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卖身葬友（1）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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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小姐，我们也过去看看吧？”
小桃很少有机会出府来街上玩，所以看到什么都好奇，她忍不住对姜长钰提议道。
姜长钰“嗯”了一声，算是同意了小桃的要求。
两人走了过去，听到周围人在议论。
才知道原来是有人在“卖身葬友”。
难怪那么多人在围观。
在夏朝，跪在街上卖身葬父，卖身葬母的人并不少见。
而这“卖身葬友”姜长钰倒是头一回见到。
难怪这么多人会围在一起看热闹。
姜长钰透过人群看到了“卖身葬友”的人。
那人看起来十一二岁左右的样子，一身衣裳破破烂烂的，乌漆墨黑早已看不清原色，低着头跪在粗糙的青石板上，露出的脸颊暗淡无光，身子单薄又瘦弱，好像一阵风就能随时吹倒似的。
头发枯黄脏乱，也许是因为太久未梳洗的原因，缠绕在一起还打了许多的结。
旁边的草席上躺着一个瘦弱的女孩，脸上乌漆墨黑，基本上看不清原貌了，嘴唇苍白难看，一身衣裳也是破破烂烂的，裸露出来的皮肤还有不少伤痕，身子也是瘦弱的可怕。
她安详地闭着双眼，走的时候似乎并不痛苦。
草席前面写着“卖身葬友”四个字。常见的“卖身葬友”、“卖身葬母”四字大都写的有些歪歪扭扭，有些甚至还写错了。
逼不得已出来卖身的人，家境都不太好，更很难有机会去学堂，所以有些人根本不会写字，或者字写的大都不好。
没想到这人的字居然还有些工整秀气。
姜长钰倒是忍不住高看了这“卖身葬友”的女孩一眼。
只可惜她一直低着头，看不清楚样貌。
周围的人都在议论纷纷，有少数几人在犹豫要不要买下这个“卖身葬友”的女孩，而大部分人纯属过来看看热闹。
那些想买的人犹豫，是因为女孩出价有点高，买个丫鬟一般十两银子就够了。
可是这女孩却是不要银子，提出想买她必须让她的朋友风光大葬，棺木要用上好的楠木。这样算下来，花费恐怕远远不止只有十两银子了。
姜长钰听到了他们的话，心里动了要买女孩的心思。
看这女孩瘦弱的样子，恐怕经常要忍饥挨饿。
明明已经穷困潦倒，却能卖身只为好友厚葬，说明此人必是重情重义之人。
这样的人如果能成为她的心腹，以后也绝不会轻易背叛自己。
“小姐，她看起来好可怜的样子。”
能不能买下她？
剩下的话小桃并没有说出口，她明白，虽然小姐对她一直很好，但她还是要恪守作为奴婢的本分。
她只是提出了这个建议，想让小姐考虑一下而已。
小桃也只是因为看着女孩，想起了她还未进府前的日子，所以才动了恻隐之心。
从有记忆开始，她就在人伢子手中了，她不记得自己的父母到底是谁。
后来，她辗转被卖了好几次，中间遭受过不少人伢子和买她人的毒打，经常吃不饱穿不暖。
幸好，她后来遇到了小姐，在姜府的这些日子，是她这一生当中过得最快乐的时候了。
在小姐身边，她再也不用担心忍饥挨饿，也不会因为自己太笨做不好事情而被毒打。
她真的很感激小姐，在她的心里，小姐是她心里最重要的人，此生她要永远效忠小姐。
“那就买下她吧。”
姜长钰也正好有这个打算，至于这女孩能不能成为她真正的心腹，还要看她以后的表现。
“啊！”小桃有些惊讶的低呼一声，然后匆忙用手捂住嘴巴。
小桃没想到小姐居然这么轻易就同意了。
她本来以为小姐不会想买这个女孩的，就算要买，恐怕至少要好好考虑一番之后才会勉强同意。
因为这个女孩全身看起来脏兮兮的，倒也不是小桃嫌弃她。
而是小姐平时最爱干净了，对身边伺候的丫鬟也是同样的要求，每天都必须要干干净净的。
果然小姐最心善了。
觉得这就是真相的小桃，看着姜长钰的眼神充满了崇拜。
姜长钰觉得小桃看着自己的眼神突然变得有些奇怪，有点感觉像是小狗突然看到了好吃的食物。
姜长钰完全没有想到，这只不过是一个美丽的误会而已。
“你为什么要卖身葬友？”
女孩听到声音，终于抬起头来。
女孩双眸似水，却带着谈谈的冰冷淡漠。
“因为我答应过她，一定会让她风光大葬。”
女孩知道面前这个漂亮的小姐可能有买自己的打算。
姜长钰看着面前跪着的女孩，感觉她的轮廓似乎有些熟悉。
只可惜，她脸上乌漆墨黑的，实在看不清楚样貌。
这也可能是刚刚那些有打算买下她的人，一直在犹豫不决的原因之一。
那些男子最看中女子的容貌了，即使心底有些欣赏这女孩，根本不在乎什么价钱，也不可能会不在意女孩的容貌。他们决不可能会随便买一个看不清楚样貌，不知道到底是美还是丑的丫鬟。
这女孩倒是挺聪明的。
如果她长得丑的话，倒是能遮住脸上的瑕疵，避免没人肯买的尴尬。
姜长钰倒是觉得应该是另外一种可能。
如果她长得美的话，可以避免被一些有钱的好色之徒看上，而且谁知道街上的这群人中，到底有没有专门给青楼搜寻美女的人伢子呢？
姜长钰重生那次，在人伢子的手里尝尽了苦楚，也知道了很多暗地里地肮脏交易。
想到这些，姜长钰的眼中闪过一丝恨意。所有的不幸都是那些人直接或者间接造成的。
姜长钰不是不恨那些人伢子，还有那些虐待过她的人。
等她大仇得报，还能找的到那些人的话，她肯定不会放过他们的。
假如有机会或者等她有了足够的能力，她愿意去解救更多无辜被拐卖的人。
女孩看到姜长钰眼里闪过的恨意，有些疑惑。
她以前根本没有见过她，如果见过，这么漂亮的人，她怎么可能会没有印象？
“你叫什么名字？”姜长钰想起她还不知道这女孩的名字。
“小若。”
“我只需要心腹。”
剩下的话姜长钰没有说明白，她想她应该能明白自己的意思。
“小若发誓，若小姐能让我朋友风光大葬，此生一定对小姐忠心耿耿，绝不背叛。”
小若犹豫了一会，然后双眼真诚的看着姜长钰，郑重地承诺道。
“好。”姜长钰决定信她一次。
“等等，这个丫鬟我买下了。”
姜长钰正打算掏钱买下小若的时候，一个非常不和谐的声音响了起来。
作者有话说
第6章 卖身葬友（1）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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