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鼠猫耽美短篇系列（2）》叶枫

8、缘可遇不可求（2）

　　对自身形象极有信心甚至一度扬言若改行投身娱乐圈必星光灿烂的白片警与曾被道友们一至誉为若做道教形象代理人仅凭外貌便可吸引无数信众的展小道士终于在某年某月某日于大江宁区某街道小咖啡馆首度会面。

　　出门前展昭为此次约会郑重其事地拿出师傅所赠，据说是第N代祖师爷珍藏的铜钱为自己算了一卦，卦象显示小吉之兆，但似乎又会有麻烦，展昭一笑收了铜钱，换了件普通的休闲衫、牛仔裤及运动鞋出门。

　　同修道友曾因这类铜钱卜卦法早被归为迷信行为而展昭却做得功夫十足暗中笑话他，但如果曾传道受业解惑的当家道长师傅还在，定会唾弃一众弟子的浅见，展小道士根本就是总记不清那排列组合不算高难度的卦象计算法，于是寻着机会就温故知新一把，算出来的非是吉凶而是心情啊！！

　　同样对此次会面略显期待的白玉堂在出门前认真装束了一翻，假日难得有闲加上好天气好心情真是天时、地利、人和一样不缺。关于微博私信邀约原本是一时好奇率性而为发了，也没指望对方能回应，不想那位道门网的微博控道长还真的一本正经答应了，此时自己再改口，似乎有那么点矫情，不是多大的事，见一见也好，白玉堂对流传本土两千多年的道教也有兴趣涉猎一二。

　　展昭骑着他那辆保养不错的山地自行车由天后宫出发穿越半个城区找到与白玉堂所约的那家小咖啡馆，一看时间比约定的早五分钟，符合网传第一次约会注意事项。咖啡馆不大，轻柔地播放着轻音乐，周末来此地的人不少，十几桌都有顾客，情侣居多，但也有三个单身男性各占一桌。展昭一时不知哪位才是他约会的对象，灵机一动，用手机拨了白玉堂留的号。

　　展昭按完号码不到两秒钟，咖啡厅的一角响起超高分贝的甩葱歌铃声，警员配备标准手机都是高功率，展昭顺着铃响找人的同时，白玉堂在咖啡厅众顾客略显诧异的视线围观中狠狠地切断了手机通讯键。

　　展昭走近前，只觉得亮眼，□□初入行的警察都比较帅，那些有啤酒肚、双下巴、体型超标的警察都是在职业生涯十几年甚至二三十年后因一些不良的职业习惯而造就的，但最初形象都在外貌平均水平之上，眼前这人帅得没边，一套整齐的白色正装又加分不少，与大明星风彩相差无几，搁哪里都炫。

　　白玉堂也在打量走近前的展昭，传说道士的妆容都有定规，据称为体现道骨仙风以及与众不同，道门中人除了到哪都着一身灰不溜秋的道服，大小道士还以蓄须留长发为美，来人若真是道门网微博上抢生意的那位，倒也另类。年龄看上去与自己差不离，但整个装束打扮给人的感觉就如一在校生阳光男孩，略为柔和的清秀五官、干净白晰的肤色加上可以迷倒一众信徒的笑容，对美好事物或美人有着天生嗜好白玉堂暗地里打了个90分。

　　但，这位走到自己对面，未曾打招呼就毫不客气拉了椅子坐下，唤来服务生点单的，真是道门网微博后面之人？白玉堂正犹豫之际，展昭一声询问兼自介，让白玉堂顺间恼羞虽未成怒但也有想把来人扔出店的冲动。“你好，你就是微博上的‘江宁婆婆’吧，我是展昭，道门网与你联系过的人，现任天后宫监院，全权处理观中各项事务。你喜欢哪种咖啡？我请客。”

　　就在白玉堂还未决定用“言”还是“行”来纠正展昭对“江宁婆婆”这一称呼的错误认识时，一阵强烈的咳嗽声打破和谐气氛，桌旁站着等候点单的服务生侧过头，用干嗽极力掩饰笑意。白玉堂本着为民解难的原则，起身拿起桌上初入店时服务生送上的一杯清水，递上问：“要不要喝一口，缓缓气。”

　　服务生摇头，深吸口气转过脸，标准的职业笑容再次挂上，“请问两位，需要哪种咖啡？”
　　白玉堂重又坐好，他对咖啡不讲究，那玩意值夜班时没少喝，一向重量不重质，随口应道：“就和这位展……先生一样。”其实白玉堂本来想说的是“展道士”，又瞬间觉悟会引起服务生两度不适，就转了弯。

　　“那就先两杯mocha吧。”展昭将点单本还给服务生去准备咖啡，转而一笑问：“那么该如何称呼你？”
　　白玉堂心里一闷，早干吗了，都叫完“江宁婆婆”才问，这小道士明显是在调侃本警官，不过这种小事大江宁区白片警当然不会计较。略停了片刻答道：“一级警员白玉堂。”

　　“白警官，幸会了……”展昭原本还想再客气一句久仰大名，今天一见如何如何，再一想他这辈子是第一次听说这个叫“白玉堂”的警官，久仰的大名只有“江宁婆婆”，从对方刚才的神情看明显不怎么接受那个称呼，于是展小道士心安理得地省下了后半句。

　　“展道长，幸会了……”白玉堂把未曾出口的“今日一见不知可否指教一二。”吞下肚，托着装有两杯咖啡盘子的服务生急急走来，拥有职业特殊敏锐与观察力的白玉堂，感觉到服务生两眼放光盯着他们，似乎怕错过什么精彩的一幕。
　　服务生放下咖啡以及帐单，说了句：“两位慢用。”极不情愿又极其无奈地回到吧台前，眼光却时不时地瞄向他们这桌。

　　白玉堂拿过杯子饮了两口，心里有些不解，这店里的人怎么怪怪的，展昭似乎看出白玉堂的困惑，以其独有温润嗓音缓缓地说出让白片警心惊不已的话：“那位服务生，照面相看，应该是你微博的粉丝一员，或许……”或许，今晚的微博上就会出现道士与警察私会内容。白玉堂听了微微打个冷战，幸亏他没着警服而展昭也没穿道士服，不然这个组合拍成照真够闪的。

　　“你肯定？面象这种东西虽然有一定的道理，不过连他是我们江宁公安在线微博的粉丝你也能看出？”白玉堂有点不死心，更是想更正他不代表江宁婆婆，江宁公安在线微博的粉丝与他的粉丝是两回事，虽然因为工作忙的缘故，白玉堂还没弄自己的微博。

　　“也不是十分确定，有可能他刚才听到我们的话有些好奇。”看出白玉堂对于可能被传出的“警察与道士之不得不说的故事”挺在意，因此安慰一句。展小道士猜得八九不离十，那服务生确是222222的粉丝团一员，展白初会那几句询问及自介，一字不差落入服务生耳中，这两天凡粉丝无人不晓这段道士与警察的奇缘，服务生有幸碰上，八卦之心一时间彻充整个身心，基于职业道德不能打听顾客隐私，但如此养眼的两位微博传奇人物，多看看无妨。

　　白玉堂忽略掉不远处吧台前服务生那不屈不挠的眼光围追堵截，把话题中心移回到此次会面目的上。“很冒昧请道长来，想要了解些与道教有关的事。”
　　“关于哪方面的？先说明我不会替人算命、不会驱凶避灾、不会阴阳之术……”
　　“停停，那些迷信不实的东西不是我要问的。”白片警打断了展小道士的话，他又不是让他们相识的那篇微博上迷信狐仙的大娘，怎么会问那些没营养的东西。
　　“那你要问的是什么？”
　　“道长，世上到底有没有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