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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真相 ...
此时她盘缠早已捉襟见肘,当年为掩丑闻,她带着香兰嫁给一门小户人家,夫君老实巴交,但极要脸面,两人育有一子,夫君越发看不惯香兰,时常打骂,她不得已在激怒之下,自卖己身,将香兰卖给人牙子行,盼着香兰能有个有钱人家收养,哪怕为奴为仆也好。
难料到,等她气消悔恨再去寻香兰时,才得知香兰早已被人买走了,自此倒成一桩心事。
直到一年前她在街上偶遇香兰,之后一来二往的,香兰和自己儿子生出了情谊,许诺着她早日出府便嫁与儿子,她自是欢喜。
然,她只知道香兰在府中做差,从未问及何处,直到一年前,儿子收到香兰的书信,称被府上公子破了身,两人婚事作罢,儿子伤心欲绝下抢了钱庄,被捕快击杀后,她才得知,是为了给香兰赎身。
由此才得知,原来香兰当差的是户部侍郎庚高义的府上,而真是老天开眼,体恤她这一生的颠沛流离,她服侍的姑娘,即将嫁入庚家,于是她怀着恨意,报复而来。
言毕,阿衡轻叹,桂嬷嬷只因她当日“一念善意”造成荒腔走板的半生,不知她所谓的“报复”是对命运的不公,还是为自己的不甘,而整个错误总要有人来承担。
“你何时见的大夫人刘氏?”这时,赤云望着桂嬷嬷狞笑的脸,沉声质问。
桂嬷嬷想到这,她眼中迸发出刻骨恨意,连面部也有些狰狞:“自是她找上我的。”
昨日新人拜堂时,刘氏一眼便认出她了,当时刘氏惊慌失措的模样,直到此时,她还记忆犹新,恐被她道出“兄妹”乱.伦,在新郎入洞房前找到她。
恰时,香兰也跟了来,她故意透漏些许不安,并使原本离去的香兰看到刘氏来找她时生疑,进而偷偷跟去了湖边。
之后,在她“善意”的提醒下,使香兰通过二人对话得知自己是刘氏的亲女,而她假装与刘氏争执拂袖离去,并躲在远处,亲眼看着得知真.相的香兰羞愤质问下,失足掉入水中。
而刘雪安还是一贯的薄情寡义,眼睁睁看着身上“唯一的污点”坠入水中,不施以援手,却迅速跑开。
“这瓶珐琅彩脂盒,你混入了什么?”赤云逼近她,冷声问道。
阿衡一颗心高高悬起,这也是她百思不得其解的地方,若说唇脂涂在唇上,造成中毒精神恍惚,那么同庚文斌入洞房的新娘姚碧安怎么会没事?
现下,姚碧安只是神情呆滞,早在庚高义来之前,赤云借故已命人给她看过,身体却无大碍。
而方才那涂抹唇脂的捕快,也是她在香兰屋中,私自换下唇脂再补装进去的新的,然后使其佯装精神恍惚的模样,骗桂嬷嬷。
再者便是,方才她在赌,据五夫人给出的玉佩,她再去香兰房中查探,得出香兰甚喜花草的配饰,进而猜测玉佩是香兰的。
于是她便让赤云第一句讹诈出,“香兰是刘氏的亲女”,再观桂嬷嬷反应,在赤云一番疾言厉色连番逼供下,果然掏出话来,这也是方才赤云称:“稍后在解释”的缘故。
而这次她亦是再赌,如亡命的赌徒,站在岔口处,笃定前方能直指康庄大道。
因此,倘若桂嬷嬷此刻矢口否认,那么一切皆是推测,没有物证,也结不了案。
“你们不是知道吗?”此时,桂嬷嬷脸上现出诡异的笑意,看起来不再是恭顺卑微,而是娴淑温婉,衬得她整个人都光彩耀眼起来。
阿衡心中闪出不详的预感,忽得,桂嬷嬷举起藏在袖中的银簪刺向胸口,随着“噗”的一声,伴着利刃入肉的闷响,倒在地上。
许是剧痛来袭,只见她唇部显出诡异的弧度,一张一合无声的抖动数下,咽了气。
这一切只发生在瞬息,谁也未料到凶犯自杀。
“啊……啊……啊。”耳畔响起新娘姚碧安的惊叫声,她连滚带爬的扑在桂嬷嬷身上,她脸上反应终于不再呆滞,显出“生动”的悲戚来,就如生下来反应迟钝的幼童,被人吊着腿,朝屁.股拍了一巴掌,蓦然清醒,滔滔大哭。
阿衡一颗心跌至谷底,方才桂嬷嬷说的是,“我要他们遗臭万年。”
桂嬷嬷身为知县嫡女,应对大魏律令一知半解,又通书墨,现下她并未招供,而是自杀,等于这件案子悬而未破,届时坊间传闻也能将庚府的人逼疯,这不失为一记狠招。
若非她怀有刻骨恨意,恐怕也不至于赔上己命,先杀死刘氏亲子新郎庚文斌,后再使刘氏杀掉亲女,再当众摧垮刘氏维持一生娴淑名声泄愤。
而她此举,却使京兆衙门破不了案,这可如何是好?
“东西拿来。”阿衡正心下揣揣时,身侧传来卢道舒的声音。
阿衡一怔,回头,这才发现,不知何时她竟站在卢道舒身前,她忙躬身退后一步,面露迷惑的看着他。
“唇脂。”卢道舒蹙着眉心,简单扼要的点明。
阿衡有些心虚,垂目从袖中掏出,递给他。她事先什么都料到了,唯一没料到的是,这小伎俩竟被他一眼看穿,她窘的满脸红透,更加肯定了今晨“扼鱼”的举动,多么...丢人现眼。
再观卢道舒面色冷凝的接过唇脂。他抬眼看了眼阿衡,不出所料,唇脂已由珐琅彩脂盒已换做玉兰瓶装着。
他用指尖抠出一点,正欲抹在手背上,一只柔弱无骨的小手伸过来,捏住他沾染唇脂的指尖。
“卢大人,这个有毒。”接着,身侧响起阿衡的声音,她似是有些紧张,就连指尖也在颤抖,仿似他沾的并非是毒药,而是洪水猛兽。
须臾,阿衡见卢道舒面色有些古怪,但极快的转为淡然,而那只被她捏着的指尖还被晾在半空,她倏然收回手,怎么忘了?这人还有个臭毛病,便是从不喜被人碰。
“我..……我……”阿衡脸上灼烫,支吾个半晌,也未辩解清楚,索性不再言语。
而卢道舒的手被松开,他迟疑下,将那点唇脂涂在指腹上,缓缓晕开,而后轻嗅了下,淡声道:“可以结案了。”
阿衡错愕。
一旁的赤云犯了难,瞧着“活面阎王”,您倒是说啊,这里面是什么毒?
恰时,微风袭来,似是一瞬间将满园的杏花吹落,漫天飘飞,天上又下起了淅淅沥沥的小雨,如同他眉眼间的冷凝淡然。
阿衡在杏花微雨间望向卢道舒,他神色寡淡,就连侧脸也凝成冷弧,意有所指的朝着颓然坐在一边的庚高义道:“太子府上的浆酪茶,果然名不虚传,可惜却适应不了洛阳城。”
庚高义闻言敛了脸色,卢道舒说完,双手负在身后,移步朝外走,见阿衡面上还有些怔忪,轻斥了句:“还不走。”
阿衡忙收了心神,跟了上去。
直到出了垂花门。阿衡一路神思不属,想着那唇脂到底是何毒时,迎面撞上初进府的门房。
那门房苦哈着脸,嘘着卢道舒的脸,远远的朝阿衡作揖,朝阿衡陪着笑脸,“小人眼拙,竟没瞧出是贵人。”
“小人有眼不识泰山,在这给您陪个不是。”门房说着,拉着阿衡端端正正的做了几个揖,才作罢。
京兆衙门一众捕快,齐齐望向最里面瘦小的阿衡,满面的不可思议。
阿衡这才想起进府时那句胡诌“是卢大人的人。”勉强装作镇定生受了。边想着赶紧了事,以免再捅出篓子。
这厢等她谢别了门房,还未走出几步,就听身后门房对近旁小厮训斥,“你懂什么?这刘捕快可是卢大人的攥养的人。”
阿衡:“...……”
若方才是丢人现眼,那么现下就堪称为:挂不住脸面。
而走在前方的卢道舒并未回头,却是脚步缓了一拍,才大步朝前走去。
阿衡留在后面,亦步亦趋的跟着,前方捕快频频回头望她,有嘲笑,有艳羡的,更多的是嗤之以鼻,想来今日种种举动,在他们眼中,便是这种谄媚的模样。
阿衡也在心中狠狠鄙夷了自己一把,等她再抬头时,赤云正抱臂与她并肩而行,见她望来,皱着眉苦口婆心的道:“阿衡,还是那句老话,姓卢的,咱招惹不起。”
却见阿衡耳根子红透,直漫向脖子,快步跟上前方捕快。
赤云不解,他这是让阿衡迷途知返,他又说错了什么?
不外乎那门房那般恭敬,有人生来投胎好,说的正是卢道舒这般。
卢家身为北方望族,几百年累世的嘤簪世家,族中高官频出,自秦始皇起,便有大儒,官至帝师,宰相,下至进士,无一不是人中龙凤。
而这卢道舒,三岁识字,五岁出口成诗,十六岁便师出有名,这本是种殊荣,可其上有七个“满腹经纶”的哥哥,便显得整个人,有些黯淡无光,更衬得此人资历平平,但听说少年时,在太学院,授课大儒便问他“何以治国?”
卢道舒答曰:“以贪治贪,以暴治暴,以廉养民,乃上策也。”
此话一出,闻孝帝亲下旨意,破格升为卢道舒为中书侍郎,官至中书省。自此他名声大噪,但此后,不知怎得,却再无政绩。
许是门房还停留在“少年才俊中书侍郎卢道舒”上面,故才这般恭顺有加。
想到这,赤云摇了摇头,还是早日阻了阿衡的心思,免得被姓卢的欺辱了去。虽说落魄的凤凰不如鸡,可他们这些“鸡”还是不如凤凰。
抱着这个心思,赤云回了京兆衙门,进了前厅,就见阿衡正抱着薄子站在一侧,一双眼随着卢道舒来回渡步的步子转动,满面愁容。
直到此时,卢道舒还未说唇脂是什么毒,阿衡心里一路忐忑跟过来。
而被阿衡咒骂一路的卢道舒确是在想另一件事,庚高义为户部侍郎,独子庚文斌为太子内侍官,而姚碧安父亲却官至侍御曹,直接侍奉当今圣上,出入禁中参与机密,若非庚文斌身死,那么这桩联姻确实是珠联璧合。
而又是谁在其中作梗,翻出户部侍郎庚高义的陈年旧事,以此毁坏多年廉明的声誉。由旁人出手,兵不血刃的切断户部与太子,与圣上的关联,让彼此心生嫌隙?
而这么做,又有何目的?
本章排雷:香兰和庚文斌并未亲兄妹□□,后面一章有解释,各位小天使淡定些。
今日小剧场:
阿衡:我捏夫君手指,是因为它好看。
卢道舒:不是它更好用吗?
阿衡:.....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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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章 真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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