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014 见证者春野樱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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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那次奇妙的邀约已经过去几天，樱依然惊讶于美琴会找她的事实。毕竟无论如何她和佐助小弟交情算不得亲密，和鼬小哥的也不算多，而跟他们的妈妈往来更是少，点头之交全靠自己在裁缝子那刷存在感。
那么为什么这位漂亮阿姨会找上自己呢……
是因为八卦之魂熊熊燃烧了吗？——那未免太晚，明明知晓她佐助小弟妈妈的身份后那么多次都无事发生。
樱不由想起了少年佐助之烦恼，和近日宇智波们在她踏入族地后有别以往的眼神。
冥冥之中，她觉察不对，却又难以将这种感觉具现出来。
看着和放鸽子的哥哥赌气的佐助小弟愈发勤奋地练习，她觉得可能是自己过于敏感了。
然而这种感觉在一个看书入迷的夜晚再度降临。
樱侧身看了看窗外，天朗无云，圆月高挂，泛着罕有的红色光泽。
美琴阿姨突然对她说，如果有空，多照顾佐助。
心头的异样一点点转化为不祥的悸动。
她下意识拿起自己的练习用太刀，从抽屉里摸出几把手里剑放进刃具袋，从房间窗户跳了出去。
少女的第六感总是很准确，虽然并不明确佐助家发生什么，但是她还是顶着异状直接冲了过来。
然而事态和她的预想相差甚远。
本以为是“佐助家”出现危险，但此刻，整个宇智波的族地都弥漫着死亡的寂静。
樱持握刀柄的手微微颤抖。她并不是很畏惧黑暗和寂静，但是空气中飘浮的淡淡铁锈味正勾起她心中最深处的恐惧。
……为什么自己会头铁的直接冲过来呢！！本来以为是一家出事，好歹宇智波全族都在一起没有大碍，可现在——啊混蛋！
她在内心垂首顿足的咆哮，表面上却只能强装冷静，准备应对随时可能到来的危险。
实际上，尽管她总是吃宇智波家的甜品，但佐助和鼬的家却从未踏入过。她循着印象往族地深处走，铁锈味愈发浓重，步伐也愈发颤巍巍的。
她忍不住无声念叨：红豆汤呀，番茄汁呀，磨刀水呀，昨天剖的鱼呀。
昏暗的夜色里，樱在陌生的地段有些找不到方向，她看着不远处一幢地段状似佐助闲聊是描述模样的屋子，双手紧握短刀慢慢蹭过去。
不想，等她刚小心地按着地板跳了上去，就摸到了门上褪去温度、尚且粘腻腥臭的大片血迹。
晕血少女春野樱初时愣住，还下意识把手伸到眼前端详了一下，等回过神来甚至还来不及做思想斗争，就恍惚倒地了。
等到她呼吸急促的醒转，迎接她的就是自家妈妈劈头盖脸的一顿臭骂。
“昨晚你怎么跑到南边去了？还被别人裁缝店老板娘送到医院来！”芽吹一边绞着手里的毛巾一边怒瞪女儿，“你知不知道昨晚有多危险，后来出了多大的事？”
“啊。”她有些失神地应和了一句。
“宇智波家被灭族了，”芽吹只当樱的回应是疑问，压低了声音告诉她，“只有佐助一个人活了下来，现在还在楼上加护病房。”
“啊……”
没想到那噩梦一样的场景是真的。但无论如何，她对自己的好友还活着都感到高兴。
“……听说，是他哥哥鼬干的。”说这句话的时候，芽吹的声音几乎低不可闻。
但樱还是一个激灵坐了起来，跳下床冲出去，只给身后惊异的妈妈留下一句“别担心我，我去看看他”。
然而等她跑上去时才发现，佐助还没醒，他紧皱着眉，头发凌乱，显然在梦境里承受着什么痛苦。
她在病床旁边的椅子上坐了一会儿，努力消化着刚刚得知的事实。
无法想象拥有那么耀眼的弟控光环的鼬，居然会对着自己的同族痛下杀手。
不，不只是同族，还有未曾谋面的他们的父亲，和那个几天前对自己微笑着拜托自己的美琴阿姨。
……难道说，这个温温柔柔的女子早已预见了这份惨状吗？
顿时，她只想尽快再去次已经成了一片死寂之地的宇智波驻地。
经过一夜微风的冲刷和村里忍者们的清理，这片地区的街道看上去已是和往日无异，只是没有了门口的水果摊，没有了微笑的老奶奶，没有了仿佛透着别样光辉的甜品店。
所有人都不在了。
她干着嗓子越过封锁线继续往里走，拐至佐助一家所在的小道上。
显然高层们认为这片地方不再会有人踏足，只是堪堪做了表面功夫。尽管街道干净如初，但路边屋子门窗上偶有干涸的黑色印记，和敞开的、空无一人的室内凌乱的摆设在提醒她，一切已经变了。
她走到佐助家门口，却没看见昨天让她晕过去的大片血渍，这才意识到自己昨晚找错了屋子。
看来她来的时候，一切已经结束了。某种程度上，她得感谢自己的晕血。
樱不由幻想如果昨日如果没有弄错、赶到这里，自己是会直接性命不保还是先目睹真凶在被手刃。
然后眼神闪烁、抖抖索索地走了进去。
有别于来途偶尔看见的屋内乱象，这个家里仍然十分整洁，美琴把东西收拾的整整齐齐，细节之处都透露着温馨的气息，她甚至能想象出她坐在桌边打趣自己小儿子的样子。
往里走，随意地走动。明明是第一次来，但是脑中回响起佐助和鼬偶尔提及的家中趣事，她总能把空荡无人气的屋子复原出当时的样子。
在这里，他们兄弟俩玩玩闹闹直接睡着了，结果第二天佐助练习的时候都还打喷嚏。
在这里，美琴一边给佐助的烫伤嘴巴擦药，一边轻声数落他不爱惜身体。
在这里，鼬老是戳他弟的额头，然后毫不犹豫地放鸽子。然后佐助还找她诉过苦。
在这……
樱的脚步一顿，尚未逸散的血腥味弥漫在她的鼻尖。
她轻轻推开半合的纸门，默默看着地上两滩整齐溅射开的血迹。
宇智波的族地如今是多么的安静，甚至听得见水滴到地板上的声音。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014 见证者春野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