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盟主变影帝（古穿今）》暴走女巫

14、第十四章

　　坐在蔡华旁边的副导挠了挠脑袋，伸长脖子对蔡华和施成文建议，“要么我们放宽点条件吧，就挑演技好的，功夫不行的等进了剧组再练也行。”

　　施成文脸一沉，不做声。

　　蔡华连忙朝副导挥了挥手，止住他的胡说八道，“先别想这些有的没的，人都没试完呢。”他把文件夹翻到下一页，指着人名那一列对施成文说，“下一组这个梁泽生不错，演过警匪片，演技还可以。还有这个喻思远和萧念，都有武术功底，虽然年纪小也可以看看，我们先别丧气嘛。”

　　他找施成文来拍电视剧不容易，现在稍微好一点的演员都不愿意来拍电视剧了，何况是施成文这样当红的大屏幕名角。
　　施成文是香港人，当时他为了请人来参演这部电视剧，光香港就跑了五六次。就这样施成文还要和他谈条件，说除非能找到另一个和他匹配的演员才接受正式开机。
　　蔡华能怎样，只能咬咬牙答应了呗。
　　但现实明显比想象中更难。这十年国内能演打戏的演员越来越少，武戏文戏俱佳的简直是凤毛麟角，施成文这样的就是万里挑一，要再找一个人和他演对手戏的……蔡华头疼。
　　但蔡华又必须找一个能和施成文匹配的，如果找一个比施成文差太多的，双男主就没有了意义。棋逢对手剧才精彩有收视不是。

　　蔡华搓了搓自己的络腮胡子，又冲工作人员催促了句，“让下一组快点上。”

　　下一组就是萧念和喻思远。

　　此时他俩正和其他几个试镜的明星一起在休息室里等候。
　　萧念拿着剧本反复揣摩杜宴内心的情感，喻思远也坐在远处的沙发上背台词。
　　工作人员来请他们去试镜的时候，一群人都还抓着剧本不放手。

　　按照顺序，轮番上场。

　　第一个上去的男人长着一张长脸，鼻子挺直，丹凤内双眼，配上180的身高，有一种清冷又刚毅的气质。

　　见萧念盯着他看，钱素来马上凑上来说，“梁泽生也来了哎，他拿过金凤凰的最佳男配，演技没得挑，和蔡导有过合作，啧啧啧，你说会不会他试镜完蔡导就把人定下了啊？我们是不是已经没机会……”
　　话还没说完，就被站前面的喻思远打断，“闭嘴，别在这叽叽喳喳个没完。”

　　喻思远这态度和上一个剧组里的何子安差不多，但萧念看了眼喻思远手里被攥得快皱掉的剧本，把钱素来给拉到了自己身后，将目光放到台上。

　　台上，梁泽生已经站定，并在工作人员的打板声响起后立刻进入了状态，气质马上由清冷变成了颓废和绝望。

　　他们要试镜的这段戏是杜宴穷途末路时的一段独白。当时他的身份已经曝光，警方将人团团围堵住。杜宴被困在荒凉凄清的别墅里，给养父打最后一通电话，“阿爹，小时候我常耍玩的那颗大会树下有个箱子，你挖出来，里面有金条，你留着自己用。嗯……就屋子前面的那颗伯乐树。
　　“以后我要去其他地方，可能很久不会回家。阿爹……你保重身体。”
　　一番很平常的话，但要在字里行间表现出人物内心的绝望和解脱。

　　挂断电话之后，杜宴在窗畔远眺夜空，外面一片沉沉的漆黑，看不见曙光，也没有未来，一如他的人生，此处即尽头。

　　梁泽生不愧拿过最佳男配，台词功底很强，一段对白念得可怜又动人，一字一句间似乎含着无声的哭腔，让在场的人都能感受到那种生离死别之际的愁绪。

　　表演完这段之后还要来一段打戏，模仿的剧中杜宴在小酒馆被追杀的场景，工作人员拿着棍棒上来“围殴”演员，演员则在情景下展示出自己的武打水平。
　　梁泽生演过警匪片的优势也体现出来了。一招一式都很有章法，防守，反击都很连贯。

　　但梁泽生试镜完，蔡华和施成文的表情没变化，还是眉头紧皱，丝毫没有放松。

　　萧念听力好，远远听施成文和导演说，“他的表演和招式都太正派了，身上没有杜宴的那股邪气。”
　　“可能一直在演JC这种角色，风格被定型了，可惜啊。”

　　钱素来吸了口冷气，“蔡导好严格，连梁泽生都不要吗？”
　　全场的的气氛一下都变得紧张。

　　萧念的目光从导演组的脸上扫过，最后落在站他前面的喻思远身上，喻思远手上的剧本比刚才攒得更紧。

　　即将上场的喻思远很紧张。

　　他在乎这次机会，他迫切想要这次机会，他甚至为了来这部戏推了一部让他演男主的电影。
　　他咖位不高，又没有背景没人捧，带他的经纪人张春杰有些资历，但要帮他弄来资源是不可能的，要不是蔡华这次放低招人门槛，他根本没有和施成文这种大腕演对手戏的机会，所以他渴望这次机会，成功的话，能直接把他的资历和身价往上提高一大截。

　　喻思远深吸了一口气，整理情绪朝舞台走去。
　　拿到剧本以后他就通读了一遍，杜宴的台词早已烂熟于心。

　　“阿爹……”喻思远的声音沙哑粗粝，带着缠绵的不舍和隐忍的流连。
　　“小时候我常耍玩的那颗大会树下有个箱子，你挖出来，里面的金条留着自己用。”说这句话的时候，语气里又饱含对童年往事的追忆。

　　蔡华在看到喻思远的嘴角带起一丝苦涩的弧度时，点了点头，“他挺不错的，一听就知道台词记得很熟，情感也都把握住了。”
　　施成文也肯定的点了点头，“嗯，我和他有过合作，这小伙子是不错，拍片子很努力，我听人叫他拼命三郎。就是不知道打戏能不能也有这个水平。”

　　喻思远在拍打戏的时候先把牛仔外套脱掉了，他里面一件紧身T，勾勒出紧实的肌肉线条。立刻引发下面女工作人员的一阵惊呼，“这肌肉啧啧啧。”“身材好棒！”

　　确实很棒，连萧念都承认。
　　手臂的肌肉线条呈圆滑的弧线，T恤下的胸肌鼓鼓囊囊。

　　肯定下功夫练过很久。
　　萧念来到这个世界以后也一直在增肌，但是这具身体本身的素质不行，到现在都只有刚刚出来肌肉的线条而已。

　　接下来，“砰——”当人群围上来，喻思远一拳直接打在工作人员举着的椅子上，发出一声闷响。他之前上来的人，要么只摆招式，要么打得软绵绵没有力气，只有他真qiang实干，还充满了劲道。
　　“哇，出拳好帅！”
　　“太man了！”
　　人群里也跟着发出小小的惊呼，这一拳下去手怕不是得淤青流血？
　　拼命三郎果然不假！

　　“行了，就到这里吧。”蔡华出声喊停，但语气明显比之前要温和得多，喻思远身上的这股拼劲让他满意，杜宴身上也有这种同归于尽的决绝感。
　　“喻思远留定。”蔡华对副导说完，扭头对工作人员说话的语气也没刚才那么冲了，“叫下一个吧。”

　　萧念低着头，快步走到了舞台中间。

　　蔡华正好看到他的名字，想起曹德明的夸赞之词，好奇地把目光放在萧念的身上。

　　舞台上的人，眉眼敛下，把情绪全部收拢，又在半抬头的瞬间，像一朵开到一半玫瑰，掩不住的光芒闪进人的眼里。
　　“阿爹…….”声音未见多大的起伏，平静又镇定，但像一湾湖水，表面看起来平静无波，仔细一品，却又压抑着奔腾的感情。
　　“小时候我常耍玩的那颗大会树下有个箱子，你挖出来，里面有金条，你留着自己用。”他的语速很慢，不像梁泽生一样在每个字里都注入感情，也不像喻思远一样把不舍都倾泻了出来，他就像平常的聊天，慢慢地珍惜着每一分每一秒。就像当年和他父亲，在城墙之下的分别，恨不得时间就此停住，再也不往前走。

　　“以后我要去其他地方，可能很久不会回家。”萧念说这句话的时候，把头垂得更低，但那低头半掩的侧脸，恰如黑夜中半开的莲花，凄美又脆弱，明明是坏事做尽之人，此时也让人倍觉怜惜。
　　“阿爹……你保重身体。”到最后一句，倏然所有不舍的感情全部收敛了回去，他挂掉手机，站起来，再抬头，望向远方、眼神清冷，还是那个无情又冷漠地duxiao，死又如何，入地狱又如何，至少他尽今生之欢了。
　　邪，又是什么样的感觉？
　　萧念忽然想到秦愿，大概就是他那样，无所顾忌做想做之事，不论善恶是非。

　　四周鸦雀无声，只有舞台上的人光芒四射，占据所有人的心神，下一波演员都忘了要冲上台，直到蔡华咳嗽了一下，他们才反应过来拿起道具往台上冲。

　　“这个年轻人不错。”蔡华抚掌，赞叹了一句，心想曹德民的眼光还挺靠谱。
　　施成文也缓缓点头，“再看看他打戏…….”

　　话还没说完，就见萧念飞身而起，长腿一扫，就把一圈的道具都踢飞出去，身姿敏捷又轻盈，一看就是练家子。

　　施成文，“打戏也不错。”

　　旁边副导又伸长脖子来问，“这个是和喻思远一样留定待用还是直接定下来？”

　　蔡华手撑在下巴上，来回搓着自己的胡子，他觉得萧念已经是目前最合适的人选，往前没有比他更合适的，往后估计也不会有比他更好的，他不想再浪费时间看人表演了。
　　他和施成文交换了一个眼神，随即准备宣布就此录用萧念。

　　正在他要开口的刹那，房间里响起一个声音，“我觉得萧念并不适合这个角色，他不会泰拳，全靠腿脚功夫，和杜宴相差太大。”

　　萧念寻声转头，就见喻思远站了起来，目光灼灼的看着导演组。

　　说实话，萧念刚才的表现让喻思远惊呆，导演组的反应他也看在眼里。但是他不想就这么认输。
　　他家庭出生不好，长相在娱乐圈也不够出彩，他能走到今天，是用只有别人一半的睡眠时间换来的。
　　他不会输。
　　他不会输给这里任何一个人，更别说是萧念。

　　蔡华没想到喻思远会这么大胆，但是喻思远的实力和努力他也看在眼里，并不想打击这个有冲劲的年轻人，“虽然他不会泰拳，但是他刚才的表演已经很贴近人物原型。”
　　“我一直很尊重蔡导，我以为您对贴近人物原型的理解和我一样，是百分之百与人物符合。”
　　“这…….”蔡华一时沉吟，不知要怎么在众目睽睽之下和喻思远讲道理。

　　“这样吧，给我一周时间，我学会泰拳，你看行吗？”萧念转向喻思远，开口打破这短暂的沉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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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与此同时，陕西南路的一幢古典洋房里，周扬恭恭敬敬站在沙发前，“陈老板已经和那边联系好了，下周四晚十点，在X市码头交第一批货。货品清单在这里，都按我们的需求备齐了，不过那边要求您亲自过去。”
　　秦愿正瘫在沙发上专心致志玩手游，“你去安排飞机，周四下午过去。”
　　“是。”周扬想了想，在退下去之前又问，“这个行踪，要透露给那个人知道吗？”
　　好一会儿没有回答。
　　等到秦愿把怪杀死，才从游戏里抬头，“给他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