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第11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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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到声音，原本坐在的阿公起来道，“今年怎么会来的这么快？！”
明颜见他有些发抖，刚想问发生了什么，却见阿公朝村落的某个方向望了眼后，满脸紧张道，“快，快先避避，要下雨了！”
明颜跟着阿公离开，走时她想要看看有什么异状，然而除了天色阴沉了些，再没察觉其他。
“这人说的没错，好像是有什么东西要出来。”贺关山跟在明颜身边，敏锐的试到空气里传来了些许冷意。
阿公跑着也冲还在外面人的示警道，“回去，快回去，雨季来了，千万不要出来。”
被他说过的人都纷纷露出悚然的表情，村落里一扇扇门都砰砰关上。
阿公头发花白，跑起来却和明颜不相上下。
他到村子中间的位置，拉开小屋的木制门，冲明颜招手道，“快进来！”
明颜跑的气喘，但好在平时的锻炼让她体能不错。
少女利索的侧身进门，天空中降下了道落雷，伴随着又一声震耳的动静，外面噼噼啪啪的像是有什么砸了下来。
阿公在明颜进来后就猛地把门关死，插好老式的木头插销，然后才抬起粗糙的手掌，擦掉了额上的冷汗。
明颜看着他紧张的样子不似作假，于是开口问道，“阿公，雨季到底怎么回事？”
“说来话长。”阿公说着，皱皱巴巴的脸上挤出了个苦笑，“我还是先带你去看一下今晚住的地方吧。”
阿公说着往前走去，外面还在轰隆隆的落雷。
明颜再次朝天空看了眼，奇怪的发现屋外有落雷和雨水，里面居然干燥的连丝水气也没有。
她留意了这点，身边的贺关山也若有所思的挑了挑眉。
见招拆招吧，明颜安静的抿了抿唇角，跟在阿公身后。
走了一小会，明颜发现阿公把她带到了另外的小屋里。原是这里先前的土墙被拆掉打通，连接起了两间紧挨着的小屋。只不过后面进来的这间，比起阿公的那间更为宽阔罢了。
明颜不动声色的打量着，小屋的门上此刻也插好木制的插销。整洁的院里在东南方有口水井，与之相对位置开辟了块小菜园，里面种着当下的时蔬。小屋充斥着生活的气息，看上去应该是有人住的。
阿公道：“这几天就先在这休息下，等雨季过了再走。你放心，这里住的也都是些年轻人。”
明颜并没有应下却也没反驳，跟着阿公走过整洁的小院，直到房门前。
他先是在门上叩击了两下，里面传出声‘来啦’，随后大门就被拉开。从门后露出张年轻的小圆脸，穿着干净简单，是个女生。
“看来又是上山迷路的。”小圆脸把进去的路让开，看到明颜妍丽白净的一张脸，友好的笑了笑。
明颜没有拒绝她的好意，再看小圆脸有些领头的样子，问道，“村里看来是经常会遇到迷路的人了。”
小圆脸跟她并行着进了东屋，笑吟吟的回，“经不经常，你看看这么多人不就知道啦。”
明颜见小圆脸推开了门，里面或坐或站的有四个人，“你已经是这个周的六个了，今天上午小池刚来的，你还好在雨季前进来，不然也会很麻烦的。”
话题绕来绕去，终于又绕了回去。
小圆脸给阿公搬出了个凳子让他坐下，好在阿公坐下后也不准备绕弯子。
毕竟按照小圆脸的说法，几乎每过一段时间就会有人迷路进入村里，阿公应付随之而来的疑问也算是家常便饭。
“雨季大概是在两年前出现的。”阿公看了眼明颜和新来的小池，抽了口水烟，“说它是雨季，其实我们也不知道到底应该准确的叫它什么，只能用雨季指代。每年一到三月底，村口正对的那座山就会起雷，随后不到十分钟里就会下雨。”
明颜凝神听着，贺关山则观察着其余的人。
不过就如小圆脸说的，其他人早就进了村里，恐怕阿公接下来要说的他们早就听过，只有新来的小池和明颜听的还算认真。
“但是这雨，也不是寻常见的雨。其实开始也并没有在意，毕竟我们这儿常年潮湿。直到，直到村里有人突然暴毙。”
说到这里，明颜见阿公眼底流露出惧意，周围的几个人也下意识的放缓了呼吸。
“先死的那个是村口老陈家的小儿子。孩子生病时先是高烧不退，过了三天后就躺在床上掉了魂似的，睁着眼不吃不喝，也不搭理人。陈家慌了神带孩子什么方法都试过，可就是找不出原因。再后来没几天孩子就去了，死的时候面色青白，饿的只剩下了张皮。”
不过老陈家的小儿子的离开，并不是终止。
“这之后村里的人接连出现了意外，死法也都是相同的，只是我们始终都不知道为什么。再然后老陈家的婆娘因为小儿子死了有些疯癫，有天居然说在下雨的时候看到了她的儿子。而在那以后没几天，那婆娘也活活病死。我们才大概的猜到原因，有古怪的不是别的，正是从山上落雷后下起的雨。”
明颜手指敲击了两下，心道怪不得他们那么害怕雨季，原来是因为沾上了就必死无疑。
似是看到在场的人有些害怕，阿公转了话题，“不过也没必要太担心。我们后来用老人传下来的办法，把镜子悬在门上，那些雨就没法落进来，也染不了井水。何况雨季短的话三五天，长的话也就一个多周。”
“不过在这时候总会有人迷路上山，所以我们也都习惯安置下，等雨季过了村里的人就会把你们送下去。”
明颜梳理着这些讯息，发觉他们的症状和林子升的症状完全一致。
可是即便林子升买回了铜镜，应该未曾进入过村里，又是如何染上这种怪病的。
她越想越觉得杂乱，无意中看了眼贺关山，发现对方不在意的倚在墙边，丝毫没有觉得眼前的事有半分棘手的样子，很是闲适，明颜的心里居然奇异的平静了下来。
然而阿公的话也就到此为止，小圆脸接过话头道，“我看过小屋里有地窖，也和阿公打过招呼可以由着我们吃，足够挺过雨季的。晚上男生睡在东屋，女生睡在西屋，都不关门，有什么事也好照应。”
众人对此没什么异议，毕竟这两天就是这么过来的。
明颜跟着小圆脸回到西屋，同行的还有一个戴眼镜的女生。不过比起小圆脸她沉默的多，时不时的望向窗外，样子显得忧心忡忡。
到了西屋后，小圆脸去了小院里收拾东西。
明颜轻声开口道：“你在看什么。”
戴眼镜的女生听到明颜问她，手指搅了搅，“我没看什么，就是觉得有点……害怕。”
女生迟疑了很久，话到嘴边却还是没有说出实情。
明颜觉得她或许知道更多信息，只是看到女生防备的样子也不再为难，拍了拍她的肩膀走了出去。
现在小屋里的情况一目了然，明颜倒是更在意外面下着的雨。先前刚进来时她记得听到了噼里啪啦的声音，那样大的声音并不像是雨水滴落在土路上的。
何况根据阿公说的下雨天能见到死去的人，那么这场雨里很可能就包含着某些下山和有关于林子升的线索，毕竟她也不想被困死在这。
明颜离开小屋状似熟悉着小院，见到小圆脸她还点头打了个招呼。
等小圆脸回到小屋里忙活起来，明颜就不着痕迹的往插好插销的木门靠近。
离木门还有半米时，先前听到的噼里啪啦声再次传了出来，甚至因为明颜专心的缘故，听的更为清楚。
明颜低声道：“这是什么东西砸在门上了吧。”
贺关山跟在她身后，闻言扬唇回了句，“看看不就知道了。”
明颜眨眨眼，小院里虽然没有人，但是屋里又不是看不清外面的毛边玻璃。随便趴在门缝里往外看，肯定会引起别人的怀疑。
贺关山看着她的架势，揉了揉自己的额角，从关着的木门上穿了半个身体过去。
他静静看了片刻忽然皱了皱眉，说实话眼前的这种情况，似乎对还是新手的明颜不太友好。不过既然来了也不能中途跑了，怪只能怪她运气太好。
贺关山想罢，又回到了小院里。
他应该已经看完，察觉到小屋里隐约有视线落在身上，明颜往回走了走蹲在开辟的小菜园边上，装作对时蔬有兴趣的样子，实则小声的问了起来。
“外面到底是什么发生什么了，听声音至少也应该是冰雹在砸才对。”
贺关山也蹲了下来，不过动作痞气的多，“你猜的没错，确实不能算是雨。落下来的足有婴儿拳头般大小，颜色泛红，按你的说法大概可以理解为血雹子，而且也确实有些不成气候的魂魄。不过更有意思的，是周围的黑雾正在向这个村子里涌来。”
他语气好像有点愁，可是表情总让人觉得巴不得出现这种情况。
明颜静静的蹲在菜园边上，虽然脸上没什么表情，可是后槽牙静静的磨了磨。
她从来就不该相信自己的运气的，从来！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第11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