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8、[番外]惡棍酒吧7.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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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时隔五年之久，没有准备好的再次相会，不免觉得尴尬。
史蒂芬‧罗杰斯一进门开始，视线就黏在大厅另外一端，棕色头髮的青年身上。那个人脸孔跟五年前丝毫不差，皮肤白皙，单薄的骨架，还有那一双，总是饱含笑意的眼神，好像天下一切事情都在他的计算之中，逃不出他的五指山。
那个人抬眼，表情先是很诧异，然后那张温和的脸堆起笑意。
「好久不见两位，史蒂夫和史塔克先生。」泽田纲吉微笑说道。
东尼摆了摆手，踩过一地碎玻璃走过来，很自然拉了张椅子坐下：「老朋友别见外了，叫我东尼，嘿，你回来了怎麽没有来纽约找我？小辣椒还说要请你吃一顿饭呢！」
「手上事情太多，还没找你们打招呼……你们怎麽会这麽刚好一起来这间餐厅？罢了……一起用餐吧？」
泽田纲吉话语刚落下，餐桌上其它几个人眼神直刷刷看向进门的两人。东尼‧史塔克已经坐下，而另一个男人才刚走过来。
灿烂如同阳光耀眼的头髮，午后湖水清浅的蓝色眼眸，这个男人眼神正义凛然，每一步伐都是那麽稳健，落在这桌人前。
一边是以泽田纲吉为首的有组织犯罪党魁、试图消灭宇宙一半生命魔头萨诺斯、杀人不眨眼盗贼集团首领；另一边是曾经要为世界献上生命的钢铁人东尼史塔克以及本世纪英雄精神的代表美国队长史蒂芬罗杰斯，和溷乱中立的代表死侍。
死侍表情夸张惊讶的看着两派人马还没有打起来，甚至，萨诺斯替东尼倒了一杯茶。
「好久不见了，史塔克先生。」萨诺斯友好的朝东尼身出右手，两人握了握，彷彿要签大型合同的两位大老闆。
「大老哥，又到了地球逛逛？改天找我喝一杯，我到现在想到你那张脸晚上还是会做恶梦呢！」史塔克自以为幽默大笑道，然后看向库洛洛，「另外这边是……」他打了响指，表示想到，「我想起来了，库洛洛先生是吧，我同事目前负责追缉你的专案，你的线索超级难找，他可是头大的要死，等等我可以打电话给他，让他业绩稍微提升好吗？」
库洛洛微笑不语。
史塔克摘下眼镜看了泽田纲吉一眼，声音不大不小，「你跟这些牛鬼蛇神吃饭，怎麽会有心情？」
「你说笑了东尼，他们都是我的朋友。」黑手党教皇如是说。
东尼不好气的看着死侍，视线落在这个画风不太一致的身上：「韦德？你怎麽会在这裡？」
韦德双手捧着脸颊，眼睛一转，「阿萨是我的闺蜜，我们约好来吃饭看电影的。」
跟宇宙霸主当闺蜜这个人是心是有多大啊？！在座唯一没有奇幻超能力，智力派的普通人，东尼抽了抽嘴角，「你们几个是不期而遇？」这也太巧了。
「──的确很巧，真的不知道该感谢老天的安排，还是说，残酷呢……」
史蒂夫已经走过来，湛蓝色眼眸没有一刻离开黑手党教父身上，像是要把他刻进灵魂深处这般深邃，「这麽久一段时间不见，你的外貌完全都没变，纲吉。」
「你到是瘦了很多。」泽田纲吉也看向他。
两个人话语中熟识程度让在座的人讶异。如果史蒂夫代表光明的话，泽田纲吉就是黑暗，一位是英雄，一位是黑手党。注定是两个世界的人。
命运就是如此凑巧，两人相认相识，互相崇拜，又却因为各自立场，离开彼此。
五年前宇宙霸主的宇宙能量平衡计画，原本东尼史塔克准备要牺牲自己，换回战役的成功，被泽田纲吉阻止。东尼史塔克的命是活了下来，但是泽田纲吉消失了整整五年。
他到遥远的未来，找到了从知识诅咒中逃出的宇宙霸主，看到了后悔不已的那人，给予他重新选择的机会。
为什麽，不试试看追求你的个人幸福呢？
孩子，我就算落魄如此，仍然没有忘记我有自己的使命。
如果我能做到你要做的事情呢？
你说什麽？
能量是需要平衡，不会消失，让生命消失，并不会真实解决这个问题，宇宙洪流自有定数，是繁荣或者毁灭，早已经写在神的剧本之中。
我是获得神的启示，来写下未日序曲。
可是并没有一个人得到真正的幸福呢，萨诺斯先生，如果你的观点是对的，活下来的人、甚至是您，应该获临无比的幸福快乐，但是，您却活在忧伤之中，活下来的人活在回忆之中，一定是有地方错误了，才不是幸福美满的结局。
孩子，你的那双通透的双眼，看到什麽？
我看到了，唯一那条路。
所以萨诺斯能出现在这个餐桌上，和众人谈笑吃饭，可是所谓奇蹟。
这一计画，被留下来的彭哥列众人，包含史蒂夫，都无法理解。
「毕竟过了五年，人总是会改变的。」史蒂夫坐下。「能和传说中的救世主吃饭，我真的与有荣焉。」
每一个天亮、每一个黑夜，他有考虑被遗留下来人的感受吗？每分每秒都可以感受到失去的痛苦，这份情感，时间却不愿意和解，他知道他陷在情绪风暴之中，他知道该死的泽田纲吉以世界大局为重，可是他就是再也无法忍受了！
为什麽，你总是要牺牲你自己。不要说这是你做得到的事情，事实上，你也只是豪赌一场罢了。没有回头的起点，你还真是该死勇敢。
「噢。」泽田纲吉冷漠发出声音，他觉得喉咙很乾，「我在想，救世主的名号，应该不是在说我吧？毕竟我可是肮髒下流的黑手党，那个不该是你们这些所谓的超级英雄，重点名号吗？」
「你过奖了，彭哥列十代首领，我们这些超级英雄没有你伟大，你一个人救了我们这群人，真的不甚感激，我会赶紧请联合国颁一块奖牌给你，你可以挂在家族宴会厅上，让参与的贵客明白你是多麽高尚。」
「我心领了，」泽田纲吉似笑非笑看了史蒂夫一眼，「我已经过了领奖就会开心的初中年纪，书架上放的也不是漫画书。」
死侍抓了抓头，拉了拉东尼史塔克的袖子，附耳问道：「他们现在是在晒恩爱，还是在吵架…？」
东尼史塔克耸了耸肩。
自觉得是吵架源头的萨诺斯站起来，两手搁在两人面前，「史蒂夫先生，别生气，他已经回来了。」
「生气？别开玩笑，我可是完全没有资格在这张餐桌上生气。」史蒂夫笑着说道。
这一来一往，就算是泽田纲吉也火气上来，「看来我们这些犯罪份子不容你的眼，我会早一步先走的。」
他站起来，就被史蒂夫拉住了手腕。超级战士腕力是拉得住直升机的，一时之间黑手党教父甩不开。
「你这次又他妈的想自己去哪裡？泽田纲吉！」
史塔克撑着头想着，好久没听到好宝宝史蒂夫飙髒话了。
「我要去哪裡，难不成要和復仇者联盟报备吗？」
「没错！」史蒂夫口气难得蛮横，他已经受不了这个人失踪，音讯全无，「你要去的每个地方都必须要和我们报备，哪怕是未来！」
泽田纲吉狠狠甩开史蒂夫的手，「真是够了…！放开我！」
他这一甩动，一枚看似玻璃製的奶嘴掉了出来。
而奶嘴中燃烧着乾淨澄澈的橘色火焰。
随着奶嘴离身，泽田纲吉本人戏剧化的吐了一口血，身体乏力，全身直冒着冷汗，这个症状一直到他取回奶嘴挂回到身边才好了一些。
「那个东西是……？」
在座没有一位是黑手党内部高层人士，自然不晓得那个奶嘴的意义为何。却无法忽视它对强者如泽田纲吉好像有强烈的制约关係之外，本身物品带着高度能量。
「跟无限宝石有样频率……」萨诺斯喃喃道。
库洛洛想到什麽，突然抬起眼睛，直直勾着泽田纲吉，「结界？不，更加无可探测的能量，裡面燃烧的火焰简直就是活生生的──」
「──生命。」韦德接口。被诅咒不死的他对『生』有无可救药的嚮往，这难道是美人吸引他的原因？
「我要解释。」
史蒂夫眼中充满种种情绪，痛苦、不谅解、愤怒，可是更多的事，他对于这个人的不捨。这个人又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做了什麽事情？
很难得的，泽田纲吉十分平静看着众人，「不想听我说谎的话，就不要问我。」他那一双通透的眼神觑了库洛洛一眼，「帮我一个忙，不要跟白兰杰索说这一件事情，好吗？」
库洛洛换了动作合起双手，一副谈判的模样，「白兰杰索曾经跟我说过，他具有无限观测空间的能力，而你是血脉中流着对时间的掌控，好比你如开挂的超值感，那枚奶嘴我没听他说过，但是，我很好奇呢。」
「我会给你相应的代价。」泽田纲吉不慌不忙说道。
盗贼头子满意的笑了笑。
「就连我，到现在，你也不肯说吗？」
史蒂夫沉重望着泽田纲吉。那个奶嘴，就算没有超值感，他也知道那不是多好的东西。他见了泽田纲吉撇过脸，并没有要回答的意思，更加无法接受。
「为了扳倒白兰杰索……你动用了禁忌的力量，不惜让自己假死，赌赢了八兆分之一的赢面；为了不製造时空溷乱，你牺牲五年时间，让萨诺斯放下执念，是在一千四百万种结局中死伤人数最少的局面，你赢的很漂亮，泽田纲吉，你就是那麽爱当救世主吗？」
埋藏在心中五年的问题，终于爆发出来。
「史蒂芬罗杰斯，你真的这麽想？」泽田纲吉他才突然明白，原来他口气还可以这麽冷。
「我就是这麽想，你好好的黑手党党魁不当，天天在扳正那些丧病心狂的犯罪份子，那可是我们超级英雄的业务范围！」
萨诺斯：……
东尼史塔克：……
死侍：
「你以为我真的很爱搞那些拯救世界的戏码？」
泽田纲吉还不知道原来自己可以这麽生气。
「不是吗？」史蒂夫反问。
泽田纲吉握紧双手，「我告诉你，白兰杰索那傢伙疯起来可以顺手毁了好几个世界，我亲眼看着我的老师、我的伙伴死在那神经病手上！时间互换这一招险局能赢了他已经是万幸，因为其它的世界之中我并没有成功活下来，更不要说超级英雄在哪裡，我最绝望的时候，奇蹟并没有诞生──」
「──更别说你们扰乱时间，用过去的无限宝石对付萨诺斯这行为，产生的无限的平行世界，要不是7^3干涉，你们根本无法回到原先时间线上，『一足踏河已非前河』时间和空间法则不是人类脑袋可以愚弄的，史蒂夫，你没有消失在时间流之中被撕碎就已经是万幸的……」
他发觉自己说太多了，停了下来。
「你的意思是，是你这位教皇陛下保护我在时间跳转能回到原来时间线？」史蒂夫听了更为火大，「我凭我自己的意志和我的意愿对抗敌人，就算牺牲也在所不惜！我并不需要你保护，其它超级英雄都怀着这样的想法，我们随时都准备好牺牲自己生命，你不用特意来拯救我们。」
「你以为这些发生是我意愿的问题？」泽田纲吉吼了出来，「我是彭哥列十世，这一点我不逃避也不怨恨，既然我继承『贝』一环的使命，就注定了很多事情，只有我──或者说被彭哥列指环承认的继承者，必须要做的事情。」
「我曾经想过那样平凡无奇的未来，和心爱的家人生活、安稳的工作，远离血腥、纷争和危险，但是呢，我十八岁继承彭哥列我就告诉我自己，那不过只是梦而已，为了伙伴、为了家族我是可以豁出命来的……这一切这一切，我原本以为史蒂夫你会明白，但是看来我还是想太多了。」
他嘴角微微扯起一个笑容，转身就要离开。
史蒂夫拉住他的手，表情缓和了许多，「纲……」
他知道眼前这个人是对别人异常温柔、但是对自己十足残忍的人，跟黑手党教父名号一点也不相配。所以他才会这麽愤怒。失去你的话，这个世界……不，如果你为了拯救我牺牲自己，那我是无法原谅这样的我。
因为你是无比的重要。你是我要保护的人。
泽田纲吉再看了史蒂夫一眼，眉头紧蹙，已经无话可说：「请你好好保重，之后我们是不会再见了。」话毕他便离开此地。
库洛洛跟在泽田纲吉后面离开，用轻蔑的眼神看了垂头丧气的史蒂夫一眼。啧啧泽田纲吉，这个傢伙可有什麽好，他连你的用心良苦都看不到呢？
作者有话说
第58章 [番外]惡棍酒吧7.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