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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8、第二凶·谋杀案·4 ...

  •   周先生赶人的意图再明显不过,把门推开,示意墨问可以走了。

      墨问起身望了周先生一眼,随后猛地关上门把刀比在周先生的脖颈上,周先生没有动,墨问也停在那里。

      周先生开了口,“你想做什么?”

      墨问只是晃着手中的刀子,在周先生的脖上来回晃荡,她勾了勾唇,“我想做什么?很简单,我只是想你配合。”

      墨问手一推,把周先生推倒在床上。周先生扯了扯衣领,显得有点烦躁,不似方才的淡漠。

      墨问靠近周先生,刀仍比在周先生的脖子上,墨问微勾唇,“我只是想你配合。”

      两人的气息交融在一起,近得都可以感受到对方所散发的热气,墨问感觉距离太近,有丝不适,不料手却被周先生给擒住,身体一翻,墨问背抵着床被,周先生压在上面,“你想我如何配合?”

      墨问愣了一下,周先生随手把墨问手中的刀拿走,起身领了领微有点凌乱的衣襟,他坐着,手旋着刀尖。

      墨问从床上起身。

      墨问被夺了刀也不气,“配合我很简单,你配合我,让我在你这里借宿,我就不会打扰你,让你得个清静。”

      周先生仍旋着刀尖,不看墨问一眼,忽刀一停,把刀递给墨问,“希望你能说到做到。”

      墨问勾唇,“自然。你放心。”

      墨问在桌上爬着快睡着,“噔”地一声吓得墨问连忙起来,她侧身望向门,墨问不用看就知道是谁在敲门,这很明显是徐云等人。

      墨问扫了眼周先生,果真,周先生脸上明显不悦。他清静的日子,却因为墨问忽然来访的客人给吵到了。

      周先生瞧了瞧桌子,望了墨问一眼,又指了指门,无疑是让墨问去解决这个问题,否则墨问就离开。

      墨问起身走向门,但她不打算开门的,她开了门无论说些什么,他们极有可能不会让她留在这里,即便腿是长在她自己身上,因为之前说好,大家在一起聚着,那样杀人凶手就不方便下手。

      但他们也不怎么可能在这里借宿,与她住在一起,周先生是否能容许他们住下来是一个问题,但周先生肯定会把自己给扔出去的。

      墨问隔着门,敲了几下门,外面的人静了下来,也不再紧敲着门,就望着门,等着墨问开门。

      却不料,墨问却只是说她今晚在这里休息,让他们别打扰她的私生活。

      这话说得暧昧,连周先生都望了墨问几眼,墨问倒是没什么感觉,倒是这门外的人,原主的未婚夫紧皱着眉头,开口就是,“你知不知道你是有夫之妇!”

      墨问无奈摊了摊手,“我是未婚人士,好吗同志。”这话听得门外人倒吸一口气,徐云差点吐了口血。何时墨问又如此嚣张,他们倒是不知道了?

      他们越想越认为今天墨问的行为倒是有几分古怪。平日里墨问不说怎么,也是一个不是很开放,有点保守的人,怎么可能会当众说这种话?

      墨问自然是知道她不模仿原主行事,按原主性格来做事,就极有可能会被人怀疑她怎么会性情大变。墨问不愿意伪装,如果每一个事情她伪装的性格都跟原主一样,究竟是她在活着,还是原主在活着,墨问不确定,更何况她连原主是一个怎样的人,平时性格作风如何,她都没有数据,她想伪装也没办法,除非翻阅原主的记忆。

      徐云的头都绿了,就差一顶绿帽子,他气得捶着门,这连捶几下,门都快摇摇欲坠。

      墨问生怕这徐云真闯了进来,把这门给弄破了,这门若真破了,她还怎么跟周先生单独待着?独自一人呆着是好,但难免会有意外发生。这跟周先生呆在一块,她相信出意外的可能性不大,就算真到了那个地步,也有一个垫背的。

      周先生敲了敲桌,这清脆的声音让墨问感到焦急,这周先生恐怕是不耐烦了。

      周先生向来喜静,喜欢独来独往。这忽然遇到大雪挡了路无法通行,他被迫留在这个别墅中,已是不爽。

      他能留下墨问呆在这屋里,他自己都感觉不可思意,他沉思了些许时间,或许是因为好像在哪里见过墨问。虽说没有记忆,但他隐隐约约有这种感觉,开口想让墨问走,他又说不出,想把墨问扔出去,手又动不了。

      周先生只能把这怪事,归结于他这几日在雪里寻路没有睡好。但周先生却没有深思,平日里他即便是遇到再大的事,几天几夜不休不睡,也不会像今日般心软,动不了手,也开不了口。

      墨问这边被徐云敲击门的声音和周先生敲桌的声音搞得心烦,墨问猛地把门一敲,大吼着,“再敲我就把你家房给拆了。大家都是成年人,成熟点行吗?你情我愿,男欢女爱很正常好吗?合则继续,不合则分,有什么问题?”

      徐云冷了下脸,脸微青,他压抑着想立即把墨问给杀了的想法。

      周先生则是把敞开的衣服上的扣子扣起,把最上面的扣子也扣上,扣得严严实实的,墨问见了只觉好笑,周先生这是怕她扑上来?她再怎么说,也不会对一个陌生人下手,更何况她又不喜欢他。而且,这墨问要真是要下手,就算把扣子扣上也没用。
      待门外的人无论怎么说,墨问都不肯走后,他们也就走了。

      此刻墨问正在深思。

      她虽然能猜到死者岑旋是如何死的,无非是趁岑旋无防备时,由身边的朋友下的手。

      但在这个过程中,是谁亲自下手,谁又是帮凶,谁又只是知道这件事,只是一个知情人?

      他们为何又要如此追逐做?

      这问题一直在墨问的脑海中回放,墨问想了许久也无法得出一个结果。

      目前而言她收集到的信息量太少,她无法得出一个合理的判断实属正常。

      墨问抬眸扫了眼周先生。

      周先生在这其中扮演的又是什么样的角色,墨问颇为好奇。

      周先生当真只是路过如此简单而已?还是周先生带有其他的目的而进入这个别墅之中?

      墨问抱着疑惑,面上却不显露半分,她随手掏出手机看了眼上面的信号,信号全无。

      墨问放下手机,抬头望向周先生,“这漫夜长长也无事可做,不如我们聊一聊?”

      周先生扫了眼墨问后却不作回答,他不想与墨问多说些什么,墨问也不感到气馁,她知道想要一个人跟她谈心,是比较难的,人都是有脾性的。

      更何况是在这样的情况之下。若周先生当真只是路过此地,那么他对墨问有防备也是很正常,墨问确实是杀死岑旋最有可能的嫌疑人。

      一般而言,周先生是不会愿意跟这般的人进行接触,更别谈是深入了解和交流。

      墨问起身在狭窄的房间内转了转。房间内的摆设与原来的客房差不多,除了地面上有一个黑色的行李箱。

      这个行李箱格外的大,大到可以藏起一个尸体。

      墨问倒是多望了那个行李箱两眼,却不料周先生竟会把行李箱往他那边拖了拖,随后藏在角落里,不想墨问与这个行李箱进行接触。

      墨问面上倒是不在意周先生这个动作,但实际上墨问的目光时而悄无声息地扫向那个行李箱。

      天色也渐渐晚了,周先生也准备歇息了,他丝毫不在意屋内有人,合衣躺在床上就睡了。墨问倒是坐在椅子上,半合着双眸,似在睡觉又似在深思。

      一夜她都在想那个行李箱的事情,仿佛那个行李箱会让她更了解周先生。

      有一刻,她伸出手想打开行李箱,但她一想到周先生那个冰冷的眼眸。若周先生真的是喜爱分尸的人,就算不是杀人凶手。她也不一定是周先生的对手。

      往外跑有可能遇上徐云等人,躲在这间房间内,又遇上周先生这般身份奇怪的人。

      墨问想了想,还是放下了把行李箱打开的心,她不想冒任何风险。周先生是坏人还是分尸者,与她说实话是一点关心都没有,她只想完成她的任务而已。

      一夜过去,外面的雪也渐渐地小了一点,墨问知道用不了多久,或许用不了多久他们就能离开这里。

      但是,越是随着外面的天气越好,这别墅内就越不安全,若是无法找出谁是真正的杀人真凶,那么她就不好对症下药。

      每一个人都会有其弱点,他们为何要杀岑旋,为何把原主推入杀人犯这个罪名上,都是有原因的。

      如果无法了解到这些,更别谈如何化解被杀的危机。

      墨问知道一整天躲在这里也没有什么用,当她跟周先生相处得越久,她就更感到周先生身上那种危险。似乎在周先生的领域中不容他人进入。

      而且周先生是不会主动跟没有必要接触的人进行接触。墨问不能肯定周先生跟这场杀人案无关,但是墨问却能知道,现在不是怀疑周先生的时候,她该离开这个房间了。

      墨问起身对周先生道别,“昨夜谢谢你了。我该回房去了。气也消了,是时候回去了。”墨问佯装她是因为跟外面的人吵架,所以故意躲在这个房间内,但周先生怎么可能会相信。他只是扫了眼墨问,就随口说了句,“是吗?”

      墨问也知道是瞒不过周先生,但是她这样说周先生只是猜想她是为何躲进这个房间,周先生是不会有十分的把握,顶多是九分罢。

      墨问正准备离开时,周先生冷不丁地说了一句话,“你出去用不了多久,就会被杀。”

      墨问呆在原地深思了几秒,回头看向正坐在椅子上的周先生,“你这话指的是什么意思?为什么我去会被杀?”墨问把疑惑表现得完完整整,她真的是一个不知情的人,完全不知道岑旋的事情是由外面哪些人做的。

      周先生却闭口不言,不再多说两句。墨问不知道周先生这话是什么意思,是在劝自己不要去,还是在提醒自己小心一点?

      但是以周先生的性格来说,他会好心地关心他人,应该不会吧?

      或者说,周先生是不想惹来过多的麻烦?若墨问死在外面,而跟墨问有所接触的周先生,也有可能会被外面的人当作墨问其实同周先生说了些什么机密的话,他们为了避免走露风声,他们也可能会对付周先生也说不定。

      但令墨问更疑惑的是,周先生应该是不会怕外面的人,她能感受到外面的人并非是周先生的对手,除非周先生现在并不方便太过于暴露,或者说是引出其他更多的事。

      墨问又扫了眼那个黑色的行李箱。

      或许这跟这行李箱有些许的关联。

      墨问倒是想再这房间内多待会儿,多了解周先生的情况,以及对整件事情更了解一点,那么可能对她能找出谁是真正的杀人凶手,谁又是帮凶,谁又是知情人更加有帮助。

      墨问扫了眼屋内没有看到吃的东西,她问了句“你这房内有吃的吗?”周先生倒是望了墨问一眼,“有又如何?”

      这话里的意识明显无比,这房间内有食物,但是周先生却是不打算给墨问。

      墨问也是能理解的,周先生是不打算出去吃饭,他是想一直在屋内待到能离开这个别墅为止。

      如果食物分给墨问一点,那么剩下的食物不一定会让周先生支撑到不出门吃饭就能等到可以离开别墅的时候。

      墨问能理解周先生为何这样做,但是这样的信息却让墨问更加确定,这周先生躲在这个房间内一定有什么秘密。

      他的那个行李箱里藏着的东西定是周先生不想让其他人知道的。

      墨问没有得到周先生的帮助,墨问也感到无所谓。

      只是她现在此刻并不打算出去了。

      去到外面后或许能更快找到谁是杀人凶手,但也有可能,还没有问出个什么来,就被人给杀了。

      虽然她对自己还是很有把握的,但这别墅内,对这个别墅更为了解的人并不是她,而是这个别墅的主人。

      墨问想了想,还不如先待在这里面,想比外面的人比她更为着急。

      毕竟岑旋的尸体可能会越来越发臭。那个不仅会令人闻起来感到不舒服,更会令那啥凶手,或是帮凶,或是知情人,心里备受折磨。

      若非是老手,对杀人这种事当作家常便饭,不然,心里可能会很不舒服。

      外面的那些人他们的心里素质并不会有多么的强大,强大到令他们面不改色。

      依墨问的观察而言,在这座别墅内的人,除了周先生以外,那些人中的杀人凶手以及帮凶还有知情人的心里是很难在长时间内抵挡住死者岑旋的尸体,尤其还发了臭,更令他们心里不安。

      墨问虽说也是想尽快找出凶手,但是她认为她此刻还有更为重要的事情做,在这段时间内,在大厅里的他们的心里定会受到不少的折磨,过一段时间再出去,也不失为一个更好的时机,那时候墨问只需要再加把火,添点醋,在旁观察,或许就能知道整个事件的全过程。

      墨问偷偷抬眸看了眼周先生,没让周先生被盯的不适,也没盯得周先生不自然,周先生也没有在墨问的盯之下光明正大的吃早饭,他也感觉这样不太好。

      墨问不开腔,他也不说话。两人就静静地对视了很久很久。虽然在这个过程中,墨问只是一直盯着周先生,周先生只是偶尔看了眼墨问,其余时间都是在垂着头沉思着其他事情。

      到了最后,周先生终于开了腔,“你有话直说,不用一直盯着我。”

      墨问却只是勾了勾唇,“我没有话要说,只是想盯着你,看着你。莫非这样会让你感到很不自在?你早说,我就不看着你了。”

      “麻烦你请不要盯着我,没有其他事可以离开了。”

      周先生赶人的话已经说得很明显,墨问也听得很清楚。

      走,墨问也肯定是要走的,只是不是现在这一刻而已。

      墨问起身领了领衣领,她推门准备就走,但又想起些什么,她回头望了眼周先生,“我走也是可以,但是在走之前,我想问你一个问题,这个问题在我心里很久很久。如果我不知道,我可能下不了决心离开。”

      周先生眼也没抬,“你想问什么。”他似乎已不在乎回答墨问一个问题,周先生很迫切墨问离开,他会回答一些能让墨问知道的事。

      墨问面上依旧是一副很困惑的表情,但是她的目光却是一直落在周先生的身上,周先生一直没有抬头看墨问,墨问知道周先生恐怕是怕暴露出他急迫想赶走她的心情。

      墨问倒是不曾在意,她只是勾了勾唇,“我很好奇,你的行李箱看起来很大。”

      说这话后,墨问顿了顿,周先生依旧连眼都没有抬一眼,墨问继续说,“这大的有点不可思议,据我某个朋友曾说过,一般而言,行李箱越大,而带着这个行李箱的人是男人,这更加说明此人是一个比较婆婆妈妈的人,但是我看你也不是很像。你说我朋友说的话是说错了,还是你有一点婆婆妈妈的潜能,只是你没有表达出来,或者说连你也没有发现?”

      周先生抬眸望了眼墨问,“你就是想问这个?”

      墨问望见周先生微有异色的表情,就知道那个行李箱确实是有点东西,而且这个东西是她绝不能知道的事,在之前提到行李箱的那一刻时,周先生周身的气息都变得凌厉起来了,之前则是被周先生一直藏了起来,他应该是压抑住想杀人的想法,故作毫不在意,当墨问提到与行李箱的秘密无关的其他周先生关心都不关心的小事情时,周先生的放松及诧异,墨问都收在眼底。

      墨问摆了摆手,她叹了口气,“看来我那朋友是在跟我开玩笑。我险些还真信了她。没事了,我就先走了。”

      墨问推门想走,却不曾预料到,周先生却是把门一按,撑着门。他深邃而又冰冷刺骨的双眸望着墨问,寒气冷得墨问也不由想往后退,“你真的想知道这件事?”

      墨问知道周先生所指的不是她朋友所说的话是否是真的这件事,而是行李箱的事,墨问只得干笑胡言这件事,“说实话,我是很好奇,但是我想了又想,这毕竟是你的隐私。我也不太方便知道。”

      “是吗?刚刚你怎么没有这样想?”

      周先生的语气给墨问一种很危险的感觉,她感觉到她似乎走不掉了。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18章 第二凶·谋杀案·4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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