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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刺激(修) ...

  •   满室的狼藉,余绯不管不顾,死命拉着周锐冲了出去。

      楼下的摇滚乐震荡得人的心跳急乱。

      余绯刚踏出门,周锐就轻推了她一把,然后带上了门。

      “周锐?”她看着紧闭的房门,错愕惊恐。

      不管她怎么拧动门把,怎么敲门,房里的人始终没再出来。她惊慌地冲下楼去,找到了吧台的服务员,立即让他报警。

      客栈的服务员报警后,立即带着人回房查看。

      余绯脸色苍白,木头似的跟在后面,直到进了房间,才缓过劲儿来。

      她环顾房间,只发现地上凌乱的被子,洗手间遍地的玻璃渣,破碎的玻璃门,还有淋漓的血迹。

      房间里,已经空无一人。

      ……

      深夜里,周锐在狂奔。

      一直守在客栈外的木头也跟了上来。

      “三哥,巴彦追杜铜去了,猴子通知警察,去了客栈。”木头说。

      周锐冲进漆黑的山里。

      就在几分钟之前,他把余绯推出门外,一转身,就见杜铜和另一个男人跳窗逃了。

      山道崎岖难走,草木阴森。

      周锐和木头追踪得却挺快,一路沿着脚印和痕迹,到达半山腰。

      晦暗的山中,隐约传来闪烁的亮光,周锐立即跟过去。

      “巴彦一个人应对得了吗?”木头跟在周锐身后,健步如飞,同时握紧了枪。

      周锐一言不发,死死地盯着巴彦发出的信号,脸色阴沉。

      ……

      几分钟之后,周锐与巴彦汇合。

      “操!”木头收了枪,大步走过去,瞬间怒红了眼,“怎么会这样?”

      冷风里混着还温热的血腥味,两具男人的尸体毫无生机,倒在山道上。

      手电光白晃晃,照得周锐神色冷峻。他小心翼翼走到杜铜尸体前,沉默地盯着他的脸。

      杜铜双眼睁得很大,刚断气不久,眼睛还未浑浊,瞳孔似乎还能收缩,渗着光。他额头上有一个血洞,正渗着血,糊了一脸。

      周锐说:“近距离射击,枪口抵在额头上,子弹穿入头部。”

      他起身,走到另一具尸体旁,仔细查看。

      这具矮个子的尸体是面朝下趴着的,他身后还留了几个模糊的脚印。子弹穿过他的后脑,当即毙命。

      周锐粗略了看了伤口一眼,说:“枪伤,射击距离三到五米。”

      巴彦和木头在尸体附近摸索寻找着,戴着手套,一点一点地扒开地上的落叶的杂草。

      “从南疆追到南溪镇,跟踪了这么久,线索断了好几次,刚抓住点儿线头,又断了。”木头有些丧气地嘟囔。

      巴彦抬起头来,说:“三哥,对方的行动太快了,这么短的时间就灭了口,说不定……有人透露了消息。”

      周锐身形一僵,反问:“你还是怀疑那个女医生?”

      “是!”巴彦神色笃定,“她是杜铜接触过的人,今晚杜铜也找过她,不是吗?”

      木头咬牙:“她或许就是白狼的人,就算不是,也可能是杜铜的上级或接头人!”

      “白狼”,是周锐等人追查了多年的贩毒运毒团伙,是所有缉毒警察最痛恨的对象。

      这些年,周锐等缉毒警察,和“白狼”团伙多次交手,牺牲无数,但都没能抓获白狼的头目,甚至连“白狼”的真面目,都不曾见过。

      上个月,周锐在南疆与白狼交战,斩了白狼在南疆的运毒线。

      周锐被白狼所伤,白狼团伙受重创,逃离南疆。

      有线人提供情报,白狼逃到了南溪。

      此时“白狼”或许就隐藏在南溪的某个角落里,偷窥着缉毒队的一举一动。

      周锐沉默了,半晌后,说:“好,我会让警察带她回去一趟。”

      木头蹙眉,有些不解。

      巴彦说:“让她去一趟警局也好,如果她是无意间卷进来的,去过警局后,会安全一些;如果她真的就是……那我们就不要放过她。”

      周锐不置可否。

      三个人蹲下来,继续在地上一寸一寸地摸索着。

      “找到了,”木头从落叶里扒出一枚子弹壳。

      周锐用塑封袋把子弹装好。

      不久后,山间又传来闪烁明灭的手电光,几个身穿警服的男人快速赶了过来。

      见到周锐,为首的警察敬了个礼。

      “陆队,”周锐将子弹交给他,“这里就交给你了,我还要回满月客栈一趟。”

      陆成收了子弹,立即让人封锁现场。

      ……

      满月客栈,喧闹了大半夜的狂欢终于消沉。

      客人们各自回房,紧闭大门。

      余绯房间中的动静不小,消息传开后,惊了不少人。蒋蕤蕤和冯思彤也到她房间来陪她。

      “老师,是不是闹贼了?”蒋蕤蕤抱着腿,蜷缩在沙发上,“你有没有丢东西?”

      余绯摇头,看了手机屏幕。从事发到现在,也不过几分钟时间,警察都还没过来。

      她说:“很晚了,你们先回房休息,我在这儿等警察。”

      冯思彤起身,朝门外走,说:“我去拿药箱过来。”

      蒋蕤蕤这才注意到余绯手上有血,她脸色一白,抓了余绯的手腕,仔细查看,“伤得深不深?有没有伤到神经?”

      余绯是外科医生,如果伤了手,就可能葬送整个职业生涯。

      她漫不经心地抬手看了看,说:“不碍事。”

      恰在此时,房门被人敲响。

      冯思彤开了房门,见一个客栈的服务员站在门外,手里还提着医药箱。

      服务员说:“余小姐,这是祝老板让我送过来的。他说,今晚你的一切损失,都由客栈负责。”

      冯思彤把医药箱提了进来,道了谢之后,关了门。

      蒋蕤蕤立即给余绯处理伤口。

      “还好,只是轻微的割伤。”她熟练地上药、包扎。

      余绯简单地收拾了几下,正巧警察和客栈老板都到了。

      警察先和祝清彦去了监控室,调取客栈的监控录像。余绯就让蒋蕤蕤和冯思彤各自回去。

      房间又恢复了安静,余绯关上门,拿出新的床单,重新铺床。

      她看向窗外,夜色似浓墨般黏稠。她走到窗前,打算把插销扣上,突然有个身影蹿了上来。

      她一惊,连退几步,看清了来人,莫名地松了一口气。

      “周锐,你喜欢刺激是不是?”她淡淡地盯着从窗户外攀进来的男人。

      她口吻熟稔,似乎还带着半分嗔怒,让周锐皱了眉。

      他环顾房间一圈,说:“这就刺激了?”

      余绯抿唇,问:“你回来干什么?”

      话音未落,窗外又蹿上来一个人。余绯又一惊,想起这人在列车上见过。

      “三哥,”木头跳进来,“找到货没有?”

      周锐目不斜视,走到余绯的行李箱前,在密码锁上轻轻按了几下,箱子“咔哒”一声,开了。

      他打开行李箱,里面是整整齐齐,按颜色分类的内衣。

      周锐一怔,没动。

      余绯走过去,仰头盯着他,问:“你什么意思?”

      周锐神色一定,说:“抱歉。”

      话音一落,他将她箱子里的衣服腾到床上,从箱底拿出那个黑色的背包。

      木头迫不及待地走过来,拉开背包的拉链,翻找了一会儿,拿出一块黄色塑胶袋包裹好的东西出来。

      他利索地拆开,露出一块雪白的砖块。

      “三哥!”木头双眼一亮,从砖块上抠下一丁点儿粉末,放嘴里一抿,又“呸”一声吐出来,说:“酸的!看这成色,应该是四号!”

      余绯伸手过去抢夺,木头一抬手躲开,怒视着她。

      她脸色苍白,目光审视着周锐,问:“这是什么?”

      周锐把东西收好,说:“毒.品。”

      余绯倒抽一口凉气,“今晚你出现,就是为了这个?”

      她心底百转千回。又问:“刚才那两个人呢?”

      周锐毫无情绪地说:“死了。”还没等余绯再开口,他厉声说:“不该问的别问,不该管的别管。”

      走廊外传来杂沓的脚步声,木头赶紧催促,“三哥,走了吧?”

      周锐往余绯手上看了眼,神色淡淡的,转身就要跃窗而出。

      余绯紧赶着上前,趁他还没离开,问:“你明天还到客栈送货吗?”

      周锐身形一顿,回头看着她。

      余绯问:“你明天还来吗?”

      周锐转身,双手一撑,跳出窗外,攀着墙柱,下了楼。

      不过顷刻的功夫,他和木头就消失在了深夜里。

      余绯发了会儿呆,才关了窗,把床上的衣物放回行李箱中,将黑色背包翻了个面,底朝天的抖了抖。

      什么都没有。

      她甚至不知道,那块周锐口中的“毒.品”是何时出现在包里的。

      “余小姐,警察到了,你睡了吗?”

      祝清彦的声音从门外传来。

      余绯开了门,站在门外的是祝清彦和三个警察。

      站在前方的警察向她出示证件,说:“余小姐,我是刑警队队长陆成,请你配合调查。”

      夜深人静,半点声响都格外刺耳。

      余绯抬手重重地揉了揉太阳穴,说:“好。”

      ……

      南溪这样一座小镇,警局离客栈也不远,十几分钟的车程。

      陆成给她倒了杯热水,向她简单地了解了情况。

      他给余绯看了客栈的监控视频,问:“是这两个男人吗?”

      余绯认出那一高一矮两个男人,点头说:“是。”

      陆成说:“其中一个男人叫杜铜,是列车员,你救过他?”

      “是,”余绯说。

      “你来南溪之前见过他吗?”

      “没有,”余绯皱眉,“陆警官,你可以把我的身份查清楚了再问我。”

      她口吻有些不善。

      陆成轻笑,“正在查。”

      余绯的身份证就放在他面前,他核对了信息后,还给她。

      “你刚才说,杜铜来找你,是为了抢东西?”

      “是,”余绯颔首,“我推测,在列车上,我抢救杜铜时,他就趁机把东西转移到了我身上。”

      陆成眯了眯眼,“他为什么会把东西放到你身上?”

      余绯凝眉,“不知道。”

      “那东西呢?”陆成问。

      “被人拿走了。”余绯神色淡淡的。

      陆成:“被什么人拿走了?”

      “不知道,”余绯顿了顿,“我不知道他是什么人,但我知道他叫周锐。”

      陆成面色不变,再程序化地问了些情况后,让人将余绯送了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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