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谭市长》雁春尘

7、震慑精英04

　　将残破不堪的利爪放回到营养仓后，萨曼莎回到了阿格斯俱乐部，喝了两杯酒。正当她有些醉眼朦胧时，那个哥谭现在最耀眼的新星到了：“你怎么这么久？”

　　罗宾拨了拨自己的头发，挑挑眉：“嘿，你试试为整个一座城市负责。”

　　“也许我会。”萨曼莎的轻声嘟哝没有让罗宾听见，不过她也没有等着罗宾回答就是了：“既然来了，就看看吧。我们最受欢迎的英雄今天拯救了一个人。”

　　讽刺地强调了“最受欢迎”，让罗宾立即想到了那个浑身都是黑色却又象征着希望的都市传奇。早在定下这个计划的时候，罗宾就知道，终有一天，他们会对上。

　　没有料到的只有一点，那就是她自己在被蝙蝠侠救下的时候，会莫名其妙地对这个人产生什么感情。毫无征兆地，毫无理由地，毫无保留地爱上一个对手。

　　也许这就是爱？

　　罗宾的微笑越发深邃：遗憾的是他们都不会发现爱情到底是什么。

　　“拿到视频了？”罗宾接过萨曼莎递过来的酒，也抿了一口。

　　萨曼莎微微点头，两个人站在大电视面前，看着蝙蝠侠的一举一动。她们虽然没有办法明白蝙蝠侠和利爪的每一个动作，但有一点是非常清晰的：蝙蝠侠也是有极限的。

　　“你觉得五个怎么样？”萨曼莎一边看，一边跟罗宾商量着下一步计划。

　　要掌控哥谭，就必然要除掉蝙蝠侠。

　　“五个？我看十个都不一定够。你别忘了，除了这个蝙蝠侠以外，他还有好几个手下。”罗宾懒散地用手撑着自己的额头，脑中开始算起来蝙蝠侠的所有新闻：“他的第一个罗宾应该成为夜翼了。第二个罗宾好像前几年换了衣服加入了另外一个组织。还应该有个蝙蝠女才对……不过我倒是听说有个叫红头罩的，虽然总是说着跟蝙蝠侠作对，但是做事情的时候还是很偏向蝙蝠侠，不知道他们之间有没有什么关系。”

　　罗宾的每一个推测，都是多年来观察到的结论。不过她倒也不是很确定准确性就是了，毕竟她在最开始的那几年没有做过成为蝙蝠侠敌人的准备，就没有认真学习过对方的一切。等到她开始有兴趣了，好像就是第二个罗宾重伤痊愈的时候。

　　听说那段时间的蝙蝠侠，不是任何一个人的美好记忆。

　　“噗，咳咳咳。”猛地，一阵笑着咳嗽声打破了罗宾的思绪。罗宾偏了偏头，有些纳闷地望着止不住笑意的萨曼莎：“笑什么？”

　　萨曼莎在收起了不淑女的笑声后，清了两下嗓子，这才能喘过气来回答：“罗宾！你的名字就叫罗宾！”

　　罗宾一愣，原本慵懒的表情也立即变得生动起来，爆发出不亚于萨曼莎的笑声：“对啊，我怎么没发现？！”

　　“我只希望，你可不要跟其他罗宾们一样，成为蝙蝠侠的助手。”有些意味深长地，萨曼莎跟罗宾举杯。

　　“当然，我的朋友。我的忠诚属于……呵，说属于你或许连我自己都不会相信。不过相信这一点：我的忠诚永远都会属于我自己。恰好，如今，我们俩志同道合。”罗宾的回答让萨曼莎越发满意。

　　罗宾说的没错，说忠诚属于其他人的人，不是傻子就是骗子。在傻子和骗子之间，萨曼莎选择跟一个聪明人合作。

　　“所以就这么定了吧，每个人派十个利爪。只有这样才能拖住他们所有人。”将酒一饮而尽，罗宾轻轻松松地说出了那个计划的倒数第二个步骤。

　　从一开始，她们的计划就是先杀几个人来引起蝙蝠侠的注意力，然后等到蝙蝠侠认识到猫头鹰法庭是认真的以后，派出足够多的利爪，一方面去让蝙蝠侠和他的那些盟友们被困住，能消灭几个是几个，不过最主要的目的还是拖住他们，让他们没有办法理会同一天发生的其他凶杀案而已。

　　等到肮脏的黑血流尽了之后，哥谭将会迎来一个崭新的明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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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布鲁斯的夜晚通常会有两三起抢劫案，当有凶杀案的时候，他会专注地破解凶杀案。所以在芭芭拉跟他说了安德斯，维沃和劳森分别有奇怪动静时，他不得不邀请家中的其他人来帮忙。夜翼去了维沃家，他去了安德斯家，杰森去了劳森家。

　　是的，他正在跟杰森合作，试图恢复他们之间已经如履薄冰的关系，因为他们是家人。

　　不得不说……如果提姆在哥谭的话，他恐怕会先去找提姆。不过提姆和卡桑德利亚还在香港，帮着韦恩集团开发中|国市场。史蒂芬妮跟着提姆去香港度假了，他们两个分分合合，也不知道会不会定下来。

　　当布鲁斯来到安德斯家的时候，安德斯连人都不在，整个豪宅都感觉空荡荡的。好吧，或许他说这句话说得太早了。

　　六个杀手闪现在他的面前，每一个都给他带来了前几天在赫德森家时的那种阴冷的感觉。

　　前几天对付三个就已经很吃力了，他身上的伤还没有全好，他不知道自己到底该怎样才能够战胜这些似乎从地狱里爬出来的尸体。

　　抵挡他们的攻击并不是很容易，布鲁斯的动作本来就有些迟缓，在撕裂了好几处伤口后，他就更加吃力了。来不及防护，他的左肩被利爪刺穿。他顺势剁下了那个杀手的手臂。不过，正如前几天就已经见识过的痊愈能力，那个杀手的手臂在布鲁斯的眼前恢复了。

　　这看上去是个拉锯战……

　　布鲁斯的拼命回想起自己对这些杀手的分析，回到庄园以后他当然检查了这些人的DNA，只不过这些人的DNA看上去跟正常人没什么差别，虽然都已经不再活跃。

　　分神的瞬间，布鲁斯的身上又多了几个伤口。

　　迪克和杰森那边也传来了一些惨叫声，芭芭拉担忧的声音充斥着他的大脑，他却没有办法反应。

　　这是一个陷阱，为蝙蝠侠和他的家人准备的陷阱。

　　是谁？

　　不知道过了多久，布鲁斯觉得自己都快坚持不下去的时候，他听到了他最不想听见的声音。

　　“你需要我的帮助，父亲。”带着那多米诺黑色面罩，黑色在外，内露黄色的披风，穿着那一身明显的战袍，达米安从房顶上一跃而下，随之而来的，是他的那柄武士刀割断了一个杀手的头颅。

　　“达……罗宾，你来做什么？！”布鲁斯的声音听上去完全不像是重伤快要支撑不下去的感觉，他那低沉又带着些许嘶吼的语调能让一个罪犯吓得屁滚尿流。可惜达米安不是什么罪犯，也不会被布鲁斯吓得屁滚尿流。

　　“啧，我说了，你需要我的帮助。”随着这句话，达米安又收割了一个杀手的头颅。不过，上一个被割掉头颅的杀手已经又恢复了过来，给达米安的身上印下了一道痕迹。

　　“罗宾，离开这里，我能解决！”实话说，布鲁斯现在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保护自己的孩子，让他离开这个被尸体填满的地方。他不确定自己能不能走出这里，但他希望达米安能走出去，他希望杰森和迪克能够解决他们那边的杀手。

　　一想到自己可能再次失去孩子们，布鲁斯强行撑起了自己已经有些破碎的身体。他还不能够倒下，他必须站起来，必须！

　　这些尸体的弱点到底是什么？！

　　等等……

　　尸体？！

　　天……他竟然忘记这些杀手只是尸体了！

　　布鲁斯一只手按在自己喷涌得最凶的伤口上，另外一只手从万能腰带里掏出火焰弹。达米安被抓伤时发出的隐忍的惨叫声让布鲁斯的手有些颤抖，他的耳朵里还能够听见杰森的惨叫声，都让他有些分心。

　　眼睁睁地看着自己的孩子受伤，他的动作却越发的慢下来。失血过多的副作用让他头昏脑涨……

　　然而，他是蝙蝠侠。

　　他是复仇，他是黑夜，他是蝙蝠侠！

　　“蹲下！”给达米安发布了第一个他作为罗宾的指令，索性达米安在这种时候倒是听话了，一个翻滚来到了布鲁斯的身边。

　　布鲁斯费劲地将自己手中的火焰弹扔到那些尸体上，他的准头有些偏，好在接触到那些尸体的身上了。当燃烧的火焰发出亮光时，那些尸体发出了一种莫名的尖叫，让布鲁斯越发觉得自己该早点儿叫康斯坦丁过来看一看。

　　只过了不到三四秒，那些尸体就被烧成灰了。

　　汗水，血液和灰烬的味道糅合在了一起，达米安皱了皱眉，冲着布鲁斯翻了个白眼：“你退步了，等我来了才解决掉这些垃圾。”尽管如此，他还是收起了自己的武士刀，扛住了布鲁斯的左臂，踉跄了两步，这才稳住了自己的身影：“我告诉过你了，你需要我的帮助。”

　　布鲁斯咳嗽两声，算是给达米安的回答，喘了两口粗气，开口的第一句话却不是对着达米安说的：“夜翼，红头罩，用火。”

　　等听到耳麦中传来那些尸体发出的最后嘶吼后，布鲁斯终于溢出一声叹息。他搂住达米安娇小的身子，嘴角几乎是带着笑意地：“好了，我们回家，我们一起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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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要说：　　PS：翻译总觉得差了一点点，蝙蝠想的那句话应该是这样的：
I am vengeance, I am the night, I am Batman!（请自动用Kevin Conroy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