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古修妻指南》壬雪晓风

18、看到

　　天色已亮，天空落下的雨水还未停息，洞穴中睡熟的人依旧睡熟，洞穴外两人各怀心思注视着彼此。

　　楚若云不明白泔刚才为何那样说。

　　液不是说洙过几日便会回来吗？泔怎么说洙因为他而受到惩罚？

　　他想到雷电劈下来那一刻，洙拖着他远离危险之中，又想到因为洙，他没能第一时间抢到阿萨，心里有些复杂，他不解地问：“泔为何说洙因为我受到惩罚？”

　　“为什么？和我去看了不就知道了。”泔漠然道：“今夜大家睡熟之后，我叫你，你便跟我出来知道吗？”

　　“……”楚若云还没明白泔话中的意思，泔便不再说话，而是回到了洞穴中，继续睡觉。

　　泔回到洞穴后，楚若云一直在想泔的话，泔说的意思应该是今夜跟着他去便可以见到洙。

　　*

　　他在洞穴口坐了很久，洞穴中陆陆续续有人醒来，雨也渐渐变小起来。

　　其他人看到他都没跟他说话，他也没主动和这些人说话。

　　不过，他们总是时不时看他，似乎在议论着什么。

　　液、泔、汀自从昨夜问过他一些事情后，便没和他再说过几句话，他也没主动找液他们说话，他怕说话太多会暴露更多现代人的特征。

　　白日，一些人外出摘了些果子回来，因摘的果子不多，每人分到的果子也不多，他也分到了一个，那果子表皮漆黑，巴掌大小，吃起来味道和李子差不多，有些酸涩，不是很管饱。

　　大家吃过果子后都是该干什么干什么，大多数人都是拿着木制的长矛训练着捕猎的动作。

　　*

　　像这样的雨天或是雨刚停后，他们似乎都不会外出打猎。

　　不过，他也看得出来，整个洞穴的人心情都不是很好，这恐怕与洙不在这里有关。

　　想到此处，他有些急切期待夜幕来临，这样他就可以和泔去寻找洙，然后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洙为何因他而受到惩罚。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夜幕很快来临，这里的人因习惯早睡，陆陆续续有人进入洞穴躺在兽皮上便睡着了。

　　液在睡下之前还问楚若云，他怎么还不睡？是不习惯这里吗？

　　液关心的话让楚若云感到温暖，楚若云立马摇头回答：“没有不习惯，我马上就睡。”

　　他佯装要睡觉，躺在兽皮上，心中有些忐忑。

　　他不知道何时会和泔一起外出，睡着之后便一直注视着泔的方向。

　　泔已经完全闭上双眼，似乎真的睡着了，他心中思绪万千，也闭上了眼睛。

　　很久很久之后，整个洞穴都发出呼吸声没多久，陆陆续续似乎有人起来走出了洞穴，他知道那些人不是泔便继续装睡，直到泔叫他，他才睁开了眼睛，此时洞穴中的人已经少了一大半。

　　他想问洞穴中少去一半的人去了什么地方，泔却指着洞穴外，让他不要发出声音，然后小心翼翼地出去，他随后悄无声息地跟了出去。

　　他们出了洞穴便向山下走。

　　*

　　今夜天空很黑暗，没有月亮，山路有些难走，泔走得很快，楚若云只能快步小跑跟在后面。

　　一路上两人都没有说话，直到下山之后，泔才对楚若云说：“想知道大家去什么地方了？”

　　泔反问后又回答:”他们去的地方和我们一样，我们从这条路走不会被他们发现。”

　　泔随后又解释道:“液让我在洞穴中照顾你，可我觉得你该知道洙发生了什么。”

　　泔知道楚若云不知道他被洙抢来会成亲，便说:“之前你不是问我洙为何会因为你受到惩罚吗？我现在可以告诉你。”

　　“……”楚若云不明白泔为何突然告诉他原因。

　　“你昨夜登上的祭祀台是每个部落都很神圣的地方，昨夜也是我们这里比较大型的抢妻活动。你登上祭祀台，洙正好抢了你，你便是要作为洙妻子的，可你知道我们对在祭祀台上抢男人处罚有多严重，那日你也看到了天怒吧，那是神明的处罚……”

　　泔后面说的话，楚若云已经完全听不清，他只知道泔似乎说洙抢他是要他作为妻子的。

　　他整个人懵了，觉得刚才一定是幻听。

　　“你刚才说什么？我没听清，洙抢我为什么？”楚若云不可置信再次问道，他就想听泔说洙抢他与抢妻无关，没想到泔再次重复道:“洙将你带回来自然是要和你成亲的。”

　　楚若云这次听清楚后，完全傻掉了，怪不得他会被洙扛走，怪不得洙带他回来会什么都不问，还对他那么温和，洙抢他回去是为了成亲，让他成为妻子。

　　可他一个男人，还是一个在现代社会人高马大的男人，这让他怎么接受得了。

　　泔看到楚若云不可置信的表情，没再多做解释而是继续向前走。

　　楚若云在漆黑的树林中呆愣良久，最终还是追上了泔的脚步。

　　泔没有直接走向部落，而是向不远处的祭祀台的方向走去，他没有靠近祭祀台，而是找了一处视线好，又能隐藏身形的稍微高一点的地方，紧贴着地面趴下来。

　　楚若云见泔趴在下过雨后湿润的泥土上，随后也趴下来。

　　他趴下后，视线正好看到祭祀台，此刻，洙正被绑在火光照应的祭祀台上。

　　他知道洙抢他回来是为成亲后，如今看到洙，心里更加复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