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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二十五 谁把称压坏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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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会打扰到你们吧?”皇甫江从厕所侧面走过来,满脸绿色无公害地笑着。
毫无心理准备的谢婉君被羞的满脸渗血,恨不得找个地缝儿钻进去。杜少南却在心里把皇甫江的祖宗十八代问候了一遍,这仇这回结大了,早晚得找回来!
钱紫语气势汹汹地走过来,一把揪住皇甫江的耳朵:“不让你出声你还跑出来了!蹬鼻子上脸是不是?”
皇甫江一把推掉钱紫语的手:“老婆你别生气啊!那边檐子太小了,你看我裤腿都湿了,这边多好,他们一头儿,咱们一头儿,谁也不耽误谁!二位,你们继续,我就当没看着!”
“这就是传说中的睁眼说瞎话吗?”谢婉君小声嘟囔。
皇甫江大吼:“你可别冤枉我,你没看见我一直是闭着眼说的吗?”
谢婉君还没看清皇甫江的眼到底是睁着的还是闭着的,就被杜少南拉着冲进雨里,一直跑到不远处的别墅门前。杜少南按了几下门铃,没见什么动静,跟着就地毯花盆的四下扒拉,最后在天使嘴里摸出一把钥匙,把门打开了。
杜少南熟门熟路地从一个房间里拿出一条新毛巾,递给谢婉君:“去擦擦身上,别着凉,等会雨小点儿咱们再回去!”
整天跟着杜少南东游西逛,对谢婉君已经变得麻木,拎着毛巾进浴室了,等到把衣服烘干再穿上出来,令她没想到的是,这里简直成了篝火派对的第二场地,乌乌泱泱地竟然来了十几个人。
杜少南坐在沙发上,握着根海竿,钓着鱼缸的鱼问:“怎么样?有没有寒江叟的感觉?”
谢婉君还没说话,门又开了,进来的是沈豪,可迎接他的是狂轰滥炸:
“这是什么待客之道啊,下次不来了!”
“沈老板,先弄点儿吃的吧,我这苦胆水都饿出来了!”
“嘿,你这是什么表情啊,不欢迎啊?”
......
在炮轰声中,谢婉君终于理出一条有价值的线索:“这不是你的房啊?”
杜少南脸一板:“总不能我去过的地方都是我的吧?那我的贡献可大了,白宫红场不都得划成中国领土?”
“那你怎么还跟人说别客气,随便啊什么的?”谢婉君不解地问。
“礼节性的嘛!”杜少南看着谢婉君:“现在这大学生的素质教育真令人不放心啊!”
谢婉君刚要反击,不曾想杜少南伸手止住:“看戏!”
看戏?谢婉君忽地醒过味儿来,这群无法无天的家伙凑到一起,没戏看才是奇了怪了!只是这群人就差把房子拆了,还能搞出什么怪来?只能拭目以待!
“让一下,让一下!”皇甫江捧出一个蛋糕。“不知道沈大导演给哪个妞儿准备的,看这水果堆的,还真舍得花心思!”
正在沙发上打滚儿的方天宇噌地跳起来,拿起刀就切。
皇甫江连忙打开:“饿死鬼投胎啊?还没有插蜡烛呢!”
“又没人多生日,插他妈的什么蜡烛啊?”方天宇骂道。
皇甫江眼一瞪:“我生日啊!今天我生日!”
方天宇给气乐了:“你上个月就过了,还过哪门子?”
皇甫江眼睛都不眨:“我农历过一次,阳历再过一次,怎么了?你还管得着?”也不管那一把蜡烛有多少,直接插了上去,点着,还装模作样地许愿。
“许的什么?”钱紫语满是期待的问。
方天宇伸过头:“四周栏杆都倒掉,天上纷纷掉饲料,杀猪之人都死光,世界开始信回教!”
“你才猪呢!你大爷的!”皇甫江转过头,满脸欢笑地对钱紫语说:“我希望我的老婆越来越温柔!”
方天宇冷哼一声:“这跟祈祷地球不转没什么区别!”
话音未落,钱紫语一拳挥出,跟着就听见方天宇撕心裂肺的惨叫声:“谋杀亲夫啊!”
旁边的谢婉君的脑子真是不够使了,听到的每句话都得反复思量才能理解这群人说的意思,到后来甚至开始怀疑自己脑子是不是离开学校后迟钝的级别又上升了?
经过认真地分析推理做统计,谢婉君终于得出一个结论:爱因斯坦的相对论适用于自己看似变呆的状况!以前自己所处的环境不外乎家里、学校,见到的人也都是亲人、老师和同学,按照杜少南的话说,这都属于四大硬关系的范畴,没有什么勾心斗角。而现在接触到的人都是混迹社会多年的老油条,恨不得放个屁都得绕个弯,以防有人寻本逐源,简单点儿说就是他们有被迫害妄想症!
这是唯一合理讲得通的解释!至少谢婉君想得通,能保证她自己不钻进再次变傻的死胡同。有时候阿Q精神也是一种精神食粮!
一边听这群老狐狸聊天一边思考也是很累人的,不大会儿谢婉君的双眼皮就开始打架,脑袋完全不听使唤了。
“雨停了!”杜少南把谢婉君拉起来。“咱们回家!”
谢婉君立马来了精神:“真的吗?哎呦喂,可累死我了!”
杜少南敲下谢婉君脑袋:“你个懒虫!没发现你的脸都横向发展了吗?”
“有吗?”谢婉君鼓起腮帮子捏捏脸蛋儿。“没什么变化啊!我早起还用少君屋里的电子秤称了呢,没胖,还瘦了呢!只有一百斤,瘦了整整八斤呐!”
杜少南如遭电击,确认:“你说你用少君的称称的?”
这表情不会我又闯什么祸了吧?谢婉君心里没谱儿,点着头问:“怎么了?”
杜少南乐了:“难怪死妮子打电话说有人把她的称给压坏了,她那称极限是五十公斤!”
啊?!谢婉君感觉世界都错乱了。你先等会儿,我得先捋捋,这是什么情况!
“谁呀?谁把称给压坏了?”皇甫江走过来追着问。
谢婉君的脸直发烫:少君啊,你是上天派来惩罚我的吗?买称怎么就不买个大点儿的,现在倒好,我把称给压坏了,好说不好听啊,搞不好还得让人嘲笑一辈子!
“有事儿没事儿你?能不能不这么媒婆儿?”杜少南绷着脸冲皇甫江说。
“说什么呢?你就不能让我高兴高兴?”皇甫江已经猜到了是谢婉君,可仍满脸坏笑地看着杜少南等待回答。有什么比把自己的快乐建立在别人的尴尬上更有味道呢?
杜少南用手指指了皇甫江半天,没有说出话来,扭头冲正和萧雅萱聊天的钱紫语喊道:“紫语,皇甫昨天送你的口红是什么牌子的,我看挺好看......”
皇甫江一把捂住杜少南的嘴,可是已经晚了,钱紫语的脸迅速拉了下来。皇甫江苦道:“老婆,你别听他胡说,你就是借我十个胆子我也不敢啊......”
“过来说!”钱紫语霸气十足地命令。
“杜少南,老子跟你的仇结大了!”皇甫江边走向钱紫语边解释:“老婆你这么英明,怎么会相信他的话呢?他蔫儿坏蔫儿坏的谁不知道啊!你可千万别上他的当!”
钱紫语把皇甫江的耳朵拧了两圈:“那昨天送钟小慧项链总没冤枉你吧?”
“你怎么知道的?”刚说出口,皇甫江就给了自己一巴掌:言多必失啊!
钱紫语咬着嘴唇说:“老娘我小学转学三次,初中四次,高中两次,认识的人还都得向你报告啊?钟小慧说了,让我买条链子把你拴紧点儿,省得你见着裙子就往里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