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斗士]请做出选择》乔天姬

102、渐渐觉醒的记忆

　　瞬轻轻抖了抖剑尖，摔落一滴血珠，斜睨了艾俄罗斯一眼：“……愚蠢。”
　　“不要！”
　　我的心陡然一紧，两条腿忽然生出力气，整个人猛地跳起向艾俄罗斯撞去，猝不及防的艾俄罗斯被我这一撞撞得向后坐倒。伴随着“呜噜噜”的叫声和“噼噼啪啪”的翅膀拍击声，我向前趔趄了两步，但是总算站稳了身体。
　　“温柏。”
　　瞬冷冷的声音从我身后传来，我万分庆幸自己的预感救了我们一命。却见艾俄罗斯的眼神变得很奇怪，仿佛他看到了什么不得了的东西。
　　“女神大人……你的身体好了？”
　　身上的所有伤痛在这一刹那再度被我记起，那钻骨的疼痛又回到了我身上，我身体一软坐在了地上。
　　“桀桀桀……”
　　贼眉鼠目的冥斗士温柏双手叉腰仰天长笑：“果然还是冥王陛下厉害，早就料到会有这样的结果。现在，就让我地察星蝙蝠·温柏来终结一切吧！”
　　温柏话音刚落，三道金色光柱突然拔地而起，而且在它们之间还有条条蓝色光线相连，好像围栏把我和艾俄罗斯围在中间，甚至连头顶的三角形空间都被一块蓝色光芒填充，我们彻底被囚禁了。但是我觉得，光凭这个操.纵吸血蝙蝠的温柏，绝对不可能这么容易困住我们。
　　似是为了印证我的猜测，一道白光自头顶坠落，落地化作一位娇俏的少女模样，绿发少女轻笑着朝我走来，脚上的铃铛琳琳作响，她在我身前五步处停了下来，笑得天真又美好：“雅典娜姐姐，好久不见哦。”
　　“确实好久不见，幻塔索斯。”
　　在这一刹那，我感觉自己前所未有的冷静，源源不断的热流从心口处涌出，身体也渐渐开始好转。而与此同时，我的脑海里，似乎浮现出一些奇异的记忆片段……
　　“咦，陪着你的还是射手座啊？”
　　幻塔索斯的妙目在艾俄罗斯身上转过，笑得颇为诡异：“真帅啊……你知道吗？这总让我想到他呢……”
　　“你可以过来些吗？我有句话想和你说。”
　　我从回忆中苏醒过来，现在我没空和她聊天，但也想弄清楚为什么她会出现在这里，不如问清楚了再说。
　　“雅典娜殿下！”
　　艾俄罗斯着急的上前一步，关切之情溢于言表。我朝着他摇头，语声坚决：“退下吧，我想和她说点话。”
　　艾俄罗斯还是不退，我有些着急了，便有些口不择言：“我们要说些女孩子的悄悄话，你不能偷听啊！”
　　“殿下！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在小孩子气！”艾俄罗斯更着急了，身体却向我靠拢过来。
　　“这是命令！”
　　艾俄罗斯身体一僵，沉默了一刻后，缓缓向后退去：“是，雅典娜殿下。”
　　“哟，原来雅典娜姐姐是喜欢上我了吗？这么忠诚的圣斗士你都不肯要了呢。”
　　幻塔索斯眉间眼里都是笑，走到我的身前，语声似是带了些淡淡的幽怨：“可是人家虽然喜欢漂亮的人，但我更想和他在一起呀。”
　　“你说什么？我没有听清。”我耸了耸肩，朝着她顽皮的笑了笑。
　　“人家都说这么大声了，你是在诱惑我再靠近你点吧……”幻塔索斯娇笑着朝我靠近，探出右手来抚摸我的脸颊，“没想到姐姐这么喜欢我，我都舍不得伤害你了呢……”
　　“不错，我就是在诱惑你啊。”
　　就在她的右手凑近我脸颊的同时，我抬起左手贴在她的手背上，飞快扣住她的右腕，用力握住向我身前猛地一拽。
　　“姐姐说笑了。”
　　幻塔索斯脸色一白，身体踉跄着向我跌来。但她的右手五根手指忽然像缩水般渐渐萎缩下去，她的手掌也随之缩小下去。
　　但我要抓的就是这个机会，左手继续扣锁她的手腕，右手三指直直点向她的身体。她也没有闪避，而是左手成爪向我胸口抓来。但我并未防备这一次攻击，右手快如疾电，在她身体上“飒飒飒”点刺了十四下。虽然点刺这一动作比起打和捶没有什么打击性，但被微微一刺刺到的地方，却是对每个人来说都很要紧的身体部位——虽然这动作很简单，却十分有效。
　　就在我点完第六处的时候，幻塔索斯的左手已经逼近了我的胸口；等我点到第十处的时候，幻塔索斯打中了我的胸口，力道却只是让我胸口一痛；而在我点到第十四处的时候她再也无法撑住，身体完全软了下来，歪歪斜斜倒在了我的身上。
　　另一边的艾俄罗斯当然也没闲着，他保持着握弓的姿势，右手不断的在弓弦上虚拉射出一根根光箭，将飞来的蝙蝠射落。他见我制服了幻塔索斯，锁满忧虑的眉眼顿时舒展开来：“雅典娜殿下，真是好样的！”
　　“苏茜，可别乱动啊。万一不小心碰到了这里，这张漂亮的容颜可就没有了，到时候你哭我也赔不了你。”
　　现在，我的左手扣住幻塔索斯的右腕，右手食指轻轻的按在幻塔索斯的星命点上，复杂的看了一眼无动于衷的瞬。我的计划是擒住幻塔索斯，早就猜测到了他不会有什么反应，我只是在等待心中所想的那个神祇。
　　“不！你怎么可能没有……”
　　幻塔索斯望向我的眼神里带着惊慌，她似乎有些怕了，迅速的往左侧斜了一眼，但脸上很快就恢复了她那明媚的笑容：“看来姐姐是想要保护那个射手座，是因为所谓的‘爱的力量’，赐予了你无尽的力量呢。”
　　“不好意思了，我只是长时间受到人类的保护，给你们造成了我无能的错觉，但我可不是真的毫无反抗之力。”
　　我斜瞟了一眼还在和蝙蝠作斗争的艾俄罗斯，心里一阵自豪。昔日，我也曾因他人认为我无用的结论而黯然神伤，但现在我发现了这样的无用形象并非一无是处。幻塔索斯小看我，她已经付出了被抓的代价。小看昔日的战争女神，可要为此付出代价。
　　“姐姐，你要反抗我了是吗？那么加油吧，要反抗，就反抗的更彻底些。”
　　瞬倨傲的轻笑着，抬手缓缓拭去溅染在脸上的血色。他轻轻将掌一击，无数道残影在光柱外出现。有披甲戴盔的冥界士兵，有吱吱尖叫的巨翼蝙蝠，还有奇形怪状的野兽……
　　“你怕吗？”
　　我没有回答，只是看向艾俄罗斯。艾俄罗斯手中又连连发出许多箭，将光柱外冲来的异形魔怪不停逼退，随着他手中掠出的残影，我已看见外面的魔物们已密密麻麻地倒下去一大片。他虽然很少说话，但是他的行动却可以说明他是个值得信赖的战士。
　　“我一点也不怕这些怪玩意儿，我怕那个家伙不肯出来罢了。”
　　幻塔索斯颓然瞥了一眼被我扣在手中的星命点，花容失色，美眸中写满了恐惧：“你全都想起来了？”
　　“没有。”
　　我摇了摇头，微微而笑：“但是能伤害到神的招数，我可都全想起来了。你也应该清楚，我最讨厌的就是那个家伙，而且那还是个喜欢说漂亮话的家伙。放宽心吧，我要对付的不是你，而是那个……让我上辈子死在哈迪斯手里的混蛋！”
　　我将手从她的星命点上移开，一把将她搡了出去。幻塔索斯踉踉跄跄后退了几步才站稳，她好像是吓呆了，直直地望着我。
　　“你要做什么？”
　　“去给他报信吧。告诉他，他只能死在我手里。”
　　我撩起垂在胸侧的长发向后一甩，朝着最前方的那根光柱走去，提起右手开始积蓄小宇宙：“如果我没有记错，前两世你就曾经残害过我的金牛座战士，我这就让你们见识见识，什么是真正的巨型号角！”
　　金牛的符号在我拳上一闪而过，随着金光号角的出击，光柱白光顿收，甚至连阻拦在外的线网也消失不见，一道黑气向后急急退去，赫然形成一道瘦长的人形。却见那人将头上的黑色小礼帽摘下，将帽口对准了光角，竟是彻底将这一只金光号角装进了帽子。接着，一只巨大的白骨手掌从地面破土而出，将他高高举起。
　　他将帽子的一角托在指尖上旋转了两圈，右手推了推稍显复古的金丝眼镜，上扬的嘴角勾起骄傲和轻佻的弧度：“能得到半觉醒雅典娜女神的惦记，我卡伊洛斯真是不胜荣幸。”
　　“不过还真是不好意思，即使中了你的制裁我也没能死透……哈哈，像我这么无耻的家伙，无论什么时候都很少见了。不是吗？”
　　卡伊洛斯一面感慨着，一面将向他飞去的几枝光箭一并捞住，握在手里掂量了几下，用力一握便将光箭粉碎：“不过你能觉醒到这个地步，还是多亏了我的好徒儿奥德修斯，谁叫你以前都不想觉醒呢，哈哈！”
　　我心中一动，但很快又镇定了下来，不管奥德修斯是不是卡伊洛斯的徒弟，但是我心一旦乱了，输的就会是我了。
　　卡伊洛斯也没有继续这个话题，而是又换了一个主题，顺便瞟了一眼算是落荒而逃的幻塔索斯：“看来你身边的战士们，对她足够有吸引力呢。”
　　“所以你想说什么？”
　　我知道他是在说艾尔熙德，但我绝不认为他真正想和我讨论的是这些琐事。
　　“所以，她为了可以天天见到那位摩羯座，所以答应了他一个请求……”
　　卡伊洛斯嬉笑着指了指一旁和艾俄罗斯对峙着、显得面无表情的瞬，那轻佻的神情看得我一阵恶寒：“你想知道吗？”
　　“哼。”
　　我并不回答，只是朝着卡伊洛斯掷出一串闪电——这还得多亏宙斯爸爸，他曾经是允许我使用雷霆之力的。我在这里是不会一直和他废话的，这家伙一直在和我说话拖延时间，真以为我看不出来吗？抱歉，有些事情我还真没那么好奇。
　　“哎，至少听完再攻击我也不晚嘛！他说了，想要做一个梦呢！”
　　卡伊洛斯嬉皮笑脸向下便跳，但他还是晚了一些，闪电已经劈到了他的身上，骨掌顿时被击得粉碎，而余威点到了他的左臂。一道蓝线在他的左臂上一闪，伴随着剧烈的炸响声，碎屑纷纷扬扬，连带着他的西装左袖也一同被粉碎。他哼也没哼一声，只是最后看了一眼我，整个人突然没入地面，转眼间就人间蒸发了。
　　“他幻想的梦就是，你被他用那两条仙女座的锁链，锁在了艾丽西亚，并被永生永世囚.禁起来……”
　　“疯子。”
　　我看也不看刚才卡伊洛斯消失的地方，而是径直走向还在和艾俄罗斯战斗的温柏和瞬。刚才卡伊洛斯的那些疯话我全都忘了，大概，我是时候该和瞬做个了断了。
　　“你与我一次次的战斗，都不能大地带来长久的和平。更何况，这一代的敌人，还有不属于这个时代的泰坦。你觉得，你这一次能带来多久的和平？又是一个243年吗？”
　　瞬向后退去，顺手拨开两支飞去的光箭：“经历了那么多背叛和伤害，你还要为人类而战吗？你觉得你能抵挡得住那群入侵的泰坦吗？”
　　“会，不行我也要顶上。不管谁问我这个问题，我都会作出肯定的回答。”
　　缓缓将双手从身侧抬起，我凝聚出两条雷电细索，顿生的风意将垂在身前的发丝向后刮去：“如果一定要问我会保护人类多久，答案就是，我的意志还在，人类就在。”
　　“这是雷霆之力啊，你……还是想起来了？”
　　瞬的声音带了一丝自嘲，眼神渐渐黯淡了下去，他忽然低低的笑了起来：“我的好哥哥宙斯应该很欣慰，他的好女儿为了保护人类，甚至动用了他最宝贵的雷霆。呵，反正现在的一些不入流的神明都敢来窥视三界，他这么放心你，不知道他是心大，还是根本就不在意？”
　　“既然如此，那我们可以做个交换吗？”我瞧了一眼卡伊洛斯刚才消失的地方，想到潘多拉口中提到的的时空通道，心里有了主意。
　　“你说。”
　　“我帮你除掉卡伊洛斯，或者还有其他的泰坦神祇，然后我们再战。但是在我帮你的这段时间里，你不能伤害人类。”
　　轻笑了两声，他望向我的眼光变得那么讽刺：“他们抢走了冥界又怎么样？冥界有那么重要吗？”
　　他抬手制止了愤怒的温柏，右手向上一抛，冥王剑在空中划过一条优美的弧度，轻巧巧落下来，斜插在地面上：“反正根据人类的说法，当我统率冥界的那一天起冥界就不再受人欢迎。既然他们这么不满意我的统治，那我为什么不让他们得偿所愿？我受累了那么久，正好那些想当冥王的泰坦也可以来接我的班，这样人类就不会看到我这张看不顺眼的脸。”
　　“但是比起那些什么卡伊洛斯的泰坦神明，我还是更愿意相信你。何况，你难道愿意毫无保留的把冥界给出去？我才不信呢。”
　　我将头甩了甩，努力将身穿冥袍手拿冥王剑的卡伊洛斯形象从我脑海中删除。这些泰坦恨我宙斯爸爸不是一天两天了，让他们做冥王什么的，还是算了吧。唇亡齿寒的道理我是知道的，虽然我还记着他杀死我许多圣斗士想要夺走大地的过节，但是目前的处境，却使我们不得不先联手一致对外。
　　“哼，朕是不甘心将冥界就这样交给他们，但也不屑于与你们联手。但你杀死朕冥斗士的账，过后再算！还不快走！”
　　他无情的将袖一拂，袖子顿时将冥王剑卷起，冷然转身，摔落一片黑暗。
　　“雅典娜殿下？”艾俄罗斯保持着弯弓的戒备姿势，眼眸带着疑惑向我望来，“现在，我们的敌人暂时是泰坦们了吗？”
　　“是。”
　　我轻轻一捏，将手里的雷索粉碎：“现在，我担心的是潘多拉所说的那个通道，会带来更多的变数。如果冥界先陷落了，那么海界和大地也不远了，我们必须先将那群泰坦赶走。”
　　“嗵！”
　　一声人声从我身后冒出来，吓了我一跳。我扭头看去，在我们的身后，不知道什么时候出现了一只悬浮在空中袖珍的银发小女孩。她的脸上还堆着恶作剧得逞的笑容，使人气也不是笑也不是。
　　“人家已经在这里等了你们很久啦，是阿斯普洛斯哥哥派我来的，在你们出现之前我就在这里了呢，”小女孩指了指自己，一脸娇羞，“我叫克丽丝，不过，我更喜欢你们叫我瓦尔登女爵。”
　　迎上艾俄罗斯惊讶的目光，克丽丝双手在胸前连连摆动：“别误会我啊，我一点战斗力都没有，只是一个转播画面的机器，刚才根本没办法帮你们的！”
　　“所以，外面情况怎么样了？”我朝着艾俄罗斯挥挥手示意先走，顺便望了一眼还在空中悬停的克丽丝。
　　“一点也不好。你们去了就知道了。”克丽丝倒是直言不讳，背后的绿色四翅上下一拍，在空中划出一道半透明的气痕，向我们追了上来，“时间已经来不及了，试一试我的‘因果隧道’吧！”
　　随着她双手摇摆划出的图像，化光变大登时落地，形成一面巨大的白光门扇。而克丽丝忽然摇摇坠坠从空中栽落下来，我连忙伸手将她接住。
　　“你们动作快点啦，我没能量了，别打扰女爵大人休息！休息对于机器来说很！重！要！”
　　小人心安理得的躺在我的手掌上，合眼摆出了左侧睡觉的姿势，就在走向门口的时候，我与艾俄罗斯对视了一眼，都在对方的眼中看到了无奈。
　　揭开门扇踏了进去，我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风劲，浑身的粒子仿佛在这一刻被分解，却又保持着相对平衡的速度维持原有的模样。不过这个通道还不算完美，因为在速度消失的这一刻，我感觉到自己的身体在向下做自由落体运动。
　　“我再说最后一遍，听我们的你们不会吃亏，你们还要抵抗，只是自寻死路。”底下隐隐传来一道少年的音色，动听又悦耳，美中不足的是内中带着威胁的意味。
　　“别以为身上有古老的泰坦神族血统就得意的不知道天高地厚！我告诉你，我最喜欢做的事情就是和你们这群混蛋对着干！看招！天马流星拳！！”
　　熟悉到不能在熟悉的大嗓门使我倍感亲切，可这并不能阻止我的下落。虽然艾俄罗斯已经朝我飞来，但也伸手没能将我拽住。
　　是的，只因我感到自己好像踩到了一样硬硬的圆东西，随着那样硬物的摔落，我也跟着它做了第二次落体运动。最后，我感觉好像坐在了一样软软的东西上，头还有些发懵，就这样保持着坐下的姿态望向那正向我冲来的、可见拳路的白色火焰。
　　一声巨响后，拳风在我身前被尽数弹开，消散无形，而我因为紧张而握紧的双拳也不自觉的放松了些。棕发的少年向我走了过来，发丝因为走动轻轻的摇晃着。他没有再出招，却也没有说话，只是目光湛湛的打量着我，难得的寂静气氛中却带着一种捉摸不透的诡异。
　　“雅典娜？”
　　“那我是不是该叫你天马座？”
　　我没有说话，接话的是艾俄罗斯，落地后他将我一把拉起，好奇的打量着这个从未见过的后辈。
　　“您，您是射手座的前辈吗？！”
　　星矢的目光转为热切，稍微点了点头就将目光移开，握着双拳摆出了迎战的姿态：“这里交给我吧！我来对付恩塞拉都斯！”
　　“不，你这样是杀不死泰坦的。泰坦也是神祇，黄金会比你的攻击更有用。”
　　说到这里，艾俄罗斯看了我一眼：“射手座的圣衣……可以麻烦您召唤来吗？”
　　“啊……当然可以！”
　　我走了两步，离开了被我踩晕过去的恩塞拉都斯，闭上眼开始燃烧小宇宙，随着小宇宙的燃烧程度变大，我仿佛感应到有什么东西正沿着一条无形的线向我飞来。而那东西还在越变越大，赫然是射手座圣衣的模样。
　　“虽然还要战斗，但是我更讨厌泰坦。”
　　我睁开眼，顺便看了看身体正在渐渐恢复的恩塞拉都斯：“给我们增加工作量不说，还要让我们……”
　　我没有再说下去。因为我想到在昔日的奥林匹斯浩劫中，大家都是一致对外的。我猛然间发觉瞬是在刻意的不反抗，他不会想不到乱入的泰坦会做些什么，但是不反抗不代表他真的不在乎。我唯一能想到的，是……他在拖延时间！
　　“即使是这样，我们战斗不就好了！”
　　披挂一新的艾俄罗斯将箭壶里剩下的两支金箭里取了一根，双手捧着向我递来：“若是这箭沾染了您的神血，我想，恩塞拉都斯一定会死的。”
　　也是，与其担忧未来，不如先解决眼前。我接过黄金箭，将中指咬破，把血涂在箭尖上递给艾俄罗斯。而恩塞拉都斯已经捂着头站了起来，浑身开始向外散发黑气，眼神也凶狠起来。
　　“天马座，原来你的帮手已经到了。但是我告诉你，堤丰大人已经在这个世界上复活了！就算你是弑神者，你也无法杀了他！”
　　堤丰也复活了吗？我侧目看去，却见艾俄罗斯的眼神仿佛了然于心，他坚定的挽弓，右手没有在弓弦上虚拉，而是将黄金箭搭在了弓弦上——这个动作他做起来很熟练，就像是预演了成千上万遍。
　　随着他的弓越拉越弯，黄金箭箭头上的金光也越来越强盛，将那隐隐弥漫来的黑气瞬间吞没。恩塞拉都斯也够机敏，他也不再释放黑气，而是将手一招，把黑气顿时收回，凝成一副黑色的铠甲将他紧紧包裹，偶尔有黑气溢出落在地上，倒是比冥斗士看起来还像魔头。
　　“接箭！”
　　艾俄罗斯手指一松，黄金箭尖利的呼啸着飞向恩塞拉都斯，恩塞拉都斯没有作出任何抵抗的动作，就已被这支金光闪闪的箭一瞬间洞穿，身体被箭上的金光燃得一点东西都没有留下来。这支箭穿透并粉碎了恩塞拉都斯之后，直接命中了地面，在命中的那一刻地面忽然剧烈的一抖，震出一个直径两米多的浅坑。许多支白色箭体从黄金箭中分离而出，在空中划出一个半圆的弧度，对地面进行了二次跳击，划出许多个白色半圆。空气中迅速又汇聚出一团浓郁的黑气，歪歪斜斜落到地上，狼狈不堪的恩塞拉都斯出现在黑雾内，脸上的表情还有些狰狞。
　　“你败了。”
　　艾俄罗斯将弓收回，威风凛凛的注视着恩塞拉都斯，此刻的他，就像不可战胜的神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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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好几天没更了，天姬有罪！
嗯，算是又刷出来一个小boss吧，但是纱织既然已经被奥德修斯换了身躯，就能够觉醒自己的部分记忆了。果然还是大杀四方更大快人心啊！一想想所向披靡的女战神，整个人都热血沸腾了。
不需要借助奈姬，只靠自己的全部力量，也是很6的233333
现在觉得3500好卡文（不好把握断章），为了保证更新的快速性，天姬后面就不是固定3500 了，可能会有字数波动，敬请谅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