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之长安》不采蘼芜

8、不愿定亲，心有所属

　　我看她们都走了，遣退旁人，转身看二哥：“二哥觉得如何？”
　　“虽说有些过激，但你掌管后宫，雷厉风行也是好事。今日过后，你办事应当会顺手许多。”
　　“我在今年入宫的人里可是下了好大的功夫，钱财都费了不少，正好让那韦昭仪的外祖，刘家给我补上。”
　　“你这算盘倒是打的好，不愧是杨柳依的当家。”二哥笑道。
　　“说到这个，那刘家前段时日还要与我抢那青州的一桩生意，正好可以顺便打压打压。”
　　“公报私仇的本事越发长进了。”笑得宠溺。
　　我也厚脸皮的一笑，“公报私仇又如何，一箭三雕的事，稳赚不赔的买卖，为何不做。”
　　二哥依然笑着。
　　”二哥昨日说御花园的菊花开的不错，可愿抽空陪涴儿看看？”
　　“走吧，你也闷了这一早上了，是该出去走走。”
　　待到了御花园，看着满园的菊花的确是开得不错，虽还只是八月，却也已经盛放了不少。“‘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这菊的气节可钦可佩。”
　　二哥道：“这般不屈不挠的确可佩，但到底是鲜花嫩蕊，还是要小心护着，不该平白受这许多苦。”
　　“苦不苦的，也看是为何，若是心甘情愿为着自己想要的，也不必扼腕。”
　　“涴儿的见地，总是独辟蹊径。”二哥无奈一笑。
　　“二哥谬赞。”
　　说着往前走去，一路赏花赋诗，不觉便将近正午。二哥道：“时辰不早了，也该用午膳了，回去吧。”
　　“不知不觉，还真是不早了。二哥可愿请涴儿去靖徳宫坐坐？”我笑嘻嘻的，知道二哥断不会不让，却故意一问。
　　“荣幸之至。”二哥也笑。
　　到了靖徳宫，一进宫门就感觉到一股清冷之意，不由瑟缩了一下，二哥伸手在我手上握了一下，却立马要缩回，可他的手很暖，我便伸手将他拽住了。待进得殿内，感觉四处弥漫着一股清甜淡雅的栀子香，忽然脑子里冒出一个想法，凑到二哥颈边嗅了嗅，果然，也是一样的味道，只不过，还夹杂着一股药香。二哥面色有些不自然，我退开，笑道：“原来二哥也喜欢栀子，连身上都是栀子香，从前竟未发觉。”
　　二哥轻咳一声，“我身上带着香囊。钟灵山上药香馥郁，未曾注意也是正常。”
　　“原来如此。可师父时常说我身上有栀子香，染的到处都是，连做的点心都带着栀子味儿。”
　　“……”
　　“说起来，二哥何时有了香囊，可否给涴儿看看，是哪家的郡主小姐送的？”
　　二哥正色，“涴儿。”
　　“二哥脸红了。”
　　“涴儿，你不是不知，二哥如今的样子，哪家的郡主小姐……”
　　“打住打住，我二哥可是玉树临风的翩翩君子，从前那是淑妃主事暗中作梗，如今涴儿回来了，便不会再如此。对了，三日后中秋夜宴，想必有不少未出阁的郡主小姐都会来，要不到时候二哥看看可有中意的，直接让父皇下旨定下便是。”
　　“你……”二哥似乎有些不满，又强自压下，对我道：“涴儿，你都还未及笄，哪就用你操心这些了。”
　　“涴儿是还小，可二哥这都早过了弱冠之年，连个侧妃侍妾都没有，怎能不操心。”
　　“其实……”二哥吞吞吐吐，“我心中已有一人，此生只愿与她白首到老。涴儿也该知道，三宫六院实在不是好事，譬如父皇母后这般……”
　　我心下了然。父皇与母后，据说也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母后性子跳脱，刚入宫时父皇也纵着她，但后宫佳丽三千，父皇从不曾专宠。后来，母后有孕，却在身怀六甲时被一个贵妃下毒导致滑胎，几乎性命不保，身子也大为受损。所以后来生下二哥与我俱是先天不足，惊险无比。父皇痛心，废了贵妃，并且下旨，再不立贵妃，就是后来的淑妃，也是拖了许久才得的晋封。听说，淑妃也是在我出生后进宫的，后来我太虚弱了，又在快周岁时吃错了东西，所以父皇与母后商议将我送去钟灵山，费了好大的力气，二哥也时常要去钟灵山找师父寻医问药。后宫新人不断，母后日日空守着凤仪宫，直到三姐出嫁时，我与乳娘回宫后的第三天。他们都说，母后疼我，只为我吊着一口气，但她那么虚弱却也是为我。母后走了，可后宫还是那个后宫，佳丽三千从不少母后一个。
　　我对二哥道：“二哥如此想也是好事，人多了，事也杂。还不如一生一世一双人，不过，二哥为何还不将那姑娘定下来？”
　　“如今南越的形势，实在是……且，她还未及笄，暂且等着吧。”
　　“那二哥可得将人守住了，别最后便宜了别人。”
　　二哥顿时眉开眼笑：“知道了，一直守着呢！”
　　我也笑，恍惚间似乎看见二哥的眸子里有些别的东西，似曾相识，又有些陌生。
　　又在二哥殿内转了转，听见有个内侍在殿外问是否要传午膳，二哥便同我道：“涴儿要一同用膳么？”
　　“好。”

作者有话说

　　今天睡过午觉以后，又感冒了……而且，今天满课……更的有点慢，写的也很差，请大家多多包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