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改bug）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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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为皇后的次子，东阳王司马溪身上有着和他的身份不太相符的匪气。他与司马漾同年，出生那会儿先帝都还在，司马镛也还不是太子，傅氏也不过只是个王妃，司马溪的幼年时候过得十分放任，并不似之后司马镛做了太子之后，对儿女们的桎梏也多了。
所以从小就跳脱的司马溪，性格活泼，与人相处的时候倒是也十分活跃，并不死板，也不严肃。
上辈子，除却自己的亲兄弟之外，在诸多的堂兄弟当中，司马漾和司马溪的关系反而是最好的——同年出生这当然是重要原因了，另一个原因也是司马溪的匪气，他虽然纨绔，但心地不坏，还常常会打抱不平。虽然了，在女人的问题行，司马漾向来也看不起他，但并不妨碍在其他方面，他们俩臭味相投。
而上辈子过去，这辈子重来，司马漾已经开始思索许多上辈子忽略掉的事情，这会儿忽然见着了司马溪，也才想起来自己上辈子的这么一个狐朋狗友式的堂兄。他脑子转了转，一时半会儿也想不出和自己一样吃喝玩乐的司马溪究竟还做了别的事情没有，于是索性也不去多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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从侍女手里接了茶盘，放到了窗下的茶几上，司马漾取了杯子倒水。
那边，毫不见外的司马溪在司马漾的书房转了一圈，然后就伸着两条长腿在司马漾旁边摊着坐了。伸手接了司马漾倒的茶，司马溪又有些无聊地伸着自己的腿和司马漾的腿比长短，口中道：“小三，你出孝了也长高了——你以前腿可没这么长。”顿了顿，司马溪喝了口水，随手把杯子放旁边去，又道，“今天母后说要给咱俩说亲你知道不？”
“知道。”司马漾随口答了一声。
“小三，你这才刚出孝呢，还没好好玩几年，就打算成亲啦？”司马溪一本正经地看着司马漾，“跟我一起再玩几年呗！”
“玩什么？”相似的话语，事实上司马溪上辈子也在他跟前说过，这会儿司马漾又听到了，便有些想笑，“你有一屋子的女人，当然可以多玩几年了，我就不行。”
“反正你有俩哥哥，又不指望你传宗接代的。”司马溪道，“跟我一样，撒开了玩才是真的，否则将来多少遗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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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样的话语，在不同的心境下，听着便是不同的感想。
司马漾顿了顿，看向了司马溪，道：“我倒是想做点什么。”
“父皇说你想开酒楼。”司马溪嘴角抽搐了一下，苦口婆心劝了起来，“这些产业，交给底下人去做就行了，你何必亲力亲为去开一个？多费事啊！不如就交给能做的人，你还能腾出手来做点别的呢！”
“事当然可以交给底下人去做，但我也想亲眼看着这产业做成一个样子。”司马漾认真道，“我还想看着我的酒楼红红火火，成为长安最大最红的酒楼呢！”
“唔……那到时候，我去你的酒楼玩，要给钱吗？”司马溪摸着下巴思索了一会儿，又砸吧砸吧嘴，“这可不能免费，要是你给我免了，就得给其他皇亲宗室免，那样你就没钱可赚，也没法红红火火了。”
听着这话，司马漾忍不住笑了起来，道：“你倒是想得远。”
“嗨呀，我就顺着你这红红火火的想法，随便想了想。”司马溪大手一挥，又跟着司马漾一起笑了起来，“小三，你守孝这几年，我还挺想你的。”顿了顿，他又想起了汝南王的事情，便不开心地嘟哝起来，“咱俩一起玩的时候，从来没有出汝南王叔那种事情，汝南王叔真不是个玩意儿。”
司马漾还不知道司马溪和汝南王司马钰之间那撕扯不清的官司，于是好奇问了一句：“你和汝南王怎么了？”
这事情已经被司马镛和傅氏强行掐断，司马溪也懒得细细分说，便一句话概括道：“我俩看上了同一个女人，他强行抢走了。”
司马漾静默了一会儿，道：“你女人那么多，也不缺这一个。”
司马溪哼了一声，道：“女人倒是其次，我看不惯他这行径，今儿抢我女人，明儿是不是就要抢我的钱了？”
司马漾无语地看了一眼司马溪，道：“毕竟是长辈。”
“嘿，改明儿你被这长辈给坑一记，你就知道这长辈多讨人嫌。”司马溪翻了个白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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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溪上辈子并没有和汝南王司马钰有亲近的接触。
在他的记忆中，这位比他大不了多少的长辈在长安呆了没多久，好像就因为一个什么事情，离开了长安，后来仿佛还带着兵马叛乱过……？
不过这些记忆都十分模糊，甚至有些错乱。
他这会儿想了想，甚至连汝南王司马钰的相貌都没回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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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马溪又喝了一口水，见司马漾兀自出神的样子，便伸手戳了戳他：“小三，你想什么呢？”
司马漾猛地回过神来，看向了司马溪，老老实实道：“在想这个王叔。”
“有什么好想的，想他还不如想你那个没开起来的酒楼呢！”司马溪又翻了个白眼。
接连看了司马溪的两个白眼，司马漾无言以对。
司马溪再喝一口水，又道：“不过我刚才想了想，要是你准备开个酒楼，我就和你一起搭伙，怎么样？”
“搭伙？”司马漾有些意外。
“干脆不要什么酒楼，咱俩直接开个大瓦舍？”司马溪兴致勃□□来，“然后呢，请那些歌舞匠人，还有才子佳人们，在我们瓦舍里面来表演，怎么样？”
司马漾眨了眨眼睛，开个瓦舍，算是他计划中第二步要做的事情了，这会儿被司马溪提起来，倒是觉得有些意外。
司马溪倒是越想越觉得可行，便继续道：“酒楼什么的，放瓦舍里面也可以，外头也行，都算是添头，可以交给底下人去做，咱们就在瓦舍里面专门打造一些独具特色的勾栏，比如说一天十二个时辰，按照时辰方位，设置不一样的内容主题。”他说得眼睛都亮了起来，“哎呀，到时候开业的那天，就直接请陈太傅张相公还有舅舅他们，直接来我们这儿，写个富丽堂皇的长诗，当场就让人谱曲唱起来！”
听到着前面还觉得靠谱，听到最后一句，司马漾忍不住喷了茶。
司马溪口中的陈太傅张相公还有舅舅，那都是朝中重臣——太子太傅陈弘，丞相张全，太尉傅兆南。他们虽然都是饱读诗书，又都能写出锦绣文章，但是用脚趾头想也知道，他们这样的重臣，自持身份，是一定不会去瓦舍这种地方，更别提来当场写首诗什么的让人谱曲唱起来的。
司马漾翻了帕子出来擦了擦嘴巴，然后道：“前面都还行，开业时候还是别找这些什么陈太傅了……”
司马溪摸了摸下巴，认真想了想，道：“但如果找他们，影响力更大，毕竟朝廷重臣呢！”
“但这样……一定会被……会被骂的。”司马漾思索了一会儿，这样说道，“然后，瓦舍就一定开不下去了……”
司马溪又想了想，最后叹了口气，道：“那就只好找些风流才子了。”
“我还没想好要不要开呢！”司马漾把帕子丢开，见司马溪的杯子见底，便给他添了茶，“开瓦舍太麻烦，还是开个酒楼方便。”
“我和你一起啊，怕什么麻烦。”司马溪忙道，又认真地看向了司马漾，“咱俩一起做，怎么样？四六分，你六我四。咱俩一块儿做件事情，省得父皇母后整天说我不务正业——就这句话，我让一分给你。”
司马漾噗嗤笑了出来，道：“可别，要是咱俩一起，还是五五分公平。要是让人知道了，还说我占你便宜呢！”
“我乐意给你占。”司马溪哼了一声，“反正要是有人说闲话，我就用父皇压他们，父皇对你可比对我好多了，我简直像被捡来的一样！”顿了顿，他又想起了司马镛在宫里说的话，幽怨地看了一眼司马漾，道，“你知道吗，今天父皇对我说，‘你怎么不学点好的？学学三郎，他从前也是贪慕玩乐的，你看看他现在，不都洗心革面了’，当时我一听就觉得不太对……你在家守孝，你能玩什么啊……这也能拿出来比较的？？？我可不高兴了，当场就呛了回去，父皇脸都绿了……”
“这么看，陛下还是偏爱你，你看也没打你一顿板子。”司马漾听着司马溪学司马镛的话语，倒是觉得心情有些复杂。
“反正他拿我没办法。”司马溪倒是不以为意，“不过说定了啊，我们一起开瓦舍，等会儿我们一块儿出去看看，咱俩得在长安找个位置大又正的，然后我就去找父皇要地去！”
作者有话说第9章 第 9 章（改bug）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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