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嘿****凉》有心五月

9、黑色羊皮本

　　曹智似乎很快掩饰了波动的情绪，少见的悲凉神色却□□儿一眼看尽，可她是个明白孩子，不愿多问。
　　曹智抽身离开，似乎擦了一下眼角。
　　操儿不知为何，难以从照片上移开视线，忍不住的盯着愣神，恍然发觉照片中的陌生男人竟这般似曾相识，苦思冥想却又毫无头绪。
　　这样的困惑迷乱让她沮丧，心烦意乱间忽然瞥见一个黑色的羊皮笔记本掉落在办公桌侧面，上有精巧的钉扣，边页卷曲，像是用了很久。
　　操儿弯腰捡起来，翻开扉页，几行苍劲有力的字体，书写着一首小诗：
　　万物皆有所不可，强而难之，不可复得。
　　来世愿心梦得尝，蔷薇氤氲，爱儿在侧。
　　曹墨涵于1989年金石滩海岸 初冬
　　曹墨涵......操儿反复嘟囔着这个名字，一个姓儿，他跟曹智该是亲戚吧，兄弟吗，不会是父子吧，操儿忽然发现自己对曹智的来龙去脉还真是一无所知。
　　刚想继续翻看，曹智推门而入，操儿一哆嗦，慌忙合上了本子。
　　“爸爸，我捡了个本子”。
　　曹智脚步急促，竟有些荒乱，“你看了吗？”
　　显然，曹智知道操儿指的是什么，而且非常关心其间的内容。
　　“没有啊”操儿老实的回答，又有些愧色：“对不起，我不该翻你的东西，是掉在地板上的”。
　　“爸爸不是这个意思，不过，真的没看吗？”。曹智追问。
　　操儿有些羞赧，挠挠头发：“其实看了扉页，曹墨涵是谁啊，爸爸的兄弟吗？”
　　“不是亲兄弟，但是爸爸把他当做弟弟来看，就像......亲人”。
　　“是照片上的人嘛？”
　　操儿忍不住追问，曹智神情间闪过一丝讶异，这个眼前小人儿，有时迟滞木讷，有时又聪明过人。
　　“好了好了，乖乖，我们不讨论了，以后爸爸再告诉你”曹智清了清嗓门，“现在我们要说的是，曹操小朋友，下个月要参加国际学校的初试了，请问你准备好了吗？”
　　“报告爸爸，时刻准备着”操儿卖完萌又觉得有自己幼稚，把头埋在臂弯里偷笑。
　　“报告操儿，不看广告看疗效，拿出点真东西来别忽悠你爸。”曹智看着眼前眉开眼笑的小姑娘心生感慨，半年时间，原本沉默寡欢的小苗儿不过得点阳光便灿烂无比。
　　曹智望着操儿，眼神宠溺，平静无波，内心起伏却汹涌而至：好孩子，未来的生活远不止此刻的小美好，只要，按照之前的安排，一步一步走下去，解脱与救赎，离别与重生，等待我们的将是新世界。操儿，你真的准备好了吗？可是，你就算没准备好，也要随我一起历经即将到来的一切了，因为，我已经准备了太多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