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澈（GL）》上帝的孩子

26、第二十六章

　　一星期后，花园别苑。
　　肖母坐在沙发上，默不作声，一脸的焦躁不安，肖潇坐她旁边，保持沉默，我坐在单人沙发上，侧对着她们。
　　肖母来的很突然，害我一点准备都没有，虽然被蒙在鼓里的她觉得这里根本就没我什么事，可心虚的自己还是紧张到不知该如何是好，只知道忐忑的就在这么傻坐着，一时忘了待客之道，不对，照身份来看，自己好像才是客人吧，反倒是旁边的肖潇，一脸淡定，倒跟个局外人似的，一手拿刀，正跟那聚精会神的削一只苹果。
　　“小澈，我现在腾不开手，麻烦你帮着沏下茶。”肖潇很适时的打破一直持续的僵冷气氛，一边削苹果一边开口。
　　“哦，好。”我反应过来，接着以最快的速度冲进了厨房。
　　呼，终于逃离险境了！一躲进厨房，我就如盟大赦的重重吐了口气，却没有动，只是站原地仔细分辨外面的动静，反正大家心里都很清楚，沏茶只不过是个幌子，肖潇只是故意支开我，而一向怕麻烦的我，也正好乐得其所。
　　“她怎么在这里？”肖母先开口打破沉默，而她嘴里的她自然指的是我。
　　“前几天跟家人闹矛盾，就来我这住几天。”肖潇风轻云淡的为我找了个很合理的借口。
　　“哦。”肖母显然没打算再跟我的事纠缠，很快转移了话题，“小潇，落落说你们分手了，这是真的么？”
　　“呵呵。”肖潇笑，“妈，您觉得落落会拿这种事跟你们开玩笑么？”
　　“为什么？你们感情不是一向都很好么？”肖母连忙追问。
　　“他没告诉你们原因？”肖潇反问，声音里满是试探。
　　“他说他在国外时候，又交了个女朋友。”肖母顿了顿，又接着开口，“可是，妈是看着小落长大的，他人怎么样妈最清楚不过，小落不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的，就算他在那边有了女朋友，也不会刻意瞒到现在才说出来。”
　　“哼哼，”肖潇冷笑，“什么叫不会做出这样的事？人的心，海底针，您怎么就这么肯定他不会喜欢上别人？”
　　“小落这孩子那么老实，怎么可能做出那种事？”
　　“那您的意思是——我会做出这种事了？”肖潇半是调笑半是认真的反问。
　　“我…”肖母语结，“我当然不是那意思，只是，家里人都很待见小落那孩子，况且你俩打小一块长大，谁都很满意这门亲事，没想到却出了这么一档子事儿。”
　　“不管小落在外面有没有再交女朋友，那我就问你一句，如果他跟那女孩分手了，你还愿意再跟他在一块么？”肖母不放弃，继续找机会。
　　“没可能！”肖潇斩钉截铁，“我跟他，完全再没可能了！”语气是不容反抗的坚决。
　　想想也是，肖潇如此苦心经营的计划，怎么可能就因为肖母三言两语就打发了？
　　“唉……真是作孽啊，俩家人本来一直盼着这门婚事，没想到最后却……”肖母一个劲叹气，末了来了句，“小落他妈也数落了他一通，她很喜欢你这个儿媳妇，直让小落来给你赔罪，还说只要能让你气消了，她愿意亲自上门道歉，人家都这么说了，你看……”
　　“妈，您还要我重复几遍？”肖潇终于爆豆，站起身来，怒视着那可怜的女人，“我再重复最后一遍，您听清楚，我~绝~对~不~会~嫁~给~裴~落~落！！！”
　　额滴娘，这么强势的肖潇又回来了！
　　“还有，裴家那边，我会过去跟他们说清楚，今天就到这吧，我送您回去。”肖潇不给老妈留半点余地，现在竟然还下了逐客令。

　　听到防盗门砰的一声撞上，我才慢慢从厨房走出来，坐回沙发上，茶几上放着肖潇给肖母削的苹果，完好无损的搁在那，只是表面因为长时间暴露在空气中，本来的白色果肉被氧化得有点泛黄了。
　　我轻轻拈起苹果两端，咬了一口，很甜很爽口。
　　却可惜，就这么白白浪费掉了。
　　放下苹果，我很耐心的等肖潇回来。
　　一刻钟后，防盗门开了，肖潇进来，看到坐在客厅的我，没言语，只是扔了钥匙在鞋柜上，汲着拖鞋走过来在我身边坐下。
　　“呃……”我忽然乱了分寸，不知该说些什么，“那个，你真不打算结这个婚了？”说完就暗自懊恼，自己这话不是脱了裤子放屁，多此一举么！
　　肖潇一听，果然哭笑不得的回头看我，“那您的意思是？我应该结么？”
　　“……”我闭了嘴，决定不再说话，越说越错，还不如保持沉默。
　　“那……以后怎么办？”看肖潇也不再出声，我又忍不住开口。
　　“还怎么办？凉拌杂拌都随你。”
　　我瀑汗，都什么时候了她还有心思调侃。
　　“你真打算去裴家？”我忽然想到肖潇刚才的谈话，连忙问。
　　“不然呢？难道还真等着她老人家过来给我赔罪啊？”肖潇白我一眼，“反正这事早晚得解决，我还不如过去跟他们讲清楚，他们死心了，我也就省心了。”
　　“那你要怎么说？”
　　“顺水推舟呗。”
　　“可是……这么一来，裴落落就真成了千古罪人了，你不觉得这样对他有点残忍么？”
　　“……”肖潇沉默，再次开口，“这次算我欠他的，回头我会补偿他。”
　　我苦笑了下，没再接话。
　　感情，如果也可以补偿的话，那这世上，肯定同样可以买到后悔药。

　　肖潇一向是个做事干脆利落，不拖泥带水的女人，所以与肖母谈话的第二天，她就去了裴家，决定给他们一个说法。
　　晚上下班到了家，发现肖潇还没回来，让我很是惊讶，心里头也开始有些发毛，琢磨着是不是遇到啥棘手的事了？还是裴家人不依不饶，把她给扣那了？
　　正想着呢，手机突然乱响起来，吓了我一跳，拿出一看，果然是肖潇打来的，赶紧按下了接听键。
　　“怎还没回来呢？”不等那头说话，我先出声了。
　　“有点事，你先吃吧，别等我了，我过会就回去。”电话那头传来肖潇的声音，可我怎么听怎么觉得她声音有点别扭，难道是听筒的问题？还是电流干扰？
　　“嗯，成吧，路上小心。”我没追问下去，就挂了电话。
　　无奈自己懒得要命，加上中午吃太多，现在还不怎么饿，索性从冰箱里翻了些零食出来，又拿出一罐酸奶，囫囵吃了填吧填吧肚子，就开了电视，想了想，又把电视给关了。
　　再次打开冰箱研究了下，然后拿出中午剩的一碗米饭，一根火腿肠，一根黄瓜，庆幸的是，竟然还找到根胡萝卜，看看材料差不多了，满意的笑了笑。
　　虽然对自己捉襟见肘的厨艺很是有自知之明，但更加舍不得见肖潇回来时候还饿着肚子，便决定做自己比较拿手且成功率较高的炒饭给她吃。
　　但反过头来仔细想想，既然我手艺这么差，那我爸这几年是怎么吃我做的菜忍过来的？

　　打了鸡蛋，把黄瓜，胡萝卜还有火腿都切成丁，分开来放好，看看一切就绪了，便又放心的窝回沙发里，就等着肖潇回来，一炒就完事了，虽然我这人懒得自理都比较成问题，但炒饭如果凉了吃会有腥味这点基本常识，本人还是有的。
　　百无聊赖的看着电视剧，打了不知几个哈欠，扭头看了看表，八点多了，肖潇还没回来，心里不免有点烦躁与不安。
　　莫不成真的出什么意外了？心里有点慌，但潜意识里还是强迫自己不要去想太多，刚才肖潇不是打电话回来了么？人好好的，什么事都没有。我这么安慰自己。
　　努力将精力集中到电视上，又心不在焉的看了一个多小时，当时针准确指向10的时候，防盗门突然发出咔的一声，那个让我魂牵梦绕的人终于回来了。
　　我暗自松了一口气。
　　“吃饭了么？”肖潇后脚还没踏进门，我就已经窜到她跟前。
　　肖潇冲我笑了笑，轻轻摇了摇头。
　　看着她有些憔悴的脸，不知为何，我心突然咯噔一下，心里的不安慢慢扩散，似乎已经想到了什么，但还是忍住没有去问她。
　　“我这就给你做饭去，很快，你先去洗个澡吧，解解乏。”我边说边走进厨房。
　　“嗯。”肖潇应了一声，就去了卧室。
　　因为知道肖潇洗澡比较慢，我特意先愣了十分钟才开始炒饭，端出来的时候，肖潇正好穿着睡衣出来，估算时间真是刚刚好。
　　我坐在肖潇对面，不发一语，静静看着她吃，一直以来，我都喜欢这样的感觉，看着自己喜欢的人吃着自己为她做的饭，那种充实与满足的感觉，简直无以言表。
　　起身给她倒了杯白开水，放在她手边，然后又坐回位子上，肖潇抬起头，冲我微笑。
　　“小澈。”肖潇吃了几口饭，终于忍不住开口。
　　“呃？”
　　“我这么晚回来是因为……”
　　“先吃饭吧，”我把盘子往她跟前推了推，“这些事情吃完饭再说，好么？”
　　“嗯。”肖潇咬了下嘴唇，然后点了点头。
　　饭后，我让肖潇去沙发上坐着，自己把盘子收了，又去给她温了杯牛奶，这才坐到她身边。
　　肖潇跟那戳着，突然又不做声了，我就耐心的等着，等着她开口，却发现，她半天也没吐出一个字来，再看她那纠结的表情，我不由重重叹了一口气。
　　“说吧，到底出什么事了？”我决定开门见山，不然怕再这么下去，天就该亮了，我可还要上班呢。
　　“其实今天，从结果来看，事情是解决了，不过…”肖潇说到这又卡住了。
　　我晕倒，拜托你一次把话说完成么？这样会憋死人的！
　　“不过出了点小意外？”我耐着性子提点她。
　　“嗯。”肖潇点头，“裴落落被打骨折了。”
　　“啊!?”我吃惊的从沙发上站起来，“被谁打的？”这句话真是吓到我了。
　　“他爸爸。”肖潇低了头，“我都没想到会成这样子，其实，他们个个儿都清楚我去他家是为了什么，可谁也没想到，裴落落这时候竟然先提出要求解除婚约，你没看他爸听完之后那表情呢，脸一下子就耷拉下来了，二话没说，抄起墙上挂着的桃木剑就往他身上招呼，当时都把我吓傻了，知道的他们是父子关系，不知道的还以为仇敌见面了呢！”
　　“他爸是部队出来的，脾气贼倔，从小管他就特严，可是，长这么大，我从来没见他这么狠的打过落落，真的，落落从小到大都是那种特别乖巧懂事的男孩，他家人说什是什么，他从来没顶过嘴，可是今天……你说，他这不是诚心火上浇油么？”
　　“……”我沉默，“肖潇，他对你真是好得没话说，什么都替你想好了。”
　　“我知道……”肖潇点头，慢慢弯起嘴角，面有苦涩，“如果今天是我把这话挑明了，就只会让他父母下不来台，丢了面子，这以后两家来往，也少不了尴尬，所以他就想一个人扛了……”
　　“伤得有多严重？”我打断她的话。
　　“左胳膊轻微骨折，脸上还有点擦伤。”肖潇垂头丧气的说。
　　“那还好，那你刚刚是从医院回来的？”
　　“嗯。”肖潇点头，忽然又抬头看我，“小澈，你实话跟我说，我这么做，到底是对还是错？”
　　“……”我哑然，看着肖潇愧疚的眼神，心里又开始犯疼，蹲下来，心疼的抚摸着她苍白的脸，“感情这东西，从来都没有谁对谁错，这件事，错的不是你我，更不是落落，要实在怪谁，那就只能怪我太晚遇见了你，怪在……”
　　怪在，我们同是女人…
　　“我没想到事情最后会闹得这么严重，真的，如果知道结果是这样的话，我宁愿自己扛下来，我不想欠他的，可是，却越欠越多……”肖潇靠在我肩上，声音有些颤抖。
　　“没事的，肖潇，别想了，欠了咱就再还回来。”明知道这是自欺欺人，还是说了出来，为了安慰肖潇，也为了麻痹自己。
　　我知道，现在的自己，跟肖潇的自私相比，有过之而无不及。
　　“我好累，小澈，我想睡觉。”肖潇在我怀里，声音闷闷的。
　　“好，累了就去睡，我扶你去床上躺着。”我离开肖潇，抻着她胳膊起来。
　　“嘶~”肖潇被我一拉，脸突然痛苦得扭曲起来，吓得我赶紧松了手。
　　“怎么了？”我慌张的问。
　　突然像想到了什么，快速将她袖子往上撸，果然，在她右小臂上，有一块淤青，不仔细看还不明显，但在灯光下，很是明显。
　　没来由的，眼睛开始发胀，使劲吸吸鼻子，我颤着声问，“怎么这么不小心？”想伸手给她揉揉，却怕弄疼她，就僵在那不知如何是好。
　　肖潇看着我手足无措的样子，扑哧笑了，“事情来的太突然，我也没来得及想，就扑上去给挡了下，嘿，他爸下手可真够狠的，当时疼得我眼泪没出来！”
　　我不说话，瘪着嘴巴，瞪着那块淤青，大颗的眼泪忍不住啪嗒啪嗒掉下来。跟肖潇在一块，我从来没有如此想对一个人好的冲动，平时总是嘴上逞能，对她呼来喝去，其实最看不得肖潇受委屈，现在看着，真是伤在她身上，疼在我心里。
　　越想越难过，越想就越想哭，肖潇看着我止也止不住的眼泪，也是慌了神，胡乱用手给我抹去涌出的泪水，下一拨又汹涌的流出来。
　　“肖潇，对不起……”我哭着对她说，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想跟她说声对不起。
　　“傻孩子，跟我说对不起干什么？”肖潇好笑的看着我，“真心疼我的话，以后就乖乖的，听我的话，知道么？”我知道，她明白我那句对不起的含义。
　　“那我给你擦点红花油。”
　　“嗯。”

　　我一直对一句话深信不疑：“往往一件好事后面肯定会跟着一件坏事，相反也一样。”之所以这么认为，是因为实践生活中，它总是能应验，并且不以我的主观意志为转移。
　　所以我潜意识里一直觉得，这件事，肯定不会就这么简单的结束，果然，它后来就再一次用实际行动证明了这句话的真理性。
　　今天周六，正赶上老板看店，所以向来嗜睡的我正好可以睡个懒觉，再加上身边还有个给自己暖床的女人，这小日子过的，都觉着自己心里的满足都快要溢出来了似的！
　　不过，什么叫“天不遂人愿”？打个比方说，就是你正打算睡个好觉的时候，门铃却突然响了。
　　我烦躁的将被子盖过头顶，尽量不去理会那罪恶的铃声，一大清早的就来敲门，肯定是送报纸的或者搞推销的，也许看没人开门，估计一会就走了，我一边打瞌睡一边这么思考。
　　可这次仿佛就偏偏跟我作对似的，我越是不给开，门外的人就越是锲而不舍，到最后都快演变成捶门了，我噌的坐起来，怒视着门口，气得咬牙切齿，恨不得立刻将那人的手给剁下来。
　　扰人清梦的人，比杀人犯更罪无可恕！现在我突然希望下一次人大会的时候，可不可以提个法律草案，再加一条：打扰公民睡眠的人，处以10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将处以无期徒刑，剥夺睡觉权利终身！
　　恶搞归恶搞，不过，这人确实太可恶！敲门都不带这么没礼貌的。
　　我怒气冲冲的跑出去，哐的一声开了门，就想看看到底谁竟然这么嚣张！见到来人的一刹那，我心里的怒气突然消失殆尽，随之而来的，是慢慢的厌恶。
　　因为站在门外的不是别人，正是肖强。
　　没等我开口，他自己就大步流星的跨了进去，连拖鞋都不换。呃，不过，这里好像也没有男士拖鞋。
　　“我猜得果然没错！”肖强悠然自得的坐在沙发上，平摊着双手，满脸鄙夷的斜睨着我，“你真的跟肖潇住一块。”
　　我一脸平静的看着他，没有理他。
　　“肖潇呢？”他似乎也没打算等我的回答，直截了当的问。
　　“哥？你怎么来了？”肖潇睡眼惺忪的从卧室出来，看到沙发上的肖强，也很是惊讶，愣了有两秒钟，突然明白过来，“你不会也来当裴落落的说客吧？告诉你，谁来都没用！”这语气，比斩钉截铁还要硬上几分。
　　“因为什么要跟小落分手？”肖强答非所问。
　　“妈没告诉你原因？”
　　“你别跟我说这个！”肖强躁怒的摆摆手，“你以为谁都跟咱妈一样？那么好糊弄么？说什么小落搞了别的女人？这么烂的借口，也就咱妈那么实诚的人才会上你的当！你实话告诉我，到底因为什么？”
　　肖潇看着他没吱声，只是回头对我说了句，“小澈，你先出去下。”
　　“不用！”还没等我答话，肖强突然插话了，看着我说，“你就在这，哪都不用去。”
　　然后又转头看着肖潇，阴郁的扯开嘴角，“你是怕家丑不可外扬么？没事，咱家没那么多规矩！”
　　肖潇看了他一眼，没吭声。
　　肖强看着她，抽动了下嘴角，然后意味深长的看着我，“还是说，分手的原因跟她有关？”
　　话刚一出口，肖潇猛的看着他，满脸的不可置信，而一旁的我，倒是镇定自若。
　　看到肖潇仿佛意料之中的反应，肖强很是得意的歪嘴笑了下，“看你的样子，就是被我说中了？”
　　“你是怎么知道的？”
　　“你甭管我是怎么知道的，反正我告诉你肖潇，你们俩想要在一起，门儿都没有！”肖强一字一句，恶狠狠的说。
　　“你凭什么管我？”肖潇提高了声音，我知道，她真的生气了。
　　“凭我是你哥，这样行了么？”肖强吼，“你说你玩什么不好，非要玩同性恋，你想找刺激？可以，那也得适可而止，你倒好，竟然还退婚，反了你了！”
　　“我没玩！”肖潇盯着他，神情严肃， “我是认真的！”
　　“你他妈烧糊涂了吧？”肖强变了脸色，伸手指着我的脸，“小落哪样不比她强？人家要钱有钱，要模样有模样，你凭良心说说，从小到大，小落对你咋样？他家人对你咋样？你在他家受过一点委屈么？”
　　“他对我好我就必须嫁给他么？那你对我好，我是不是也要嫁给你？”
　　“你……”肖强脸色铁青，一副要暴走的表情。
　　“那抛开小落不谈，就说她！”肖强又指着我，开始长篇大论，“她到底有什么好？竟然把你迷得五迷三道，连婚都不结了？我压根就没看出她哪好来！”
　　“她好不好是我的事，跟你有关系么？”
　　“你是我妹，凭啥跟我没关系？”
　　“那你老婆我还管叫嫂子呢，照你的意思说，是不是她的私生活我也照样可以干涉？”肖潇冷笑。
　　“你他妈是不是诚心跟我较劲呢？”肖强站起来，走到肖潇身边，低头怒视着她，拳头攥得死紧。
　　肖潇看着快要发飙的肖强，忽然重重叹了口气，软着口气道，“哥，从小到大，我一直尊重你，因为我知道你是真心疼我，为我好，什么事都事先替我着想，怕我受委屈，可是这次，你能不能别再管我？我已经不小了，不需要你再像小时候那样什么都替我做主，你明白我的意思么？哥？”
　　“知道我为你好就该听我的，肖潇，离开她，老老实实跟小落过日子，哥就当什么都没发生过。”肖强放缓了语气。
　　“没可能！”肖潇一语驳回，“这件事上，没有转圜的余地。”
　　“你就真打算跟这女人过一辈子么？咱爸妈呢？你要知道，他们绝对不会同意！”
　　“我管不了那么多，就算爸妈不同意，我也没辙，顶多，他们不认我这个闺女。”
　　“那你信不信我废了她？”肖强转身走向我，我看到，他眼里满满的恨意与阴狠。
　　肖潇把我挡在她身后，抬头看着他的眼，一字一顿，字字清晰，“你要敢动她，我敢废了你！哥，你是聪明人，最好不要走到让我把你恨之入骨的地步！况且，你也不希望爸妈看到兄妹变敌人的场景吧！”
　　“你带种！”肖强从牙缝里滋出这三个字，又看着肖潇身后的我。
　　什么叫有如芒刺在背，我今天算是领教了！
　　“哥。”肖潇叫住往门外走的肖强，“这件事，能不能先别告诉爸妈，我怕他们一时接受不了，等这阵子过了，我亲自去跟他们解释清楚。”
　　“呵呵。”肖强冷笑，“你觉得我还会帮你么？”
　　“不知道，但你不会让他们操心。”肖潇露出微笑，似乎胸有成竹。
　　“哼！”肖强哼了一声，没再说话，径直出了门。

　　今天更的真不少，自我欣赏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