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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第 9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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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九章【意外】
虽然依然搞不懂姐姐满脑子都是些什么稀奇古怪的想法,拥有姐控弟控的宇智波传统美德的斑还是去尝试满足她的要求。因此最近几次战斗中,柱间总是被斑充满深意的眼神(从哪里下手切一刀比较好呢?)盯得毛骨悚然,百试百灵的安利战术也没能奏效,于是在某种生物本能的驱使下他开始疯狂逃窜。鉴于柱间与斑的打斗越来越有地貌再造运动的趋势,两族族人都是默契地远离神仙打架范围圈对K的,因此也就没人发现各自族长的你追我逃游戏。
就这样,千手和宇智波打了三次,休战三次,斑都没带回来任何东西。
年龄已经成为机密的瑕姐站在实验室门口,参差不齐的刘海,于朦胧的灯光中,在她明艳的面容上,投下深深的暗影,已经瘦得快要脱了形的青年女子倚门抱臂,伸手摸了摸新上任的宇智波族长的头,仰望着已经比自己高了三寸的弟弟叹息道:“真没用。算了,我自己来。”
本以为她的“自己来”的意思是她要关闭在族人眼里简直吐金币机的实验室,来到久违的战场,持起她的双剑,与柱间来一场宇智波与千手之间的宿命对决,舍弃双方更加擅长的地图炮进行贴身肉搏,以过人的洞察力,从柱间的当世具足间寻隙出手,获取她非常想要的一块肉。
事实证明,他还是太天真了。沉迷实验无法自拔的瑕姐关于在正面战场上的战斗力还是有自知之明的,所以这位卡进度条卡到开了三勾玉写轮眼的姐姐剑走偏锋,通过安装在南贺川周边所有鸟雀与大量飞虫身上的微型探测器,对于自己的地盘已臻“全知全能”的她,确认了柱间的固定行程后发起进攻:
时值盛夏,草木繁盛。月上中天,南贺川静静地流淌。衣着宽松,随意地绑了个高马尾的青年女子坐在河边思考人生。纤细的手臂握着钓竿,裤腿挽起,白皙的小腿浸在水里,几乎与水光融为一体。月光洒在她的脸上,她漆黑的目珠专注地凝视着水漂,就好像那里藏着什么亟待被挖掘的真理。
偶尔会来少年时代的回忆之地悄悄呆一会儿梳理心情的新任千手族长觉得,这一幕真是似曾相识。久远得仿佛是上辈子发生的事,那女子还是个头发梳不起来的小姑娘,也是这样专注地在做什么事,他就这样专注地盯着人家小姑娘,连手底下的汤糊了都不知道。
水漂一沉,蓝紫色的雷遁之力间不容发地飙过去:黝黑泛光的钓竿原来并不是陈年紫竹,而金属质地的鱼线沉入水中的位置,一条一尺多长的河鱼翻着白肚皮飞出水面,被青年女子踢起的水花击中,改变飞行轨迹,最后落在岸边的鱼篓中。
这一幕更加似曾相识。本来想待会儿就走的黑长直青年不禁莞尔,在树杈上坐了下来,少年时代的种种场景涌上心头,如今物是人非,他和斑早就站在各自的立场上反目为敌,却还有人一如这南贺川潺潺的流水,始终不变。
常在河边走,哪有不湿鞋。青年女子如法炮制再三,迅速装满了她的鱼篓,然后宛若月光凝聚而成的手臂抓起鱼篓倒进水里。已经从电晕中醒过来的鱼噼里啪啦一阵乱跳,溅了她满头满脸满身的水。这个脾气并不很好的女子却没生气,放下鱼篓与钓竿,双手插入脑后解开束发的绳子,十年如一日不肯服帖的长发便炸起来,飞毛带刺的样子就像一只长毛的黑猫。
看到她从水里站起来,快要过了青春期的柱间顿时联想到什么不该去想的东西,脸色轰的一下子红透,耳朵几乎冒烟。可是事态的发展总是充满了大宇宙的爱意,他从双手捂住眼睛的缝隙里看见,无数年前喜欢过的小姑娘,无数年间在回忆中刷上无数层滤镜美化过无数倍的那个人,裙带已经放在岸边的地上,正在一颗一颗解开浴衣的暗扣。
他不敢再看下去,这对她太过亵渎与失礼。可是又控制不了不去看,也不能让挡在眼前的手指闭上指缝,合上眼帘的话脑海中忍不住会浮现出糟糕至极的画面,睁开眼睛的话怎么也没办法不去注视她。他咽了口口水,呼吸渐渐深重,心跳猛烈如擂鼓。怦通怦通的声音是这样的巨大,他甚至怀疑,那个人早就听到了他心跳的声音,早就知道了他就在这里,早就——
黑眼睛对上红眼睛。
穿着湿透了的贴身小衣,浑身曲线纤毫毕现,停下逗鱼玩水,稳稳地站在水里,气得面泛薄红的青年女子仰起头,不容置疑地盯着他藏身的方位,以握剑的手法握着钓竿,转念一想又抛开钓竿,手指翻飞结印,看口型是“子-丑-戌-申……”
柱间从树上跳下来,举起双手蹲在岸边,示意自己没有敌意。为了缓和气氛,还有避免代替那些鱼被烤熟,他抢在瑕姐问罪之前开口,语气中充满青春少年特有的活力:“好久不见,加奈!”
“加奈”这个称呼大概也勾起了她的回忆,她放下手指,目光中已经没有了刚才那种冰冷的杀机。柱间不着痕迹地松了一口气,背过身去,给这位仍然站在水中的青年女子留出穿衣服的空间。窸窸窣窣的声响过后,她踏着水面来到他背后,这种时候发动偷袭的成功率简直高得难以想象,柱间也不知道自己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在她走过了安全距离,水的冰冷都能传到他身上时,还没有转过身来。
女子冰冷细腻的手捂住他的眼睛,不确定她是不是准备销毁刚才他无意中偷窥的作案工具的柱间将手覆盖在她的手上,掐算她动手的时机阻止她。
意外发生了。
背后抵上两团柔软,寒凉的湿气被体温焐热,血液一下子就涌到男人偶尔会代替大脑思考的地方。偏她的长发还垂到他的肩上,耳边是她说话时吹过来的馨香的气息:“确实很久不见了,我还以为再也见不到你。……我至今没结婚,因为我已经做好决定,却一直没能亲口告诉第一个向我求婚的笨蛋小子,我同意了。”
水面激起巨大的水花,也许是一生唯一一次冲动的柱间青年打横抱起随意地披着浴衣,松松地挽着裙带的瑕姐,在她的指引下,经过一个秘密入口进入了她的要塞式实验室的生活区。
这是她独自一人生活了这些年的地方,每一处都沾染着她的气息,还有百分之四十的甲醇水溶液与二氯异氰尿酸钠的味道。
嗯……果然,和初见时一样,加奈她从未改变过她是个不同寻常的女子这一点的事实……
这也许是柱间的理智之弦崩塌前,所思所想的最后一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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瑕姐醒来时下意识地先看了一眼表,再根据饥饿口渴情况估算了一下时间,顿时有一句mmp不知当不当讲:亲自出马咬下来的那块肉,早就消化了。躺在床上穿着睡衣被子盖得好好的,身体也被清洁过,虽然下地走路腿软到当场跪了,可是可以肯定,她昨晚是被温柔以待的。
重新站起来的瑕姐拍了拍膝盖,气得揉了揉胸口。还挺疼,更气了。白白浪费了一天时间,通过不可描述的特殊方式采集的两种标本都没能成功提取出来,简直不能更气,这是少做了多少实验研究?
更可气的是,族里传讯,千手族长这次提出结盟时,加了个附加条件,向宇智波族长提亲,想要娶族长的姐妹。
族长上溯三代同一个曾祖父以来唯一的姐妹:“……………………”
好样的。瑕姐瞄着分析仪上面的各项参数指标,蹲在椅子上咬牙切齿地啃兵粮丸,下一次的标本采集计划,开始筹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