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芙蓉满楼》一叶竹

2、初遇

　　张家口，花满楼在做完一单生意后已是日近中午，就随意选了一家酒店坐下，点了些许小菜进食。店中已经有了一些人，店中一角坐着郭靖，他刚与师傅分别，又是初来繁华之地，什么都觉新奇，花满楼入店时他看了一眼，只觉是个好看极的年轻公子，笑时就像有百花盛开，别的便再也描述不出，不由暗自称奇，“中土人物，果真无双”。

　　花满楼正在进食，忽听店门口吵嚷起来。他心中微动，不由走了出去，却听得两名店伙在大声呵斥一个衣衫褴褛、身材瘦削的少年。那少年约莫十五六岁，眼神灵动，脸上手上脏脏的，看不出模样。

　　（只听一个店伙叫道：“干吗呀？还不给我走？”那少年道：“好，走就走。”刚转过身去，另一个店伙叫道：“把馒头放下。”那少年依言将馒头放下，但白白的馒头上已留下几个污黑的手印，再也发卖不得。一个伙计大怒，出拳打去，那少年矮身躲过。）（来自原文）花满楼心想那少年怕是饿得急了，忙上前拦住，道：“不必如此，这馒头钱我给。”捡起馒头，递给少年。

　　（那少年接过馒头，道：“这馒头做得不好。可怜东西，给你吃吧！”丢给门口一只癞皮小狗。小狗扑上去大嚼起来。）（来自原文)

　　花满楼一楞，原想少年腹中饥饿，这才抢了店家的馒头，却是自己猜错。也是少年那一避是用上了功夫的，观他举止怕是哪家任性少年离家出走吧。

　　花满楼回座又吃，那少年跟了进来，侧着头瞧他。花满楼侧首道：“你若愿意不妨一同用膳？”(那少年笑道：“好，我一个人闷得无聊，正想找伴儿。”说的是一口江南口音。）（来自原文）

　　那少年走到桌边坐下，花满楼问道：“你喜欢吃什么，我给你点？”那少年转了转眼珠子，道：“任我吃多少，你都做东么？”

　　花满楼颔首笑道：“自然。”（那少年道：“那好，喂，伙计，先来四干果、四鲜果、两咸酸、四蜜饯。”店小二忙招呼道：“您要些什么果子蜜饯？”那少年道：“这种穷地方小酒店，好东西谅也弄不出来，就这样吧，干果四样是荔枝、桂圆、蒸枣、银杏。鲜果你拣时新的。咸酸要砌香樱桃和姜丝梅儿，不知这儿买不买得到？蜜饯么？就是玫瑰金橘、香药葡萄、糖霜桃条、梨肉好郎君。”学着说北方话，并不十分纯正。）（来自原文）店小二原见他衣裳破旧心有不屑，如今听他说得在行，不由得收起小觑之心，更耐心听。

　　（那少年又道：“下酒菜这里没新鲜鱼虾，嗯，就来八个马马虎虎的酒菜吧。”店小二问道：“爷们爱吃什么？”少年道：“唉，不说清楚定是不成。八个酒菜是花炊鹌子、炒鸭掌、鸡舌羹、鹿肚酿江瑶、鸳鸯煎牛筋、菊花兔丝、爆獐腿、姜醋金银蹄子。我只拣你们这儿做得出的来点，名贵点儿的菜肴嘛，咱们也就免了。”店小二听得张大了口合不拢来，等他说完，道：“这八样菜价钱可不小哪，单是鸭掌和鸡舌羹，就得用几十只鸡鸭。”）（来自原文）少年向花满楼一指道：“这位大爷做东，你道他吃不起么？”店小二见花满楼身上衣服虽是素净却是精巧，怎么看也是有钱的，当下答应了，再问：“够用了么？”

　　（少年道：“再配十二样下饭的菜，八样点心，也就差不多了。”店小二不敢再问菜名，只怕他点出来采办不到，吩咐厨下拣最上等的选配，又问少年：“爷们用什么酒？小店有十年陈的竹叶青汾酒，先打两角好不好？”少年道：“好吧，将就对付着喝喝！”）（来自原文）

　　不一会，果子蜜饯等物逐一送上桌来，那少年高谈阔论，说的都是南方的风物人情，花满楼听他谈吐隽雅，见识渊博，心知自己猜测不假，那少年出自名门。

　　（再过半个时辰，酒菜摆满了两张拼起来的桌子。那少年酒量甚浅，吃菜也只拣清淡的夹了几筷，忽然叫店小二过来，骂道：“你们这江瑶柱是五年前的宿货，这也能卖钱？”掌柜的听见了，忙过来陪笑道：“客官的舌头真灵。实在对不起。小店没江瑶柱，是去这里最大的酒楼长庆楼让来的。通张家口没新鲜货。”）（来自原文）

　　那少年挥挥手，又跟花满楼谈论起来，听他说是从江南来这生意，就问起他做买卖的情景。花满楼本就善谈，又托他那四条眉好友的福知哓不少趣事，见识广博，学识颇佳，商贾之事也被他说得妙趣横生、引人入胜。那少年听得津津有味，听花满楼说到精彩处不觉拍手大笑，神态天真。花满楼和这少年边吃边谈，自商事讲到民俗，自民俗到诗文，越说越觉投机，且两人都是江南口音，更觉亲切。

　　两人说了许久，饭菜都冷了，花满楼叫伙计来热下饭菜，那少年却是挡住了他，道：“别，热过的菜都不好吃。”把店小二叫来，命他把几十碗冷菜都撤下去倒掉，再用新鲜材料重做热菜。花满只是由他，他自小出身富贵，于银钱上不太在意，何况这是招待友人，他虽不及陆小凤擅交友，可若是投缘一餐饭也足够他认下一个朋友，对朋友他素来大方。酒店中掌柜的、厨子、店小二个个称奇，既有生意，自然一一照办。等到几十盆菜肴重新摆上，那少年只吃了几筷，就说饱了，花满楼也并不在意，只让小二结帐。

　　出得店来，朔风扑面。那少年似觉寒冷，缩了缩头颈，说道：“叨扰了，再见吧。”花满楼见他衣衫单薄，心下不忍，叫住他说道：“兄弟，你我一见如故，不如与我去买些衣物御寒，还请不要推辞。”那少年心中一暖却什么也没说，随花满楼去买了衣物。

　　出了衣店，那少年微微一笑，道：“还没请教兄长高姓大名。”花满楼笑道：“是了，这倒忘了。我姓花名满楼。兄弟你呢？”那少年道：“我姓黄，单名一个蓉字。”花满楼道：“你要去哪里？若是回南方，咱们结伴同行如何？”黄蓉摇头道：“我不回南方。”忽然说道：“大哥，我肚子又饿啦。”花满楼肚中尚饱，但想和友人多呆一会，道：“好，我再陪兄弟去用些酒饭便是。”

作者有话说

　　作者文笔不佳，本文中有大量原著章节，不喜勿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