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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第 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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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八章
身在的荷兰的乌鸦听说自己的女人在香港受难,立马让人订机票回香港。谁知在香港竟看到这样一番景象。
乌鸦拎着手提行李袋,蹲在孔曼天家门口,这个家不是孔家在香港的别墅,而是孔曼天单独买的小区住宅楼,平方不大,胜在温暖。深夜阴风一阵阵,乌鸦起身跺了跺脚,脚底堆了一堆烟头。
不远处出来男女嬉笑的声音,乌鸦听的出来,是孔曼天,丢下行李袋,一脸怒气的走向前,想看看是个什么男人,能人自己的女人笑的那么开心。
“好了,我没醉,你回去吧”
“我把你送回去”
“没事”
孔曼天和陈耀两人互相搀扶,摇摇晃晃,孔曼天身上披着陈耀的西服。
“阿曼!”
孔曼天看清眼前的男人,正是自己夜思梦想的男人,立刻跑向前,扑在男人怀里“阿雄”在男人怀里深呼吸,想要多吸几口这个男人身上的爽裂味道。
陈耀笑着走上前“既然有人送你回去,我就先走了。”
“恩,拜~拜~今天谢谢你了”
“哎~不用说谢谢,走了。”虽然是跟孔曼天说话,但陈耀的眼睛一直盯着乌鸦,而乌鸦也一直打量着陈耀。洪兴蒋天生的影子,替他处理香港事物。
“阿雄,不许生气,陈耀就是受蒋天生嘱托照顾我而已。”
“恩”乌鸦低声回应,但他知道自己是不会看错的,刚刚那个男人对自己的女人有意思。
乌鸦搂紧孔曼天“上楼”
“好”孔曼天在男友怀里仰着脖子看着男友,感觉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
乌鸦努力控制自己的脾气,知道自己现在不能跟她生气,不管这个陈耀怎么样,孔曼天对他没有一丝感觉。
乌鸦搂着孔曼天进屋,帮她脱鞋,放到沙发上。
“哇,没想到,你一个家主,救助这么小的房子”乌鸦环视房间,憋着嘴说。
“切,跟你说过了,我可是有大别墅的人,不过我不愿意住在那里面。”
“有着别墅不住,来这里挤”
孔曼天蜷缩在沙发上“有什么区别,住三百平方的房子和三十平米的房子,都一样孤独。”
“你们女人!”乌鸦看着蜷在沙发上的孔曼天,发出感叹。
第二天
阿朱敲门,孔曼天在床上浑身酸痛,推搡着乌鸦让他开门,乌鸦关着上身,下身围着浴巾,一脸烦躁打开门,开门一看是个黑肤色的男人。
“哇!黑鬼!”
“我找孔小姐?”
“你是阿朱?”
阿朱盯着眼前的男人,点头,他知道这个人是孔曼天的男友。
“阿曼没告诉我,你是跟黑鬼,我之前跟我大佬去南非的时候,见到过,你们那里的女人……”
“阿朱?是不是你来了”孔曼天穿着真丝睡衣走到客厅。
“孔小姐”
“进来吧”
“是孔小姐”
乌鸦在孔曼天身边动手动脚,孔曼天嫌弃的打他手,两人恩爱不断,阿朱绷着脸看着两人,孔曼天在乌鸦的耳边说了几句,乌鸦亲了一口孔曼天,转身进卧室,走回卧室也是一摇一晃,在快到卧室门口的时候,拿掉下身的浴巾,丢进卧室,孔曼天看着乌鸦的动作,不自觉的笑出了声。
转头看着站在门口的阿朱“是不是孔家出事了”
“是”阿朱走向前,拿起沙发上的毯子给孔曼天披上。
“我就知道,这里面一定有内鬼。”
“阿朱,这几天辛苦你了,回去好好休息”
“孔小姐,你不……”
“阿雄从荷兰赶来,我要空出这个周陪他,有什么事你来解决”孔曼天拍了拍阿朱的肩膀“我相信你”
阿朱离开,孔曼天走向卧室,一件一件脱掉身上的衣裙,和乌鸦一样裸着走进卧室,啪嗒关上卧室门,屋里传来欢笑声。
阿朱以前不叫阿朱,就叫黑仔,他母亲是出来卖,一次不小心怀上了他,本来就有毒瘾,后来精神失常,每天不停折磨他,十几岁的时候因为吸毒过量死亡。阿朱小小年纪开始在香港街头混起生活,人人皆叫黑仔。
那个年代的香港乱的很,街上经常出现两大帮派火拼的情景,同时各个小混混为了出位得到大佬的欣赏,成天在街上拿着西瓜刀寻人就砍,不过真正能混出名堂的。钵兰街混的小有名堂的就是这位黑仔,不过很快道上就有传,黑仔死了,被人砍死,还有人说是跟了一个大佬做贴身保镖,等等。
黑仔在很早之前就见过孔曼天,是一次火拼的时候,仗着人高马大力气足一打好几个,身边的人被打趴下,跌坐在地上大喘气,抬头正好看到站在阳台的孔曼天,那是的她才十三四岁,一脸稚嫩,学大人吸着烟,扭着身子倚在栏杆上,看楼下街道上的火拼。
当时已经是晚上,路灯照亮她的脸,耳边吵闹的知了声渐渐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少女的呼吸声、吐烟声,支起下巴的衣服摩擦声。
此时的黑仔并不知道这个女孩叫孔曼天。
道上老大更替特别快,前一秒还是众人称道的大哥,下一秒便沦为过街老鼠,更别说是黑仔这样的小混混们。
过了有一年,黑仔被昔日的兄弟背叛,堵在巷子里,身上都是伤,躺在泥泞的身上,身边就是臭烘烘的垃圾箱,以天为被以地为席,血水和地上一滩滩的污水融在一起,他想自己大概就这样静静等死,头晕的不行,眼睛也要睁不开。
“喂,醒醒”黑仔强睁开眼睛,看着头顶的女孩,昏黄的灯打在女孩头顶,“天使”黑仔伸出手想要抓住女孩。
等他再次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躺在一个小房间了,也就30平,身上的伤口都被包好,右手打着石膏。
“黑仔?这算啥称呼,不喜欢”女孩手里拿着一碗冒热气的粥,从厨房走出来。
“你是”黑仔看着眼前女孩,脑子里快速回想,倚在栏杆上吸烟的少女。
“我叫孔曼天,大陆的,来香港没几年?”孔曼天把粥递给黑仔,黑仔接过“谢谢”
“为什么救我”
“看你人壮实呀,况且你还是外国友人,带出去倍有面”
“我是混血”
“没事,长得差不多,再说你长的也不赖”孔曼天坐在床边的小椅子上。
黑仔两口就喝完粥,放下碗,打量这个小房间
“我再给你成一碗,还有好多。”孔曼天说着拿起碗。
一张破旧的单人床,靠窗那边摆着想从垃圾场拖出来的沙发。厨房就在单人床的对面,挨着厕所,环境一般,黑仔倚在床头上,左手捂住眼睛,身体一抽一抽,有眼泪从指缝流出。
“你就叫黑仔?我可是听过你的大名”孔曼天从厨房出来。
“什么大名,现在我不还是寄人篱下。”黑仔随意的抹去脸上的水痕
“大丈夫能屈能伸”
“我想明白了,做什么大哥太痛苦了,站在顶点俯视的风景确实好看,看的远了就会忽视脚下正在努力爬到你身上的人,那样的生活太痛苦,现在我只想过平凡的日子”
“不如你过来跟我,我来做那个被爬的人,你来帮我看风景怎么样?”
“你?”黑仔看着眼前的女孩,分明比自己小,为什么就鬼使神差的答应了呢
“哈哈哈,好,你就是我孔曼天的第一个小弟,以前的黑仔死了,现在你是阿朱。”
“好”黑仔坐起身看着孔曼天,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孔小姐”
“噗,哈哈,叫什么孔小姐,这样好奇怪”
黑仔努力控制自己碰碰的心跳,努力克制自己炙热的眼神。
跟在孔曼天身后这么多年,黑仔唯一学会的就是克制,克制感情。
直到孔曼天有了男人,乌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