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二十五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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午后时分，羊也吃饱了，虎也吃饱了，人也吃饱了，那种懒洋洋的太阳还晒着，是冬日里难得的好时光。顾瑶看时间还早得很，干脆央着谢平又待了一个时辰才回去。
谢平把羊牵到羊圈里关好，看顾瑶在偷偷摸摸往屋里走，哭笑不得，不过也不提醒她，就跟在她身后。
顾瑶已经做好了被张翠兰说一顿的准备了，不过堂屋里的气氛却完全不是她想象中那个样子，怎么反而像张翠兰他们做错了事，要给她认错的样子呢。不对劲啊不对劲，顾瑶的心一下子提起来了。
“爷爷，奶奶，你们什么时候回来的啊？”顾瑶支支吾吾的问。
“咳......也才一会儿。”赵大川也在想要怎么委婉的说出来，张翠兰则干脆不说话。气氛瞬时僵住了。
“怎么都在这儿？是我没带瑶瑶回来的，爷爷您就说我吧。”谢平进来看大家僵在那儿，还以为赵大川他们正在讲顾瑶，顿时心疼了，不得不开口打破僵局。
“阿平啊，不是这个事......我们待会儿要宣布一件事，你们先别激动。”赵大川小心翼翼的开口。
“是奶奶怎么了吗？她身体没事吧？容大夫到底怎么说的！”谢平一下子就急了，今天带张翠兰去看大夫，回来就这个样子，谢平心里甚至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
顾瑶本来还在担心自己的事，现在听到张翠兰身体有事，而且张翠兰回来一句话也没讲，心里一下子就慌了。“奶奶！呜.......”顾瑶冲上前抱着张翠兰哭得上气不接下气。
一看这情景，赵大川也知道是自己没讲清楚了。“翠兰她怀孕了！”赵大川干脆大声喊了出来。
顾瑶的哭声一下子被打断了，傻不愣登呆了好一下，心里转过弯来了，还没来得及松口气，就一直打嗝打不停，张翠兰连忙递水给她喝，赵大川和谢平在旁边看着急得不行，就一直拍着她的背给她顺气。
顾瑶连忙喝了好几口水，终于不打嗝了。抱着张翠兰的胳膊又笑又跳。赵大川的心又提起来了，即怕顾瑶摔到哪里，又怕伤到张翠兰肚子里的孩子。哎。怀个孕大家都变得不一样了啊。
“我要叫他小叔叔啊。”顾瑶瘪瘪嘴，有点不满意。
“万一是个小姑娘呢？”张翠兰顺着顾瑶的头发，声音很是温柔。
“我感觉他是个男宝宝。”顾瑶煞有介事的说。
其实是张翠兰一直坐着没动，脸色很是苍白，怕是坐车坐累了。顾瑶看了很是心疼，就把异能输过去，可几乎全被一个地方吸收了。顾瑶看这孩子吸收生机这样霸道，猜测应该怀的是个男娃娃。
张翠兰听了很是高兴，她也希望怀的是个男娃娃。顾瑶对她来说是独一无二的，生个男娃娃以后可以保护顾瑶。
“阿平，容大夫说翠兰高龄产子，要卧床修养，就没法煮饭了。我说把煮饭这个事交给你，你看行么？”赵大川有些不好意思的开口。按理说大老爷们不进厨房，像他自己就没进，现在却要求谢平煮饭，赵大川难得有点不好意思。
“当然奶奶的身体最重要。”谢平毫不犹豫的开口。
赵大川和张翠兰笑的欣慰，他们家的孩子都是顶好的孩子，与其说他们给了孩子们一个家，不如说他们彼此给了对方一个家，他们早已是不可分割的整体。
“谢哥，你不要怕，到时候瑶瑶陪你。”
“瑶瑶真乖。”谢平捏捏她的小胖脸。
“我现在去河里抓鱼，晚上炖鱼汤喝。”赵大川开口，一股子意气风发。
顾瑶现在对还没有成型的小团子感兴趣得不得了，遂没有像以往一样要求一起去。赵大川看没一个人搭理他，自己一个人去了。
顾瑶扶张翠兰到床上躺好，她自己也爬上床，脑袋贴着张翠兰的肚子。那是一种很玄妙的感觉，小肉团子心脏都还没有长好，她却总觉得他随着她一呼一吸。他们是最亲的亲人。
“奶奶，等肉团子出来，我带他玩。”
“我们瑶瑶真乖。到时候就让他跟着你，你去哪儿他就去哪儿。”张翠兰虽然已经昏昏欲睡，还是认真回答顾瑶的话。她不想让顾瑶觉得她怀了孩子，她和赵大川就不关心她了，她要她知道，她一直是他们心目中的宝贝。
顾瑶听了心里温暖，她一下一下的摸着张翠兰的肚子，张翠兰马上就睡熟了。顾瑶控制着体内的生机往张翠兰身上传去，慢慢的，她的脸色发白，脸色满是汗，顾瑶还是没有停手。等到她感觉自己实在坚持不住了，才停下来。她贴着张翠兰的胸口，满目安宁，“瑶瑶一定好好照顾小叔叔。”
“哼，小肉团子。”顾瑶在心里默默的念叨。
谢平出去摘茄子去了，顺便把韭菜也掐了一把，家里还有前几天挖的萝卜，他也不知道做什么饭，先把东西准备好，到时候免得手忙脚乱。
赵大川果然只抓了两条鲫鱼，还是拿了家里的烂渔网抓的。他打算明天把渔网补一补。他知道孕妇吃鱼好，他打算在河里的水冻起来之前每天都抓鱼给张翠兰吃。
赵大川回来的时候，就看到谢平在那里收拾韭菜，顾瑶和张翠兰都不知道哪里去了，他往屋里一看，果然两个人都睡着了，顾瑶睡着了还小心的抱着张翠兰的肚子。赵大川心里感动，小心给她们盖好被子，出去帮谢平煮饭去了。
“这鱼我收拾好了才拿回来的，到时候就拿它熬个汤。”
“茄子呢，凉拌还是炒？”
“就凉拌吧，炒个韭菜鸡蛋。”
“爷爷，要不杀个鸡？”
“杀吧......还是等你奶奶醒了问问她吧。”本来赵大川是准备杀个鸡的，不过现在鸡是张翠兰的心头好，杀了鸡她找他闹怎么办？现在他又不敢跟她吵，还是等张翠兰醒了再问问她吧。
张翠兰醒了的时候，觉得身体前所未有的轻松。自从知道怀了孩子，她觉得各种问题接踵而来，明明不知道之前也就是嗜睡而已。现在好不容易睡了个好觉，张翠兰觉得自己的心情都明媚了几分。看顾瑶还睡着，尽管舍不得，张翠兰还是把她叫醒了。现在睡这么久，晚上睡不着怎么办？
看张翠兰要给自己穿衣服，顾瑶连忙阻止了，“奶奶，我自己来。”想到以后会有个肉团子做叔叔，顾瑶觉得自己要更懂事才行。
“奶奶，您慢慢来，我去帮谢哥做饭。”顾瑶穿好鞋，蹦蹦跳跳就跑了。
“瑶瑶醒了，睡得怎么样啊？”赵大川正在烧火，看顾瑶睡了觉起来精神得很，乐呵呵的问。
“嘻嘻，当然睡得好啦。爷爷，您去陪奶奶吧，我来烧火。”
赵大川想到还要问张翠兰杀不杀鸡，顺势让开了。“瑶瑶小心点啊，别烧着手。”
赵大川进去的时候，张翠兰正要穿鞋，赵大川看她弯腰，心里一急，直接跳起来了。“不准动！我来我来！你不准动！”
看张翠兰果然停住不动了，赵大川心里才满意。他上前蹲在床脚，边给张翠兰脚上套鞋子边数落，“现在是逞强的时候吗？有事你不会喊？你一喊我就来了，下次不准了知不知道？”
张翠兰眼里泪花一闪而过，并不是每个丈夫都愿意替他的妻子穿鞋的。在他们看来，妻子做的所有都是理所应当。连她们怀孕的辛苦，他们也是不能体谅的。她庆幸自己遇到的是赵大川，哪怕娘家里重男轻女，没给她一分彩礼，哪怕因此受婆婆白眼欺压，她也不后悔。
“你到时候嫌我烦怎么办？”张翠兰噗呲一笑。
赵大川扶着张翠兰站好身子，心里不由自主松了口气，“我何时嫌你烦过？”
张翠兰就闷头笑。
“你说我杀只鸡怎么样？”赵大川清清喉咙，看张翠兰心情不错，小心翼翼的问。
果然，张翠兰马上就翻脸，“不准！谁也不准杀！我看谁敢杀！”
“我不是要给你补身子嘛？”赵大川小声的辩解。
张翠兰也知道赵大川是为她好，不过他不是抓鱼去了嘛，有鱼汤喝应该差不多了吧，要知道她最初怀孕的时候可是一点荤腥都沾不得的。她婆婆看她不顺眼，连带着对她肚子里的孩子也不顺眼，她怀孕了还越加作践她。张翠兰想到这里，心里无名火直冒，对着赵大川的胸口狠狠的锤了一下。
赵大川又不敢还手，只能心里嘀咕，不给杀鸡就不杀鸡呗，怎么还打人呢。
张翠兰到灶房的时候，饭也煮好了，其他菜也弄得差不多了，就那两条鱼还可怜兮兮的摆在那里。“怎么不做鱼？”
谢平不好意思开口，他能说他做不来鲫鱼汤么。要他烤鱼绝对比谁都烤的好，这鱼汤就真做不来了。
“奶奶，鲫鱼汤怎么做？您教教瑶瑶吧。”顾瑶抱着张翠兰胳膊撒娇。张翠兰一看这情形哪里还不明白，心里不怀好意一笑，为了以后的肚子，这几天还是好生操练操练谢平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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