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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第二章·扉间与敌袭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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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
婴儿的啼哭响亮且吵闹，让床上裹着千手族服的白发女子露出一个疲倦的笑容。
千手柱间正在门外不安的等待着，担心的听着母亲的喘息与叫喊，看着一盆盆端进去的清水变成血色。他已经站了整整一个晚上，却不敢合眼，只是不停地来回踱步。
父亲因为加急任务而赶不回来，在母亲生产时却不在族地中，在这个战乱时期，这本就是极为危险的一件事，更何况她还是族长夫人！那件加急任务来得太巧，十分值得怀疑，算算日子，父亲本应刚好等到预产期前一天回来，可母亲却突然早产了！
而族里大部分年轻忍者都不在驻地内，此刻战力与守卫并不多，为此他不得不彻夜观察着母亲周围可能存在的潜在危险，虽然人小没什么攻击力，但总归聊胜于无。
庆幸的是，一夜过去，并没有发生什么大型的袭击，只有几个小虫子，都被族人快速的解决掉了。
千手柱间忽然听到其中夹杂了一声刺耳的啼哭，于是他知道他有一个弟弟或者是妹妹来到了这个世界上。
一切都还未收拾完，千手柱间走进去时房子里还有些凌乱的血迹。
他看到母亲抱着一个白发的小婴儿，轻轻的打拍子摇着，低声哼唱着不知名的小调子，柔软而温和的，轻得像天边的云烟一抹，转头便会随风飘散一般。
窗边的一束光落在她的脸上，泛起一层浅金色的绒毛。
“柱间，过来看看吧，这是扉间。”
母亲冲他眨眨眼，将手中的婴儿递了过去。
婴儿的身体非常柔软，千手柱间抱过来的时候不敢使上一分力气，生怕弄痛了这个软若无骨小家伙。母亲饶有兴致地看他手忙脚乱的接过扉间，小心翼翼的样子。
“柱间，扉间是个弟弟哦，”
“原来是弟弟啊...”和母亲一样的白发，还以为是个女孩子呢。不过即使是弟弟也很可爱呢！
“柱间要当哥哥了，以后作为兄长，一定要好好保护扉间啊。”
看着她与佛间的孩子，母亲笑得很美，眼神温和得几乎可以包容世间的一切，憔悴的面容平添上一抹母性的光辉。
“我知道了，我会保护好弟弟的！”
他极为郑重的回答道。
千手柱间如此清晰地意识到，他手中这个娇嫩、幼小、需要呵护的生命，这是他在这个世界上血脉相连的亲人。
他会负担起作为兄长的责任，保护他，引导他，并为他骄傲，直到死亡。
这可是......他的弟弟。
*
“轰！”
驻地远处传来一声巨响。空气中弥漫着一股火腥味。一切都来得猝不及防，不，其实他早就有这种预感了。嘈杂声越来越近，也越来越大。
果然，之前绝对还有漏网之鱼，不然“千手族长夫人生产位置”的情报也不会这么快速精确。
糟了，有敌忍在附近！
“你带扉间先离开这里！”母亲温和的声音顷刻间变得十分严肃，
“可是...妈妈你”
“我相信你，所以扉间交给你了，这边就交给我！”
“好歹也相信一下大人吧，我可是...千手族长的妻子啊！”
白发女子绑好忍具包，披了一件长袍，头也不回地冲了出去，将匆促的背影和刚出生不久的扉间留给了他。
“她在那里！”
“那个小千手不在！先抓住她！”
“你们去那边！他们分开了！分头找！”
对面的敌忍兵分两路，两个去截杀千手柱间和扉间，另一部分则留下围住披着长袍的白发女子。
可是去截杀敌忍还没离开，便被一只苦无刺穿了喉咙。血花四溅，带过的一根纲线快速让第二个敌忍的颈首分离！一切都发生在电火石光间，干脆利落，手法老练而狠辣。
他们收起自己的轻蔑，转过身来，正视着这个刚刚生产完的、虚弱的千手族长夫人。
“敢动我的孩子们，你们...”
明眸微眯，她笑得张扬，手中的苦无上挑出一个漂亮的弧度，
“做好了赌·上·性·命的准备了吗？”
*
“我...相信妈妈。”
千手柱间的低喃消失在一片轰鸣声中。
他抱着扉间快速的往族里避难所跑去。一路上借着小小的身形和掩避物的遮挡，他巧妙的避开了遇见的敌忍。
“嗖——”
他反射性的往后一仰，避过右侧飞来的苦无。这一举动不小心让周围的寒风灌进了他温暖的怀里，扉间似乎是冷了，他开始大哭起来。
“嗯？小朋友们都在这里呀~”敌忍的声音传来，沙哑而难听。“那么就别走了吧！”
糟糕！位置彻底暴露了！他心中暗道一声，只是用左手搂紧了哭着的扉间。现在只有一只手的空闲，为了不让对方伤害扉间他也不好用近身的体术，忍术的话查克拉也因为晚上守夜应付而并不剩多少了，动静太大更是会吸引其他敌忍。千手柱间此刻表面上一片镇定，内心却是极速分析着眼前的局面，他该怎么办？
“嗖嗖嗖嗖——”
四只手里剑连发，从四个不同的方位袭向敌忍！
敌忍也不恼，逗小孩子似的一挥一挡，便轻易地挡下他的这一波反抗。
“你以为这点小把戏就能...！”敌忍才说了一半的话突然中断，第五只手里剑已经到达他的面门！他赶紧扭头一避，那只手里剑险险擦过脸颊，留下一道长长的口子，温热的鲜血在寒冬中格外显眼。
这攻击还没完！一张起爆符顺着第六只手里剑连接的钢线贴上了他的后背！敌忍心中一悸，多年的直觉给他极为强烈的反馈，全身细胞都在叫嚣着————
危险！
“走不了的，是你才对！”
刚刚的手里剑上有麻痹神经的毒药！连查克拉调动都减慢了！等他反应过来时一切都已经晚了，他在一片火光中化为灰烬。
千手柱间第一次杀人了。
眼睁睁地看着一条生命消逝于自己手中，他恶心得直想吐！但是他知道现在不是时候，他必须保护好刚出生的扉间。
他似乎成为了一个战乱中的“加害者”。
也许他让一个家庭失去了他们的亲人，他想。
但他并不后悔杀了那个敌忍。
他好像明白一点母亲当时说的话了。别的忍者攻击自己，想要活下去，想要保护家人，就只好去攻击别人。大家都是可怜人，却又都是加害者。今天你杀了我父亲，明天我干掉你儿子，仇恨积累着仇恨，代代相传，恶意与怨恨像滚雪球一样越积越多，死亡与伤痛埋没着忍者，这几乎是个恶性循环！
没有忍者能够逃离这样的宿命，所有人似乎都一样的无能为力。
这便是...战乱年代啊。
千手柱间在熹微的晨光中到达了避难所，带着千手扉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