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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6、困兽之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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面对恩洲的突然袭击,我一时没有防备又在下面处于劣势,挣扎几下没能挣脱,于是气急败坏地冲他嚷道:“你妈的恩洲,你敢动我,恩琪不会放过你的!”
他忍不住笑了,趁他不备我一个反身把他压制住了,“现在看看谁上谁?”
恩洲又声东击西的趁机反抗,我们像小时候一样扭打成一团。
来回较量了几个回合,眼看他又要占了上风,我一闪身让他扑了个空,我起身翻转按住他,他趴在床上又要反手偷袭我,我情急之下从腰间卸下手铐直接从背后将他的双手铐住。
我看着趴在床上的恩洲越是挣脱手铐卡得越紧,得意的说道:“哈哈,现在老实了吧!”
恩洲开始假意求饶道:“凌Sir,我错了!看在恩琪的面子上放开我吧!”
经过刚才的一番折腾我也几乎筋疲力尽了,索性躺在床上大口的喘着气说:“等我歇够的再放了你,不然你又该使诈偷袭我了。”
过了一会儿,我们俩的气儿都喘匀了,我又想起了之前的话题。
“说心里话,你和麦沁珊在一起是不是很痛苦?”我刨根问底的问他。
“从我们全家离开东岸的那天起,我的人生就注定了会与痛苦相伴了。”他苦笑着回答道,“与其让恩琪跟我一起痛苦,不如我一个人来承担,一家人不能都在痛苦中度过,至少得保全一个人是幸福的吧。”
“既然那么痛苦,没想过要结束吗?”我问道。
“总有一天我会做个了断的,要让他们都付出代价,否则我当初也不会选择这条路。”
恩洲的话里似乎包含多层的含义,让我不禁猜想,恩洲加入仁义集团并且避开穆仁义的提携,依靠自身的努力调进仁义集团总部的目的一定不是单纯的为了给自己谋发展,而是想要摸清仁义集团的底细,搜集穆仁义的犯罪证据,将来好肆机采取报复行动,只有这样才最符合他天蝎男有仇必报的本质。也正因如此,尽管人微势薄,发展不顺,步履艰难,恩洲还是耐下性子,潜下心来,熬尽心血卖力工作,以求进一步接近仁义集团的核心层。
虽然作为警察,我并不赞成他出于报复做出伤害到别人的事,但作为他的朋友,我起码可以理解他的愤怒。
“对了,有件事儿我想问问你。”恩洲轻声问道。
“什么事儿你说。”
“你歇够没?”
“歇够了。”
“那你他妈的还不把手铐给哥打开?很痛的你知不知道!”恩洲不耐烦的骂道,我才想起来他那边还铐着呢。
我赶忙爬起来去找钥匙,却怎么也找不到,我才想起来今天江伟值夜班没带钥匙,我把办公室的钥匙留给他了,手铐钥匙应该也在那串钥匙上呢。
我马上给江伟打电话,确认了钥匙在他那里后,赶紧跑回单位去取。
江伟看到满头大汗的我诧异的问:“这是怎么了?抓错人了?”
“甭提了,我把恩洲给拷上了,后来才发现钥匙没在身上。”我一边从钥匙串上往下卸钥匙一边解释道。
“你们俩……难道……”江伟边笑边极力组织语言,也没找到合适的词儿,最后冒出一句,“城里人真会玩儿!”
我来不及多解释,拿起钥匙就往回赶。尽管我一路上马不停蹄,但毕竟住的地方离单位还有段距离,回去的时候已经是一个多小时以后了。
我内心忐忑的推门进去等着迎接恩洲的一顿臭骂,却意外的发现屋里一切风平浪静。
恩洲安静的趴在床上还保留着我走时的姿势。我喊了一声“恩洲”,他没有回答。
我连忙跑过去查看情况,试了试鼻息,呼吸缓慢均匀,我轻轻撩开他垂贴在脸上的头发见他睡得正香,忍不住笑了。
大多数时候恩洲给人的感觉是凌厉机敏颇具攻击性的,而此时睡梦中的他却是那样的柔弱呆萌,毫无防备,让人心生怜惜。
“这个姿势也能睡着,看来你还是不够难受。”我自言自语道。
我轻轻的给他打开手铐,看到他的手腕已经被勒出了两道深深的红印,心里又突然感到有些内疚,于是给他翻过身来盖了条毯子,恩洲迷迷糊糊的“哼”了一声并没有醒,看来他最近真的是很累。
因为刚才连跑带着急的折腾了一身汗,我直接走进洗手间冲了个澡。
等我边擦着湿漉漉的头发边从洗手间里走出来时,抬头看见恩洲坐在床边面无表情的看着我说:“玩够了?”
“我错了,以后不这么玩了。”我诚恳的向他低头认罪。
“那你过来,我跟你说件事儿。”他平静的说道。
我像个做错事的孩子一样老老实实的走过去。
待我坐下,他贴在我的耳边小声的说:“我还没玩够呢!”
说罢他突然起身,趁我不备拿起手铐把我的一只手铐在床头的栏杆上,然后快速的把钥匙拿开。
“你妈的恩洲,信不信我告你袭警?”
“好啊!那我就告你滥用职权迫害无辜群众在先。”他边说边翘起嘴角露出无耻的笑容。
后来任我怎么求饶、许诺,诱敌深入,趁机反抗,也没能拿到钥匙打开手铐。
当时我真后悔自己不该一时心软放了他,之前对他的愧疚感也瞬间荡然无存。
后来我折腾累了,见他没有放开我的意思,索性悬着那只被铐住的手腕躺在床上闭目养神,不再理他,期待自己能想出一个好办法,想着想着竟然睡着了。
不知过了多久,我迷迷糊糊的感觉到手铐被打开了,身上还多了条被子,但那时的我又困又乏,早就没有了再起来报复的心思,直接翻身睡去,一觉睡到天亮。
第二天,江伟看到我手腕上的红印又忍不住笑了,莫名其妙的说了句,“哈哈,你们俩昨晚轮流坐庄啊?”
我懊恼的说:“听不懂你说什么!”心想这件事解释起来只能越描越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