87、第八十一章：记忆的潮水 ...
-
白金保护着小金木从崩溃地幻境中脱出，之后的他在床上翻滚，心有余悸而睡不着。
第二天清晨顶着个硕大的熊猫眼打着哈欠磨磨蹭蹭地从房间内挪出。
走路晃晃悠悠，下楼梯的时候看得楼下的幸村一家直冒冷汗，就怕他一骨碌滚下来。
“金木，你没事吧？”幸村和一噔噔噔几步上前扶住小金木。
“没，只是没睡好有点困。”小金木揉着眼睛，一滴泪珠沁出眼角，“稍微有点认床。”
幸村和一巴掌大小的脸蛋皱成一团儿，点着唇瓣嘟囔道：“那怎么办，今天本打算带你去逛神奈川呢。”
“去呀。”小金木悄咪咪掐了一把大腿强打起精神，“很想逛逛呢，超期待的。”
“那你可以在车上睡一会儿。”幸村和一灵机一动。
“行。”
幸村和一和小金木达成共识，他们手拉手下楼吃早餐。幸村家的早餐是传统的日式料理，清淡健康，吃饱喝足后他们正式踏上神奈川之行。
此时正逢初夏时节，暖风透过窗户拂面而来，吹起发丝，吹动天空中的云彩。
路上车水马龙，一片繁荣景象。
幸村精市与他们坐在后排，他翻看日程安排神秘兮兮地说到：“第一站我们要去个好地方呢，和童年的记忆有关呢。”
“诶？”
幸村和一挺直腰杆，“哥哥，是不是我一直想去的那个博物馆。”
“诶诶诶，什么博物馆。”小金木好奇凑去。
“秘密，到时候你肯定会大吃一惊！”
不愧是幸村兄弟，卖关子的模样相似极了，惹得小金木不满地扁扁嘴，作势去挠痒痒。
“说说！”
“我不要嘛，哈哈哈哈，哥哥快救我！哈哈哈！”
“哈哈哈哈，哥哥你居然和金木同流合污哈哈哈，好痒好痒！别挠了，要死掉了！”
嬉笑打闹之际，小金木抬头不经意间看了一眼窗外，下一秒如披冰雪。
他整个人僵直在原地，车厢内的颜色逐渐变得昏沉暗淡，他看见时光在倒转，他前方的人逐渐变得模糊，另一张脸取而代之。
那个人的脸型方正，黄色的短发被鲜血和兴奋的汗水浸湿，鼻梁宽大，豆大的眼睛字母欲裂，瞳孔身处透着着凌/虐的快/感。
被虐的人：
——正是金木研
“金木研。”
“金木！”
“金木！”
粗犷的声音由远及近，从平淡变得歇斯底里，那一声声名字似催命符一般，刺痛皮肤，扎破耳膜。
“啪嗒。”
小金木的脚尖踩在冰凉的瓷砖上，他侧身环顾四周是那个熟悉的黑白世界，是那个狰狞的红色穹顶，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腥/臭的血/腥之气顺着鼻尖流入，这每一块地砖上都是被血浸泡过的。
“这里不是意识世界。”小金木垂眸，不安地喃喃，“那这里是哪里，如此的真实。”
就在他愣神的时候，那个高大的白发男人推着一辆破损的小推车，吱呀吱呀地向前走去。
浑然没注意到他的身边还站着一个孩子。
小金木顺着男人走向望去，是一个被绑在椅背上身穿黑色男服务员装束的青年。
他的手脚被束缚，眼睛缠绕着一圈圈的绷带，他昏迷着，对外界的感知低下。
即使没人提醒，小金木也知道那个人——就是他自己。
之前数次回忆起在“古董”咖啡店工作，他就是这样一身，面带微笑工作和那群服务生打闹在一起。
这次不同。
他变成了旁观者，被关注的金木研在前方。
虽然不知道这个男人要干什么，就那个生锈的小推车上面传来“叮铃咚”的声响就让他倍感不安。
小金木几乎是下意识地撒腿跑去，就看见S级喰种壁虎抽取一管液体，那不锈钢针尖在昏暗的灯光下透着冷意。
这是RC抑制剂，只要将它注入喰种体内，手术刀就能随意切割身体。
“你醒了。”
壁虎阴冷的声音响起。
小金木这才看到金木研醒了，和他相似的脸上在看见壁虎的刹那间突变，惊恐的神色布满脸庞，全身懦弱地，止不住地颤抖。
“针头正常情况下是插不进喰种身体的。”壁虎勾起嘴角，他猛地低头，指尖抠向自己那双布满血丝的眼睛，“喰种有一处弱点，那就是粘膜……”
那种压抑的窒息感呼啸而来，席卷了金木研，他几乎不能思考，只能眼睁睁地看着那个恐怖的喰种靠近。
那尖锐的针尖用力地扎向金木研的眼眶。
“啊啊啊啊啊——”
他痛苦地全身抽搐铁链哐当哐当地回响在空旷的大厅，鲜血从眼眶中涌出，脸因为痛苦扭曲变形。
“怎、怎么会这样……”
小金木眼眶犹如针扎，他捂住白嫩的脸蛋，惊恐地盯着这一切，心脏狂跳。
他几乎是飞扑上去，想要搂住那个痛苦的青年，但他扑了个空，跌倒在冰冷的地砖上，浑身都在冰冷中战栗。
这是他的前世吗？
这真的是他的前世吗？
为什么会这样。
小金木不知道这仅仅是一个深渊的开始。
等待金木研的是看不见尽头的黑暗未来。
壁虎拿着一个沾满鲜血的钳子揪住金木研的头发问出一个诅咒，““1000-7是多少？””
“993。”青年金木研隐忍着眼泪低声咬牙喊道。
“986……”
金木研报出一串串数字，身体承受着断肢、重生的疼痛与麻痒，而大脑被迫保持清醒。
小金木就跪坐在金木研地身旁，倚靠着他的虚影死死地闭着眼睛，捂住耳朵陪他，陪在他身边，好像这样做自己就能减轻他的苦痛。
如果可以，他想化作一道微弱的光芒，给这个青年带去一丝希望。
可他只是一模虚影，他们分割在两个时空，对方看不见他的。
明明开开心心地去神奈川游玩，又为什么要让他看见壁虎，回忆起这段不堪回首的往事呢？
这是命啊。
是嘲弄也是叹息。
小金木想选择逃避，最后选择陪伴，这样一个幼小的孩童去承受生命无法承受的重量，他会崩溃的。
这时，遥远的那头走来一个人，他衣衫褴褛，脚踝上还残留着手铐，白色的短发伴随步履摇曳。
“别看了，研。”白金蹲下身抚上少年的鬓角，抱入怀中，“他的希望来了。”
希望？
有着一头紫色长发、前凸后翘的性/感女人，踩着高跟鞋正步步接近金木研，她葱白的指尖勾起金木研的下巴，露出妖艳的笑容。
“哥哥，他是谁？”
“神代利世。”白金杀意乍现。
白金和小金木就在一旁冷眼旁观这这个女人勾着金木研地负面情绪，不断扩大深化，她用罪恶的手和壁虎一起，将金木研推入深渊。
他吃掉了身为喰种的神代利世，白色的纸花被曼珠沙华取代，被鲜血浸透着的大片大片的红色，妖艳得不似凡间。
金木研的意识在下坠，发出对世界的悲鸣，“错的不是我，错的是这个世界。”
白金放开小金木，他来到金木研的跟前，那一刻，身影重叠。
金木研的青丝变成白发，那双温润怯懦的眼眸覆盖冰霜，唇角微抿，杀气外露透着疯狂。
他不再是人类，而是真正的喰种。
他不再弱小，为活命而不断攀登力量顶峰。
他执着而坚定，理智而疯狂。即使他能放弃一切，也舍弃不了最后的净土。
古董、英。
小金木的记忆戛然而止。
作者有话说
第87章 第八十一章：记忆的潮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