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芷泽》子衿的阿柒

5、第五章 部门聚会

　　手机嘟嘟嘟…
　　“喂，你好，请问你是？”
　　“师妹，恭喜你通过了我们协会的面试，我们想要邀请你成为我们的一员，不知道你是否愿意？”
　　“嗯，好。”
　　“答应了？？？”
　　“嗯，谢谢。”

　　微信——
　　“芷若，你答应了去我们协会是吗？”
　　“是”
　　“我是你的部长！！！”
　　“部长好”

　　部门里，
　　“芷若师妹是答应了还是没答应？”
　　“答应什么…… 你告白了？？？”
　　“没毛病，我问你她答应来我们部门了吗？”
　　“嗯，是啊。”
　　“苏泽，你有问题。”
　　“什么问题…”
　　“你像一只发情的猴子。”
　　“………”

　　从浴室里出来，换了件黑T和牛仔准备出门。叶子走过来用眼光扫视了一遍，满脸的嫌弃溢于言表。我忍不住怀疑起了自己。
　　“我这样穿很奇怪吗？” 我再次检查了一遍自己的衣服，双手摊开，颇有些无奈。
　　叶子把我推到全身镜面前，你看看。嗯，我看看。
　　“黑色的上衣，黑色的头发，黑色的牛仔裤。你是去聚会还是去奔丧啊…”
　　“要不，我换一条蓝色的牛仔裤…” 我纠结着说了出来。
　　“给我过来。” 叶子打开我的衣柜。然后拿出一条水绿色的连衣裙，满眼放光。
　　“这条。去换上。”
　　“我可以拒绝吗？”
　　“不可以…”
　　不敢太耽误时间，于是穿上了叶子选的裙子就赶紧出门了。这里的昼夜显然有些温差，夜里带着些许的凉意，兴许室内会暖和些。
　　我到时，餐桌上已有人陆续落座。我挑选了一个灯光略为暗的位置坐下，旁边的椅子也响起了挪动声。我有些紧张，悄悄地用眼睛看了一眼，却发现是叶子的哥哥，我正想着要不要样旁边再挪一个位置的时候，我右手边的位置已有另一个男生坐下。
　　旁边的男生似乎是同届的部友，我正纠结着如何搭话避免尴尬地时候，苏泽递过来了一杯饮料。于是我很自然地把它传给了旁边的男生，那个男生颇为得意地冲苏泽笑了下，“谢谢，师妹。”
　　“额，不客气。”
　　已然多久没有参加过这样的聚会，不知道呢。从初三以后，便不再想和男生多做接触，这种平常的聚会，都快忘记了要如何应对。
　　脸有点微微地发烫，不知道是因为紧张，还是室内的闷热。不过这边灯光较暗，大概不会被人注意到。我的手里握着苏泽倒的另一杯饮料，苏泽很好地把控着整体的气氛，我看着饭桌上的人们笑语晏晏，对自己突然感到有些泄气。我一杯一杯地喝着饮料，时而点头微笑，假装着融入了他们。
　　只是，当一股热流从下腹躺过的时候，我真的无法再冷静。我一直以来都月经紊乱，这也是为什么我时常穿着深色系衣服的原因，这是一种为自己营造的安全感。好让我避免了如此尴尬地场面。
　　我无法获知此时白色的裙摆下会是什么场面，我思考着要如何推脱着离开而又不被人发现。我的手指不自觉地搅动着裙子，不久裙摆已经皱巴巴地以前。
　　我把手机在手心里反复摩挲，打开微信，本想让叶子给我带件外套，却看到了苏泽的消息。
　　“芷若，你是不是生病了？”
　　像是被投了一粒石，击起了一阵涟漪。眼底有些湿，这种久违的关心，是心底里埋藏了多久的期待。一瞬的悸动，包里的感冒药却提醒了我，他已经有喜欢的人了。
　　“我没事，谢谢。” 点击发送，我盯着暗下来的屏幕，一只手按在了肚子上，却没注意到那担忧却的眼神从始至终落在了自己身上。
　　苏泽老是玩手机的模样被抓到了，男生们起哄要他对在场的其中一个女孩子说一句他们抽中的话。旁边的师兄一副看戏的样子，总让我觉得他知道些什么。
　　“来来来，就这句。”那位师兄把手机在饭桌上逛了一遍，得到了大家的一致认可。
　　“要不，就近原则，你就选若芷师妹吧。”那位是师兄真是语不惊人死不休。
　　那位师兄自然熟地拍拍我的肩膀，叫我不用当真，却在一旁挤眉弄眼。苏泽答应了，没有扭捏，没有反抗，我处于一种茫然地状况。
　　“要不叫她们站起来对视” 有一个师姐也开始起哄。
　　“我……我不想站起来。”我有些欲哭无泪地反驳，天知道我快要崩溃了。
　　“师妹，你是不是冷？” 苏泽的话让我有一瞬缓不过神来。没等我回答，他把他的外套脱了下来。 “系上。”他用只有我听得见的声音说。
　　“咳，是啊，有点冷，借一下师兄的衣服。”没敢想多，我赶紧拿过来系上，慌张地站起来。
　　那些暧昧地眼光扫射过来，让我觉得自己像砧板上的肉片。趁着自己还有理智，我镇定着等待着这场游戏结束。
　　他的声音很好听，他似乎念得很认真，只是我的脑子里嗡嗡地响，等我发呆完了，他也念完了。
　　聚会终于结束了，我跟在他的后面离开。想跟叶子的哥哥道声谢，却因为害羞无从谈起。想着就这样离开算了的时候，他突然回过了头。我突然有点心虚，假装看向别处。他像是遇到了什么好笑的事情，走了过来。
　　“别说好巧，你怎么在这里。走吧，我用小电动载你。”
　　“不，不用了。谢谢你的衣服，我自己走回去就可以了。”我只想快点离开他，这样我还是从前的我。
　　“是吗？衣服你不打算还给我？”他一脸得意。
　　“你冷吗？我可不可以明天还给你。”我摸着系在腰上的衣服，纠结着是不是要把衣服还给他。
　　“上车，上了车就可以明天还。”
　　“好，我明天还给你。”我坐上了他的车，我第一次搭爸爸以外的男生的车，他的车开的很稳，他很好，只是，他有喜欢的人了。
　　“你怎么理解今天我念的那句话？如果我是认真的呢？” 我看不到他此刻的紧张和认真。
　　“我那时在发呆，没有听见，你说了什么？”我只当那是个游戏。
　　“如果有一天，我想去环游世界，那我就围着你转一圈。”他的声音很清澈，伴着风吹进耳朵，我觉得心里痒痒的。
　　我思考了多久，他的心跳也紧张了多久。好一会，我认真的回答:“你的意思是，我很胖吗？围着我转一圈，会耗很多时间。像环游世界一样。”
　　不是我的错觉，我感觉车抖了抖，他把车停了下来。
　　他回过头来，“芷若，你要不要那么可爱？”
　　“我把感冒药还你。我不知道要送到哪个女生的宿舍。”我不知道要怎么回答，只能转移话题。
　　“你觉得我喜欢的女生会是谁？” 他突然问。
　　“如果是在我们那栋宿舍的话。应该是我们系的吧，但是我认识的人不多，我猜不出来。要我帮你什么忙吗？”
　　“嗯，帮我告诉她，我喜欢她。”
　　“好，宿舍号呢？” 心有点凉凉的感觉，只是也没什么。
　　“17B521 ” 他熟稔地念了出来。
　　“跟我同宿舍。嗯，她叫什么名字？” 该放下了，我大概只是喜欢他的温暖，以后该划清界限了，我安静地等着他的宣判。
　　“你以后会知道的。”
　　“嗯，以后啊……” 以后我会保持清醒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