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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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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相爷那儿应聘教书先生的事,不知怎么被那帮奴仆知道,回去时遭到大伙好一阵嘲笑,虽然心中很是气恼,可是也没办法,想想高考时也没有这么感到挫折过。
晚间吃饭时,一边默默地咽着难咽的饭菜,一边听着大伙你一言我一言的嘲弄。要不是她的时光定位装置弄丢了,定要好好反戈一击,好让他们知道什么叫虎落平川被犬欺,真是郁闷啊!难怪人家鲁迅说做了奴才的人都将自己定位了。本是同一处境的人,竟然也互欺起来。
“谁叫孟乔?”一名家仆打扮的人站在下房门口叫着。从他身上穿着看,虽是家仆的衣服,可却比他们这些粗仆的衣服要鲜亮多了,一看就知道是府中仆人中有一定地位的。
一时众人鸦雀无声,目光齐刷刷地投在孟乔身上。
“啊!是聂虎哥!”有人认出他,激动地小声说给同伴们知道。聂虎是相爷身边的随从,不知怎么到这地方来了?
孟乔迟疑地站了起来,“我是……”怎么了?怎么会有人找她?难道是因为白天应聘的事?
果然聂虎说道:“相爷请你过去。请随我来。”
孟乔心中一阵狂跳,惊喜道:“能不能稍等片刻,我准备一下。”她闪出来快速地整理衣着。
“这小子难道真的被相爷瞧中了,要做小少爷的夫子?”有人不敢置信地喃喃着。
但聂虎却是真真切切站在门口,要知道他是从来不到这种地方的,再不相信也不由的信了,又见孟乔欣喜的面孔,大伙儿这会儿心里也有些酸酸地吃味起来。
“快点!难道要相爷候着你不成?”聂虎对孟乔此举有些不悦。
“就好就好!”孟乔急切着,也顾不得众人在场,找了瓢儿舀了水将脸细细洗了起来。那个原本最看不起他的周五也过来帮忙,“孟兄弟,我来帮你!”他拿了一条干净的帕子递给她,“用这个洗干净点!”
周五一开头,其他人也不甘落后,“孟兄弟,来来,你件衣服是我从家中带出的最好衣服,你要不要穿着看看?”
“我这件腰带不错,你要系一下?……”
“孟兄弟,这是我娘在世时给我做的布鞋,你穿着去一定舒服。不过到时发达了,不要忘了我们这帮兄弟啊!”
“是啊!孟兄弟,你若在小少爷身边做事,定不要忘了我们这帮穷兄弟啊……”
孟乔一一推开,敬谢不敏,“不用不用,谢谢众位的好意,这些东西我不要,大家还是自己留着吧!”
仔细梳装好后,孟乔随着聂虎来到偏厅里。除了郭相和他的随丛外,他身边还站着一个华丽锦服的小公子,一脸骄傲不屑地打量着他。正是郭相的小儿子郭玉。
“爹,这位就是你给我找的夫子吗?”郭玉气撇撇嘴,“哪里来的瘦鬼?风一吹就倒奴才?”他也看出她的衣服是发给府中粗仆穿的。
孟乔也不理会,只要不让她在厨间打杂就行了,对付一个小孩子应该比做粗事好多了。
“孟乔参见相爷,参见小少爷!”
“听说你是在我府上灶间做粗活的?”
“是!”孟乔点头,这会儿又来询他老底做什么?
“可是本相还听人说你是项哥族人!为何为混相府中?”郭相突然厉声喝问。如果这小子真的项哥族人,又识文断字,恐不是平常老百姓。
孟乔愣了愣抬了头,只见郭相一双眼如刀似箭,凌厉无比射来。
她咽了一口水,直视着郭相答道:“我不是项哥族人!我是中华人民共和国汉族人,是来贵地游玩,被匪军掳着拐卖到此处,此事上午我已经禀知相爷了!”到底烦不烦,老是误认她是什么项哥族人,又是这头头发惹的祸,早知道她就不赶流行叛逆风,染这头红发了。要知道她一高考结束后,就下意识将那头马尾辫剪了,然后染了酒红色的,意在放松,不想在这个时空也给她带来不少麻烦。
“中华人民共和国?”郭相也愣了愣,沉下脸道:“你这刁民,老夫活了大半辈子也没听过有这样一个国家!”
孟乔心中暗暗叹了口气,才说了个国名,就这般不认同,如果说自己是穿越时空过来的,会不会被当作妖怪给“咔嚓”了?
“回禀相爷,这个国家是很遥远很遥远海的尽头处,除了路途遥远外,也不是什么人都能去的了的,所以一般燕国人都不曾听说过这样一个国家。”
郭相沉吟不语,品味着她话中的真实性。
“爹——”郭玉突然插话发表自己意见,“孩儿看她也不是什么项哥族人,那些项哥奴隶孩儿见过,长的高大凶猛,这人除了一头红发像外,长的瘦不拉叽的一点也不像。”
“嗯!”郭相也点点头,那项哥人除了身形比燕国人高大外,面目轮廓也较粗犷,这位夫子相貌清秀细致柔和,仔细看来是位俊秀的男子。
“相爷,既然你张文贴告要为小少爷寻教书先生,原本就是不拘一格寻人的。小民虽然不幸落魄至此,却也久闻相爷从来都知人、识人的伯乐。继续直视着他的眼神,努力平稳语气不卑不亢说出这番话。
“本相是一向欣赏人才的,但也不能凭你一番话就会用你的。今儿白间做的那首诗虽不错,却有些沉暗了些,想是你因为处境而心中颇有不平意,本相如今再考考你,就以你今天的处境在作上一首诗如何?”
还要考?她知道没那么容易,不过只要不让她动笔就万事OK,她虽然写钢笔字还不算难看,可拿毛笔却不行。至于唐诗嘛,除了课本所学,平时作为古典文化修养,也背了一些唐诗宋词,既然这里不曾有过唐朝这样朝代,这会儿终于派上用场了。所以说,人还是要多学习,终归是有用处的。
“请相爷听好。”孟乔装模装样想了想,踱了几步缓缓背出刘禹锡的一首浪淘沙词。
“莫道谗言如浪深,莫言迁客似沙沉。千淘万洒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
“千淘万洒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郭相细读了两遍后,拍掌赞道:“好一句千淘万洒虽辛苦,吹尽狂沙始到金!此诗作的有些志气!”
听到郭相的赞赏,孟乔暗暗松了口气,想来此事应该八九不离十了。
“诗作的不错,除了作诗外,你还会些什么?琴棋书画如何?”郭相又问。
看样子光会背点诗也不行。“琴棋书画只是粗粗涉猎。除了作诗外,我自幼还学了些算术、天文地理之类的。”孟乔含糊的说着。
琴棋书画其实她也会,不过琴她学的是钢琴,棋只会下五子棋、跳跳棋,书嘛,平时做作业、作笔记不就是书了!画,她只会画卡通人物,这里用不上啊。
“哦,原来这样。”郭相抚着胡须道:“想来你腹中还是有些才华,不过你当少爷的夫子,可有什么要求?”
听到相爷问条件,孟乔猛地按住激动心跳,“小民一直都是和府中奴仆住在一起,不知能否能单独住上一间?”她再也不想挤那种脏臭的大通铺了。
“你的一切安排,自有人为你处理,从明儿起你就好好的教导小少爷吧。”
“是,相爷。”她低头应声,总算吹尽狂沙始到金了。
“玉儿,从明儿起就跟着孟夫子学习如何作诗吧!”
“是,爹爹!”郭玉恭恭敬敬答着。
郭相似乎有些倦意,站了身向后堂走去。
“孟乔恭送丞相。”孟乔忍不住学着电视里的情景说了一句,内心着实松了好大一口气。
总算拨的云开见月明,这小孩看起来可爱漂亮,也颇有教养的样子,自己以后注意点大概日子不会太难过吧。只要有空闲时间,
“郭玉拜见老师!”男孩眼见父亲远去,也不跟着走,转过身来对着孟乔笑眯眯的,伸过手来拉孟乔的手。
多可爱的孩子,好像天使!孟乔任由他牵着手,“郭玉,以后我会好好教导你的。”教些自己学过的东西吧,绝对比那些经史子集好的多。
说着话,手心突地一阵刺痛。她本能的摊开手掌细瞧,只见一只不知什么名字的丑陋虫子,正可恶的咬她掌心。
“啊——”她吓的将虫子摆落在地,抬脚将它跺烂。
“大胆,竟然将本少爷的将军踩死了!”郭玉将才笑眯眯的脸立即沉了下来,“我的将军不过想尝尝新鲜的人血,你竟然将它踩死了,快快陪来。它可是我用心养的宝贝,过几日还要和刘学士家的刘海谷争一高下呢!”
孟乔瞪着眼哭笑不得,她到忘了,一个经常能将威严老夫子气走的孩子,想来也不是那么简单,都怪自己太大意了。
手心现在还隐隐约约作痛,手掌渐渐肿胀起来,该不会是什么毒虫吧!听说还要和别的虫斗,这屁小孩竟让她的手掌作了祭品。
“这有没有毒?”孟乔将手掌伸到郭玉面前骇声问。郭玉气她踩死了他的虫,不肯告诉,摆了衣袖,气冲冲离开了。
孟乔无法,只好跑了回去,用清水清洗,努力挤出毒血。但是到了第二天手掌还是肿得馒头一样。打听了好久后才知道这是当地一种比较有毒性的虫子,性好吸人血,爱争斗,有钱人家少爷都爱养着当宠物来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