”看着那纤长白净的手指,一脸面无表情的说道,不过也就停顿数秒便转身离去,不出所料,这人修的并不是和他同道,不是同道,交好也只会让他被世人安上一个勾搭魔修的罪名,所以也是为了他,不必有太多交情。
沐倾收回那只手,眼中兴欲正起,他刚刚可是看到这人手中的一团黑色,不言而喻,这人定是魔修!
但眼中的兴趣也只是一闪而过,转头朝另一个方向走去,这么久没见到族人,那群老家伙应该坐不住了吧,他可是那群人早已看好的“接班人”呢。
……
陆笑晚走了一段距离后,突然想起什么,看向后面,而身后却是空无一人。
那人,怎么会和他这么像。
待到陆笑晚走出树林,不禁嗤笑,哪来危险之说,殊不知,那群野禽早被沐倾处理干净
……
“高长老,此人便是家主下令要杀的人!”陆笑晚闻声望去。
抬眼望去,发现其中还是一个熟人,也停下脚步不走了,直直的依靠着一棵貌似过百年的老树,眼睛却已停在那二者身上。
只见前方有二人站在他所走的路之前,那青衣男子微低头面向一名女子,不禁挑眉一笑,又是来拦他的?真是不懂当初正值心情不好时顺手截下的却是这么一个大麻烦,应该去看看那货里究竟是有什么东西值得他们关心了。现如今那几车,正在当初被截下的那地不远处的一片树林中,他们真的看中那几车吗?
“此人?”高媛眼睛向陆笑晚望去,男子一身白衣,身形高挑,靠着树站,散落着的头发随意用一根细长的白丝绸系着,手环胸抱剑,眼睛却是接近于黑的蓝色!?有点小熟悉。
“是的,此人据说是一名魔修,心怀不正的人。”青衣男子应道。
单是看着一身气质,又怎会想到他会是一名魔修。
“前几日,是你截了货物?又或者说,你是魔修?”高媛似乎在确认事实。
“是与不是,旁边那个小厮不是已经告诉你了?”陆笑晚一开口,却见那女子未动,而是身旁那位男子动了,他生气道:“小厮?你怎会将我与这等人相比?高大人,不必和他多说,杀死就好!”
“李桂宗,你可知我与你们家主定下的三个条件?”女子口中的李桂宗,正是现任李家主的二儿子,却和他那大儿子李玉新相差颇大,二儿子仿佛是世人口中所说的“烂泥巴扶不上墙。”
“什么?”李桂宗惊道。
“一不杀伤残之辈!”
“二不杀沐家之人!”
“三不杀与魔修有关之人!”高媛斩钉截铁道,“家主未曾说过这人什么身份,但他却是魔修,这可是有违约定!”
“什么!你居然不杀魔修,这可是我们仙修之人的敌对!”
李桂宗难以置信道。
“谁和你说我是仙家之辈?” 高媛伸出手掌,狠狠一抓,只见眼前之人瞬间化为碎肉,绿色的草地也在那一瞬间染成红色,只剩残留的魔气还在那消散,画面血腥难以直视。
“看完没!”高媛转头看向依靠在树干旁的陆笑晚,脸上难得出现一抹女子的娇嗲。
“了不起,让我看了一场戏,真是精彩。” 陆笑晚直起身,“想不到,这么神秘的唐宫之主居然会是魔修,要是让天下得知,他们挤破头都想进的地方,会是魔修的地盘。”
“你会说?”高媛反问道。
“怎会。”陆笑晚面露笑容,心中暗暗忆着高媛,不是当年一同生长的小女孩吗?
有人说,唐宫之主曾经一挑三,完胜。而那三个人,是李家三名死士,他们自幼就在一起生活,三人的默契更不用说,但却遇上了高媛……
有人说,这唐宫之主是一名古稀之年的老太太,面容恐怖。
但传闻就是传闻,从没人见过这主的真面容,而陆笑晚,毕竟也是曾经高媛的一大知己,而在十八那年离去,了无踪迹。
陆笑晚见眼前不过二十的女子眼圈微红,“怎么?见到我很难受,那我可走了?”作势要走,高媛急急忙忙的抬脚拦在他眼前。
“不许,三年里你去哪了?”高媛质疑。
“游历江湖。”陆笑晚笑道,这点是没错,他不过只是去放松自己,并解决了私事。
“那你为何一声不吭就消失了。”
“还是小孩啊。”陆笑晚转身要走。
“去哪,你离开了这么久也不去和他们打个招呼?”高媛面露苦色,“这么久了。”
“不必,我还有事,再会吧。”陆笑晚丝毫没因为故人的挽留而动心,他现在只想知道七岁那年折断他的手的人是谁,那晚耳旁的笑容,与白皙的皮肤,记忆犹新!
高媛眼睁睁的看到故友离去,心中也只是叹息。
那晚她还记得,陆笑晚一瘸一拐地走到门口,拖着一只被弯曲的手臂,满身血的敲响了门,并昏倒在门口,在那之后,陆笑晚性情大变,他身上总会萦绕着一股阴郁之气,整个人都开始变得不爱说话,但现在看来,好像比起以前,好多了。
……
陆笑晚想起当年的事情,右手覆上剑柄,顺势拔出剑,寒光一闪,银白色的剑穗随着陆笑晚的舞动划出一道道弧线。
“嘶……”当初的断臂之痛,害的现如今连一个简单的剑术都施展不开,他怎能不恨当初那人。
远处,传来吵闹的声音,好不热闹,原来是一家结亲的队伍,新郎官走在前方,后面的轿子,不出意外的话应是新娘,只是这深山中,能看见这么一出也是稀奇。
不对,为什么抬轿子的人面露麻木之情,被控制了?那里面的人岂不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