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2、有关小爱的秘密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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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桔梗小姐，”小樱担心地问，“小爱她，真的没事吗？”
“只是昏迷了，身上除了右腿的伤需要休息几天外，其余的擦伤并无大碍。”桔梗转向担心地站在门外望着屋里的几人，“幸太，”
“桔梗大人！”男人上前一步。
“能告诉我们，在我赶到之前发生了什么事吗？”
“是，”点点头，“不过我们也是后赶到的。”
“也就是说一直是小爱桑只身一人在战斗？”法伊微眯着眼看着床上的女孩，语气不明地问。
“是……”幸太咽了口唾沫，“是这样的……（一下省略蝇头小字万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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茫茫的一片白雾，只能远远看见似乎有人影静静立着。
等等，让她想想。她似乎是去找鬼蜘蛛，然后遇见了……奈落？然后那个男人说了很奇怪的话，似乎还说不能离开，然后她便昏倒了。
那么，这里是？
揣着好奇和疑惑，一步一步靠近那人，她有直觉是那人可以告诉她一切。近到可以看清她的脸——黑发红瞳，一袭黑底暗红图案的和服，不由失声道，“侑子？”
“是。”
“你怎么会在这？这里又是哪？”
“这里是你的梦。”
“梦？”梦到侑子？
“并不是常人理解的梦境，简单来说，就是人的潜意识因为外部的变化而形成的虚无的环境。”
“？”
“你似乎改变了一些事，或者尝试去改变，”侑子面无表情道，“所以各种力量相互碰撞才形成这个梦。”
点点头。
“你觉得是让我说出来，还是自己说出来，你隐瞒的那些事。”语气平淡如水。
“呵呵，”挠挠头，笑得像一个拙劣的恶作剧被发现的小孩，“无愧是侑子啊……果然什么都知道。”
“……”
“我与飞王有过约定。”黑色的眼睛里泛着冰冷的光，可脸上还留着笑意，“他给我我想要的东西，而我则帮他达到目的。至于他的目的，侑子桑应该知道呢。”
“你，本体是‘虫’吧。”
点点头，“原本是人的。十五岁的那年夏天，误入了虫宴，喝下光酒后，虽然还是人类的模样，但已经是体质已经是‘虫’了（详见《虫师》）。”
“看来你已经接受事实了。”
“很快就接受了呢，”语气轻快起来，“其实‘虫’和人没什么不同，只是如果没有遇到虫师的话，恐怕要一直维持变成‘虫’的状态，所以不会长大也不会死。”像是想到了什么悲伤的东西，睫毛颤了颤，“不过很快，就被人发现了……发现我和他们不同。”然后被当作是一个异类孤立，到最后一直被关在黑暗里。
“……”
“从十五岁时变成‘虫’，到半年后被发现，再到被当作一个怪物关起来，然后到遇见飞王，我一直在黑暗里生活了七年呢……”没有阳光照进来，没有人拜访过，饭时有人把东西放在门口，只有微小的快要熄灭的灯光，只有水滴落入水洼里的声音，还有偶尔回来用自己来发泄怨气的谩骂。尝试着逃过，但是很快会被抓回来，然后受到族人的冷眼和家族的刑罚。和自己要好的几个下人会偷着送来一些奇怪的大概他们认为可以解闷的东西。不过到遇见飞王的一年前，他们就再也没有出现了，大概是……被杀了吧。
“……”
“那时明明以为心已经死了，但那个男人却给了我希望。而我愿意为这些希望付出代价。”琅琅的声音如山涧中的清泉，“我那时并不知道自己是‘虫’，也没有见到所谓的‘虫师’，但确实会看见光之河，一条巨大的流动的美丽而致命的河。直到飞王出现，我才终于获得了新生。”
“你与他交换代价，帮他获取小樱的记忆，并且为了你自己追求的自由来到我的店里，再用关联□□换穿越的能力，和他们一起旅行。”
“是，”从黑暗中出来，她几乎认为自己已经发霉了，有几乎一个月的时间是在眼睛上蒙纱布，然后一层一层揭下，到最后一天揭开最后一层重获光明，“在进入你店里之前，我大约过了两年正常人的生活，不过还一直是‘虫’，但是很奇怪的是，我开始生长，从十五岁的长到十七岁，也就是现在这样子。”
“恐怕是某些齿轮已经开始转动了……”
“命运吗？”不以为意的语气，“我后来知道通过一些很匪夷所思的东西（漫画）知道自己的身份和你们的身份，说起来我真的很惊讶原来这些真的存在的。”微笑道，“不过即便是侑子桑和飞王，也不能获知与自己有关的事吧，反而是我得到这些东西，所以知道了很多正在发生的，发生过的和可能会发生的事。真是很奇妙呢。”
“……”
“不过话说了这么多，侑子还没有告诉我你为什么会在这里。”
“我说过这里是由你的潜意识演变而成的，从本质上仍然是你的潜意识。你的潜意识期待我的到来，我不会随意拒绝交易的。”
“呵呵，”果然还是自己的问题啊，“我可能后悔了呢。”
“后悔也需要代价，而且飞王那里的代价你是付不起的。”
“我知道，”淡淡道，“可是你知道，一个在黑暗里生活了七年的人，还有什么退路呢？说后悔不过是自己懦弱的推辞罢了。”
“Ai（爱）。”
“恩？”
“你，想变回人吗？”
“这似乎不能改变吧，虽然身体的结构和机能什么没有改变，但是体质到底还是有了‘虫’的特征……我已经放弃了呢。”
“我来这里只是为了确定一件事，”侑子终于回答了她的问题，话音落地便转身消失了。
“真是冷淡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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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黑暗。她讨厌黑暗。
“小爱小姐！小爱小姐！”
隐隐听到似乎有人在唤着自己，还会有人记得自己吗……眼睫颤了颤。
“小爱，”像是小樱的声音，满是焦急的声音，“小爱，桔梗小姐说你是自己强迫自己不要醒来，不是这样的对不对？小爱，拜托你醒过来好不好？”
强迫自己不要醒来？……她只是胆小地不想面对而已……只是不明白为什么自己要承受这么多……很多年前她就开始怨恨，她反抗过挣扎过认命过，遇见那人后以为终于逃离了……可是那个突然出现却是意料之中的男人，他邪媚的瞳，鬼魅的声音……还有那低沉莫测的笑……
为什么她的恐惧又像魔爪一样抓紧她的心脏，她疼到不能呼吸。像是那时在黑暗中的恐惧又回来……她，究竟是为什么要面对这些。她，难道没有连这个“一直不要醒来”的权利都没有了吗……
侑子冷淡的声音，所谓宿命的齿轮的转动。
“小爱，”有人握住了自己的手，纤细温柔，连着暖暖的温度传达着主人的关心，“我不知道小爱你为什么会这么痛苦，但是我们是同伴啊，小爱你一定不会有事的，一定不会的。”
是…小樱吗？
那样动人的声音，哀伤的情感，她能感觉得到。
大家……少年坚定的眼神，女孩温暖得像有治愈能力的眼神和笑容，还有总是不屑地看着她的男人……
还有那个人……可是为什么怎么也想不起来，想不起来。
“因为我们是同伴啊～”
脑海里突然回荡起这句话，温暖如四月的阳光，似乎浅笑还凝在嘴角……是谁这么告诉她的……
那双揉杂了天空的颜色的眸子，细碎的淡色金发，一直温和的笑……可是那样疏离而悲伤的笑，她不想看到啊。
手指慢慢有了知觉，缓缓地移动着，回握着攥着自己的那双手。
“小爱！”
“小爱小姐！”
我们是同伴啊……那个人可是这样说的。
她不想要这样，忽然这么强烈的感受要离开黑暗的角落，她不想再被人忘记。哪怕只是这几个人记得她。
只要还能感受到自己没有被遗忘，就像幼时那样，只有欢笑和不断努力的信念，就像那时那样感觉自己还被爱着。她想要被爱着。
迎着那点点的光芒奔跑，哪怕跌跌撞撞会被伤害，她也不要再这样！不要再忍受这黑暗，七年，七年，她待得够久了！
那里有温暖的笑容，是整个春天的阳光。
小樱，小狼，黑钢，还有那个人……那是……法伊！？
缓缓睁开眼睛，那光明的一瞬间，最先看到他惊喜的眼神，好想笑，突然好想笑呢。
他说过的，他不会忘记她。他们都不会忘记她。
“撒，SAKURA（小樱）jiang～”女孩的口气就像一个撒娇的小孩，“你握得这么紧，我好疼呢～”
作者有话说
第12章 有关小爱的秘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