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第 9 章 ...
-
平子没成功找上森鸥外，她怀疑森鸥外就是故意把太宰治丢过来捣乱的。
每次带着太宰治出门，就会变成无尽的野外红名遭遇地图，就算不带着他出门，也会莫名其妙地被太宰治跟在身后。
对方自森鸥外诊所偶遇的那天起，对她起了兴趣，喜欢蹲在角落里观察她的举动，每次她注意到时，看着那双幽幽地眼睛，还有点寒毛直立。
没办法，平子选择老老实实呆在餐馆里，继续通过美食杂志看世界。
来到这个世界后，和太宰签订完契约，就随手用宝石换了点生活费，盘下这个一户建住宅，一楼作为餐馆，由于平子奇异的接待规则，目前还只成功完成了一单，报酬是蜂蜜黄油味薯片一片。
真是可怜的营业额，至于巧克力棒，算外卖。
因此，一楼除了占据一小半位置的厨房，剩下的座椅板凳都被平子拼在一起，变成一张超大的聚会式餐桌。
而剩下的位置，则被她当读书角使用，摆满了各种美食相关的书籍和杂志。
这个世界的美食杂志还真好看，哎嘿，每天学会一个料理小技巧，就是不知道什么时候能尝尝味道。
二楼被平子清理出两个房间，作为日常起居室，不管太宰治使不使用，反正她住的很快乐，经常一夜无眠。
所以意识到自己在梦境里，平子还有点缓不过神。
太阳炙烤着大地，风吹拂过枯黄的草地，一望无际的原野上，只能看到少女坐在圆桌旁啃巧克力棒的身影。
“梦吗？”太宰还是那套衬衫正装打扮，只不过一手把领带拉松，一手挂着外套，拖沓地走到平子对面坐下，旁边还有个空位。
他把头侧躺在圆桌上，借着圆桌降温，“平子，我好热。”
“哐铛。”
冰水出现在他面前，他试探性伸出手又顿住，转而抬头看向平子。
“没有其他的？”
“白水没味道。”
两人沉默片刻，太宰治又把头枕在手臂上，歪头看向平子。
“所以说，为什么要去提醒那个人呢。”
或许是梦境更加让人无所顾忌，亦或是太宰治已经困惑很久，他问出这个问题。平子知道，太宰治指的是白濑。
“巧克力棒很好吃。”她把巧克力棒递给太宰治。
被太宰治接过，放进嘴里，和以往不同的味道，让他立刻皱紧眉头，太酸了，不过还是老实把整根巧克力棒都啃完。
“这种小零嘴，太热啦，巧克力都化掉了。”太宰治撇撇嘴，撑着身子，双手捧脸看向平子，轻佻发问：“你觉得，人活在这个世界上，真的有某种意义吗？神明大人。”
平子哑然失笑，感觉就像自己的猫猫突然要和她讨论人生哲理一样，让她忍不住调笑。
“哦呀，你这种想自由活下去，想得不得了的家伙，竟然还会陷入虚无主义？”
能够看透人类的命运，却很难看透人心，一个人会在命运中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当时的想法是什么，如果没有极其聪慧的头脑与共情能力，很难看得清楚。
更何况，平子也只不过是对太宰治的命运投以偶然一瞥罢了。其中的自杀行径已经足够让她一下子愤怒上头，回过神来就定下了共生的誓约了。
看出平子开玩笑的姿态，虽然自己也没指望获得什么答案，但太宰治还是不爽地鼓起脸颊。没有反驳平子话语中的对错，太宰治转而问到：
“异世界精灵也懂心理学？”
“你这话说的好像精灵就不是人类一样。”平子伸手，戳了两下太宰治鼓起的脸颊，很好，他没有躲开。
所谓精灵们，也不过是活的很长的人类种。至少她本来世界里是这样的，当然，她也看过其他自认为非人的精灵种们。
可她看来，个体拥有姓名；产生圈层和文化；能够学会通用语言；能够繁衍以及，拥有感情。这些就是身为人类的强力证明了。
区别无非就是大大人类，矮矮人类，长尖耳朵人类。平子收回手指，抵在下巴上，又回忆了一下其他精灵的行为。
“不过其他精灵遇到这种问题，多半觉得自己是闲的，找个精神系法师脑一脑就好了。”
也只能精灵或者有权势的人类这样做了，把负面情绪如同杂质一样切割分离，至于普通人，只能无奈的背负下去吧。
闻言，太宰治小心的挪远一点，即使知道是对方故意表现出来的举动，平子还是安抚一笑后说道：“放心，我很尊重契约人的意愿哦。”
作为十大魔法派系之一，精神系魔法她通常都比较少用，只是偶尔也会用到其他分支而不小心囊括进去的精神魔法，比如之前让白濑君对着中也倾吐真心话。
也挺好用的，不是吗？
“这可不好说呢。”太宰治终于伸出右手，小心触碰了一下冰水的玻璃杯壁，下一秒，冰水整个消失在他眼前，让他忍不住露出孩童般得意的神情。
区区魔法，不过如此，易如反掌！
早就察觉太宰治手中的魔法波动，毕竟和她签订契约以后，能够使用魔法也正常，况且按这个世界的说法，消除或者清除，是他天生的回路，缺的不过是魔力来源而已。
可为什么不直接问她呢，无缘无故去找其他人的门路，也会让她有点挫败感的。
平子任由太宰治做尝试，在他成功消除冰水以后，鼓掌夸赞道。
“哇哦，这不是很厉害嘛，但是，”她说着意犹未尽之语，拉过太宰治缠绕绷带的右手，摸出他手心的红宝石捏个粉碎，“这种宝石作为魔力源还是太小儿科了。”
“什么嘛。”把戏被揭穿的太宰治嘟囔嘴。
即便如此，也早有所料。契约了异世界精灵这种奇幻故事剧情，确实让他有些预料不到，可在这些天的观察中，排开最初的愤怒与恶意，精灵也不过是个活得很长的有强大力量的人类。
纤长鸦羽般睫毛垂下，遮挡住他无波的鸢色眼眸。只要是人类就会有弱点，那么距离他发现弱点会有多久呢。
就像普通人类也经常搞不懂自己家猫猫的情绪起伏一样，难道是因为刚学会的小把戏被她识破的原因？平子如此猜测着。
“要不要和我学魔法？不是说想要解开长生契约吗？”平子注意到太宰治情绪低落下去，开始提议。
她又凝聚出水团，把水团凑近太宰治的脸颊，企图给怕热的太宰治降温，当然，直接喝下去也可以。
梦境是心相境界的体现，她的梦境炎热，真是为难太宰治裹着绷带待在这里这么久，感受她一直以来，难以平息的恐惧。
“魔法最好还是成体系的学习，只要你想，我都会教你的，毕竟我们有很多时间。”平子解释。
可能是时间充裕一词又让太宰治想起不美好的回忆，他趴在桌台上哼哼两下，对着水团伸出指头，好像要弹开它一样。
接触到水团的一瞬间，水团再次消失不见，他有些惊讶地看向平子。
平子竖起手指，神秘微笑着说：“梦境与魔法都是想象的世界。”
这句话让太宰治鸢眸亮起，学着平子的样子打了响指，他学的很快，一个一模一样大小的水团漂浮在他掌心上方。
“四大元素术之一的水系法术。”平子早就猜到太宰治的天赋很好，她又打了个响指，水团中间出现一片柠檬，“试着排除杂念，想象往里面加入其他的东西。”
很快，太宰治也有学有样起来，让平子也不得不赞叹他的天赋。
“创造物质与生物，或者改变生物原有形态的魔法，作为十大派系之一，被称呼为创成。”
可以创造出不存在的物体，所以大部分掌握创成的法师，四大元素术也掌握的不错。在梦境世界里，太宰治能不通过她的深度解释就搞清楚，足以证明他敏锐的观察能力和天赋了。
平子毫不吝啬自己的赞美，“你搞不好是被耽误的魔法天才呢。”
“是吗？”太宰治却轻笑一声，不似最初消除魔法时得意，仿佛学会这些对他应该理所当然一样。
加入柠檬的水团被手掌捧到她面前，平子有些疑惑，看向太宰治。
“试试味道吗？”太宰治问到。
不融入欲望和情感，她根本尝不出什么味道嘛。即便如此，平子还是操控着水流，变出吸管的样子，顺从地尝了尝味道。
十分清爽的……欸！
不可思议！神乎其技！
平子怔忪一秒，看向太宰治，让她忍不住追问道：“你怎么做到的。”
虽然很淡，但确实让她尝了到一点点柠檬的味道，十分清爽的感觉。
问题在于，这里是梦境的世界，究竟是怎么做到的，在梦境中融入自己的欲望？不，平子好奇的看向太宰。
是投入了部分的需求。
需求与欲望，很难分辨，就像最初白濑提供的药物需求，递来正常巧克力棒的滋味，后来一步步质变，巧克力棒也逐渐酸涩。
平子并不挑剔，偶尔也会做点好事，身为人类嘛。
对于人类来说，最难的莫过于控制情感，更别说通过生理和情感交织产生的需求和欲望。
太宰治笑而不语，直直把水团递给平子，平子小心翼翼地接过它，双手捧住。
柠檬奇特的香气侵染在水团中，或许是水元素接近于最纯净的水，亦或许是梦境的感觉，没有地区因素的影响，味道接近于水的本质，毫无味道。
在她漫长的旅途里，出于闲情逸致，比较过不同的水。温度会影响水中的气体含量，这也是为什么溪水之类的冷水叮咚声显得清亮，而倒热水时，大部分水声都很沉闷。
水质软硬程度也会微妙的影响口感，当然，平子只是知道这项知识，她尝不出差别。
酸味蔓延到舌梢，柠檬清爽的味道褪去，随后是植物木本的苦涩，让平子忍不住皱眉，但还是一口一口把水团喝完。
对于无味觉来说，苦涩也是味道的一种，让她也大概理解了，为什么这个世界会有人喜欢喝咖啡了，她还是喜欢不起来。
“没去籽哦。”太宰治看着平子喝完了，捧着脸慢悠悠说道。
平子立刻想起她最近看到的美食小技巧，冲泡柠檬水的三个小技巧，去籽，凉水，成熟且富有香气的柠檬。
所以她感受到的苦味完全是因为，面前的小兔宰治故意把籽也加上了！
“再来一团！”平子伸手讨要。
作者有话说
第9章 第 9 章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