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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48、第 148 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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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然有些害怕去知道答案。
“我不会伤害他，他很好。”韩灵淡淡的作答。
我的心口猛然一疼，瞬间如坠冰窖。
他不会伤害他？！
他很好？！
离开我，离开孩子，白泽又如何会很好？！！
想要压抑心下的怒气，却仍忍不住浑身发颤。
绕开韩灵，疾步走到床边，看着两个小家伙欢欢喜喜地吃着高级灵露，我心头的怒气一拱一拱的难受，猛地夺了两个孩子手里的瓷瓶，向后摔去，一阵碎裂声过后，两个娃娃都呆呆地看着我，继而哇地一声大哭了起来。
“何必把气撒在孩子身上？”
韩灵走到我身后，温热的气息喷在耳后。我背脊一紧，猛然转首冷冷地瞪视着那双乌黑的眼瞳。
“放了白泽！”
我冷冷地看着那双曾经让我怦然心动的漂亮眼眸。那黑沉的眸子里闪过嫉妒、不甘、失落、悲伤……继而，归于平静。
“你同我回去，我便放了他。”
脑海里忽然回响起似曾相识的话语。
那时，我半开玩笑，半认真地对着蚩尤说着哄骗他陪我回广陵的话语。
模糊的情景在脑海中一晃而过。
曾经，或许只是一时觉得有趣，而起的玩兴。
或许，只是被眼前人的美貌所吸引，故意想引起对方的注意。
或许……
太过久远。已回想不起当时真正的心情。
我默默地注视着眼前那双漂亮的黑色眸子。
那时的他，也是这般冷冷的神色，眼底是一色的淡漠和平静。
只是此刻，这份淡漠却让我的心口一阵抽痛。
我不清楚此时此刻，究竟该责怪他，还是责怪自己。
我只明白一点，白泽没有任何错。
良久，看着韩灵，压抑着心头的怒气和痛楚，勾起嘴角冷冷一笑：“即使我同你回去，你也不会放了他。”
黑沉的眸子里闪过一丝漂亮的光彩，闪亮而邪气的光泽。韩灵的脸腾地放大，微凉的唇触碰到肌肤的刹那间，我猛然睁大了双眼，想往后退开，却被他紧紧拥住了身子。霸道而狂热的吻袭过，让人喘息不能。
“你果然……回来了，你果然……回来了……”微染了哽咽的话语在耳边盘旋着。有温热滴落在脸颊。
狂热的吻让人沉醉，更让人心痛。我猛地推开他，向后怔退了两步。心口，诚实的怦然。微有些失神地靠在墙边，目光扫过眼前的韩灵，扫向依旧在床上抽泣着的两个孩子。
“是，没错。我回来了，我，姬家的六儿，姬轩辕，回来了。”我站直了身子，微垂下眼，想要掩饰此刻杂乱的心绪。捏了捏掌心，抬眼笑看着韩灵道：“我回来了。但我不会再和你争夺这天下，也不想再去纠缠那些过往。所以，请你放了白泽。我答应你，作为交换的条件，我会释放玉螭的力量，将它送给你，可好？”
韩灵原本略显激动的脸庞，刹那间又冷了下去。他轻笑了笑，转身退坐到桌边，淡淡地打量着桌上摆着的简单用具，继而拿起一个竹杯，在手中把玩起来。
我走上前，落坐在他对面，静待着他的反应。他却只是微弯着嘴角，看着手中的杯子，不说话。
“玉螭的力量，你应该很清楚。若不然，除了玉螭，我把我体内的灵核取出，一并送给你，你放了白泽，可好？”
韩灵的眉毛微微一挑，眼底的暗沉却浓了一分，脸色也白了一丝。
“我应该叫你程子澄，还是姬轩辕？”韩灵突然开口笑问道。
“那我应该叫你韩灵，还是蚩尤？”
韩灵摇了摇头，笑容染了抹苦涩。
“澄，你来这里，难道不是为了找我回去？”
“开始是，但现在不是。”我诚然的作答。
“开始是，现在不是……”韩灵喃喃地重复着我所说的话，叹了口气，随即又轻笑了起来，看着我道：“姬轩辕，你知道我为何能寻到你么？”
关于这一点，我也很是好奇。若非巧合，难道是？
“灵泽？”
韩灵摇头一笑，放下了手中的杯子，拿起桌上的茶壶自倒了一杯，浅抿了一口，道：“是白泽。”
我微微一愣，继而恍然。
“灵泽的出现只是巧合。白泽魔化后，吸收了谛听之魂，已然不是曾经的白泽。谛听的行踪，我随时可知。知道他在何处，自然也知晓你在何处。”
“那你又如何知道我尚在人间？”
“若你当真死了，白泽定然会来寻我报仇。更何况，天禄多此一举的来告诉我巫王已确认你的死讯？”
“呵。既如此，那日见到我时，还真是辛苦你的一番演出了。”我嘲讽的一笑。韩灵的脸色微微泛白，叹了口气道：“那日见到你时，才确认你未死，我原也只是怀疑罢了。”
我微微眯了眯眼，心下不禁一紧。
“既如此，那你战时对外称病也是假的了？”
“自然。”
“为了引韩翊谋反？还是为了降低神农氏族的戒心？”
“皆有。”
韩灵的脸色依旧显得有些苍白，嘴角挂着的笑容淡淡的。他的聪慧程度我心知肚明，只是未料到，这一次，我居然也会棋差一招。
果然是，关心则乱阿。
“呵。不愧是灵王，暗之主宰。说谎话脸不红心不跳，演技一流啊。”我轻轻一笑，盯着那双黑沉的眸子，直想看清那里面究竟还藏着什么。
“其实，我也并非全然是装病。”韩灵并未避开我的目光，黑沉的眼底流淌过点点黯然。“我故意放你离开七杀，并非为了引出野王的行踪。有谛听在，他们也逃不出我的掌控。我只想看看，你是否真的会离开。就如同当年，你用同样的方法来试探我。”
“可惜的是，当年你选择了留下。而我，却选择了离开？”我轻轻一唏，心口却是一疼。
“你不但选择了离开，还选择了假死。”韩灵的笑里全是苦涩。
“我不但选择了假死，还选择永远把你忘了。而如今，我已经把过去的一切都忘了。所以，灵王大人，请您放了白泽，可好？”
韩灵的笑容一僵，脸色越发苍白，他紧紧捏着竹杯，黑色流光自他掌心燃起一团黑色的火焰，“嗤”地一声轻响，竹杯刹那间化成黑色粉末，纷纷洒洒掉落在桌面上。
“我既然选择来寻你，自然不会再放你离开。那白泽，我也绝然不会放。”
“嗯。好。很好。”我咬了咬牙，淡笑着看着韩灵：“抓住敌人的弱点，然后狠狠打击，不达到目的，决不罢休。好。真的很好。”淡笑，渐渐变成大笑。最终，我止了笑，冷冷的看着眼前之人。
“白泽，和孩子，都是我的弱点。但如果我不存在的话，这些棋子在你手中，只怕是半点价值也无，不是吗？”
韩灵猛地睁大了眼来看我，我笑着抬起手来，将体内的灵缓缓聚在掌心，汇聚成金色的利刃，随意地贴近耳侧，笑得平静。
“你若逼我，等同在逼你自己。”我一字一顿的缓缓说着，“我的弱点，你抓住了。但你的弱点……”
金色的利刃划破肌肤所带来的痛感，让我的思绪变得格外的清晰。
即使我同韩灵回去，白泽纵使获得了自由，却必须忍受长久的痛苦。
我已然错了一次，不能再错第二次。
虽然我没有办法对韩灵痛下杀手，但我却可以毁了我自己。
“啊~！”
身后熟悉的惊叫声，让我整个人为之一怔。转眼，白泽熟悉的身影印入眼帘，他微怒的皱着眉，冲到我身后，紧紧握住了我的右手，责怪道：“好端端的，做什么自己弄伤自己？”
手中的灵剑已然隐去。白泽小心翼翼地替我擦拭着顺着脸颊滑落的血渍。我疑惑地看着白泽，继而转眼看向韩灵。
韩灵的脸色已然恢复如常，淡然而平静的神色。
“你去哪儿了？”我反握住白泽的手，急切的问他。他皱着眉看我，继而看了眼韩灵，才绷着脸道：“某些人亲自送了上好的灵露来给泽生和谛临，我和小红肉去猎了海龙，免得让人觉得我们寒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