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综]本丸没有五虎退》晏清都

22、part.21

　　五虎退在村里并不受欢迎。

　　在村庄重建的过程中，自己一个人闲着也不太好……但是当他走近，村民都是不胜惶恐的模样，连连鞠躬后退着走开，连拒绝都不敢。有小孩子靠近，也很快被家长抱走，“大人见谅，小孩子不懂事……”

　　要说排斥，也算不上，五虎退有时候也能感觉到村民偷偷观察的目光，紧张，夹杂着好奇。

　　明明自己长得应该还蛮无害的……噫，有点自恋，五虎退顿时不好意思地摸了摸鼻子，揉了一把老虎，都是你啦，太凶了。

　　老虎向左歪了一下脑袋，脸上的黑色条纹都化成了问号的形状。

　　五虎退也不是什么对陌生人特别执着热情的性格，受挫几次，也不再显在人前，除了和枫婆婆说说话，赶制药草外，都是一个人上山除妖，也越来越沉默。枫婆婆看在眼里，权衡再三，欲言又止，终于还是心疼占了上风，带了几分歉意：“退，村民们……”他们并非针对你。

　　村子之前，曾经发生过类似的事件。妖怪装作人类潜入村庄。对方隐藏起自己，骗过了村里的人，甚至连她的姐姐也……

　　讲到这里，枫婆婆的神色复杂，似是陷入了过去血与火的回忆。

　　如果没有那次事件，想必村子这些年，也不必过得这么辛苦。

　　五虎退敏锐地察觉到枫婆婆语焉不详的背后隐藏着的故事，非常懂事地没有追问，只摇头表示不介意。

　　“退，你，你若是有需要，径直往山里去吧，那里对你的修行更有益处，不是么？”枫心有惭愧，此时说这话仿佛是要赶这孩子离开一样。

　　“你不可能永远留在这里，村子还是要靠村民自己。”

　　次郎从五虎退住进村子里，就在偷偷观察这个外来的除妖师。从外表无论怎么看，都是一个小孩子嘛，瘦瘦小小，长相精致，像是那些贵族的孩子。被村民戒备，也不会生气，默默躲起来，这一点倒是不像贵族。这真的是伪装吗？

　　看着五虎退频繁地进山，没有人送他，次郎不禁想到，如果真是枫婆婆说的除妖师家族出来的小孩子，他的家人怎么舍得这么小的孩子出来历练呢？至少他绝不会让三郎被这样对待，就算身手再厉害，也还是个小孩子呀。别说大话了次郎，不正是这孩子的保护，村庄现在才能不用面对妖怪吗，将守护村庄的责任都压到一个非亲非故的小孩子身上，心安理得地享受着这份和平，他们怎么能算作是大人！

　　五虎退没想过每次偷窥他的这个村民内心有这么复杂的想法，正如次郎也没有想到，他这么快就得低头，舔着脸拜托这孩子。

　　村庄附近的妖怪已经被清退得差不多，五虎退修行的地点也越来越深入大山。

　　也许是这段时间安逸得太久，村民的警惕心下降，待到反应过来，妖怪已经闯进了村子。

　　绿皮的蜥蜴妖怪每次射出长长的舌头，都能洞穿一个村民，简陋的盾牌根本无法阻挡，带有腐蚀性的涎水滴到地上，腐蚀出一个个小坑，村民射出的箭连妖怪背上的皮肤都穿不破，只能稍稍阻碍了他的鳞爪，蜥蜴目标明确地向村子东方爬去，“犬、犬夜叉……”

　　糟了，这妖怪的目的是犬夜叉！

　　当年尚且年幼的枫，天赋远远不如自己的姐姐，只能目睹平日里和姐姐相谈甚欢的红衣妖怪，暴露了自己的真实面目，明明之前还在帮村民的忙，笑着说明天见，结果转身就能露出那副嗜血的模样。天赋惊人的姐姐在和他战斗后，将其封印在东部森林，重伤之下也……
　　封印若是揭开，这个村子也就完了！

　　村民倒下的越来越多，枫婆婆一边搭箭一边冲次郎大喊：“去找五虎退！”

　　次郎此生没有跑得这么快过，他感觉不到自己的呼吸，眼眶要被睁破一般，眼珠刺痛，想要流泪，又不敢落，生怕自己错过那道身影。

　　森林里到处都是高高矮矮的树木，哪里都是一样的，无论他如何声嘶力竭地喊，声音都传不出去，人呢，人到哪里去了？

　　要来不及了，要来不及了！之前都在，这一次为什么突然消失？

　　他心里几乎要生出几分本不该有的怨懑。

　　待五虎退发觉，赶到村子，蜥蜴已经进了村子东边的森林，遥遥传来大树被折断的轰响，以及冒起的滚滚烟尘。

　　枫婆婆拽住要进林的五虎退，下定了什么决心，快速讲起过去的事情。
　　她紧紧攥着念珠，手上的青筋绽起，不复往常的平和，痛苦而严肃，皱巴巴的嘴唇抿成一条线。

　　“五虎退，请你。”她伏下身体，“千万不要揭开森林里的封印！”

　　村子里得而不易的和平，是她的姐姐拿性命换来的啊。

　　噫！五虎退慌慌张张去扶老者，老虎也凑过去用大头拱她。自己承蒙枫婆婆的照顾，不能辜负她的信任。如果不是他让这只妖怪溜进来……除掉这次的妖怪，本来也是他的责任，反倒让枫婆婆难做了。好在妖怪的目标明确，村庄没有明显的伤亡。

　　逢魔之时，残阳降落未落，老鸦嘶鸣，整个森林都被不详的血色所笼罩。

　　枫婆婆站在森林的入口目送五虎退进去。灵力微薄的自己都能守护村庄五十年之久，这五十年，她在生死攸关际赢了多少场豪赌，除了运气，更多的依靠的是自己的眼力，这一次，也不过是同样的情况罢了。自己业已这把年纪，还能守护得了村庄多久呢。

　　五虎退不知道枫婆婆突如其来的怅惘，以为她只是担心闯入的妖怪和封印，难得学自己的兄弟乱抬了一下帽子，两指并拢点了点自己的太阳穴，脸红着笑道：“我出发啦。”

　　应该是这样吧，记得乱每次都是这样做的……希望能快点搞定吧。如果自己没有走那么远就好了。

　　他心底小小地叹了一口气。

　　解决妖怪倒是不妨事，但是村子里出现妖怪的频率，未免太高了些。

　　小孩子稚嫩的脸上，像大人陷入思考。

　　回去的路上，他看到了他。

　　和他醒来的森林一般，一颗几人合抱的大树上，藤蔓缠身，白发如瀑，被一支箭死死钉在树干上的红衣青年，神情安详，面容稚气，仿佛陷入了一场不会醒来的梦境。

　　“哪来的臭小鬼，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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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感恩家银的评论，挨个儿抱小天使，准时更新啦！期待大家更多的收藏和留言，收藏又掉了狗作者好伤心呜呜呜呜
以后都是晚上九点准时更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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