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3456、、、》薰风南至

10、换掉的头像

　　梦里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语都是曾经真实发生过，被林爽完美的复制进梦中。
　　林爽不知道女孩会不会继续找自己麻烦，这种事情，还是让赵岐佑自己解决好，别又来找自己麻烦。
　　林爽和阿哲约好在图书馆碰面，因为要其中考的缘故，两人约好了来图书馆复习，由于刚才的事拖延了林爽的时间，等林爽到时，阿哲早早就到了。
　　看到林爽，阿哲给林爽挪了一个位置出来，说：“你今天好慢。”
　　林爽放下书包，不紧不慢的说：“今天我值日。”
　　阿哲没再说什么，提醒林爽从数学开始。
　　梦里林爽看不清阿哲的脸，就像自己没戴眼镜一样，只是那熟悉的感觉让林爽认为那就是阿哲。林爽说谎了，那天的复习两人的交流异常少。
　　回家的路上，阿哲给林爽说：“快清明了。”
　　林爽当然知道阿哲的意思，每年清明，林爽都会和小姨一家一起，去看望去世的双亲。对于过去，林爽的记忆也是迷糊的，只记得自己醒来时，满身伤痕，奄奄一息。
　　从此以后，林爽是在小姨家长大的。
　　“我记得的。”林爽说。
　　阿哲想，他怎么能不记得，他应该比谁都记得清楚，只是他不说，刚才的那一句提醒，显得很多余。
　　“今年我们也要一起。”阿哲说。
　　林爽只是点头，没了下文。
　　转过画面，是林爽和小姨一家站在双亲的墓前，林爽每年都会带来菊花，一束白色，一束黄色，藏在菊花下面的，是一朵玫瑰。
　　林爽记得的，小时候妈妈说过喜欢玫瑰，还抱怨爸爸从来没送给她过，林爽问为什么，妈妈说，如果不知道怎么表达自己的心意，就送给她她喜欢的花，林爽不知道，妈妈说这句话，是故意说给爸爸听的，只是林爽从小就细心，把这些都记在心里。
　　只是之后的时间里，再没有机会。
　　现在是林爽在继续做这件事，他永远记得母亲的喜好，早早就计划好，尽管有人说来祭奠死去的人，怎么能带玫瑰。林爽却只记得母亲说过的话，与其他的无关。
　　梦里天气干燥，小姨一家站在自己的身后，在林爽读书的每一年，祭奠父母的时候，小姨一家都会让林爽一个人和父母单独待一会儿。每一年，林爽的大部分时间都是在沉默，不知道说些什么，除了一些让人放心的话，好与不好，不就都是这样。
　　沉默着流泪，少年的肩膀甚至没有抖动的幅度。
　　梦外，林爽的眼泪打湿了枕头。
　　感觉到眼角的湿润，林爽睁开了眼，用手擦去泪痕，直至意识清明，睡意全无。
　　林爽坐起身，看了一眼时间，凌晨三点半。像以往一样上线，恰巧游戏好友也在线，林爽首先和他打招呼：“要下没？”
　　林爽等了一会儿，那边游戏结束，说：“刚好，来。”
　　也不多说什么，以往的游戏老搭档上线大杀四方了。
　　“你半夜上什么线。”那边传来消息。
　　林爽回了一个：“失眠。”
　　“你有时间失眠，我都要等着工作了。”
　　“辛苦。”林爽说。
　　“拿钱办事，没什么辛苦不辛苦的。”
　　林爽看见那厮还发了一个表情过来，林爽懒得看，自己玩自己的游戏。
　　两把，那边就说自己要下线，林爽让他去，自己继续玩，一直到天亮。简单洗漱过后林爽去上班。
　　今天林爽倒是在公司见到了李通，本想第一时间去找他问赵岐祐的事，林爽想了想，怕这样显得自己太紧张似的，林爽还是按捺住内心的冲动，选择先办公，再找时间问也好。
　　李通看起来也很忙，午饭时间，林爽找了理由和李通一起吃饭。
　　李通知道林爽找自己一定是问赵岐祐的事情，上次两个人谈话的结果赵岐祐也和李通说了，李通在这个位置，也感觉到自己的尴尬，可是多年的工作经验中，李通对于这种小事，从来不放在心上，并且，赵岐祐还算是坦诚，主动找自己说明问题，林爽这个后辈，李通打心底还是十分看好的。
　　林爽找到李通开口的第一件事就是道歉。李通表示自己完全能理解，况且也知道赵岐祐和林爽的关系也摆在那儿，如果李通再依依不饶，会显得不通情理。
　　“你们最近怎么了？那小子天天给我道歉，好嘛，我才多久没见到你，一见面你就和那小子一样，真不愧是同门啊。”李通语气轻松，根本没把事情放在心上。
　　“我们给你添麻烦了。”林爽说。
　　“哪里是麻烦，你要是把那小子从我手里接盘，那我可轻松咯，可是你看，你不干。”
　　“他很麻烦？”林爽问。
　　“那不是？”李通知道林爽和赵岐祐以前认识且关系不错，才和林爽稍微吐槽了一番。“江老板把他交到我手上的那天，我就知道事情没有那么简单。”
　　林爽皱着眉头，不解的看着李通。
　　李通继续说：“他上一部电影，拍摄那会儿你知道吧。”
　　林爽点头。
　　“我经常是见不到他人，明明在片场好好的，晚上也跟我回酒店，可是第二天一早，他就是有本事让我找不到他。”
　　林爽皱着眉头，说：“这么不修边幅？”
　　“这种事情发生过不少了，只是他当时还没出现在大众视野里，也没啥人关注，我就想可能是他第一次拍戏还是不习惯，就由着他一些，以后习惯了也就好了。”
　　林爽听李通这么说，点头表示赞同。
　　“但是我没想到，那小子就是那样啊，不受约束，片场就算了，你看那天年会。”
　　“怎么了？”
　　“那天你看他在会场上的操作。”
　　林爽歪着头听李通说。
　　“你不知道吗？”李通问林爽。
　　林爽更懵了，看见林爽的表情，李通知道林爽肯定不知情，就继续说：“他为了还别人一个打火机，用麦克风找人。”
　　林爽：“打火机？”
　　李通点头：“他那个操作我也是服气。那么多人，前辈，制片人，合伙人等都在。”
　　林爽干咳了两声没说话，当时林爽记得自己在洗手间，确实是不知道有这么一出。
　　“你以为这就完了，当天晚上我送他回家，他给我说他要去网咖打游戏。”李通说这句话时，用手扶着额头来表示自己的无奈。
　　林爽干笑，说：“你这是捡了一个活宝。”
　　“要是可以，我早就把他扔垃圾桶了。”李通这样说。
　　虽说是开玩笑说这些话，李通明显还是高兴的。
　　“我倒是无福消受了。”林爽笑着说。
　　“你看他来霍霍我不够，还想拉你一起。”李通摇头。
　　林爽没再说什么，转过话头问：“如果和公司谈不妥，他有说过怎么办吗？”
　　李通吃饭的动作停顿了一下，说：“他说的，回去继续上学。”和给林爽的答案如出一辙。
　　林爽心里想，他一定是认真的。
　　“不过即使是那样，他也得手头的工作完成了才能走。”
　　林爽点头：“那公司就没有其他条件让他留下来？”
　　“有是有，只是这东西要两方达成共识才行。”
　　“是这样。”
　　“你看你是不可能了，就是不晓得江老板会和赵岐祐谈什么筹码咯。”
　　“也许他会离开。”林爽说，说这话时，更多的像是说给自己听。
　　“那这半年他可能脱不开身了，毕竟，他自己意愿接的工作排到年中去了。”李通听到林爽说的话，这样回答。
　　年中，说明现在赵岐祐还在工作。
　　“那他现在还在？”
　　李通说：“今天拍杂志去了，我一会儿要过去。”
　　林爽点头。

　　宋熙生日会彩排完成，林爽订了明天的航班和宋熙一起去剧组。明天早上的飞机，林爽没有时间再去找赵岐祐说事情，下班后，林爽踌躇了半天，才给赵岐祐发消息。
　　“你可以等我半年吗？”林爽有些忐忑的发出这几个字，因为他不知道赵岐祐还会不会给自己机会。
　　没有立刻得到回答，林爽就这么守着手机啥也不干，许久，手机振动，林爽立马拿起，是赵岐祐回过来的消息。
　　“？”一个问号。
　　林爽怪刚才自己没有说明，手指在键盘上敲打：“你把手头的工作结束等我半年，和宋熙合约到期后她会离开。”林爽想，这样说赵岐祐应该是明白了吧。
　　那边立马秒回：“好！”
　　林爽如释重负，瘫倒在床上。手机又开始振动了，林爽拿起来看：“我明天去公司，你在吗？”
　　“不在，明天要去剧组一直到下个月才回来。”
　　那边没有动静，林爽连正在输入的字眼都看不到。把手机放下，林爽起身去洗澡，收拾东西，最后准备睡觉时，林爽才看了眼手机。
　　要不是赵岐祐的备注还在，林爽都不知道那是赵岐祐的微信头像，一个人的背影在阳光下，林爽大致看了一眼只认为是赵岐祐自己的背影就没在意。他把自己的头像换了，从以前的小动物到背影。
　　看了消息，对话框中显示：“好，我等你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