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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2、二十四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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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媳妇儿病了,很严重。但是他不听话,不肯治疗,你要帮助他吗?”贺以楠确实痴傻了,面对京墨蹩脚的说词居然傻乎乎的信了,小脸绷得紧紧的,看起来纠结不已。
贺以楠不断搅弄着衣摆,紧张的开口,“那怎么办呀,我我……我不想媳妇儿有事,我喜欢媳妇儿。”
京墨露出一个和蔼的笑容,颇有些慈爱的摸着贺以楠的脑袋,淡淡开口道:“无碍,我自然会帮他的。”
贺以楠低着头,没有察觉到京墨眼中一闪而过的毒辣。
“谢谢你呀,你真是好人。”贺以楠的话言犹在耳,京墨露出嘲讽的笑容,真不愧是个痴儿。放心,我送苏问骨下去的时候一定把你也捎上,让你们有情人终成眷属。
“贺尘呢,今日是该我们见面的时候。”李仲新穿着一袭青衫,整个人是掩盖不了的憔悴。这些日子里每日待在苏问骨身旁,免不了提心吊胆,形容枯槁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了。
那日和贺尘一起跟随京墨回来,贺尘便被京墨以医疗的名义给扣住了,须得李仲新套出有用的话才让二人见一面。
李仲新心中再怨也只能怪自己太过轻信,这是龙潭虎穴,稍有不慎便死无葬身之地。还没等到贺尘恢复,他便死在京墨的计谋之下,沦为一枚棋子。
“不急。白日里你可打探到什么消息,既然晚上不肯在苏问骨身下辗转承欢,总得有点什么才对吧?”京墨转动着茶盏,隐约可以看出脖颈之处的青紫。
对于这对父子的关系,李仲新心里也猜出了一二。外人之事他不便说道,但自己的事不可能不管不顾。他一定要见到贺尘,确保他平安,才好继续行动。
“既然你要看,那边看吧。”
“嘻嘻……娘亲……”贺尘露出痴傻之态,一双眼里如隔迷雾。
李仲新简直难以想象,这和记忆之中的盗侠是同一个人。李仲新初入江湖便被人骗入妓院做个小倌儿,是贺尘救了他,月色重重之中向他伸出了手。
哪怕后来李仲新得知贺尘之所以救自己仅仅是因为那张脸,与贺以楠有几分相像的脸。李仲新也心甘情愿的喜欢上了贺尘,并且为了帮他找弟弟而不择手段。
“娘亲,你怎么哭了……”贺尘看着李仲新,伸出手将李仲新揽进怀里,喃喃道:“别哭别哭,宝宝乖乖的,乖乖的不惹娘亲生气。”
这与那江湖少年意气完全搭不上边,但是面对这样的贺尘他更加的疼惜,更加的束手无策。
“你……”李仲新凉凉开口,还没说完便被人打断了。
是京墨,京墨已经走了进来,将贺尘劈晕。然后露出一个笑容,半是威胁半是陈述,“贺大侠的痴傻之症,可拖不得了,李公子可要抓紧时间呀。”
李仲新抿着唇不再言语,满是心疼的看着晕倒在地的贺尘,对京墨的怨怼之情油然而生。窝里斗的事情,他见过不少,却未曾想过会碰到自己身上,而自己不过是他们弄权的玩物棋子罢了。真是可笑呀,李仲新这么想着竟然自顾自的大笑起来,在空旷的房间里显得尤为荒凉,令人心颤。
京墨则是面无表情的看着一切,走了几步在墙壁之处停了下来,然后摸索一阵之后,墙壁之中露出一个暗格,一个素白的瓷瓶赫然在里头发出瓷器特有的带着些许温润的光泽。
京墨拿出瓷瓶,递到李仲新面前,开口道:“李公子,这解药就在里头。”
闻言李仲新眼前一亮,伸手就要去抓,京墨却抢先一步将瓷瓶摔在地上。淡蓝色的液体在地上存留一会儿之后,便尽悉渗入地表,什么也没剩下了。李仲新满是绝望的看着京墨,神情悲恸,喃喃开口道:“为……为什么?”
为什么明明有药却不仅不给,反而当着自己的面毁掉他。为什么,这一切的一切又是为了什么。
李仲新突然觉得头皮一阵痛,抬眼正对着京墨黝黑不见底的眼,京墨正抓着李仲新的头发,面上依旧是浅浅的笑,“李公子须得知,不管是贺尘还是你的命,都是在我手上,随我意愿决定的。如果我稍有不称心,那我可不敢保证了,听懂了吗?”说罢便将李仲新推倒在地,理了理衣衫,突自出去了。
李仲新看了看地,又看了看已经晕过去的贺尘,露出一个惨白的笑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