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章21：欺骗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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死柄木弔在吧台前坐着。他目光放空，一手把玩着酒杯，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头部被一团黑雾笼罩以至于根本看不清脸的男子一副酒吧服务生扮样，在一片静默中开口了：“死柄木，见到那个秘密武器了么？”
“见到了。”
“感觉怎么样，有查清楚个性是什么吗？”
“别问这种无聊的问题。”
死柄木烦躁的把酒杯往前一甩，黑雾十分默契精准的接过，顺势用布擦拭了下，放进了柜台中。
“怎么会是无聊的问题，”黑雾有点疑惑，他觉得死柄木弔现在的状态有点不太对劲，“……你遇到什么意外状况了么，死柄木？”
后者却突然一手袭去，好在微曲的五指堪堪停在了他的面前：“你很烦诶。”
黑雾后背冒出了冷汗：“……好的，我不问了。”
死柄木弔无趣的耷拉下手，收了回去。
令人微恼的是，他压根控制不住的又回想起了自己头次去找杨西的那一天。
*
死柄木弔正坐在杨西的床上。
杨西正在外面客厅收拾残局。
他能听到杨西拿着扫把拖把并不熟练的打扫声音，而后把注意力放在了这个狭窄逼仄的空间里。
小。
这是死柄木的第一印象。
乱。
这是死柄木的第二印象。
按理说第二印象足够给房间的主人扣很多个人印象分了，不过死柄木仔细的左右又观察了下，大发慈悲似的得出了第三印象，不脏——好了，没什么能扣的分了。
他百无聊赖的开始玩起手指，感受到牛奶的那份粘腻感，于是随手把旁边的毯子拿来擦了擦。
这时候杨西终于搞完进来了，见状面无表情的上前一把扯住死柄木的衣领：
“你他妈的……”
死柄木弔本来尚带了点悠哉的表情也变了，两个人冷冷对视着。
“操。”杨西还是松手了。
他把毯子拿起来看了看，干脆往死柄木身上一裹，扯了扯嘴角：“你就套这个回去吧。”
死柄木眼神阴沉沉的看他。
“我还没找你算账，”杨西顺手拽着毯子就势把人扯下来，“床跟盖的毯子都给你弄脏了我今晚怎么睡？”
死柄木说“放开”，把四根手指搭在了他的手背上。
杨西嗤笑一声把毯子扔一边儿去了。
他一手又揪着死柄木一边说“手抬起来”，一边就往上翻脱人衣服。
死柄木弔：“你他妈的……”
他挥开人的手自己把衣服脱了。
杨西本来是想趁机把人头卡在衣服里好好旋转个来回的，有点可惜。他扔了件衬衫跟裤子过去：
“穿着。”
“你的？”
“不然呢。”
死柄木看他一眼，把衣服都穿上了。
“行了，”杨西说，“衣服也不用还我了，滚吧。”
“你嘴还真贱啊……”死柄木笑得阴森森的。
前者把他脱下来的衣服踹到一边，扔了个袋子给他：“记得带走。”
死柄木弔又想弄死他了。
还没等他付诸行动，杨西突然说：“等等。”
他拉住死柄木的胳膊，把手放在人下巴轻轻往上托了托，好像是仔细又认真的看了看：“楼下药店有治皮肤病的药，自己去弄弄。”
“哎小鬼，”死柄木弔倏地问，“你叫什么？”
这无疑是个英俊且极富魅力的少年。死柄木弔在此之前从未和这类明显就活在众人中心的偶像派接触过，也并不感兴趣。但现在，他对他感兴趣。
杨西之前嫌麻烦把脚上拖鞋给甩飞了，一边赤着脚往外走一边说：“关你屁事。”
死柄木眯起眼打量了下对方的脸，把那双拖鞋又踢回杨西面前：“穿上。”
然后把自己脏衣服踹进袋子里，一拎：“我走了。”
表露的情绪罕见的平稳沉静。
*
“杨西！”
“杨西君！！”
杨西漫不经心望了过去。
叫他的人是班上的同学饭田天哉，在杨西来的第一天就因为他穿拖鞋过来的教育了他半天。
“……干什么。”
“杨西君，这是别人的桌子，你没有经过允……”
“停——我下来了。”
他果断利落的从桌上翻了下来。
饭田天哉还在摆着各种手势动作试图把人彻底掰回正路：“杨西君，在学校我们就应该要好好的穿着校服，不能……”
杨西随手拿起旁边桌上一本书，卷成筒状抵在他嘴前：“……停。”
饭田天哉一下住了嘴。
“我身体不太舒服，”杨西说，“帮忙跟老师说下吧饭田同学。”
话落他移开了书，胳膊悬在桌子上空松了手——那书恢复成原状啪叽一声跌在了桌上。
杨西一手勾住耳后的带子，把口罩掀开了一半，声音清楚低哑：“谢谢。”
他眉眼舒展，一张近乎夺人心魄的英俊容颜就让人不禁心生摇曳。
*
从过去走到现在，他最大的进步是什么？
杨西想，大概是学会了“欺骗”。
作者有话说
第21章 章21：欺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