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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 10 章(捉虫) ...

  •   如此深情的眼神,一般人是招架不住。

      经过抱着看戏的态度,直到她发现陆随穷的眼神变得冷漠,才发现对方似乎真讨厌公孙由,这又是为何?

      陆随穷意识到眼前的可是男主,不能轻易得罪。

      她深呼吸,笑道:“以前的事我都不记得了,麻烦你别和我碰瓷。”

      什么爱不爱的,说得好像他有多么爱原主一样。

      陆随穷很厌烦内心深处莫名的悲伤,不懂原主究竟喜欢狗男人哪儿,给了他八次机会都然并卵。

      公孙由这才有些冷静,他说:“陆陆,我会让你想起来的。”

      陆随穷笑容里带了一丝自嘲:“以前的事对我不重要,我高攀不起你行了吗?现在你若有空就去遇缘司把你和我的可能给掐断,如何?”

      思量再三,她还是没忍住正面刚,防止公孙由给她洗脑。

      公孙由很惊讶地看着她,“陆陆,你这是要与我恩断义绝?”

      “我们和恩断义绝四个字很熟吗?”

      陆随穷似笑非笑看着公孙由,别说她真不记得那些破事,按照狗男人的尿性,多半是要把他的行为美化好几个高度,好让她心存感激和内疚。

      可是男主付出了什么呢?

      装叉和到处撩妹,为了护着女二,眼睁睁舍掉女主被魔物灭掉?

      公孙由打量陆随穷许久,“这一百年没有时间来看你,是我的不对,之后……”

      陆随穷再次打断他:“我和你不会有之后,望你也别活在过去。”

      这样说已经很尊重人了,再继续讨论也是扯头花。

      公孙由神色落寞望着陆随穷,转身眼中的轻蔑被蜀皓看见,让他恨不得撸起袖子揍人。

      远处,柏松真人冷眼看着他们,淡淡道:“还在那里自取其辱到何时?”

      公孙由没吭声,默默地走向那边,究竟是哪儿出了问题,让陆随穷对他避而不及。

      若是陆随穷已经对他没感情,那他想知道高山猫族的秘密,可能又得大费周章。

      公孙由不满的用余光瞥着陆随穷,发现她们已经走的很远,只能再想办法去试探,问清楚原因才行。

      猫的感知力很敏锐,让陆随穷察觉公孙由的目光,果然不是什么好东西,靠着小把戏就想忽悠她送死,门都没有。

      蜀皓轻声说:“那个公孙由一看就是对老大虚情假意,他刚才的眼神可凶了。”

      陆随穷赏了他一颗糖:“是吧,别被坊间传闻骗了,八世怎么了,八世还不是看着我为他做人肉护盾?算了,反正他又不缺人为之肝脑涂地。”

      这么恶趣味的设定,不是作者故意的,就是月老对公孙由偏爱,让他桃花泛滥。

      经过在旁边安静地听着,公孙由刚才的表现确实不怎样,人人都说他是谦谦君子,却又让她有种很不舒服的感觉,难怪猫会如此反感。

      她回过神已经被陆随穷抱住了大腿:“报告老板,你能和月老说一哈,解除我和他的捆绑吗?我不想被迫营业!”

      “撒手……”

      “那你让我现在跑也行,不然我就要死翘翘了!”

      “跟我耍无赖没用,二叔让你请厉婕前辈也该行动了,速去速回。”

      经过掰开陆随穷的爪子,和那双眼睛对视,看到里面的恐惧和委屈,有些不明白猫何时变得神经兮兮。

      陆随穷瞬间放弃了争辩,“罢了,为了再活五百年,我去找月老要个说法。”

      指望经过铁树开花放她走绝无可能,对方也没有帮自己的义务。

      人不想法子自救,就是脑壳有问题。

      蜀皓担心道:“万一木若又揍了老大,我怕月老会让她生生世世饱受情爱的折磨。”

      经过捡起陆随穷掉落的白发,冷淡道:“让她去,不吃亏是不会知道收敛。”

      闻言,蜀皓望着已经那道白色身影,不知该说殿下是担心老大,还是老大真的另有打算。

      在去遇缘司之前,陆随穷重新收拾了自己的行礼,考虑到不方便干脆放在那,带不走的就留下来。

      她飞身的过程隐约听到有人提及父母的事,没认真听。

      现在解除该死的羁绊才是最重要的,没了对狗男人的滤镜,她指不定能远离这些是是非非。

      陆随穷路过遇缘司,看见季万岁蹲在离散泉,神情麻木的观察正在解除魂契的仙侣,眼神净是嘲弄。

      当初结下良缘,如今反目成仇,倒是成了这里常有的事。

      季万岁腾出个位置,招呼陆随穷坐下,“来,一起看戏。”

      浓烈的酒味让陆随穷想跑,然而为了帮齐哀打听口风,便坐在旁边问道:“这又是咋了?”

      季万岁忍着呕吐的感觉,笑道:“男的在凡间另结新欢,女的被诬陷杀了他新欢,像极了……”

      陆随穷想说像极了你和老齐,怕挨打才没吭声,等到那男仙跳进离散泉时,木若骂骂咧咧了一会,带着女仙去了别处。

      连神仙的感情都这么的脆弱,更别说是普通人的。

      陆随穷自认为自己不是个深情种,却也难以免俗地希望有个人和她互相包容。

      季万岁喝高了,她将陆随穷当成齐哀,胡言乱语:“要死就死的透透的,本座绝不会为你难过半分,你一条命抵消得了千千万万条命吗?你这个只会逃避的懦夫!”

      这一刻,陆随穷为齐哀感到很不值,“看清楚我是谁再说这些伤人的话。不喜欢,不在意,那她做什么都和你无关,你在意的点真的很奇怪,其实你是她的深柜吧?”

      当然,她一个外人是不该这么以为是。

      不过是猛地想起似曾相识的经历,不小心就真情实感而已。

      季万岁呕吐了会,冷冷的说道:“你懂什么?本座和她的事,你又知道多少?一个个都说我得理不饶人,我有要求她做那些愚蠢的举动?我的族人,我的父亲都被她所累,就因为你们觉得她可怜,我就该被迫原谅她?”

      那天,她去找栽晨聊了会,对方让她放下曾经的怨恨,从未听明白,她要的就是个合理的交代罢了。

      陆随穷深知这是老齐她们过不去的坎,许久才说:“老齐那么爱你,不会做伤害你的事。你把偏见放在第一位,自然说什么都是对的。”

      千万年的交情可以在忽然之间瓦解,也可以烫的让人失去理智。

      到底是老齐错付了呢,还是她们都倔强懒得解释,那就很难说了。

      陆随穷的心里无限的感慨,深情总被解读成自我感动付出,薄情总是有恃无恐。

      没有谁比谁可怜,只有不断地互相伤害,看谁带着伤口撑到最后罢了。

      她还是苟命最合适,万一和老齐同样爱了不能爱的的人,可能某些坚持的方向也没了意义。

      季万岁恢复了冷静:“她配吗?”

      连个爱字都不敢说的人,配吗?

      陆随穷没再义愤填膺,淡笑着:“嗯,你这样说真的很开心吗?那随你吧,我还是那句,不喜欢,也不必浪费时间在她身上。”

      说起来,瘟疫发生后,都是季狐狸一言不合就开打,老齐倒是能神隐绝不刻意出现。

      究竟是谁在纠缠谁呢?

      季万岁本来是很生气陆随穷的越界言行,却听见了红线人偶的动静。

      有一对人偶的红线断了,散落的光被精灵们收集投入离散泉。

      季万岁没去查看,心里却有种空落落的,缘尽了就是缘尽了,无需多言。

      陆随穷跟着木若去捡起人偶,发现是很陌生的名字,季万岁她们的还好好的在那儿系着。

      木若问道:“你又来作甚?”

      陆随穷简单地说了来意:“求月老帮我取消和公孙由的红线,我可以在人间给他盖个五星级庙宇。”

      木若不屑:“师尊才不会搭理你这种惹祸精的要求。”

      陆随穷眨眨眼,“怎么,我没有祸害你,你还不高兴了?”

      这小仙童有这意思,一本正经的和经过可以比比高低。

      “懒得理你。”

      木若发现季万岁已经离开,将她和齐哀透明的线系了个活结。

      陆随穷不懂这其中的意思,想着自己离开前先和老齐道个别,免得亲眼看着对方消失,玻璃心承受不起。

      …

      编年史修复好一页,经过眉心感到钝痛,躺在椅子上歇了会。

      内鬼不抓住,似乎会给所有人造成麻烦。

      柏松真人是个中立派,这次来公主府估计是想看风向,再选择立场。

      一千多年过去了,北苑老祖的旧部东躲西藏,估计有特殊的手段和内鬼联系。

      经过调整内息,决定去找齐哀问问,师父的闭关就是闭门不出,这会应该不算是打扰修行。

      那只猫……

      跑就跑了吧,只不过比起西荒高山,公主府更安全些。

      经过忽略心里那点舍不得,去了齐哀的住处。

      此时,陆随穷刚好站在齐哀的门外,说:“老齐你开门啊!我有好东西送你。”

      齐哀看了眼身旁的醉冥君,声音温柔:“猫猫,你先回去吧,我出关再去看你。”

      陆随穷皱了眉,“你真的要为了季狐狸跳离散泉啊?”

      据说跳进去的痛苦比酷刑还重,换做是她肯定承受不了。

      齐哀说道:“和她没有太多的关系。我已经对试图用语言说服谁感到倦了,我这样试图抓着,只会变成我内心害怕的东西。”

      许是一切看淡了,她对执着的,顾及的,不再遮遮掩掩。

      作为瘟神被嫌弃,努力想做个身正不怕影子斜的神仙,越是这样,越显得她道貌岸然。

      别人的看法成了难以卸去的枷锁,让她变成自己讨厌的样子。

      陆随穷背靠着门板,“希望我还可以看到你渡劫归来的那天。”

      就如她曾想过,老齐考量后做的决定,再去阻止好像是在多管闲事。

      齐哀笑道:“但愿吧。”

      陆随穷还想多说什么,又不忍心打扰齐哀清静,不是谁都想肆无忌惮暴露伤口,愿意被人看见舔伤口狰狞的表情。

      屋里,醉冥君脸上没了笑容,手中的铃铛也不再发出声音。

      他摆好了星辰图,问道:“师姐,你真的决定了吗?”

      齐哀的身体有一团浊气,她躲在里面笑着:“决定了。九月初三,天寒星陨落,必有大乱。待我宰了那个内鬼,你就将东西取走。”

      醉冥君无奈:“何苦呢?我虽然是幽冥之主,可也不是管仓库的。”

      一旦齐哀走上这个开端,那就再无回头路。

      齐哀脑海里全是让她割舍不掉的画面,仍然维持着微笑:“她是我的万丈深渊,也是我力争上游的浮木。”

      这是醉冥君头一次看她笑的,如同她的名字满是哀伤。

      醉冥君说道:“看来十四殿下和师姐都是固执的可以,但是师尊说的没错,你这样做是赌命,也是在逃避。”

      齐哀岔开话题:“到了必要的时刻,把记忆还给十四吧。我和季万岁的事也该有个了结。”

      星辰图改变了位置,上面似有繁星浮动,每一颗星星闪烁着然后变得暗淡无光。

      醉冥君收起了图,“你们要闹的不欢而散,那我就没话说了。”

      情之一字,最是让人难以捉摸。

      齐哀闭上眼睛默念口诀,每运功一次,浊气变得更重,这都是她与生俱来的,无法摆脱。

      门外,经过被结界挡住,她想让人通报,却发现幽冥的人在附近。

      经过以为齐哀和醉冥君有重要的事,也不好去叨扰。

      她站在那儿看着陆随穷去了天河,不知道是抄近路去下界的西荒高山,还是找耳尘。

      经过心里犹豫追不追,最后没有任何行动。

      就像师父说的,留不住的随它去。

      天河边。

      陆随穷坐在那发呆,收了人家二叔的东西,总不能不去办事。

      她喊了声:“舅舅在吗?”

      每天都有人在这泡澡和玩水,耳尘居然都不嫌弃,真是好脾气。

      耳尘和厉婕一样很少出现,基本熟人都很少看见他们,估计是渣作者懒得写。

      河里出现一个长身玉立的男子,看起来保养的很年轻,他望着陆随穷:“你果然和以前不同了,这样也好,知道反抗比接受欺负要强。”

      陆随穷观察着耳尘,长得还是和自己有些像,笑道:“舅舅说得对,我是来跟你打听一个人,您知道厉婕在哪儿吗?”
note作者有话说
第10章 第 10 章(捉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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