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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第 40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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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出空荡荡的寝室,心里突然涌出一股淡淡的落寞。
我郁闷地摔了门,冲下楼道。
我该高兴不是麽?那该死的混蛋终於走了,我该庆贺才对不是麽?
可是,心里那股悬著的感觉是什麽?为什麽会不安?为什麽会烦躁?为什麽总感觉有什麽地方不对劲?
妈的妈的妈的!!
冲到小卖部门口,买了杯热巧克力,坐下身子慢慢品尝,随手要了本杂志来看,想让自己平下心来。方翻开杂志,便听见了手腕上那串白瓷链子发出的叮当声。抬手,怔怔地看著那串白猫脸链子,猫脸眯眼傻笑著,很满足的表情。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韩灵微笑的脸庞来。
…………
妈的,我怎麽又想起这混蛋来了?我郁闷地砸了砸桌面,那白瓷链子嵌入皮肤里一阵生疼。
“咦,我们的澄大少爷,怎麽今天又逃课了?”
司徒晓夫笑说著走了过来,落坐在我身边。我闷闷地点头看了他一眼,便继续看手里的杂志。司徒晓夫放下红茶杯子,撑著脑袋眯眼看著我。
“澄,你的脸色很差哦,出什麽事了麽?”
“没事。”我垂眼翻了翻杂志,全无心思地随意笑道:“新款的911 Targa 样子很不错啊,这个车模的身材也很好啊,养眼养眼,啧啧,晓夫,下次陪我去看车展,我要去订款新车去。”
司徒晓夫没有接我的话,仍撑著脑袋眯眼看著我,我有些不自在,抬起眼回瞪了他一眼,愤愤道:“晓夫,我承认我很帅,但你也没必要这样盯著我看吧?从小看到现在了,还没看够麽?”
司徒晓夫淡淡一笑,放下手来,拿起红茶吹了吹,浅浅喝了一口。
“澄,你在转移话题。”
俄?有那麽明显麽……
我脸一黑。
“呵呵,澄,你的情绪都写在脸上,想不发现都难。到底怎麽了?我千年难得看见你拉著张脸,还是一脸哀伤的神色。”
我嘴角一抽,“晓夫,你语文是不是国小没毕业阿?会选形容词麽?我怎麽可能会哀伤?”
晓夫笑了笑,问:“是不是和韩灵感情出现问题了?”
晓夫的话像是戳到了我的脊梁骨,让人莫名地来火。
“滚!我和他的感情?我和他能有什麽感情?你自己喜欢那混蛋就滚去喜欢,别扯上少爷我!我喜欢美女!还是那种身材超级火爆的美女!就算少爷我要换换口味喜欢男人,也该是那种美得和妖精似的精品货色!韩灵那混蛋前後一样平,鸡胸无肉瘦的和排骨似的,凭什麽和少爷我扯上关系?!就算倒贴送给我我都不稀罕!妈的!妈的!”
一口气喷了那麽多话出来,我口干舌燥地捞起热巧克力猛喝了一大口,结果烫得我直吐舌头。
司徒晓夫看著我乐呵呵地笑了起来,还是那种很愉悦的笑容。
“澄,看来你们吵架了,哈哈,有趣有趣,我现在就去找他去。”
嗯?
“等等,晓夫,你去找他作什麽?”我警惕地看著司徒晓夫,他诡异地笑了笑,摸了摸他那挺直的鼻梁,道:“自然是,以我司徒家的不传绝学,安抚他受伤的心灵,然後……”
这混蛋说了一半不说了,拿起红茶,站起身子看著我,微微笑道:“澄少爷,你就在这里慢慢挑选你的新款车型,继续欣赏身材火爆的美女车模,恕我暂不奉陪了。”说完,转身就走了。
可恶,晓夫这家夥……方才那眼神,该不会是?
想到司徒晓夫可能会去勾搭韩灵,我心里莫名的恼火。可是,我又为什麽要恼火呢?该死,该死的韩灵,他死了才干净!妈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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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三天,韩灵再也没出现过。
仿佛人间蒸发了一般,空荡荡的座椅,空荡荡的教室,空荡荡的。
一切都那麽空荡荡的。
我郁闷地走出教室,班主任同志小心地跟在我身後。
“澄少爷,近来不顺心麽?是不是,住的不舒服?”
我黑著脸摇头。
“那是,同学们相处得不愉快麽?还是……”
我停下步子,转眼看著班主任同志,他笑得很假,假得让我很想抽他。估计他潜意识里意识到了我的不良意图,讪讪地敛了笑,有点害怕地看了看我的脸色。
“澄、澄少爷?”
“我问你,韩灵是什麽时候办的离校手续?”
“啊?”班主任同志不解地看著我,我没好气地看著他重复道:“我是问你韩灵是什麽时候办的离校手续!”我最恨重复说话了。
“这个、这个,澄少爷……,程氏集团的人说,这些事情不需要我们过问,所以……”
妈的。父亲的办事效率未免也太快了吧?
“那韩灵以前的家庭住址、电话,或者其它联系方式呢?别说你没有?他可是你的学生!”
大约是我怒气腾腾的样子吓到班主任同志了,他结巴了半天,才怯怯道:“这个、这个,程氏集团的人交代说,不能留下,所以、所以,都已经,销毁了……”
“销毁了?!”
坏班主任同志被我彻底吓坏了,愣了片刻,便赶忙借故开逃。我冷著脸,心下突然开始害怕。害怕韩灵那混蛋真的会死在哪个人鬼不知的地方。妈的,为什麽会这样?!
速度拨通了父亲的电话,对面传来了懒懒的说话声。
“嗯?我的宝贝儿子近来似乎很喜欢和我这个古板的老爸通话呢?”
我不想说无意义的话,开门见山地道:“爸,上次那件事,我想终止。”
“咦?”父亲奇怪的语气里透著强烈的好奇和意外,“是中止?还是终止?”
“终止!我不想他消失了。”
“咦??”父亲沈默了几秒锺,“澄,这次可是你自己向我提的要求,我也尽快让你看到结果了,但现在却突然又说要终止,实在是……有点头疼呢……”
“不行麽?难道说,他已纪……?!”
电话里传来一阵低沈的笑声,父亲似乎很高兴,开口问道:“澄,你和他是什麽关系?嗯?”
“这并不重要。”我不想和父亲在口舌上浪费时间,平了情绪,又问道:“他还没事,是麽?”
“嗯……,暂时来说,应该是这样吧。”
“暂时?什麽意思?”
“意思就是……”父亲停顿了一会儿,转了话题道:“澄,生活是一场游戏,还是一场没有存档的游戏,很多事情不是做了以後可以立刻收手的。比如,一个人如果死了,就没办法用技能复活,再重新来过。”
父亲的话让我产生了强烈不祥的预感。
“爸,说重点,你这话到底什麽意思?”
“澄,其实事情是这样的。你也知道,你要处理的那个人,有点麻烦,根据资料显示,他是韩家的机密人物,而且是个只有顶尖杀手才能解决的人物。为了保密,不让韩老头察觉,所以呢,我只能找了,黑暗的人来处理这件事情。”
“所以呢?”
“所以……。澄,你也知道,黑暗的人都很难缠,还很奇怪。尤其是那个L,命令下达以後,就算我现在打电话过去说停手,可能他也不会听,所以这件事情处理起来就会很麻烦。”
“爸,他现在在哪儿?”我的声音不由自主地开始发抖。
“哪个他?”
“韩灵!”
“噢……,应该还在普吉岛吧……”
“具体地点立刻发给我。爸,请你先让他们停手,无论如何,我不允许他出事!!”
“咦──?澄,似乎最开始是你说要杀他的吧?”
“爸,我不想解释,挂了。”
挂了电话,我立刻让人给我订了当天的飞机。我冲回寝室拿了卡包便冲到车库,开了车门方坐下身子,鼻尖传来一股古怪的香气,催人昏昏欲睡。我陡感不妙,方待要踏出车门,双腿一软,便倒在了车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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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作虐,不可活。
别扭吧你,还不是自己找罪受?
预告:想救人的人反而结果被别人救了,汗颜。
PS:太太太师叔祖说,此文中没一个男人像攻的,敢问众亲亲们:真的是这样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