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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第 4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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言己到了店里立刻就把那种伤感的心情收敛了。戴小棋像是等了他很久似地,一见到他就立刻向他招手示意他赶快过去。
言己走过去,撑在吧台上说:“怎么,想我了?”
戴小棋说:“那是,想死我了。”
言己挑挑眉毛:“那咱今儿别干了,走开房去?”
“我正要跟你商量这事儿。”
“啥?”
戴小棋从包里拿了一张图纸出来放在两人面前:“这是二环路上一个铺面,我准备把他盘下来。”
言己看了看图纸,说实在话没看明白:“行啊,您是打算挖我过去给你打工吗?”
戴小棋说:“对了一半,我想找你跟我合伙。”
言己掉着下巴跟看白痴一样的看着戴小棋,半天,然后说:“我哪来的钱?”
戴小棋切了一声:“我当然知道你没钱,但是周文齐有啊。”
言己刚要张嘴,戴小棋又抢白道:“你别说周文齐有钱关你屁事。你也不要嫌我说话太直白,我也是把你当兄弟才跟你摊开了来讲。周文齐喜欢的是他哥这个你也知道,所以你说你跟着他算什么?现在你是没所谓,你可以说你喜欢他。但是他怎么对你,你能指望他有一天良心发现跟你好了?要是不能的话他早晚把你甩了,到时候你什么都没有,别人觉得你傻,那你就是真的傻。既然如此你不如拿你该拿的,你对周文齐怎么样大家都知道,那是你应得的。而且你可以向周文齐借,等生意赚了钱你可以还给他,到时候就算他离开你,你不欠着他也能过得好。”
言己觉得戴小棋说得其实很有道理,尤其是最后一句话——他并不是在占周文齐的便宜。不过要让他开口找周文齐拿钱,他还是犹豫了。虽然现在他和周文齐在别人眼里是包养关系,但他从来没向周文齐要过任何东西,那是他最后一点留守,感觉就算被周文齐压着也是他乐意才行,如果这一点变了,他会怕自己承受不起。
戴小棋见言己半天没表态又接着说:“这样吧,我给你说一下我的打算,然后你再好好考虑一下。”
言己无可厚非的耸了耸肩。
戴小棋介绍了一下铺面周围的环境和预计的客流量和经营模式等等,然后又谈了一下店面的装修等等,最后指着东面的位置说:“我准备在这里build一个DJ台,到时候这块区域就归你负责啦!”说完满心期待的看着言己。
言己被戴小棋说得有点心动了,戴小棋专门给他做一个DJ台,说明戴小棋是很有诚意和自己合伙的,自己拒绝了有些太不近人情。何况除了向周文齐要钱这一点,他觉得没有理由不做:“要多少钱?”
戴小棋见这一招小有成效,就说:“你只需要给十万块,其余的我已经搞定了。”
言己想了想又说:“那把这个店做起来一共要多少钱?”
戴小棋伸出一根手指,言己看了想问什么,却又忍了回去。
戴小棋看出言己的心思,一边收图纸一边说:“其实我也不是大老板,但加上你那十万我们就有50%的出资,而且对方不管经营。”
“那信得过吗?”
“你信得过我就行。”
“我考虑考虑。”
戴小棋也不急于求成,只是让言己尽快答复他。
十二点多的时候,周文齐居然来了。言己正在工作室换碟子,周文齐只看见戴小棋,走过去问:“言己呢?”
戴小棋连个正眼都没甩给周文齐:“没去找你哥啊?”
周文齐听出来戴小棋是在讽刺他,却没发火,他只会对言己态度特别差:“问什么答什么。”
戴小棋很不屑的哼笑了一声,朝里面吼道:“言己,有人要带你出场。”
言己听到戴小棋叫他,走出来,看见周文齐坐在吧台前面,就说:“你怎么来了?”
周文齐言简意赅:“接你。”
言己看了看戴小棋又回头看着周文齐,破天荒啊真是,周文齐会这么好,不会是藏了定时炸弹等回家了才引爆吧:“我还没下班啊。”
“那就不要干了。”
才两句话周文齐就原形毕露,不过言己这下心里才算踏实了,不霸道还能叫周文齐:“不干了你养我?”
周文齐不以为意地笑了一声,说:“养你根本不是问题。”
言己觉得这句话多少有些轻蔑的意思,他觉得周文齐也不用在大庭广众下当着熟人的面这么让他下不了台,于是没理会,招呼旁边的人去了。
戴小棋知道周文齐这人翻起脸来是绝对不分地点不分场合的,于是打着圆场道:“他都说养你了,你还不走?”
……
言己上了周文齐的车,觉得周文齐好像没什么火气,应该不是从他哥那里回来,就挺自我满足的:“怎么想到过来接我?”
周文齐说:“顺路,而且你每天下班都那么晚,我回家想找个人操都找不到。”
言己瞬间什么心情都没了,周文齐就是这么个德行,对自己从来说不出什么好话:“哼,那你不知道出去找个卖的啊,操什么不是操啊。”
每次言己顶嘴的时候周文齐也特来劲:“那不一样,我喜欢操嘴硬的。”
言己翻了个白眼给周文齐:“有病。”
“还有变态的,今晚上就试试?”
言己没理他。
周文齐自顾自地一旁笑。
言己身上立刻就起一层鸡皮疙瘩。
果然一回到家周文齐就叫言己去洗澡,言己随便冲了一下就出来换周文齐进去。言己一路擦着头发走到床前坐下,竟然发现床头柜上倒了两杯红酒,于是猜想周文齐今天是不是吃错药了,还要搞什么情调,害他刚洗完澡,背上就起了一层毛毛汗。照理说创造气氛是好事,但这事由周文齐对他做,他就总觉得有阴谋是陷阱,内心发虚身体发寒。
言己为了不让自己受苦受难,从抽屉里拿了些润滑剂先做了准备工作。
周文齐洗了出来,把家里的灯都关了,一脸鬼魅地走进卧室。卧室里就剩了一盏屁亮屁亮的小台灯,看得言己嘴角一抽一抽的:“你今天发什么颠?”
周文齐立刻收敛了他那种在言己看来很S的笑容:“你就是一天不犯贱就不舒服,对你好点你反而不适应了。”
就算周文齐这么说,言己还是对他的目的半信半疑。
周文齐端起床头柜上的被子递了一杯给言己,言己接过杯子,见周文齐干了,自己也跟着干了。他心底还是愿意相信周文齐是在改变,慢慢会对他好的,这是他一直期望的,所以周文齐用这一招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也算是劲使在他的软肋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