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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逼问 ...

  •   邓渊从浴室里出来,带着白色的雾气,仙风道骨,一身清爽无欲。他看到邓竹在床上躺得东倒西歪,两眼放空,也一副看破红尘的虚脱模样。
      床上还有几团纸,预示着只要褪去凡世的污浊,人人都可清心寡欲,得道成仙。
      “······”
      邓渊瞄了他一眼,用毛巾擦着滴水的头发:“去你自己的床。”
      邓竹手安详地放在肚子上,好似人已经躺在了棺材中,他迷茫地摇摇头“不去,我还没洗澡,床脏了怎么办?”
      “······”邓渊抬起湿淋淋的鞋就往邓竹的床踩了几脚,“你的床已经脏了,你们是平等的,不要有压力。”
      “你做什——”邓竹猛地起身,但却突然拉扯到了肌肉,身子一软,失去力气摔倒在床下。
      整个人滚在邓渊脚边,柔软略长的头发正好扫在邓渊脚趾上。
      邓渊居高临下看着他,又在他的腰上踢了踢:“自己不要做这么多次,你的需求有这么大吗?”
      “嘿嘿嘿。”邓竹疲惫地摸着脑袋傻笑。
      邓渊脸上极其不自在,人心里有鬼的时候会觉得每个笑容都别有深意,比如现在哥哥这张蠢脸上就平添了几分智慧。
      邓竹爬起来,带着一身灰又滚上了邓渊的床,撑着脑袋:“你今晚爽吗?”
      邓渊在浴室里已经用幻想侵犯了邓竹几百回,现在看着邓竹也可以极其冷静地做着淡定的表情,甚至可以从容不迫翻着白眼。
      但他还是别开眼睛,决定无视他愚蠢的问题。
      可忽然之间,邓渊被抱住了腰,猝不及防往后一仰,一下栽倒在床上,背后是邓竹的身体。
      邓竹勒紧他的脖子,又把腿脚往他身上缠,吃力地念咒一般逼问:“爽不爽?爽不爽?爽就打个一。”
      邓渊一伸手就把邓竹的胳膊捏开,又翻过身把邓竹压住。
      邓竹哪里甘心,两只腿盘上他的腰,意图借助腰力获得这场床上摔跤比赛的转机,然而邓渊纹丝不动。
      邓渊盯着邓竹憋红的脸,突然说道:“你能不能成熟一点,这种年纪哪里还在床上玩游戏的?这种年纪在床上玩游戏,很容易会变成像现在这样的春宫图。”
      邓竹瞪着他,嘴里憋着气,妄图继续反击。
      邓渊把他的脚掰开,等身体获得自由,一下弹出老远,看邓竹绝对够不着他,才长长地吁了一口气,整理了一下被扯开的睡衣。
      “爽了吗?爽了吗?”邓竹在床上嗷嗷逼问,像个癞皮狗。
      不知他为什么要针对“他爽不爽”追问,邓渊把最近自己的行为从头到脚回想了一遍,再放进邓竹的智商这个客观条件下思考,确定邓竹对自己猥琐反人伦的内心什么也没发现。
      他继续胡乱擦着头发,企图岔开话题:“你是哥哥还是我是哥哥,别问这种幼稚的问题。”
      邓竹不开心道:“你还记得我是哥,以前是谁在无微不至地照顾你。”
      邓渊翻了个白眼,但声音却低了下来:“那三四年,你可以说一辈子。”
      “一日夫妻百日恩,我当三四年的哥哥你说要恩多少年?我照顾你的事迹还得了感动小苑村十大村民奖,你现在却连爽不爽都不告诉哥哥,还说你哥幼稚。”
      邓渊把手放在额头上,他最不想听的就是当年的这一件事。这个奖项标志着邓竹最像哥哥的日子结束了,邓竹是有多不要脸才把这件事提出来。
      邓渊无奈道:“你这是道德绑架······”
      邓竹审时度势,赶紧抱住邓渊哄骗他:“我只是想用亲情唤起兄弟间的美好回忆。作为哥哥什么事都不在乎,我现在只是怀着一颗诚恳的心,确保我的弟弟确实度过一个美好的夜晚。”
      “······”
      邓渊很肯定,邓竹对待自己的态度绝对还处在两人幼儿相处的阶段,大人对小孩哄骗时就极其肉麻不要脸,仿佛觉得不够简单粗暴就无法传递自己的爱。
      “行了行了!”被邓竹触碰的手臂让邓渊敏感,他甩开那只手,不耐烦地捂着红脸,“很爽,行了吗?”
      “你······你要做什么?”邓渊手指打开一条缝,往邓竹那边看去,只见邓竹眼睛发亮,果然是有求于自己。
      邓竹突然像个牛皮糖一样拉长身子,却只抓住了邓渊的一点衣角:“那你爽了,可以帮我个忙吗?”
      邓渊不断退后,企图与牛皮糖的粘力作斗争:“什么事?”
      邓竹的请求他很少拒绝,即使是在他把闷骚精神发挥到极致的冷战中。这是他的原则,因为邓竹是个没有人帮助根本无法活下去的人。
      邓竹笑得很狗腿:“邓渊,我的宝贝老弟,你的桃花运这么好一定知道。”
      邓渊有不祥的预感。
      邓竹果然仰着头,虚心请教道:“为什么文勋喜欢我又不和我表白,这种情况下我们怎么获得进展?”

      温文玩游戏时声音通常开得很大声,这样可以极大程度地远离一切影响游戏获胜的因素,包括上司的电话、许汉白的恐吓、火灾警报以及隔壁的凶杀噪音。
      所以他出门洗澡时,才看见邓竹可怜地裹着被子蜷缩在沙发上。
      温文目不斜视,从邓竹身边走过,洗了澡后又目不斜视回房间。
      他告诉自己:这个被子团只是这个屋子里的一种正常景观,每隔一段时间不规律产生又消失,作为一个成熟男人,没必要对此大惊小怪。
      但他即将关上门的时,却突然想到了一件事。
      “我有个办法,可以让你从根本避免被任性的弟弟反杀。”温文从房间里拿出一个东西,“这□□身卡就在我们公司附近,虽然你身体不行,但是从他们的广告来看,锻炼好了你可以一个打十个邓渊。”
      这□□身卡是许汉白送的烫手洋芋,温文每天都要编不同的借口应付教练的热情相邀,最近正好缺乏想象力合理逃课,他极其需要给自己这部分财产找一个继承人。
      邓竹还没有反应,旁边邓渊已经一下子把门打开。
      “进来睡。”他整个人脸上没什么血色,感觉情绪很低落。
      邓竹没有理会,邓渊脸色更青。温文把盖在邓竹脸上的被子掀开,发现邓竹流着口水睡的正香。
      邓渊舒了一口气,走过去把邓竹从被子里捞起来。
      温文道:“我都说你要这样和他吵架没用吧,有什么事不能用嘴巴解决。”
      “有的事不能用嘴巴解决。”
      “别人的事不一定能用嘴巴解决,但是邓竹可以。”温文煞有介事点点头,“所以我特别喜欢解决他,简易关卡一秒通关。”
      “上次许汉白来这里,因为某种意外我和许汉白睡了一晚上沙发,醒来腰特别酸。”
      邓渊“哦”了一声,他将这句话简化了一下:“你想说你们两个人睡了一觉,醒来你腰很酸。”
      难得温文半天没合上嘴。
      “······”
      邓渊阖上了门。

      邓竹很轻,抱回屋子里不费什么劲。平时邓渊邓竹和温文一家三口出门,邓竹就像两只大猫中间的小松鼠,又个小又咋呼。
      要是三人路上遇上打劫,第一个被放倒的肯定是他,所以大呼小叫求饶得最惨烈的肯定也是他。
      邓渊给邓竹摆了沉思者、创世纪、自由引导人民等三个人体艺术造型,邓竹还是不醒来。他确定此人睡得像死猪,才低头在他脖子上又嘬出一个红印。
      这人身体为什么这么差,没有人比他更清楚。
      邓渊看着他道:“好,我帮你追,也总比你自己追的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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