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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6、第26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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斐槐回去就把自己撞鬼的事情跟金木研说了。
“......他就突然不见了!真的是原地消失了!”斐槐双手比着夸张的动作,一脸认真。明明应该是十分严肃的事情,但斐槐做出来形成的反差真的是可爱的引人发笑。
金木研忍住笑意,面上看起来很严肃,但眼底的笑意怎么也藏不住,“嗯,然后呢?”
“然后我就跑回来啦!”斐槐神气地说道,一副求表扬求夸奖的模样。
“嗯嗯,很厉害。”金木研忍不住笑了一声,道。
“嗯?我好像听到你们再说什么鬼。”路过吃着薯片的恩奇都好奇地说道。
然后斐槐又把自己的英勇事迹说了一遍。
“嗯......不是鬼,是英灵吧。”恩奇都听完后说道。
“英灵?”斐槐迷茫地说道。
“嗯,就是像我这样的。”恩奇都坐下,“对了,他有没有对你做什么,或者跟你说了什么?”
“他就叫了一声我的名字,什么也没说,什么也没做。”斐槐想了想说道。
“就喊了一声你的名字......”恩奇都沉思,开始一个个回忆有关有言灵能力的英灵。
“不对啊......”越排查,恩奇都觉得越不对。他和金木研这几天出去收集了很多消息,没有一条是和言灵有关的。也就是说,圣杯战争里应该是没有有言灵天赋的Servant的。
但不排除对方隐藏的很深。
“怎么了吗?”斐槐疑惑地问道。
“也没什么。”恩奇都眨眨眼睛,继续吃着手里的薯片,一点也不慌。
金木研一听就知道恩奇都想到了什么,心沉了沉。现在的斐槐到底不是他印象中的那个强的不似人类的姐姐,他需要保护她。
从前是斐槐扛起他成长的苦痛,为他承担变强带来的伤害。如今应换他来承担保护者的身份了。
晚上,金木研出奇地没有再出门,恩奇都和长谷部‘照例’不在,不如说长谷部今天就没回来过。
“他们去哪了呀?”斐槐坐在沙发上挨着金木研小声问道,前面电视里播放的动画片正播到高/潮部分。
“他们有自己的事情要做,等事情结束了我们就可以去玩了。”金木研温和地说道。面上温柔的表情和柔软的气息已很久没有出现过了。现在的金木研就像放下警惕的刺猬,浑身的尖刺不再坚硬,相反变的柔软。
这是从前还没有遭遇过后来折磨的金木研。
那时候的金木研就像一只无害单纯的小鹿,对未来充满了希望,像许多普通人那样想过以后要找一个什么样的妻子,温柔贤惠的最好,他负责工作养家,妻子负责在家带孩子,平常放假了一家人可以出去郊游或是旅游,甚至连连未来孩子的名字都想好了,女孩叫由香里,男孩叫秋彦......
那时候的金木研腼腆温柔,性子软糯,或许是小时候的经历,又或许是小时候的教育,长大后的金木研柔软的一塌糊涂,被人伤害了首先思考的是:是不是自己哪里做错了,惹别人不高兴了。在外出门也特别敏感,深怕自己做了什么会让别人不适嫌弃,总是把自己绷的紧紧的。一旦得到别人的一点点善意,就会感动的流泪,并还十倍的善意。
就像今天家里没酱油了邻居借他一点酱油,明天他就还给人家一箱鸡蛋。
这样柔软的人除非后台强硬,不然走到哪里都会被欺负。可金木研就是一个十分普通的人,他的父母亲还去世了,身边也没有一个亲戚——当然,亲戚是有的,但他们都把金木研当做皮球踢来踢去,嫌弃的不得了。这或许也是金木研后来会变成一个十分柔软的人有关。
因为被伤害惯了,因为被嫌弃惯了,寄人篱下,总是欠着别人的。于是金木研每被‘踢’到一个亲戚家,都会自主扛起家里的一系列家务。
九岁的他就会拖地,做菜,洗衣服了,希望以自己的力量,能让自己不显得那样‘吃干饭’。
可即便他努力做的再多,最后也会被放弃。
后来,金木研在所有亲戚家转了两圈,最终拿着母亲去世前留下的十三万日元回到了自己的家。
这个家冰冷,空寂,充斥着压抑。
慢慢的,金木研长大了,在独自沉默地过了两年后,某一天,一缕金色的影子突如其来地闯进了他灰暗的世界。
可世界似乎就见不得他好,在金木研慢慢的向好的方向发展时,十多年后的某一天,他坐在自己喜欢的咖啡店,偶然,不,应该说是对方刻意的。他认识了一位女人。
这是他悲惨命运开始的节点。
如果把金木研的人生比作一曲复仇乐歌,那么在遇到神代利世前是舒缓微弱的前奏,命运走向悲剧时是慷锵有力但又被压抑着起不来的间奏,被虐待威逼后认同自己喰种部分后就是激烈的似暴风雨的尾奏。
但后来遇到斐槐后,激烈的就要碰撞崩坏的音符渐渐拉开距离,曲调慢慢缓落。
被‘封印’在最深处的人类金木研开始逐渐复苏。没有人气,冰冷的像机械一般的金木研终于开始有点人的温度了。
暂时还不清楚好基友身上究竟发生了什么的永近英良表示斐槐虽然凶是凶残了点,但对他和金木而言是恩人。
对金木是恩人的原因不必多说,对永近英良自己嘛......
对金木好就是对他好!欺负金木就是欺负他!
所以金木的恩人也是他的恩人。
拥有一双敢于发现真善美(基佬)的眼睛,斐槐不止一次问金木什么时候和永近英良结婚。
金木研表示:“我和英是朋友,不是你想的那样。”
斐槐冷淡地点头:“嗯,我知道。”恩奇都和某个中二王不就是这么说的,最后还不是真香。
为了防止有敌人来刺杀斐槐,金木研整整一个白天一个晚上都守着斐槐,但也没见一个可疑的家伙。
难道是因为他在那些人不敢触手?
可那些人又不认识他,不应该害怕他。难道......是有什么阴谋?
不得不说金木研想多了。
前面那个对斐槐下手的男学生......其实还没有摸清楚参加圣杯战争的Master是哪些人,毕竟Master们都不是傻子,在没有‘领头羊’站出来之前,大家都藏的严严实实,深怕被发现。而男学生发现斐槐御主的身份只是个意外,真的只是意外地看见斐槐手背上毫不遮掩的御主身份。而斐槐看起来又特别无害,就像一个倒霉的被选中的普通人。
——如果你是一个魔法师,一个全圈内人,被圣杯选上是无上的荣誉,那么一个什么也不知道的普通人被选上就是天灾了。
让一个婴儿和一个强壮的成年人厮杀,这差距大的犹如天与地。对婴儿来说不是必死的结局是什么。
所以男学生在没有感知到斐槐身上的魔力波动后,才干脆的让自己的Servant去杀掉斐槐。但哪里想到斐槐有挂啊,在家感知到Servant与自己失去联系后,男学生脸顿时黑的犹如煤炭。气的将眼前桌上的东西全部挥到地上,面容狰狞扭曲。
另一边,解决掉最后一个时间溯行军,长谷部累的直接单膝跪地。他身上挂了不少彩,衣服破烂,沾满灰尘,脸上有一丝血痕,手臂、腰间、后背、大腿也有伤痕,血液渗透衣服,染红了里面洁白的衬衫。
这样子要是被人看见了,不报警才怪,还好战场是在廖无人烟的森林深处。
长谷部喘了几口气,踉踉跄跄地站起身勉强走了几步,最后靠着一棵大树坐下,手里握着的本体有好几处都出现了裂痕。
太奇怪了......
长谷部死死地皱着眉。
时间溯行军一波又一波的来个不停,也不见时之政府派人来解决。前面还担心会被发现,现在想来是想太多了。在被发现前,恐怕历史就要先被改变了!
闭着眼睛慢慢缓下呼吸,长谷部身上的伤口奇迹般的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缓慢愈合。
伤口愈合的快,体力比正常的刀剑男士都要多得多。这就是暗堕带来的好处。但坏处要多于好处,暗堕的刀剑男士精神通常都处于狂暴地状态,多是嗜血地本能控制着他们。
长谷部的暗堕化并不深,所以他现在还能保持正常。但时间久了,他也会控制不住自己。
等身上的伤口全部愈合,时间已过去将近一个时辰,长谷部起身,回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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嘀——
“找到编号E444号本丸了!!”
“什么?找到了?!”
“快,位置在哪里?”
“在......不对!又消失了!”
“我就知道......每次都是这样。”
“不!这一次我们能定下时空坐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