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言出法随 ...
-
最终马里斯比利和奥斯顿的谈判还是崩了，马里斯比利比较谨慎，在圣杯战争期间带女儿玩，也是他考虑到失败死亡的可能性，不想给他的女儿奥尔加玛丽留下遗憾。
既然奥斯顿没有主动出手，他也不会主动攻击，根据奥斯顿透露出来对方联合力量的情报，他也要做出相应的调整。
当然奥斯顿也不能不防，这个人……约莫是打着两边不得罪，在他们两败俱伤之际再出来占便宜的。
“善后就交给你。”
“没问题，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我们的行踪总是被普通人撞见。”
马里斯比利离开了，莉莉丝挑了下眉：“看来你早就被发现了，不动手吗？”
安倍沙耶说道：“很久之前，我就开始了啊。”
奥斯顿慢慢的向巷口走过去，他并不怕猎物逃走，刻意放缓脚步也是出于恶意造成心理压力，这一点，他驾轻就熟。
男人终于露出来凶相，故意示弱，周旋于其他人之间难免受到些闲气，他又不是什么气量大的人，憋着不舒服，就只能朝着普通人发了。
他是魔术师，有这个资格，而且圣杯战争期间，发生任何事都不会被时钟塔追责不是吗？
“怪就怪你运气不好。”
他转过拐角，语气轻快地说：“让我看看你的……啊啊啊啊啊！”
拐角处赫然站着一个拿着水气球，穿着樱花浴衣的小萝莉，仰着头，用失去光芒的眼睛注视着他：“叔叔，刚才在你旁边的大哥哥是谁？”
——正是她生前的最后一句话。
哪怕是魔术师见到已死的人站在眼前也会吓得魂不附体的。
魂不附体之后他很快就反应过来，强撑着喊道：“这是什么黑魔术？出来！少装神弄鬼的！saber！出来！”
“御主，发生什么事了？请不要怕。”
一个金发骑士从远处一下子到了他身前，夕阳的余晖照耀着他英俊的面容，碧绿色的眼睛清澈坚毅，纯白的铠甲上流淌着冷光。
如此光芒，是未消散的魂所不能承受的。
“唉……”
一声叹息散在风里，金发骑士将戒备提高到顶点，没有其他原因，单单是在她发出声音之前他没有察觉到那里有人，就已经足够了。
“小百合，我说过了，把头发散开披在前面，不这样就眼睛里流出来点血泪，这样吓起人来才有效果。”
一个人由远及近走了过来，她站在阴影里，微弱的光勾勒出少女窈窕的轮廓，小百合连忙小跑过去，说道：“可是我没有那么做……那个叔叔还是被我吓到了，嘻嘻我厉害吧？”
“嗯。”
安倍沙耶摸了摸她的头，到底是什么都不懂的小孩子，大概连自己失去生命都没有意识到，更别提产生怨气自己复仇了。
或许时间长了会吧，但是她不太想看到一只怨气浓重的厉鬼，今天的事情一完，就送她到后土轮回吧。
如此想着，她将小百合封进了符咒里，就是如此视对面两人于无物，可是他们却没有放松警惕。
那是个黑发黑眸的少女，在这个高楼林立的都市穿着天蓝色的狩衣，长发披散而下，两鬓别着蓝色的扇形发饰，垂下细碎的流苏点缀着鸦羽般的墨发。
眼型狭长，格外漂亮灵动，五官秀美，让人想起雾霭间的秀丽山河，一种朦胧婉约的美丽，眼上细细描摹的金色却透露出尊贵优雅，整个人都明丽鲜活了起来。
手持一把桧扇，扇骨晶莹剔透，悬挂着青色的勾玉，桧扇一下一下、富有规律的敲打着掌心，昭示着其主人从容不迫的内心。
无论如何，这个做派都不会是普通人。奥斯顿想起这个落后国家的一些传说，试探着问：“你是除妖师？”
安倍沙耶摇了摇头。
“哼，不管你是什么，你装神弄鬼的想做什么？”
他不再畏惧，并且肯定她是个除妖师，那么能力比不上他这个魔术师是理所当然的，这种心理就和美国网球瞧不上日本网球，美国篮球认为日本篮球是垃圾的心态一样。
更何况有saber在，没什么好怕的。
“自首，为你的所作所为承担责任，”她语气平淡的说，“原本是这么想的，不过看你这个不敬神明，不尊天道的模样，在神社里杀一个人似乎没有造成任何负担，我可以如此理解吧？”
“那就是魔术师的规矩，我也奉劝你不要多管闲事，看在我们都不是普通人的份上，我可以不计较，让开！”
话落，安倍沙耶还没说什么，这条路上的路灯突然亮了起来，原本还不到亮路灯的时间，就好像路灯暴走一样，一会亮一会又暗下去，光影交织，影影绰绰打在她的侧脸上，让她的神色更加莫测起来。
“搞什么鬼？”
“啊，不好意思，这是我的问题。”
安倍沙耶说完就在内心和莉莉丝交流，淡定淡定，这么暴走下去整个东京的电路电网都要被玩坏了，而莉莉丝，她虽然丧失了大部分数据，但隐约记得以前的自己是个说一不二的性格，拥有令人畏惧的能力。
她的附属物只有她能说，对面的人类算是个什么东西？也敢对安倍沙耶无礼？
顺了半天毛未见成效的安倍沙耶答应莉莉丝，如果她不能给他一个教训，莉莉丝就亲自出手用病毒溶解这个让人不愉快的人类。
“那么，我再最后啰嗦一句，你呢？高文骑士，”安倍沙耶看向二百万血的大佬，“你也认同他的行为吗？”
她叫破高文真名的行为让奥斯顿脸色一寒，下定决心这个除妖师不能留下，而高文却温声回答：“女士，我是御主的骑士，无论如何都会对他效忠。”
其实高文也不知道他的御主做了什么，他全程都在警惕那个气场超级强大的caster（魔术师），从她们的对话里倒是能理出事情的来龙去脉，若是当时他在场一定劝阻，但是现在，他不会允许任何人伤害他的御主。
除非迈过他的剑和尸体。
这份觉悟很清楚的传达给了对面的少女，她抬起无波无澜的眸子，淡淡的说：
“你的骑士道就如此轻易的附庸于魔术师不讲道理的理论吗？”
当然不是。
几乎是下意识的，高文于内心如此回答，他做事有自己的标准，但是之前的自己就是太自我了，才会造成……那样的结局。这一次，他只需要做一个忠实完成君主命令的骑士就好了。
“好了，没什么好说的，saber，圣杯战争和你的真名不能泄露，解决她，”说完这些，奥斯顿抬头看向安倍沙耶，露出了轻蔑的笑容，“还是说，你要利用骑士对女性的宽容怜爱来让他心软。”
这一次，他旁边的电灯直接炸了，灯罩的碎片洒了一地，吓了他一跳的同时听到少女不急不缓的声音，“不，我才不会把自己的命交到敌人手上。”
“很抱歉，女士，遵从王令，讨王之敌，我只为了这件事而存在。”
高文的剑对准了她，而她只是轻轻地移开目光，看向他身后的人。
“我来到这里不为原因，只为了结果。”
什么圣杯战争，什么魔术师的规矩，什么骑士道，她都懒得管。杀人偿命，仅此而已。
高文不会轻视她，拿出了和从者一决胜负的觉悟才拔出剑向她进攻，反观安倍沙耶……她还在用桧扇敲手心。
莉莉丝简直想用她锋利的脚撬开她不知道在想些什么的脑子，火烧眉毛了还在敲，敲什么敲？
安倍沙耶一点危机意识都没有，还慢悠悠的说：“这就是大将风度，泰山崩于前而面不改色。”
说的很文艺，其实就是在装逼而已。
和莉莉丝装完了一波后，看向到了近前的高文，叹息声散在风里，“我不喜欢暴力啊。”
然后桧扇一展，把高文扇飞了。
奥斯顿：“……”
莉莉丝：“……”
场面一度十分尴尬。
安倍沙耶却仿佛习以为常，奥斯顿看向依旧站在原地的少女，目光中充满惊惧，“可恶，区区除妖师……”
“除妖师？怪不得你不知畏惧，你从未听说过阴阳师之名吗？”
安倍沙耶抬手，桧扇指向要爬起来的高文，于心中默念[缚]，做完这些继续慢慢的敲手心，奥斯顿惊恐地发现高文竟然无法站立，这算什么？这就是阴阳师的能力吗？
“吾乃阴阳师，师承贺茂保宪，今小有所成，也不过是……”她的语气平静的让人畏惧，“言出法随的地步。”
这四个字似乎警醒了什么，冷汗浸透了他的后背，他当然也想还击，但是他连像高文一样站起来的力气都没有。
这个阴阳师带来的压力太大了。
“奥斯顿·林德，未来的二十小时之内去警视厅自首，坦白你所有的罪行。”
“什么？开什么玩笑？为什么我要屈从于普通人的规矩？”
本来要转身离开的安倍沙耶动作一顿，半转过身，平静的说：“听召，奥斯顿·林德。”
作者有话说第9章 言出法随
，还差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