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天空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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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晨刚起来，就拉开了窗帘，阳光一泻而下，房间里顿时温暖光亮。
小樱还在睡，身体还是有点虚弱的模样，不过好在脸上还有血色。给莫可拿一个禁声的手势，做了个“我出去一会”的唇形便开门出去。
路遇几个服务生，给了他们小樱和小狼他们几人的房号，嘱托他们记得八点要送早餐，然后乘了电梯下到底层。
昨天的少年同她说在八点之前给她第一次的回复，虽然不知道能不能信他，不过还是跟自己打了个赌，再说找人帮手没准真会有收获。而且他要的代价也不多，只是单纯的钱而已，顶多再申请几次决斗就能解决。
刚出电梯，就匆匆向门口走去。
天忽然阴霾起来，刮起的风很凉。没有看见昨天的少年，但却发现了另外一个男孩。
“你是小爱小姐？”男孩橙绿色的头发很显眼，而且是很罕见的金瞳。
“是，”点点头，“你是？”
“我是小海的朋友，他们都叫我阿悟，”男孩解释道，“很抱歉，小海今天不能来了。”
“为什么？”从昨天的种种来看，那个叫小海的少年并不像是会失约的人。
“他死了。”温润清甜的声音轻描淡写。
死了？小爱一个吃惊，细细打量这个似乎比昨天那个还幼小的孩子，上身洗得发白的短袖衬衣，下身是墨色的短裤，乍看之下如同一个调皮的邻家男孩。但是……这个人身上的黑暗气息比那个叫小海的要重……而且重很多。
可以用如此不以为意的神情说自己朋友的死，这个人……很可怕。
“能带我去看看他吗？”
“荣幸之至，”叫阿悟的男孩笑容灿烂，却没由来地令人心里一紧，“不过我想，小爱小姐可能会不习惯。”
“……”不懂他指的是什么，但如果小海是因为帮她探听消息才死的，那么她不仅有责任对他的死负责，而且，她需要知道凶手是谁……如果真的事有蹊跷，那么可能真的麻烦了。
不安地跟着他走入一个小巷，小巷很窄，而且破旧不堪，越往里走，血腥和尸腐的气味就越浓烈。难怪说她会不习惯，“虫”的气息总会让人觉得她不谙世事，过于单纯。
身边有不断奔跑，路过，厮打的小孩，不时撞向她。于是更加小心敏捷地避开，回头看身后高耸入云的天空竞技场，完全没想到在它的不远处会有如此之地。
一直走到小巷尽头，有间低矮的小屋，残破到仿佛会随时被风掀翻，阿悟推开门，一同走了进去。
房间的光照很差，阴暗又潮湿，不禁想起自己待过七年的那个地方，百味成杂。
地上躺着一个人，正是小海。
“昨天发现他的时候，他已经死了。”阿悟的声音依旧很平淡。
“什么时间？”蹲下身检查他的伤口
“晚上十点左右。”
十点？昨天她与他见面已经大约已经是九点半，加上交谈的时间……如果是这样，也就是说他刚踏出天空就被人杀了？
“能知道是谁做的吗？”伤口在脖颈，细细一道血痕，但伤口却很深，是致命伤。
“是高手。”
不错，的确是高手。一击致命，杀他的人必定力量不小，同时精于进攻。
赞同地点点头，“能想到是谁吗？”
男孩听到这句，勾唇一笑，“这里的小孩如同牲畜一样生存着，那些从天空失利而出的人如同丧家之犬，只能用最后的牙齿撕咬没有反抗之力的幼童和少年。”
“……”呃，果然是变态大神笔下的变态世界，但是……这么干净利落的伤口并不像一般的兵器所为，反倒……突然想到这个世界上“念”的存在，应该是被念强化了的薄片之类的东西做的。
“小爱小姐不必为此费心。”男孩平静道，“在这里，死亡很平常。”
听到这句，她开始怀疑这是个微型的流星街。但是还是觉得心里发怵又有点悲伤，因为她的那些经历，所以对生命总怀有很高的敬畏之心。怎么说那也是一条生命，明明昨天还那样绅士有礼的同她交易，虽然沾染了黑暗的气息，但一定还有可以挽回的余地。
“他是你的朋友，不是吗？”
“……”
“想过怎么做吗？”
“已经麻木了。”金瞳里一阵涣散。
“……”微微笑了笑，手指抚在他的心口，“变强吧。”
“！”
“尝试着找到力量，然后用它保护想要保护的人。”
“……”
直起身站起来，虽然没有像桔梗那样净化心灵的能力，但至少不能眼睁睁地看着别人永远陷在黑暗里。
“找个地方好好葬了他，”顿了顿道，“如你所知，杀他的不是一般的人，既然能秒了他就说明不是为了发泄怨恨，所以不会是天空里的败家。”
“……”
“具体的由我来查，”直觉很不好，这件事很可能和她要查的羽毛有关。
“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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刚进屋，发现小樱正在吃早点，小莫可难得安静地也在和美味作战，笑了笑坐在一边，却没有胃口。
“发生什么了吗，小爱？”
“恩，”点点头，不想骗她，又不想让她担心，只好道，“有些事很麻烦。”
“麻烦？”
“还好啦，”扯扯嘴角，安慰地一笑，“我应该能处理好。”
毕竟她还在那个家里待里几年，见的东西不多不少，耳濡目染的虽然不多，但处理这件事也应该足够了，不过还是感到了强烈的不安。
她总觉得背后的内容复杂而巨大，而且是她难以想像的黑暗。
恰在此时，门铃响了。
“小法？”见到来人熟悉的微笑，有点惊讶。
“想看看小爱，小樱还有莫可拿有没有醒。”
“啊，”这样啊，把门完全拉开，“小法进来吧。”
“可以吗？”
“没关系。”
见他进来，转身把门合上，想到了什么又问，“小法吃过早饭了吗？”
“吃过了，”笑着指了指小樱手边的一小碟绿色的糕点，“那个很好吃呢。”
“哎？”被他夸好吃的东西很少见的说，可能魔法师的嘴也比较挑剔吧。
“莫可拿也要吃～”某只转眼已扑了上去。
“莫可拿，那个是小樱的……”某爱擦汗ING
“没关系的，小莫可如果想吃的话就吃好了。”小樱不介意的笑了笑。
“那小樱吃我那份好了，”服务生MS无视了这个房间里饭量最大的家伙，只给了两份。
“小爱～小爱～”
“呃……”
“那个果然好好吃哦～”
“我知道……”被法伊夸好得东西能差吗……额角的青筋有点想跳。
“小爱再去要点好不好～”
“呃……”见到法伊带着一脸温和的笑容看着他们，朝他无奈地一笑，转身去拨服务台的电话。
“小爱亲自去要好不好～莫可拿不喜欢那个电话呢～”小馒头开始撒娇。
这个小东西以为她比磁信号跑得还快吗……它不喜欢那个电话她就得亲自跑一趟？
深深呼了一口气，有气无力地点点头，“好……”
“小爱最好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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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法伊先生来这里有什么事吗？”小樱转头问。
“对哦～莫可拿可是特意把小爱引开了呢～～法伊一定是说小爱的事对不对？”
“莫可拿很聪明呢，”法伊笑了笑，却不说话。
他从进来时就嗅到了女孩身上血腥的味道，虽然很微弱，但还是能感觉到。小爱是个很讨厌血腥的人，那会让她联想到很多不好的回忆，如果没有什么重要的原因，她不会去碰那些东西。
“莫可拿，”法伊微蹙着眉，“小爱之前去了什么地方吗？”
“唔……”莫可拿弯弯的笑目皱到一起，道，“小爱早上很早就出去了，然后过了好一会才回来～～”
“而且小爱回来时的心情很不好呢，”小樱担心地说，“她说有些事很麻烦的样子。”
“想起来了！”白馒头跳起来，“小爱昨天晚上也好晚才回来的～莫可拿都睡了～～听到小爱回来时都已经十点了呢～～”
“这样吗。”
他确实看到她昨晚很晚才回来，但看样子并不是和小狼他们一起修炼。虽然是担心她，但却不想什么都向她问清楚，害怕会给她带去新的负担。他决定找到他自己的方法。
“法伊先生很在意小爱呢，”小樱看着沉思着的人，“小爱总是很快乐的模样，但她不快乐的时候只有法伊先生一个人看到吧。所以我想，法伊先生在小爱的心里也一定是不同的。”
“呵呵，”笑了笑，“小樱公主为什么这么想？”
“总觉得……小爱是一个很悲伤的人。”小樱眼神有点哀婉，“在村庄里的时候，小爱总是一个人做很多人才能做的事，虽然天天都笑着，但我知道那些不快乐的东西一直都被她藏了起来。小爱后来在集会上唱那首歌，那个笑容是发自内心的……就好像，是决定要舍弃那些不快乐……”
很细心的女孩。
法伊看着她，并不说话。
“说起来，小爱很多时候都和法伊先生独处呢，我想，法伊先生的存在一定也是她舍弃那些不快乐的理由吧。”
自己的存在也是理由吗……
“准确的说，应该是我们大家都是她舍弃那些回忆的理由。”微笑着看着小樱。
“呵呵，”小樱的笑容很明媚，“法伊先生真的是个很温柔的人呢！”
“是吗……”似乎曾经有人说过他的温柔是软弱的话……想到那个女孩，不知道该说些什么。
“不管怎么样，我们都会一直支持小爱的！”
“对哦～莫可拿也会一直支持小爱的！”
一直，支持着她。
作者有话说
第23章 天空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