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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004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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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刚进石门,就闻到一股焉臭味,应是常不透风所致。
再一看,门内果然绑着大大小小十几名女子,口中皆被塞了布条,不得开口。见他两进来,全露出惶恐神色。
祁秀上前半蹲,用食指置在唇前,轻轻嘘了一声:“我们是来救你们的,等会给你们取出布条,解了绑,千万别大吼大叫,也别乱跑。要不然被发现,我们全得死在这里。”
女子们一听都激动的点头,有的眼中还渗出泪珠。祁秀又嘘了一声才上前给她们解绑。程有斯握刀抵在门口,时刻关注门外有人没。
这群女子还算好,有的虽然呜咽也捂住嘴,没人出声,只用眼神感激二人,想来这段时间没少受苦。
程有斯回头对她们说:“你们暂时待在这里,我先出去解决掉他们。祁秀,你看准时机带她们逃走。”
祁秀惴惴不安:“大哥,怎么能留你一个人……”
程有斯打断他说话:“别婆婆妈妈!你在这里只会碍事!”
祁秀只得红着脸答应。
祁秀待到程有斯出门半刻,见门外并未有响动,忙招呼了一群女子跌跌撞撞往外逃去。却没想到还没出寨子就被往回巡逻的人看个正着。祁秀无奈,只得上去纠缠,一边让女子们绕路逃跑。女子们也不拖他后腿,急急相搀离去。
还好巡逻的人只四个,祁秀和他们过上几十招还是可以的,几招之后就打伤了其中一人,夺了他的刀就要杀出一条血路。
没想到对方却突然呼人,接着又是十几人过来,祁秀心里大叫不好,额头也渗出汗水,体力消耗巨大,渐渐力不从心。
那十几人纠缠起来着实烦人,祁秀一不小心执刀的右手就被划伤。
祁秀闭眼深深呼了口气,再睁眼已有了凌厉之色,将刀换到了左手……
此时,从后方飞出几片薄叶,正中贼人们的要害。那十几人像是布偶一般,瞬间被抽了所有力气,轰然倒地。
祁秀回身,只见得屋顶一个白衣男子足尖轻点,转眸就失了身影。
扔下手中的大刀,祁秀走向那些人的尸体,从他们身上拾起薄叶在心中把玩,心有所查。
想起沈隽之还没离开,祁秀这才收下叶片,急急往柴房赶去。
推门而入,沈隽之抬头望向他,露出一个浅浅的笑。祁秀也掀了掀嘴唇,上下打量他半会,似是在看他有没有受伤。这才上前把过他手腕,指尖探了探。
沈隽之没半点反抗,还是笑:“秀秀这是怎么了?”
祁秀听他如此称呼自己,有点莫名,但是心里却不怎么反感,用手摸了摸鼻子,掩饰刚才有点凌厉的面色:“我怕隽之被贼人伤害而已,刚感受到隽之脉搏,又轻又缓,身体真这么虚弱?有叫大夫看过吗?”
沈隽之摇了摇头并不在意:“幼时顽疾所致,药石无医。”
祁秀之前也听他说是坠入寒水所致,现在看他并不愿多谈,也就不再追问。又拍了拍肩说:“来吧,我背你出门。”
还没等到他扶起沈隽之,就见有人推门。
“少爷!你没事吧!”来人急急向沈隽之走过来,一边问一边扶过沈隽之身体。
“青笛,你怎么又回来了?我不是说此处危险吗?”沈隽之皱了皱眉头。
唤作青笛的少年喘出大气:“我昨日急急下山,身无分文,不知如何返家求救,只得往客栈寻人。正巧遇到裴洛衣大侠也路经客栈用饭,见我神色慌张便问我何事……那裴大侠听完说是家父与老爷有点交情,如此裴大侠便和我上山来,只是山路不甚熟悉,耽误了时辰,现在才到。”
沈隽之点了点头,又冲着祁秀介绍:“这是我的小厮青笛,这是程门的祁少爷祁秀。”
两人打过招呼,搀扶着沈隽之出门。半路祁秀跌倒,也摔了沈隽之,见他双腿无力跪趴到地上,忙爬起来道歉。又见他并无恼意这才放下心,小心翼翼的扶起他来。门外已有一架四轮车,想来是青笛找来的。
青笛安顿好沈隽之这才说:“我们刚进寨子,在前厅看见一位少侠持刀和贼人缠斗,裴少侠上去帮忙,让我先来寻你。”
祁秀忙呼:“那应该是我大哥!”
两人推着沈隽之前往前厅。只见到处都是尸体,只余裴洛衣和程有斯站在中间。
程有斯肩膀和胸前都有一条血痕,祁秀见状忙上去询问:“大哥。你没事吧?伤势严重吗?”
程有斯看见他咋咋呼呼就烦,反手推开他,往外走去。走了半天又回头;“还不跟上来?再不赶路就来不及到曲江了。”
祁秀红着脸,又看了看沈隽之,似是不舍。
沈隽之说:“两位是要到曲江?”
祁秀忙答:“我两是去曲江沈家参加赏花宴!”
沈隽之说:“那真是巧了……”
祁秀说:“咦,难不成你们也要去?”
青笛见状连忙插嘴:“什么也去啊,我家少爷就是沈家七公子!”
这话说完,连程有斯都回过身来:“你是沈七公子沈汐?”
沈隽之颔首:“正是在下。”
祁秀却大喝道:“那你刚才还说你叫沈隽之!莫不是不想和我们交朋友?连真名都不愿留下!”
沈隽之微愣一下,像是没想到祁秀反应这么大:“秀秀这就错怪我了,沈汐这个名字是家父所取。隽之是我师父所取,只是这么多年,我一直跟着师父一起,才用惯了这个名字……实在没有欺骗之意。”
祁秀脸红得似番茄,低了头:“不,不好意思。”
沈隽之拉了拉祁秀的手,表示没在意。
几人一边聊一边下山,渐渐也热络起来。
裴洛衣此次也是赶来曲江参加赏花宴,只是先前为了家中夫人才晚走一日,正巧就遇见了下山求救的青笛。
祁秀还是什么事都好奇的模样:“裴大哥夫人怎么了?”
程有斯瞪了他一眼:“这是人家家务事,你这么多嘴做什么?”
祁秀答:“大哥你太古板啦,我这是把裴大哥当作好友才关心的。”
程有斯不理他,只加快脚步往前走。
裴洛衣轻笑:“其实也没什么,只是……我家人并不太喜爱茵茵……”茵茵就是裴洛衣的夫人林茵茵。
祁秀又问:“这是为何?”
裴洛衣收了笑容:“茵茵只是我娘买回来的浣衣女,家中并不同意我二人在一起……只是我两从小一起长大,早就私定终身,非卿不娶了。”
沈隽之听完只是感叹:“家家有本难念的经。”
祁秀忙问:“隽之!难道你也有喜欢的人了?”
沈隽之苦笑:“我这废人,哪有人会喜欢。”
祁秀说:“谁说的!你这般俊帅,肯定有不少女子喜欢。”
青笛闻言赶紧插上一句:“莫不是祁少爷看上了我家公子?”说完撒腿就跑,臊得祁秀俊脸红透。
几人打打闹闹很快就到了曲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