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剑灵岫》情到浓时

19、019

　　祁秀见两人进门，也没想继续跟，转身往客栈方向回去。
　　那边青笛把谢环领进了一间客房，又交代他千万不要乱跑，也不要随意惹事，最近府内所有人都忙得七手八脚的，顾不上他。谢环一边听一边点头，一副乖巧的样子，要不是青笛知道他本来面目，怕也只是把他当作一个内向懵懂的富家少爷了。
　　待到青笛一步三回头的出了客房，谢环这才收起乖巧的样子，蹙着眉想事情。
　　再说回沈隽之，回了沈家见了沈父，这才知道事情的严重。沈昊天哪是单纯的病情加重，竟是整个人都疯癫了。内息紊乱，功力逆流，这样不出一个月就会走火入魔，经脉尽断而亡。沈昊天武功高强，发起疯来无人能治，还好他中途清醒过两次，也隐隐记得自己的所作所为，吩咐了沈大叫门下弟子将八枚碎骨钉刺入自己身体，暂时封了自己内力。
　　这也只是权宜之计，而且沈父为何发疯，也无人知晓。沈大亲自清查了所有下人，还有平日的膳食茶酒，都没什么异常。沈夫人也束手无策，每日只得隔得远远的探望沈昊天一眼，看完出来就止不住流泪。
　　沈隽之回家后，先在沈大那里了解了事情经过，自己又查问了沈父身边比较亲近的弟子和下人，还是没什么线索。沈隽之无法，只得遣了一些弟子去栗山山寻自己的师傅。栗山也不算太远，不过也不能只等这一线希望。沈大和沈七商量之后，隔绝了一切外人接近沈父的可能，每日用饭都是两人一起送去，门外也加强了守卫。
　　这日傍晚，沈夫人提了一些沈昊天平日喜欢的酒菜去看他，却被门外的守卫拦了下来。
　　沈夫人气极，止不住流泪，一边哭一边说：“连我都不让进吗？我还会害自己的夫君不成？”
　　两个守卫互相看看，脸上都是为难，不过还是坚持道：“夫人，这是大少爷和七少爷吩咐的，我们两人也很为难，求夫人谅解。”
　　沈夫人还是不依不挠：“我就送个菜，他吃完我就出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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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两个守卫斡旋了半天，丝毫不松口。沈夫人还要继续纠缠的时候，沈隽之正好过来了。
　　沈隽之说：“大娘，两位师弟也是奉命行事，你就不要为难他们了。”
　　两人见七爷来了，终于松了口气。
　　沈夫人回头见是沈七，咬了咬牙还是坚持道：“我只是许多天没见老爷了，心里记挂他，才来看看的。”
　　沈隽之面色如常，还是说：“大娘要送什么，我给你带进去吧。”
　　沈夫人气恼极了，没了平时的端庄雅致：“沈汐，我知道你不认我这个娘！但你怎能不让我见老爷！谁给你的资格！”
　　沈隽之还是面不改色：“大娘说的什么话，这件事是我和大哥商量的结果。要是大娘不信任我，那可以叫人去叫大哥来，让他把你准备的吃食送进去。这总行了吧？”
　　沈夫人见他这么说，脸色变了又变，最后只得跺跺脚提着食盒走了。
　　沈隽之见她离开，又夸了两个守卫几句，加了他们的银钱，这才摇着四轮车往书房赶去。

　　沈崇已经在书房等他了，见他进来只是对他点头示意。
　　沈隽之也不废话：“刚才路上碰到大娘，非要进去看望父亲，被我拦住了。”
　　沈崇点了点头说：“除此之外，没其他人靠近过父亲房间了。”
　　沈隽之：“嗯，可他还是不见好转，每日不是昏昏沉沉的睡过去，就是疯疯癫癫的醒来大闹。前几日还好，偶有清醒的时刻，还能交代一些事，说几句话。这几日，没有一刻清醒过。”
　　沈崇：“现在只能希望早日找到神医了。”
　　沈隽之：“说到这里，我派出去的人已经去了两日了，就算没找到人，好歹也应该有个回应才是。”
　　沈崇：“你今早不是又派了两人去，还没回应？”
　　沈隽之摇了摇头，蹙眉说：“连第一批人都没找到……”
　　沈崇也皱起了眉，按说栗山并不远，大部分都是官道，再加上派出去的也算是门内叫得上名字的弟子，一般的宵小贼人还是动不了他们的。再说外人一见这些弟子的衣物派头也知道是沈家的人，肯定不会为难他们。
　　沈崇：“这么说，看来是有人转成劫下了我们的人，不想让我们找到神医。”
　　沈隽之：“嗯，所以父亲这次突然疯魔，也是那人计划之中的事情。而且‘他’清楚的知道我们的行动……”
　　沈崇顿了顿，好半会才说：“我知道你的意思，不管是谁，我一定会查出来的。”
　　沈隽之点了点头，也不再说什么了。两人平时本来就不亲近，商量完了事也各自回房了。

　　话说沈夫人提着食盒一边回走，一边咒骂沈七，走到假山处的小路上还差点跌了一跤。
　　突然从假山里传来稀稀疏疏的声音，沈夫人吓了一跳，捏紧食盒急急问：“谁在那里？”假山处背对月光，又有微风吹过，她看不清前面的影子到底是人还是柳树拂过。
　　“夫人，好久不见。”
　　声音从沈夫人背面传出来，她猛地回头，拍了拍胸喘着气说：“是你？你还来做什么？”
　　沈夫人身后站着的男子穿着夜行衣，面上扣着一副银色面具，他声音低哑沉着：“我给夫人的东西还好用吗？”
　　沈夫人面上都是惊惧，身子不停颤抖：“我都按你说的做了……可他为什么还没死……他要再不死，神医来了死的就是我了！”
　　黑衣人声音带上一丝嘲讽：“夫人何必这么怕，你不是知道神医不会来了么。”
　　沈夫人眼中闪过一缕幽光，还是露出害怕的表情：“不早些解决他，总归是个祸患。”
　　黑衣人：“既然和我合作了，夫人还是不要耍些小心思，沈昊天不能动。”
　　沈夫人恨恨地说：“你就不怕我鱼死网破？”
　　黑衣人呲笑：“沈夫人要是舍得，也不会忍了十几年。再说，沈昊天防备心如此强，你在他身边十几年都没下到手。所以最后警告你一次，不要多生事端，不然到时候我也救不了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